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覆千里不掩情》洋思先生

21、第 21 章

　　何紫莹也挺烦张小山，所以，不搭理他，寻找机会要训斥他一顿。她知道，一说到江源，张小山就没有好话，所以，她说几句江源的好，以此来激怒张小山，然后好有话题训斥他。
　　想到这里，何紫莹不看张小山，对杨兰说：“我呀，这次考得也不错！起码比以前考试要好得多，多亏江源，昨天从一黑天，一直到两点多，快两点半了吧，江源带着我们复习，把这一单元要考的内容统统复习一遍。不会的又给我们讲了，基本都答上了。”
　　“他会讲啥呀，真可笑，七八个小时都在他家了？都有谁呀，都是女生吧？哈哈！”张小山看着何紫莹疑惑地问到。
　　“张小山，就你会讲，是吧？你到我们班以来，就考了一次第二，剩下的那次考的好了？你没记住吗？江源每次都是第一，你能比的起吗？你说他会啥？我告诉你，江源会的你不会！哼，张小山，你这个人真的不咋地，我现在感觉你越来越烦人了！人家江源咋地你了？你这样说人家，你说江源要知道了，不得揍你吗？刘学揍你，你还赖江源指使的，你这样的揍你不应该吗？我就是女生，我要是男生，今天就把你拽出去，好好揍你一顿，太该揍了！”何紫莹没好气地看着张小山说。
　　“嘿嘿，我就是不相信，他会讲啥呀？一晚上，七八个小时，你们能都在学习吗，就没做点别的？”张小山满不在乎地笑着说。
　　“学不学习与你何干？用你相信啥？做点别的是什么？张小山，你说说，是什么？你这人太龌龊了，道德品质有问题！告诉你，不要把自己心里想的事情，说到别人身上！真是的，张小山，原来看你还挺好的，歌唱的也不错，现在怎么变这样了，一开口，就不说人话，唱歌也跟驴叫唤一样，原形毕露了是吧？你背后说人家江源，都说人家揍你，我看啊，你还真是少揍！”
　　“你不知道，杨兰，考试时，他就说人家江源几句，江源站起来问他了，他没敢出声。最后，江源告诉他，自己什么都与他无关，不要没事找事，否则人家江源就不客气了。”何紫莹说。
　　“不在人家说，你不惹江源，江源不会主动找你，你要惹了他，挨揍在后边呢，哼，没记性！”杨兰说。
　　“张小山，我看明白了，你的道德品质真的有问题！你挨揍的时候在后面呢，等着吧！不但刘学揍你，全班同学都想揍你！”何紫莹说。
　　杨兰刚要说什么，何紫莹又接着说：“行了，杨兰，你好了，没事了就行了。我走了。哦，对了，刚才我碰见江源了，他也惦记你，来看你，在门口遇到他了，江源说感觉恶心，就不进来了。碰见我了，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好了没有，然后告诉他一声。他们去小学打篮球了，我得去告诉江源一声，省着他惦记。走了！”
　　“嗯嗯……”杨兰听了慌乱地答应几声。
　　何紫莹走出去，杨兰在后面跟着，回头看了一下说：“谢谢！我没啥事，就是休息不好，让大家惦记，真不好意思，没事了，好勒！明天我也上学！”
　　“别着急，不行就在家养两天。哎，去不去看他们打球？”
　　“我不去了，我怕冷，你们看吧！谢谢，真的谢谢！”
　　“谢谢江源吗？”何紫莹看着杨兰问。
　　杨兰笑着拍了何紫莹一下说：“嗯，好好跟他学吧，他的学习真的挺好，大家一起学，相互还是一个制约，也能鼓起劲儿。”
　　何紫莹稍一迟疑，但还是说出来了：“小心点这个人，品质有问题，他和江源完全不同，没法比。这是一个从内到外都坏了的人！”
　　“嗯，嗯，我知道，我都不让他来了，他自己来的。”
　　“好了，我走了！”何紫莹说着，点点头，挥了挥手，向前走去。

　　何紫莹路过王静家，顺便叫了一声，一起来到小学。
　　何紫莹在路上跟王静说在杨兰家遇到了张小山，还把张小山说江源的话告诉了王静。
　　王静也很讨厌张小山，感觉这个人品质有问题。
　　何紫莹也说张小山确实是不仅是烦人，而是品质有问题。当说到江源惦记杨兰时，王静说惦记也白惦记，她发现杨兰对江源真的很过分，让江源很伤心。
　　其实何紫莹也感觉最近杨兰对江源的表现有些过分，但是，她不清楚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好插嘴，不然，她一直想劝劝杨兰。
　　王静说杨兰跟江源之间应该是出了大问题，很可能与张小山有关。但是之前江源对杨兰的好，大家都知道，现在看杨兰如此对待江源，都感觉江源很可怜。
　　其实，王静和何紫莹心里都很喜欢江源，特别是现在，江源带着他们一起学习，让两个女孩子不仅感动，还都动情了，都喜欢上江源了。
　　对于杨兰，她们都不理解，不明白杨兰对江源到底要怎么样，都感觉，杨兰对不起江源，所以，更加怜悯江源，亲近江源。
　　何紫莹对教育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很长时间，她就喜欢江源，但是有杨兰存在，她不能表示出来。不过，正是因为有杨兰的存在，所以，何紫莹也敢大胆接近江源，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什么了。现在一起学习了，何紫莹心里非常高兴，决心再江源面前好好表现，把学习搞好，给江源一个好印象。
　　王静是比较沉稳的女孩，心中的想法，不是轻易能表现出来的人。她之前也看出江源的学习不一般，认为江源未来一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江源跟杨兰的交往，王静都认为辱没了江源，感觉杨兰配不上江源。她的喜欢，非到忍不住的时候，绝不会表达出来。所以，王静喜欢江源，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再班里，谁说江源坏话时，她都会反驳几句，维护着江源。
　　两个女孩的心里都喜欢江源，所以，听说江源打篮球，不论多冷，都一定要去围观，为江源助威。

　　江源正和同学们在球场上疯跑，一扭头看见何紫莹和王静走进来，点了一下头，继续跑着。
　　何紫莹看了一会儿，把江源喊下来，拉到一边，悄悄告诉江源，杨兰没事了，只是熬夜上火，头疼头晕摔了一下，现在好勒，不用惦记，明天就能上学了。
　　“呵呵，告诉我干嘛？她好不好与我都没有关系了。没别的事儿吧，没别的事儿，我去玩球了。”江源说着，跑回场上。
　　其实，江源一边打球，一边注视着门口，一直等着何紫莹回来。因为他想知道杨兰怎么样了。虽然他知道，跟杨兰的对象是不能再继续了，但是他也希望杨兰好，听说有病了，还是很惦记的。现在何紫莹告诉他杨兰没事了，嘴上说与他无关了，但是心里还是感觉轻松了很多。
　　人啊，就是这么怪。江源对杨兰这样，可以理解，因为江源是真的爱上杨兰了，不论杨兰怎么样，江源都不会变心。即使杨兰伤害他，伤害的很深很深，江源还是爱着她！因为江源生就这样一个倔强的臭小子！
　　但是，杨兰不一样啊，到现在为止，不仅江源不理解杨兰为什么对自己这样，所有人都不理解。可能，杨兰自己也不理解吧。明明放不下江源，明明心里江源最重，为什么还要跟张小山来往呢？为什么要如此绝情地拒绝江源，甚至伤害江源呢？
　　刚才何紫莹对杨兰说江源惦记她，明显看出杨兰也很感动，但是，何紫莹不明白，杨兰为什么又对江源如此残酷呢。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江源，何紫莹和王静可能都不会去关注杨兰如何对待江源，但是因为她们的心中都喜欢江源，所以，杨兰对江源的一切，她们要琢磨，但始终捉摸不透。

　　杨兰送走何紫莹回到屋里，张小山不高兴地说到江源，他说，何紫莹说江源惦记杨兰有病了，说明江源还在爱着杨兰。他想知道，杨兰现在是不是也还在爱着江源。
　　“刚才何紫莹说江源惦记你，看来江源还是爱你的，你们是不是还在来往啊？”张小山看着杨兰试探着问道。
　　“我说几次了，不要再提江源了，好吗？什么爱不爱的，原来也没有过爱啊。这些，我都不会再去考虑，我现在只想把学习搞上来，争取来年高考，能够考上大学。”杨兰说。
　　“你别不高兴啊，其实我也是希望你能安心学习，排除心中那些杂念，争取来年考上一所大学，所以，我才问你的。我感觉，如果你还在继续与江源谈恋爱，那来年肯定什么都考不上。哪个学生都不可以一边处对象，一边学习，最后还能考上大学。”
　　“我知道，我告诉你，我心中什么杂念都没有了，只有学习，我要把学习搞好！这次考试，很多人都会认为我是惧怕考试，才谎称生病不参加的，甚至你都会有这个想法，我完全清楚。但是我告诉你，即使考到最后一名，我也不怕，我知道我现在的学习不行，所以，我才要努力提高上来。”
　　“我知道你不怕考试，我可么有怀疑你。”
　　“那就好，我再说一遍，以后不要再提江源了，不论在哪，都不要提了，好吗？我跟你说实话，江源的脾气非常暴躁，谁都敢打，只要你惹了他，他一定要打你。我不希望你再惹江源，更不希望你被他打。”
　　“我不主动惹他，但是他惹我也不行，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软柿子！”
　　“你不惹他就行了，之前我帮着你，我是真的不希望他打你。刘学跟你打架，后来我知道，根本没有江源的事儿。我那么说他，也觉得不太好。所以，以后都别惹事，好好学习吧。你要愿意，就好好帮帮我，不愿意就算了，以后你也不用再来了。”
　　“怎么不愿意呢？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学习搞上来！”
　　“好，那我谢谢你，咱们好好学习吧，但是有一点你记住，不要再提江源了，如果再提江源，那你就别来了！”杨兰最后很严肃地告诉了张小山。
　　张小山也有些不高兴，半天没出声。
　　杨兰从昨晚到现在，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其主要原因就是江源。今天没能去参加考试，心里也明白，即使参加考试了，成绩也不会好。所以，她现在最想解决的事情就是如何才能改变学习现状，提高学习成绩。在张小山面前，没有其他想法。
　　张小山不高兴地问杨兰这些无聊的问题，让杨兰也很不痛快。所以，杨兰才很生硬地告诉张小山，以后不能再提江源，如果再提江源，那就不用再来了。
　　张小山第一次看见杨兰的这个态度，也很纠结，所以，半天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杨兰打破了僵局，问他到底愿不愿意辅导自己学习。其实张小山的心理根本没看得起杨兰的学习，他认为杨兰怎么学习都不会上成绩了，考大学，那就是天方夜谭，一点希望都没有。所以，他天天来，只是为了见到杨兰。因为他喜欢杨兰的漂亮。甚至他对江源那些恶劣的印象，也都是因为杨兰，因为杨兰曾经爱过江源。
　　现在杨兰这样一问，他倒是找到了借口，拿起试卷，给杨兰讲了起来。
　　杨洁走进来看着张小山说：“哎呀，这不是江源说的狗吗？”
　　“一边去，学习呢，别打扰。”杨兰看着杨洁说。
　　“嗯，刚才骂人家江源，让江源一脚踹雪堆里了，跟狗一样。长点记性吧，以后别跟江源得瑟，否则挨揍多了。”说完，杨洁转身走了。

　　一个小时之后，江源结束篮球回家了。母亲已经烧好一锅热水，准备让江源洗洗。也好，一个多小时的全场篮球，江源跑出了一身臭汗，洗洗也好。于是，江源打了一大盆热水，端进西屋，关上门，脱了衣服，要好好洗洗。
　　妈妈在灶间喊了一声：“江源啊，你先自己擦擦，一会儿叫我，给你搓搓后背。”
　　“哎呀，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不用你，可不许进来啊，妈，我自己能洗！”
　　江源说着，推紧门，锁上了。
　　一年多了，江源感觉自己成人了。尤其是上次做梦梦见抱着杨兰撒尿那次之后，江源偷偷查看《生理卫生》课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更觉得自己长大成人了。夏天都不光膀子出去，生怕让邻居家的小姐姐和小妹妹看见。每次练习格斗，不是起早就是贪黑，一般不让人看见。现在洗澡，低头看看，□□长出了浓密的体毛，更是感觉害羞，绝对不会让母亲看到，所以，宁肯不搓背，也不会让母亲进来。
　　江源也很奇怪，有的方面很放肆，有些方面又很矜持。年初，航校招生，很多男同学都参加了体检。江源也在其中，一项一项检查，顺利通过，但到最后正式体检时，要求参加体检人员要脱光衣服，其中有一项“俩手伏地大哈腰”，也就是脱光了衣服，双手伏地，弯下腰，撅起屁股，检查□□，看看是否有痔疮。前面的同学出来，说里面一群女兵，还个个长得都很漂亮，让脱光衣服，撅起屁股，然后他们还要扒开□□看一下，吓得江源说啥也不干了，转身跑了回去。
　　人和人不一样，男同学在大猪圈的机井房里撒尿，很多同学都不避讳，不管里面有谁，熟悉不熟悉，掏出来冲着别人就撒尿，毫不避讳。江源不是，他从不在不熟悉的同学面前撒尿，更不会对着同学撒尿。他撒尿的时候，一定要没人，或者都是熟悉的同学，而且要躲在角落里，背对着人，不然，他说撒不出来。
　　张小山很大方，刚转来没几天，都不熟悉的时候，在机井房里撒尿，他对着门口撒尿，还不断笑嘻嘻地说话，毫不避讳。撒完尿，还要看着别人聊上几句才慢吞吞抖几下提上裤子，有点不知羞耻。江源就赶上过一次这个场面，很是惊讶，觉得脸红。
　　所以洗澡时，母亲说要帮助江源擦背，江源是绝对不会让的。自己在房间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彻底洗了一遍之后，感觉特别的舒服，擦干身子，收拾完房间，拿着一本书，钻进了被窝。
　　江源看着看着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继续修改，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