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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夫管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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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他们四个来之前,其他三人买好了食材在厨房里堆积着。
七个人分为两组,四个男人忙碌于厨房,剩下三位姑娘反倒没事干了。
她们把茶几挪到一边,盘着腿坐在地毯上,悠闲适得地玩牌。
女生熟络起来也快,三言两语的事,更何况新朋友余清歌性格随和,知性大姐姐,说话让人很舒服。
“没想到啊,他们宿舍四个都会做饭。”余清歌摸着牌,悠悠道,“当初张瑞追我的时候,天天给我做爱心早餐,时间长了,就真离不开他了。”
陈夏柠和鹿雯微微一笑。
“这的确很像张瑞,居家好男人。”鹿雯羡慕地说,又加以对比,“我刚认识谢泽的时候,他根本不会做饭,现在进厨房也是打下手的份。”
话茬就这么轮到陈夏柠身上,她也没有炫耀的意思,如实回答:“周祈越做饭挺好吃的,感觉什么都会。”
“是嘛,张瑞经常跟我说他们宿舍的事,”余清歌认真想了一下,“嗯...听说周祈越第一次做煎蛋,张瑞试吃,直接去医院洗胃去了。”
“啊?”陈夏柠整理牌的动作一顿,抬眼追问,“什么情况?”
余清歌:“他把洗衣粉当成盐了哈哈哈。”
鹿雯噗嗤笑出声:“怎么感觉像谋杀哈哈哈。”
“......”
陈夏柠也不禁笑了,难以想象平日什么事都能做好的周祈越也有这么蠢的一面。
以后嘲笑他有素材了。
与此同时,厨房里,四个人的话题也扯到这件事。
张瑞举起手边菜刀,审视着他:“周少爷,我有必要怀疑你当年嫉妒我,蓄意谋杀室友。”
周祈越慢悠悠地摘着芹菜,“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张瑞:“因为我是咱宿舍第一脱单的人啊。”
“切,我根本不在意好吧。”周祈越一脸“我当时对恋爱不感兴趣”的表情。
随即看了眼谢泽,想起第一次做饭是在宿舍开小灶,“你中毒老谢也有责任,洗衣粉放进瓷杯里用也只就他能干出来,谁让他乱放,我当成盐了,当时还以为盐放锅里起泡泡是正常现象。”
“......”
无端被翻旧账,谢泽以牙还牙,强行把煮汤的郑起航拉入话题,“老郑,问你一个问题,周祈越大学暗恋的姑娘是谁啊,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你说漏嘴过。”
郑起航眨了眨眼,呆呆地看着周祈越。这下张瑞也撂下手中的活,像听到什么奇闻似的,“你可别胡说,他大学的时候什么样,咱不都清楚么。”
“我可没胡说啊。”谢泽叉着腰,言辞凿凿地说,“上次聚会玩真心话大冒险他承认了,没想到吧,这小子藏得这么深。”
三双眼睛盯着他,周祈越闲靠在岛台,“干什么,不做饭了?”
“别转移话题,我还真好奇了。”谢泽的胃口被吊足,看向唯一知情的郑起航。
一时间周遭的氛围僵持着。
下一秒,角落传来“哗啦”一声,转移了注意力。
陈夏柠只是想来这边拿酒,不想打扰他们,谁知一开冰箱门,保鲜柜里的蔬菜和零食就溢出来了。
她忙不迭蹲下收拾,口中不断重复着“不好意思”,倏忽,两只大掌分别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来。
四目相对时,周祈越眼角弯了弯:“我来收拾就行,你想要什么?”
她讷讷道:“啤酒。”
周祈越转身去岛台拿出一提常温的青岛啤酒,眼神凶巴巴道:“你不许喝。”
陈夏柠:“......”
她余光瞥了眼朝这边看过来的其他三人。
一下子显得自己是“夫管严”了。
“哦。”陈夏柠敷衍应了声,从他手中抢过啤酒,跑回客厅。
周祈越不放心,收拾完就跟过去了。
等俩人走了,谢泽忧心忡忡地说:“完了,她不会听见了吧。”
张瑞蹙起眉,提醒着他:“以后说话小心点,别在人家现女友面前提过去式,多影响他俩的感情。”
郑起航继续干活,噙着笑:“放心,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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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歌和鹿雯认为只玩牌没意思,所以让陈夏柠帮忙拿酒,用作惩罚。
重新坐回去后,陈夏柠想着在厨房听到的,感觉今天一整天都在从别人口中了解周祈越的过去。
一直都是周祈越主动了解她,倾听她的心事,连写信也是如此。
这么一想,身为他女朋友,自己挺失职的。
陈夏柠心不在焉着,莫名想知道他曾经的暗恋对象,想知道他上一段喜欢是怎样的。
一不留神,鹿雯亮出最后一张大王,“我赢了!”
陈夏柠啊了声,意识到自己是地主,同时输给了两人。
她抬手刚拉开易拉罐,瓶身就被夺走,周祈越坐在她旁边,一口气饮下去,边说:“我替她喝。”
“哟,周少爷家教挺严,啤酒都不让喝。”余清歌看着乖软的陈夏柠,那眼神彻底坐实了“夫管严”的称号。
陈夏柠拽了下他的衣袖,底气不足地说:“就喝一点没事的。”
周祈越凉凉地扫她一眼,无声说:在喝酒这事上,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你。
“......”
陈夏柠理亏,只要周祈越强势起来,她就能立马认怂,根本hold不住他。
唉。
论蛮力,小白兔终究抵不过大灰狼的。
她得识时务,听话一点。
接下来,连续三轮,陈夏柠的运气着实背,总是摸到地主,总是输。
从周祈越第二次帮她喝酒时,鹿雯笑嘻嘻地拱火道:“替喝要加倍啊。”
陈夏柠安分地坐在旁边,一杯又一杯地给他倒酒,像个帮凶。
“要不你来玩吧。”她把牌递给他,找由头脱身,“我去看看他们做好饭了没。”
“行。”周祈越随手摸了摸她的头。
余清歌咧咧嘴:“周少爷,替喝又替玩。”
鹿雯附和道:“要是谢泽在这,我说一句话,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周祈越慢条斯理地出牌,散漫的笑了笑:“我媳妇呢,玩牌喝酒不太行,我可不能让她吃亏。”
余清歌真服了他了,笑出声:“你这个护妻狂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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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真正在忙活的是张瑞和郑起航,就差最后一道汤了。谢泽空闲下来,围着郑起航转悠。
“老郑,你跟我说说,咱毕业第一年,航海日,他生日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按照自己所了解的,谢泽推测,“周祈越是不是找那女生去了,所以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
“是。”郑起航被缠的也烦,干脆满足他的好奇心,“那天,那姑娘在酒吧借酒消愁被人盯上了,他上前解围,还跟人动手来着.....”
说着一转身,看见陈夏柠就站在敞开的隔门外。
“……”
屋内的三人瞬间石化,气氛再次迎来沉默。
意识到自己又打扰到他们的对话,陈夏柠整个手足无措,磕巴道:“我是想....问,你们.....需不需要帮忙。”
郑起航泰然自若地说:“刚做完,没什么事儿,你先去歇着吧。”
“好。”
陈夏柠盯着郑起航的脸,方才就有种在哪见过的错觉,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她应该是见过郑起航……
目睹陈夏柠离开后。
谢泽懊恼地打自己的嘴:“我今天还是不要说话了。”
张瑞冷笑一声,拍了下他肩膀,“他俩感情要是有嫌隙,你功不可没。”
“......”
人们常说,毕业代表着分道扬镳,大学舍友亦是如此。庆幸这么多年,他们四个的友谊依旧维持着。
毕业第二年,张瑞和谢泽放弃从事本专业,前者选择体制内,后者继承家业。只有郑起航和周祈越还坚持在外跑船,今天难得四人聚集在一起,还带上女朋友。
周祈越把蛋糕提上来,放到寿星面前。
谢泽:“老郑快许愿!”
张瑞:“我宿舍就你落单了,赶快找个女朋友。”
......
这顿饭没少举杯敬酒,但周祈越时时刻刻盯着她似的,没让她沾一点酒腥。
聚会结束已经是11点半了,他们一行人今晚会留宿别墅,每个人都分有独立的房间。
女生散场最早,陈夏柠先去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发现手机找不到了,一路搜寻到客厅,餐厅内四人刚散场。
谢泽架着周祈越往客厅这边走,步履蹒跚。
陈夏柠抬眼看过去,分明是两个酒鬼,貌似周祈越醉的更厉害。
他今晚帮她挡了很多酒。
想到这,陈夏柠心生歉意,急忙上前搭把手,扶住周祈越的另一只胳膊,问谢泽,“学长,他房间在哪啊?”
“那。”谢泽给她指了个方向,在一楼,她房间的隔壁。
陈夏柠扶着周祈越走,到了房门口,谢泽一松手,摇头晃脑地比手敬礼: “祝二位不负良宵,花好月圆。”
“......”
乱用成语是谢泽的强项,她属实麻了。
更何况,她不必跟醉酒人计较。
陈夏柠右肩膀一重,快要支不住周祈越,改为站在他前面,将他两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艰难地把男人扶到床边,她缓缓松开一只手,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覆盖下来。
“哎,周——”
措不及防地,鼻息钻入强烈的乌木香,周祈越的头埋在她颈窝,完全把她压在身下……
陈夏柠浑身僵着,咬了下唇,心悬在嗓子眼似的。
两人前胸贴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再次感受到男人坚实的肌肉,块状分明,压着她的浑圆。
也不知是他的身体烫,还是自己的身体烫,总之她感觉自己像个热气炉。
跟她不一样,周祈越醉酒意识不清时很老实,不会乱摸乱亲,只是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话。
须臾,她双手抵在他胸膛,猛地用力,推开了他。
随即从床上坐起身,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稍稍冷静下来,回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冷白的皮肤透着点红,褪去平日的嚣张,周祈越现在倒像个娇羞的姑娘。
陈夏柠嘿嘿一笑,随即拿手机拍照留念,专门怼着男人白里透红的脸拍。
末了,她给他脱鞋,把他身体挪正,坐在床沿给他松衬衫领子,解扣子的指尖禁不住发抖。
正准备收回手,周祈越似乎做了什么受刺激的梦,胡乱地抓住她的左手,“柠柠。”
陈夏柠心口一缩,怔怔地看他。
男人继续说着下半句: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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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我做饭真的好差哦,不小心烫到了手,还是室友做的饭好吃,我们会偷偷在宿舍开小灶,嘘……——2016.5.5]
0711:[没有人规定女孩子要会做饭,不擅长那就不做了。以后总会有人给你做饭吃。——2016.5.6]
1007:[借你吉言,那就希望我未来的伴侣会做饭吧。——2016.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