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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能看见尾巴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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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清从床上醒来,看样子是顾彦把他带到床上,他走向桌边看顾彦给他回的话。
我们约定一下,如果在我工作的时候出现,请不要搞破坏。
好。
你的知识水平有多少?
和你一样。
你会发病吗?
会。
可以不要叫李姐花孔雀吗?她不喜欢。
再看。
“呃……很有个性的回答。”顾珩清心想。又似乎想到什么走到镜子前问顾彦:“顾彦,我心里想什么你能知道吗?”
见自己的嘴巴在动,顾彦说道:“不能,我只能知道你说出的话和看到的事。”
“这样啊……”顾珩清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是不是想说‘那我以后有什么事就只在心里想不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
“好歹我也在这个身体里呆了这么久,你脑子里想什么我能猜到个大概。”顾彦说道。
“切。”
“你要告诉那个花孔雀吗?”顾彦问道。
“不是说了别叫人家花孔雀吗?”顾珩清劝说道。
“她又不在这。”顾彦无所谓的回答道。
顾珩清思考了一会说:“再看吧。怎么?怕我让她杀,了你?”人格上的死是指在精神方面,杀,s次人格用催眠的方法。
“切,我才不怕,在她用催眠术之前我先杀了她。”
顾珩清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你真这么做,我会先一步杀了我的□□,和你一起s。”
顾彦没回答。
“我想问为什么你在我身体这么久了,还没有想把我顶替掉,换其他人格早就把主人格sha了。代替主人格生活下去了,你怎么迟迟不动手?”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不动手只能说明我不想呗。怎么?你想s?”
“倒不是,只是觉得是因为我你才出现的。如果哪天……”顾珩清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彦打断。
顾彦说道:“哼,你不怕我拿你的身体做坏事?把你这这些年积攒起来的名誉全毁个精光,败坏你名声,弄脏你身体。这样你还想让出控制权给我吗?”
“你想要随时拿去就行。”顾珩清说得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主人公不是自己一样。
顾彦没说话,顾珩清叫了几声也没得到他的回答,今天是他休息日,难得的周末,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顾珩清又重新躺在床上,他在想顾彦发病时会怎么样?会像自己接触过的患者那样大吼大叫,还是会做一些极端的事?要真是大吼大叫会不会打扰到邻居?他的病情是什么样的,这样还可以给他开些药,说不定能缓解。
虽然自己见过几个双重人格患者,还有些多重人格的患者。但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他间接杀死了那么多的次人格,顾彦会怎么想他。
不过他觉得只要顾彦没有伤害到别人,没有危害到工作和患者,没有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便的话,还是可以共存的。毕竟顾彦的专业知识和他一样,没准和他商量好,一,三,五他上,二四六顾彦上,周末两人休息一天。再把夜班包了,不就能赚更多的钱了吗?
顾珩清想着就觉得这方案可行。他现在还不想告诉李木冉,虽然李木冉已经猜到了大概,他不确定李木冉会怎么看待他,是会上报给主任,还是和他一起隐瞒?所以在这之前他想多了解一下顾彦,至少李木冉发现后,可以帮他美言几句。但如果顾彦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让李木冉杀了他。
顾珩清来到医院,主任说:“来了个新患者你去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完事汇报给我。她现在应该在外面玩。”
顾珩清说:“好。”
主任又说:“哦对了,今天不是你值夜班吗,小裴和你一起。小裴可真上进,前几天还生病请假今天就来值班,也不知道他身体吃不吃得消。你晚上见到他替我问问他的身体好些了吗。”
顾珩清点点头,便向着休息区走去。
休息区是给患者休闲娱乐的地方,这里绿化带多,有助于患者恢复,这里就像是一个小型公园。
上次飞纸飞机的患者也在这,他们这次是在池塘边把纸小船放在水面上,比谁划得远。可纸质的船终究会被水浸湿而沉下去,看着自己的船沉下去他们又哭又闹,负责他们的医生颇有经验,早就叠好新的小船放在口袋里。自己下水去把那些船捞出来,在趁他们不注意又新的船换掉那些弄湿的船。
假想自己在划船的那位患者找到了自己的知己,两人坐在石板凳上卖力的划船。仿佛自己真的深处在波涛汹涌的海上,要是稍有不慎就会落入那深不及底的汪洋。
在一棵树旁有一位张开双臂一脸享受阳光的患者,她在享受植物的光合作用。在来这之前她是植物学在读博士,沉浸于自己的植物研究走火入魔。她觉得植物很厉害只是浇浇水晒晒太阳就可以活很久。起初只是幻想着自己是一棵红枫,天天研究它,后来为成为一棵合格的植物每天在树的旁边模仿它们,家里人觉得她学疯了就把她送进来了。她原本的头发是绿的,说是等到秋天的时候要把头发染成红色。整天不吃饭,靠医生的营养液维持。
这里的人都沉浸在自己所想的世界里,做着自己的事,互不打拢,透着诡异的和谐。
顾珩清绕着公园走了一会,终于看见主任跟他说的那位患者。是一位看着很小的女孩,她就坐在石板凳上绕有兴致的看着在她视线范围内的患者。
顾珩清向她走去,她看到顾珩清后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正常。顾珩清走到她身边轻声问:“你好呀,我叫顾珩清,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笑着说:“顾哥哥好。我叫筱筱,今年12岁。”
顾珩清问:“筱筱,刚刚看到我为什么愣了一下,是哥哥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筱筱说:“那是因为刚刚身上有两条尾巴。嘻嘻。”
现在轮到顾珩清愣住了,在想是不是有患者往他身后贴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看了看自己身后,确认没东西,更没尾巴的存在后说:“哥哥看了下自己身后,并没有所谓的尾巴。”正打算在报告里写上患有臆想症的诊断结果。
筱筱说:“你当然看不到,只有我看得到。我也是来这里才知道,一开始我以为大家和我一样,知道问了我身边的朋友家人后才知道他们没有这项技能。然后我就被送到这里来了。”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刚刚看哥哥愣了一下,是因为哥哥是我第二个看到有多个尾巴的人。”
顾珩清说:“那你看到谁还有多条尾巴?”
筱筱指了下不远处正在画画的患者说:“那个叔叔我看到他有多条尾巴。”
顾珩清向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位多重人格的患者。顾珩清心想:她莫非能知道人有几个人格。
于是问她:“你看见的那位叔叔他有几条尾巴?”
筱筱说:“6条。不过有一条正在和另一条打架。”
顾珩清点点头,证实了他的想法。那位患者确实有6个人格,其中一个人格非常残暴。
顾珩清问:“那你能看到自己有几条尾巴吗?”
“我也只有一条。”
顾珩清松了口气,他问:“筱筱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能看见尾巴的?”
“从小就能看见,所以我以为大家都一样。以前我也跟妈妈说过,但他们可能以为我还小,乱说的。最近我又跟他们说尾巴这个事,他们觉得我长大了就排除我是乱说话的可能,以为我脑子出问题了,还带我去拍了CT。后来是医生说去精神病院看看,我就来这里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那筱筱看到的尾巴是什么样的?”
筱筱说:“半透明,不过我可以看他们尾巴的状态,哥哥的一条尾巴很平静的下垂,还闪着紫色的光,淡淡的,很好看。而另一条……”她没再往下说。
顾珩清问:“另一条怎么了?”
“没事,我在组织语言。另一条,好有活力呀哥哥,它在缠着哥哥发着光的尾巴。还时不时绕到哥哥的腰上。”
“好了,知道了。”顾珩清的脸黑了下去。
筱筱又看向之前在画画的多重人格患者,说到:“诶?换了一条尾巴发亮。”
顾珩清看向那边,果不其然那位患者不再继续画画,而是向一位即将要出嫁的少女一般哭了起来,好似那眼泪永远流不完似的。
顾珩清知道了谁主导身体,哪条尾巴就会亮。
顾珩清对筱筱说:“你想出院吗?”
筱筱说:“当然想!”
顾珩清说:“哥哥有个办法,你别跟别人说哦。你以后不要对谁就说你能看见尾巴就可以。就当你它不存在就行。”
“就这么简单?”
“嗯。”
“既然知道出院的办法,那我在这里玩腻了再走。毕竟这是不一样的经历,还可以逃离一下学校。我还想多看看那位叔叔的尾巴,和哥哥的尾巴。毕竟在外面是没有的。”筱筱说道。
顾珩清摸了摸她的头。说:“那哥哥还有工作先走了。”他想,筱筱这个能力除了能看见有多少个人格外,没什么用处。顶多可以通过尾巴的状态分析性格,即不会危害健康,也不会威胁到社会。只要不说出口,和大家是一样的。
金色的头发蓝宝石般的眼睛笑着对他说:“哥哥,再见。”
顾珩清没走几步听到筱筱说:“哎呀,杀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