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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很不情不愿地接了电话：“什么事？”
托尼得意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悲哀，现在他竟然要为了别人肯接他电话而高兴！
“你说什么事？”他的不悦从每一个字母倾吐出来，“搞出这么大阵仗，不就是想让复仇者帮忙？”
有预感杰森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词，托尼：“好好说，你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杰森深吸一口气，“托尼……叔叔，我只是想请你帮一个，甚至都不用你来，只需要你的装甲小小地出现一下。”
“然后？”
“往我的心脏射一——”
彼得尖叫，“啊啊啊，不往心脏射！假装的，假装的！要偏开心脏！”
托尼捂住耳朵喃喃：“难道我会让钢铁侠杀人？”
杰森：“去玩泥巴去。”
杰森：“行不行，托尼叔叔？”
托尼得承认两声叔叔叫得他心情不止愉悦了一个档次，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下，“假死？然后换个人当老大？你不会把大家当傻子吧。”
“你把我当傻子？”杰森不满。
过了一会杰森不耐烦地问，“红头罩为什么会被针对？”
托尼：？
问我？倒反天罡了吧！
不过他很快想明白这是属于彼得的题目，因为他已经听见了彼得标志性的“呃，唔，呃，我不知道诶，嘿嘿”。
杰森沉默，托尼也沉默。
彼得抓抓脑袋：“因为red很帅！他们嫉妒？”
杰森：……
托尼：……
唉！
托尼那好为人爹的DNA还是比杰森强盛一些，他先一步回答：“因为头罩没有天敌。”
杰森：“说得我像非洲大草原的猴子一样。”
“你在屏幕前上蹿下跳和猴子有什么区别！”
杰森的无法反驳让托尼内心暗爽，他理了理思绪，“因为红头罩所代表的新生势力没有缺点，纽约存活的大小帮派，不论实力如何一定会与各方面有所牵扯，他们不能撕破脸皮，但红头罩却无所畏惧，像新生的太阳。”
彼得若有所思：“所以杰森是想创造一个敌人，削弱自己的实力。”
托尼点头，“他主动找死，和其他人围攻他肯定是不一样的。”
杰森：“没有人在找死，谢谢。”
托尼循循善诱：“那为什么会选择复仇者呢？”
“因为……复仇者不参与□□斗争！”彼得说，“复仇者远比□□强大，如果红头罩的敌人是复仇者那就说明他有了一个可以被制衡的地方，面对新势力的颓然，其他帮派必然不再会是铁板一块！他们会自然地瓦解，用自己的方式抢夺红头罩的资源！”
“还有呢？”
彼得诧异，“还有吗？”
“还有的东西让杰森来说吧。”
杰森烦闷地接话：“还因为我认识复仇者，我可以和他商量好。”
托尼哼了一声：“认识谁啊？”
“托尼叔叔你！”
托尼满意了。
他继续他的教学：“所以你以后在制定计划中第一要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全，要充分思考自己有什么有利因素……”
长达五分钟托尼小课堂后，托尼开始下一话题，“制造出一个敌人后红头罩接下来应该要做些什么？”
彼得：“呃，躲起来养伤？啊不对不对，是假装躲起来养伤？”
杰森面无表情地拍拍手：“十分！”
彼得很激动：“真的吗真的有十分吗？”
“满分100。”
彼得：……
小狗撅嘴。
“我会去找第二大帮派联合。”杰森不咸不淡地说，他懒得玩什么好学生好老师的把戏，直接公布答案，“第一大帮派比起合作更想吞并，第二大帮派也想吞并，但是他没有第一那么有实力。”
“由于你在‘养伤’，肯定是由第二大帮派做主导，第一帮派会忌惮他，因此一定会拼命阻拦，第一第二帮派缠斗已久，对方的弱点心知肚明，下手肯定比你还要快准狠。”
“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
“等一下！”彼得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第二帮派又不是傻子，他们难道不会先派你的人手出去吗？那样红头罩的实力……”
杰森叹了口气，“小宝宝，你忘记了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统一地下帮派。”
彼得傻笑：“对噢！”
“哇！杰森！托尼叔叔！真厉害！”彼得围着杰森转圈，“好聪明啊，你们怎么想到这么多的？”
托尼却想到杰森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沉稳老辣的行事却已经超过了许多人。
意识到这点，他一时有些沉闷。
事态如预测的那般，钢铁侠——托尼当然亲自上阵了，偏开心脏的一炮可不是说着好玩的——对红头罩严厉警告后带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蜘蛛侠离开了。
红头罩非人的谣言不攻自破，事后，他拖着半残的身躯与俄罗斯帮寻求合作，然后就此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颇具野心的二把手大致遵循着他的风格，在这艘船风雨交加的船上勉强站稳了脚跟。
而杰森则开始躺着收钱，争取早日争上千亿。
这边，不成人样的蜘蛛侠被丢去查外星遗失物去了，半残的红头罩被托尼扯去了卡玛泰姬，他非得知道杰森到底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尼泊尔的天气一向热烈，托尼穿行在大街小巷里，偶尔询问一下有没有人知道圣殿的消息。杰森则在后边亦步亦趋，他对这些旅游项目兴趣缺缺，唯一喜欢的是一只画着罗宾鸟的小花瓶。
托尼让他大着胆子买，就算他把整条街都买下来，也不会对他的资产造成一分一毫的损失。
杰森：工人阶级的血脉沸腾！
将十美元丢到商贩的手里，杰森拿着花瓶：“你都不知道那地方在哪就来了？”
托尼惊讶他怎么会问这种蠢问题，杰森问完也反应过来了。哦，这是进一步为红头罩与蜘蛛侠切割，两人都得装模作样地养伤一段时间，届时再见就是生死仇敌。卡玛泰姬不过是一个借口，顺便找个理由出来玩而已。
这段时间他有点累了，脑子转不过弯。
杰森以前还会愤怒一下自己被怀疑了，但他现在看得挺开，站在老父亲的心态想想自己崽身边跟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危险分子，不仅天天不干正事还会把崽一起扯进去不干正事，怎么想怎么头皮发麻。
杰森拍拍托尼的肩：“我理解你，但下次我们可不可以去有空调的地方玩？”
托尼：……
我在追查你的身份，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托尼没好气地白眼：“谁跟你玩了。”
杰森侧过身，对挡在他面前的人礼貌致意，继续低着头往前走，但没走两步就被托尼头疼地叫住了：“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心不在焉的？”
杰森困惑地回头，一个穿着就很法师的男人对二人恭敬地点头：“吾名莫度，请随我来，至尊法师想要见你们。”
踏过金色光圈，他们从昏暗小巷走到明亮练武堂。以托尼的目光自然是从一个破烂地走到了另一个破烂地，但杰森却莫名地有些怀念，他从前跟大种姓训练时，也曾到访过群山……
莫度恭敬不失风度地向二人介绍着陈设，托尼一路走马观花，忽然见到个眼熟的人：“斯特兰奇医生？”
正徒手搓圈的男人闻言也很惊讶：“斯塔克，你怎么在这？”
托尼压低声音快速为杰森介绍了一番，然后走过去：“你看起来就像个流浪汉。”
斯特兰奇：……
有些人的嘴长出来也是讨嫌。
“我们要去找至尊法师，你要一起来吗？”莫度适时出声，他对三人都十分客气。
斯特兰奇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反正他一时半会也练不出花。
穿过长长的走廊，三人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厅中看见了一袭黄色身影。那人身姿挺拔，神态优雅，周身别有一番神秘气韵。
杰森却突然变了脸色，他惊讶道：“你……”
至尊法师竖起食指抵在唇边，本就神思不属的杰森愈发恍然。
“请坐，钢铁侠、斯特兰奇，还有，”至尊法师笑道，“我该称呼你守护者？”
杰森生硬地回答，“名字就好。”
“守护者？”托尼半是嘲弄半是探究，“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守护天使，翅膀在哪？不会被我一炮轰没了吧？”
杰森：……
破嘴，迟早有天要撕了你。
托尼直截了当：“我来是为了他。”
至尊法师比了个稍等，她对杰森挑了挑眉，杰森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她抬起手，一张如蛛网般的星图飘布于室内，骨节分明的手拾起一颗明亮的繁星。“这是你，钢铁侠。”光亮的线条下，一颗繁星又一颗的繁星闪烁，“这是蜘蛛侠、这是美国队长、这是斯特兰奇……”
“你们的命运交织反复，共同谱写出这出繁大的戏剧。”
托尼：“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说他是来守护我们命运的。”
身为学生的医生还没说什么，杰森咳嗽：“对至尊法师保持尊重。”
托尼：……
至尊法师莞尔。
“宇宙意志下，繁星之下必有阴霾，”她挑出一条断裂的、黯淡的线条，“这些线条多了，星图便不再闪耀。”
美丽的星空消逝了，繁星失去光影，天幕仅余下可怖的空洞。
“而后宇宙寂灭、命运崩裂……”
“为了宇宙的稳定，某些人便会被赋予清除黑线的责任……有些人叫他们守护者，有些人叫他们清除者。”
托尼不可置信：“你，宇宙？”不公平，他都拯救两三次地球了，怎么他没有这么酷炫的名头。
杰森：“所以你对宇宙守护者放尊重一点。”他说，“去，给守护者倒杯水。”
托尼招头给他来了一下：“管你是什么东西，再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削你！”
斯特兰奇也闷声笑了起来，笑完，他忽然注意到杰森和至尊法师之间隐秘的对视，前者有些歉意，后者则暗藏笑意。
他灵光一闪：“古一才是？”
古一笑着点了点头。
没想到托尼却不满道：“那你刚刚叫他，在逗我玩吗？”
古一沉默了片刻，杰森满不在乎地说：“谁告诉你异次元的守护者就不能算守护者了？”
托尼诧异道：“你不是这个宇宙的人？”
tbc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