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枫丹恋爱日记》文明岸边

11、海底

　　看着菲米尼熟练的穿上潜水服，仆人迈开了步伐。
　　“小心一些，明白吗？”
　　“我知道，父亲。”
　　芙宁娜也忍不住上前，道：“一发现不对就跑回来，没发现什么也不要紧。”
　　菲米尼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芙宁娜也会关心，顿了顿，才道：“谢谢你，芙宁娜小姐。”
　　“没事。”芙宁娜拍拍这个看上去仍旧很稚嫩的少年，向他露出一个笑容。
　　菲米尼道完谢，便在大雨磅礴中头也不回的扎进了海里。
　　海面绽开一阵阵浪花，最终归于平静。
　　娜维娅低低呢喃了一声，看向仆人：“阿蕾奇诺女士，菲米尼这孩子很勇敢。”
　　朦胧大雨中，仆人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是啊，壁炉之家的孩子，当然都是勇敢的。
　　不勇敢，怎么能活下来。
　　芙宁娜则走到一旁的树下，紧盯着海面，三人心照不宣的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她们还带了一个简易帐篷，就搭建在后面远离海浪，比较高的地方。
　　直到过去一个半小时，仆人都有些坐不住时，海面上终于泛起涟漪，菲米尼从浅水区爬上来，他的动作很缓慢，身体也在发抖，也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见状芙宁娜连忙上前，及时扶住了即将要跌到在地的菲米尼，两人撞了个满怀。
　　娜维娅也帮忙脱下菲米尼的氧气面罩，让少年得以大口喘气。
　　仆人从芙宁娜怀里接过菲米尼，没有第一时间问情况，只是轻拍着他的背，那一刻，芙宁娜觉得仆人竟然也可以这样温柔。
　　过了十分钟，菲米尼渐渐缓过来后，众人把他扶到帐篷里，开始询问问题。
　　芙宁娜：“菲米尼，有什么发现吗？”
　　“…那下面，情况很乱，有一个巨大的漩涡，盘旋在最深处的海沟，我差点被吸进去了，费了好大力气才出来。”
　　“而且…而且我在漩涡的最深处…好像看见了一个…一个…”
　　“我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形容，像一个幽灵，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出幽幽的光芒，能穿透浑浊的海水直逼我而来，然后我的意识就开始晕眩，不得不，呃…立刻返回海面。
　　好痛…菲米尼断断续续的描述着自己看到的画面，晃着脑袋，显得很混乱。
　　芙宁娜听着这话，越听越耳熟，最后看向仆人。
　　仆人也和她对视了一眼，菲米尼描述的话和那天自称皮埃尔的渔民竟然差不多，真有意思。
　　“我去吧。”仆人站了起来：“劳烦两位小姐照顾好菲米尼。”
　　“不行！”芙宁娜立即拉住了仆人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仆人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芙宁娜那坚定的眼神，又止住了话语。
　　芙宁娜有时候一只炸毛的小猫，有时候又倔的跟头驴一样，这一点，谁也无法左右。
　　“你不害怕吗？芙宁娜。”
　　“怕…就不去了吗？再说了，那不是有你吗？仆人女士，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芙宁娜狡黠的将脸凑到仆人的眼前，一双浅蓝色的眼睛显得格外动人。有那么一瞬间，仆人放空了自己，眼中只剩下芙宁娜投射在瞳孔里的身影。
　　……
　　错开对视以后，仆人欲言又止，最终咳嗽了两声，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当然得保护芙宁娜，要是得罪那维莱特，谁都别想好过。
　　芙宁娜笑了笑：“那不就完事了，那…娜维娅，那麻烦你在这里照顾菲米尼，我和仆人女士下去潜水，还是老规矩，如果我们一直没上来，你就直接通知那维莱特。”
　　“我知道，你们务必得小心啊。”
　　嗯。仆人应了一声，随即拿上旁边的潜水服穿在身上，利落的带好氧气面罩，才看向芙宁娜。
　　这时候天边突然出现一道闪电，接下来就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芙宁娜被吓了一大跳，潜水服也不穿了，乱窜的就扑进了仆人的怀里。
　　啊！
　　一声大叫，芙宁娜死死的拽住仆人的腰，颤栗半天后，才终于缓过神来察觉到手上的触感。
　　腰身纤细，但又很精瘦，甚至有肌肉？有一种在男人与女人之间微妙的平衡感…看不出来，阿蕾奇诺还挺自律的嘛。
　　“摸够了吗？”
　　听到声音，芙宁娜抬起头，刚好对上仆人红色的眼眸里，没等她回答，仆人又和往常一样把她提溜起来，放到了一边。
　　“快穿潜水服吧，拖的越久，雨的范围就下的越大。”
　　…“哦。”
　　芙宁娜听罢，也赶紧在旁边那菲米尼的指导下穿戴好了潜水服。
　　两人一切就绪后，就一前一后的跳进了海里，仆人在前面开路，芙宁娜就乖乖在后面跟着，但雨实在太大，导致水面往下的景象也很模糊，只能根据大概的方位，一直游到底，好在菲米尼很专业，潜水装备的抗压能力还有氧气瓶存储量当面都很完美。
　　直到终于能看见埃尔顿海沟的底部，两人才堪堪停了下来，但她们并没有看见那位渔民和菲米尼口中描述的漩涡，反而那里一片平静，还有许多色彩鲜艳的鱼儿在自由的游着。
　　奇怪…芙宁娜有些疑惑，她看向前面的仆人，而仆人也刚好回过身来看她，并且打了个手势示意芙宁娜紧跟着自己。
　　两人就这样在周围游了一圈又一圈，循环几遍后，仆人突然抬眼看了看上方的水面，而后在原地就这样保持不动了两分钟。
　　而后，她开始快速向下游去，然后在一片毫不起眼的海底山石下停住，用元素力击破了它。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幽光一闪而逝，接着整个海底的水开始向里面的灌，强大的吸力让芙宁娜差点就随波逐流，好在关键时刻，一双手拉住了她。
　　仆人稳稳的牵住了她的手，两人开始向上流，一段距离开外，芙宁娜才终于看清了一片混乱中的景象。
　　那确实是个巨大的漩涡，此刻它正不顾一切的把海水往里吸，但奇怪的是，吸进去的海水在几分钟后又会被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看来要弄清楚真相，是非得进这个水龙卷不可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纵身一俯，进入了漩涡中，经历了一段无比湍急的水流，两人终于得见漩涡尽头的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道散发着强烈幽光的水波结界，里面的景象看不清，就被墨晕开的画，任凭怎么努力，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
　　而刚才去而复返的水流则是遇到这道结界，才又刹羽而归。
　　两人停了下来，静静的凝视着这道结界，仆人伸出手，但那道结界也只是泛起了微弱的涟漪，根本穿不过去。
　　芙宁娜也有模有样的伸出自己的手，用食指轻点了一下结界，没有想到，那水波在接触到芙宁娜的手后，竟然缈若尘埃般极快的散开了，两人趁此机会，这才得以顺利穿过结界。
　　等双脚降落到地上，芙宁娜才发现这里面竟然是个真空世界，没有水流，可以呼吸和走路。
　　“真不容易，我们总算下来了。”芙宁娜发出了在海里的第一声感叹。
　　“先关掉氧气瓶吧，不要浪费。”仆人边说边把自己和和芙宁娜的氧气关掉，而后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隧道，黑漆漆的，前方似乎没有尽头，这点倒是跟那位叫皮埃尔的渔民说的差不多。
　　只不过…传说中的幽灵和鬼魂呢？仆人冷冷扫视着前方，既然渔夫和菲米尼都目睹到了，那她和芙宁娜下来，没有理由不见上一面。
　　“仆人，你刚才是怎么知道击破那面山体能出现漩涡？”
　　芙宁娜有些好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这个啊，我观察了一下水的整体环境，我们刚才所处地方的头上那片海域，没有阳光本来就不太明亮，又因为下雨就更昏暗了。”
　　“但我们底下那片海域，却有些明显不在同一个层次的亮光，大概有什么光能穿透地层折射到还中，而那片山石是周围相比起来最亮的一个点，我就去试了试，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
　　“这里好黑啊…”芙宁娜打了个寒颤，又道：“这怎么走路？
　　“没事。”仆人淡淡伸出手心，一股火焰自她的掌心中跃出，霎时便照亮了周围。
　　芙宁娜竖起一个大拇指表示赞扬，仆人的表情在摇曳不定的火光下有些不真切，但芙宁娜看见她刚才笑了，不是那种官方又虚伪的，而是一抹放松的、从未见过的浅笑。
　　但这个笑容一闪而逝，仆人就已经开始向前走了，虽然她现在依旧高冷又毒舌，但芙宁娜觉得彻底与仆人和谐相处的那一天，已经近在咫尺了…
　　芙宁娜连忙跟了上去，两人在弯弯绕绕的隧道上走了一会，却发现墙壁两边变的越来越窄。
　　仆人停了下来，正想对芙宁娜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把无比沉重的大砍刀却突然凌厉的划破了长空，以雷霆之势向两人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