10、第九章 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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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弗兰茨颤抖着说。
伯爵暂时停止了动作。
“我给你一个选择，你可以反抗，那么我以后再也不会碰你，当做听不到你在做梦时惊恐的求救，我们毫无关系；或者你接受，别问我做什么，我可以帮助你摆脱那些梦境。”
弗兰茨急促地呼吸者，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进展成这样子，他的原意是在巴黎街道逛上一圈，也许会碰到熟人把自己解救出去，结果却演变成了，在杳无人烟的荒野里，被迫回应一个□□上的邀请。
“我……我拒绝。”弗兰茨的声音虽然颤抖，但是很坚定。伯爵的手离开了他。
“明智的选择。”
弗兰茨把那枚扣子扣好，这才发现手上湿漉漉的，他骂了一句很不雅的脏话：“该死的，雨渗进来了。”
“那是很正常的，”伯爵平静地说，“我们不该在这里避雨。”
“刚才进来的时候您可什么都没说。”弗兰茨惊讶地说。
伯爵看着弗兰茨的脸，弗兰茨看不到但是可以感觉得到。
“只是为刚才的选择找个合适的场合，选择完了场所就没有用处了。”伯爵率先钻出了草垛，弗兰茨紧跟在他后面，外面雨真大，黑暗中都是一片迷蒙。
弗兰茨肩上一沉，然后被握住了手，不等他开口，伯爵开始拉着他在大雨中狂奔起来。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身上穿的是伯爵的外套，即使挡不住雨水，却莫名地有了一丝温暖。伯爵应该认得路，他带路带的没有一点犹豫，只有在弗兰茨踩空或者脚底打滑的时候才会慢一下。
正在思考什么时候这场雨夜狂奔才能结束时，伯爵停了下来，他推了推大口喘息的弗兰茨：“上车。”
两人刚刚上车，马车就开始飞速地跑起来。
弗兰茨想脱下外套还给伯爵，被对方的手按在肩上。“穿着吧，我不想我的房客再出什么问题了。”
黑暗的车厢里，两人都不再说话。弗兰茨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这一天实在有些累，让最近一直缺乏锻炼的他有些吃不消，轻轻打了个哈欠，便靠着车厢睡着了，噩梦没有来袭，让他睡得很香，连怎么离开马车回到自己床上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弗兰茨还是生病了，有些发烧，不过他仍保有自己的意识，并听到了伯爵也生病的消息，贝尔图乔告诉弗兰茨，海蒂在照顾伯爵。这提醒了他，还有海蒂，有这么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陪在身边，伯爵不可能对他存有什么心思，所以昨天那个选择，应该是个试探吧？只是为了试探什么呢？
弗兰茨很快痊愈了，伯爵的病却拖了很久，但是他显然很忙，因为现在两个人的房间紧挨着，弗兰茨能够听到早晨伯爵开门出去的声音，而晚上回来时他会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期间有位看上去很气派的父子两人造访了伯爵的家，在前厅里上演了一出假惺惺的父子相认戏码。这一天弗兰茨被命令呆在自己的房间不要有什么动静，他照做了，但也不妨碍他间接知道了这两个所谓意大利贵族的真实身份，两个卑劣无耻的骗子。
那天晚上，弗兰茨走出房间去倒咖啡，他仍然觉得自己是客人的身份，尽量少的去麻烦管家先生，路过书房的时候他看到灯还亮着。伯爵一只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拿着笔在桌子上写着什么，灯光映照在他卷曲的黑发上，有种暗淡的光彩。他看了一会儿，准备离开，这时伯爵忽然说：“顺便帮我拿一杯咖啡。”
弗兰茨回来的时候，递给伯爵的是一杯热水，面对他不满的目光，弗兰茨说：“病人不应该喝咖啡。”
伯爵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低下头继续写自己的信。
“您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累垮的。”弗兰茨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伯爵对面，但是他的话并没有得到伯爵的回应，于是又自己说了下去，“今天来的卡瓦尔康蒂，是我见过的最奇特的父子了。”
“管好你的好奇心。”伯爵警告说。
“我只在您面前说，”弗兰茨微笑，“您想让小卡瓦尔康蒂去讨腾格拉尔先生的欢心，好让他取消与马瑟夫伯爵家的婚事是吗？”
伯爵抬起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我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个旁观者而已。腾格拉尔是个很聪明的人，不需要我去教他怎么做。”
“您只是在后面，”弗兰茨比了一个手势，“轻轻推了一把。不过我万分尊重您的这个决定，阿尔贝每次和我提起这桩婚事都痛苦万分。”
看出来今天伊辟楠男爵的谈兴很好，但伯爵却没有精力陪他，于是他放下手头的信件，看着弗兰茨手里的咖啡杯说：“又做噩梦了吗？”
“啊……没有……”
“不过用咖啡来避免噩梦不是个好方法。”伯爵隔着桌子从他手里拿走了咖啡杯，自己喝了一口，“早点睡吧，你现在是安全的。别忘了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弗兰茨。”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