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Sherry611

4、第四章 药酒 （上）

　　叶婷婷坐在车里，她刚从姨父家出来，若不是哥哥让她来，她才不来呢！叶婷婷不想来的原因，不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是小摊小贩没什么钱，而是因为姨父一家都是阿谀奉承的人，最不喜欢这样的人了。
　　“华叔，你说我哥他为什么不能和他们断绝关系，当时爸爸出事的时候，全都躲的远远的，现在哥还要对他们这么好。”叶婷婷朝司机抱怨着。
　　华叔从后视镜瞧了瞧小姐不开心的脸，缓缓道：“小姐，若是少爷因为老爷的事情对那家人不管不顾，他们只会说些难听的话来污蔑，人言可畏，不知道实情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少爷想要让叶家稳固就更难了。”
　　叶婷婷瘪了瘪嘴，她其实明白这个理，只是气不过。“唉，若是我聪明些，能帮哥多担些事情就好了，像他现在这个年纪的，基本上都有夫人了，我哥还不知道谁能来照顾他。”
　　“小姐，你若早日出嫁，也是帮少爷分担一些了。”
　　“他就是嫌我烦，想把我推出去。”叶婷婷嘟囔着望向了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掠过，“华叔，停车，快停车！”
　　华叔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一惊一乍，车子停稳后，叶婷婷蹬着小皮鞋就走到了算命摊前。
　　“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吗？”谭炎懒懒的抬眼，准备接起生意。
　　“你，不记得我了？”叶婷婷挂起自认为的招牌微笑，“上次在这，你可是把我摔疼啦~之前匆忙，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叫婷婷，叶婷婷，你呢？”
　　谭炎仔细打量了一下，好像有点印象，于是整了整衣服道：“叶小姐今天找来，是需要我来算一卦吗？”
　　“算什么算呀？不对，也可以算算咱们俩的八字~看看咱两合不合适。”叶婷婷笑嘻嘻道。
　　这个丫头莫名和陈采有些像，这种没脸没皮的劲。
　　“叶小姐，这没法算，我八字是注孤生的，不然你看以我的样子，会缺女子喜欢吗？这不早就在府里呆着当姑爷了不是？”谭炎不忘，理所当然的夸自夸一番。
　　“切哼，小气。”叶婷婷眼珠子一打转，就来了主意，“那这样吧，你来我家帮忙看看风水，我要给我哥招点桃花~”
　　“小姐，今天少爷是在家的。”华叔在一旁好心提醒道。
　　叶婷婷放心的拍了拍华叔的肩膀，“华叔，你放心吧，我带的人，他怎么会赶出去？走吧，大师，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谭炎，小姐这是当真要请我看风水？这可是很贵的。”谭炎伸出两根手指，意思得拿钱办事。
　　“那还能有假？我有钱。”叶婷婷从包里取出钞票挥了挥，“走吧，谭大师。”说完顺手要拉谭炎的胳膊。
　　谭炎不露痕迹，躲开了拉扯：“那容在下收拾收拾，这毕竟是身家，不可丢了。”这小丫头毫虽然有钱，但看上去绝对不是简单人家的千金，得找个机会脱身，不然麻烦。
　　叶家饭桌前，
　　叶程瞧了瞧墙上的钟表，正准备叫人，就听得熟悉的小洋鞋声，“嗒嗒嗒”欢快的敲在地面上。
　　“哥，我回来啦。我还带回来位客人哦~”叶婷婷挽住叶程的胳膊撒娇着，“我在路上看到位大师，我想请他来给我们家看看风水，顺便给哥你这个万年铁树招招桃花~”
　　“胡闹!”叶程正想数落叶婷婷，余光就看到了后边的人。
　　只见谭炎客气的招了招手，“叶大少爷，不介意多副碗筷吧？”
　　看到叶婷婷青睐的眼神和举止，看来上次瞧见的人居然是这个谭炎，叶程阴了脸，如果换做别人他不至于如此生气。
　　“你跟我过来。”叶程扯过谭炎的手臂，把他从叶婷婷身边拉走，“书伯，让小姐先吃饭。”
　　“唉，哥，这是我带回来的人啊！”叶婷婷有点疑惑，哥是认识这个谭炎吗？怎么一脸奇奇怪怪的严肃，还直接把人拉走了。
　　叶程把谭炎带到了楼梯边的琴房，顺带把门关上，然后才松开了手。“你为什么会跟着婷婷过来，你想做什么。”叶程不客气道。
　　谭炎挑了个座，舒服的窝进单人沙发，懒懒回道：“这叶少爷你可能有些误会，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我就是想来做笔生意，看个风水，顺便帮你招招桃花的。要知道是你，我不会来的，叶少爷以你的气度样貌用不着我。”
　　叶程懒得搭理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这件事先姑且不说，我有件事要问你，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没有你的任何档案。上次那个钱依钟我也调查过，他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尤其是谭炎，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人一样。
　　谭炎摊开手，无奈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少爷如果你真的空，就去舞厅跳跳舞什么的，不要一门心思扑在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东西上，多累呀。”
　　叶程上前弯腰，双手撑在沙发椅两边，盯着一脸无所谓的谭炎，“我叶程向来不喜欢来历不明的人，调不调查，有没有意义是我的事。谭炎，你让我很不舒服。”
　　这种该死的压迫感，眼前这个小子比他想的严重多了，现在的自己似乎就是猎物，被盯上的猎物，差一步就会被死死咬住。
　　他还是不要冒险了。
　　于是谭炎迎上叶程的眼睛，声音突然变得飘渺和虚无：“叶少爷，你该休息了，睡觉吧。”
　　叶程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对面瞳孔却似乎有着紫光，一眼望不到底，随着身体渐渐发软，视线也模糊起来，直到人没了意识。谭炎接住倒在身上的叶家少爷，份量还挺重。
　　把人放进沙发椅上，谭炎没急着走，而是打开琴房的窗户，这院子是真的大，风水绝对没什么问题，就是空旷了些。
　　叶婷婷在外面等了好半天，书伯也是没见着动静，两人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过去敲了敲琴房的门，没反应？
　　“哥，你们在干嘛呀？”叶婷婷试探了声，还是没有反应，于是干脆推开了门。，一阵风迎面而来。
　　“啊嚏”书伯鼻子突然有些痒，头连忙偏向一侧打了个喷嚏，才注意到琴房的窗正大开着，微风轻轻拂动着窗旁未拉全的窗帘。
　　两个人进了门，书伯去去关上了窗，叶婷婷拍了拍睡在沙发上的人，“哥，等你半天了，你怎么睡在这里了，咱们还吃不吃饭了？”
　　沙发上的叶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奇怪？他什么时候来的琴房，还睡着了，没想太多，叶程看了眼手表，然后抓住叶婷婷乱挥的手，“我可能最近太累了，不注意就睡着了吧，走吧。”
　　“嗯，走吧，吃饭去，菜都要凉了，吃完你再睡会吧。”叶婷婷拉起叶程，走出了琴房。
　　书伯跟在身后，奇怪的回头看了眼琴房，他怎么赶紧忘了什么事呢？难不成年纪大了，开始疑神疑鬼了。

　　陈采去裁缝店送了点东西，出来的时候，天色还不算晚，就干脆难得的闲逛了一会。她很勤快，除了固定时间开个饭馆，其余时候都会接些别的活做，就比如跑腿什么的，毕竟饭馆一天里只有早上和中午是最忙的时候，其余时间难道留着浪费？当然要赚钱了。
　　哎呀，这个地段很不错啊，陈采对着干净繁华的街道连连点头，要是自己的饭馆能开在这里，那生意岂不是翻好几倍。
　　这里什么时候新开了一家药铺，她记得上次还没有呢。
　　陈采停下了脚步，这门店装修精致，能看到透明玻璃后面浮雕的橱柜，以及里头摆放整齐的瓶瓶罐罐，标价的字也写的很好看。
　　陈采被吸引的走进了店铺，一个身着浅青色旗袍的女子迎了上去。
　　“姑娘有什么需要么？小店新开张，有特价优惠哦~”女子眉目含笑，标致的瓜子脸，简单盘起的头发，是少见的漂亮人儿。
　　陈采有那么一刻失了神，看到漂亮小姐姐瞧着自己笑，她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进来随意看看，姐姐你生的真好看，这家店是你开的吗？”
　　“姑娘过奖了，这家店是我父亲的，只是他身子不太好，所以是我来照看。姑娘可以叫我陆湘。”陆湘走进柜台，拿出一个盒子，“这是用药材做的糕点，去疲清肺，要来点尝尝么？”
　　陈采不是什么客气的人，毕竟这点心模样真心好看，谁都想吃吃看，“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叫陈采，这个怎么做的，好好吃。”陈采吃进嘴里后，瞬间唇齿留香。
　　“你喜欢就好，这些就是闲来无事做的东西，还未上架，你喜欢就都拿去吧，若是可以，也帮我宣传宣传。”陆湘拿出盒子就给装了起来。
　　陈采连忙摆手，“我这样也太不客气了，这头回进来什么也没买，还拿东西走。”
　　“不用客气的，我来这也没多久，咱们就当交个朋友~”陆湘见着陈采，就觉得这姑娘挺讨喜。
　　陈采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脱，交朋友这事，她是很乐意的，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人。“我自己会采草药，这边附近的地我最熟，过两天我给你送些来看看，要是觉得可以，我就多送些。”
　　陆湘笑着点点头：“我这里也正好缺新鲜草药，陈采姑娘你若是愿意帮我们采摘，我就算雇佣你过来了。”
　　“不用雇佣我，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一家小饭馆的老板娘。”陈采拍了拍胸脯，“既然需要，那我这两天趁着天好就去采。”
　　两人又聊了好久的话，才分开，女孩子之间话题是真的多。
　　目送完陈采，陆湘看了眼时间，便早早的把店铺关了，出了后门，再穿过几条小巷，就到了住的地方。这里是居民住宅区，因为他们来的不久，就先看间还算不错的屋子就租下了，等以后稳定了，就换间大房子。
　　陆湘上了楼，打开其中一扇门，屋子里不大不小，刚好一厨一卫两室一厅。屋子整理的很整洁，里面没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父亲可能出去了，陆湘这样想着，于是便先回房间书桌前坐下，摊开本子，清点这几日的账目。
　　没过多久，门又被打开了，一个头发些许花白的中老年男子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个篮子。
　　“爸，你这是去买菜了？坐下歇息吧，剩下我来。”陆湘连忙从房间里出来接过东西，走进厨房忙碌起来。
　　菜上了桌，陆方平帮着从厨房里拿出碗筷，憨笑道：“阿湘啊，爸这个老骨头也只能帮你这些忙了，自打你母亲去世后，我这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生怕哪天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鼻腔里还有沉重的喘气，听着的确身子不太好。
　　“爸，不要说这些话，你只是前些日子感冒还没好透，才会觉得身子不舒服，我煮点药，重新给你补补，长命百岁不在话下。”陆湘给陆方平夹了一块肉，“还有，不要再提那个女人，我不想听。”
　　陆方平知道在孩子心里，自己妻子做的事情是一件很难原谅的事情，哪怕她人已经没了，于是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不提了。”
　　这蒙蒙的细雨可真令人不舒服，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从舞厅里晃悠悠的出来，怎么还没人来接自己？这门口都不见车子。
　　“先生可怜可怜我吧，我好几天没吃饭了。”一个脏兮兮的老头颠了颠手里的破碗。
　　“走开，”男人嫌弃的踢开老头，说话带着明显的醉意，“臭要饭的，不要打扰小爷我的，的好心情。”
　　老头见乞讨未果，就走到旁边去了，这天下雨，今天的生意还不好，看来只能卷缩在屋檐下将就将就。
　　突然，一张纸币飘在了台阶上的碗里，老头连忙磕头，“谢谢大好人。”给钱的人挥挥手表示不用客气，然后匆匆的走了。
　　那个醉酒的男人晃悠悠的扶着墙，想找个地解决一下自己突然的膀胱之急。
　　“呼~”是完成后的舒服长叹，男人换了个墙边靠着，嘴里嘟囔着，“怎么那么慢，小爷我，嗝，小爷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今天喝多了酒，尽了兴，这日子真乐得逍遥自在，就是那好日子怕是快到头了，父亲非要让他结婚，那对象还是个没意思极了的人，真是的，一点也不想。
　　就在男人为自己逍遥日子要到头感到可惜时，一个黑影悄悄出现在他的身边，一枚手帕就捂住了他口鼻。
　　“唔.”男人瞬间酒醒了一半，疯狂挣扎，可黑影的力气出奇的大，没过多久，巷子里就没了人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陈采匆匆关上门，这个雨下过以后，空气都变得湿漉漉的。上楼没多久，陈采又下了楼，手里捧着一条毯子给谭炎披上，谭炎此刻正蜷缩在店里的角落。
　　“真是一天没事找事的，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盖好毯子，陈采细细看着谭炎的脸，自己若不是孤儿家，没什么身份，也不会想着和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有关系吧？
　　等谭炎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店里早就忙碌起来，谭炎吃掉了桌上属于自己的那份，留了一些钱，就起身打算走了。
　　“你今天打算去哪？”陈采喊住了谭炎，“昨天看你很累，我就没说，上次那个官爷似乎对你不友好，你以后做事可得当心点。”她嘴上是让别人离谭炎远些，但在心底谭炎是朋友，也不希望他出事。
　　“放心，他已经不盯着我了。”谭炎伸了个懒腰，“你后面可能又会好几日瞧不见我，桌上留了些钱，要是还有欠，那就等我回来时再说，走了。”
　　“知道了。”陈采把钱收了起来，她已经习惯了，谭炎总是来几日消失几日。
　　今天忙完，就去湘姐姐那里吧，这次带上自己做的糕饼，她应该是会喜欢吃的。陈采把店交给了后面的伙计，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去街上了。
　　“李伯伯，谢谢你，这店能开起来也是托您的福气。”陆湘欠身连连表示感谢。
　　李国福连忙摆手：“你可是我老友的孩子，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更何况，现在洋人开的西医馆一间连着一间，我可不能让我们中医落寞了。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忙你的吧。”
　　陆湘乖巧的送李国福出了门，转头就看到，在店门口等着的陈采，不禁意外道：“采儿，你怎么站在外面，快进来。”
　　“我这不是看你有客人,不好打扰嘛~湘姐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陈采把篮子打开，香甜的气味就散发开来，里头是精致小巧的糯米团子，看着是很有食欲。
　　“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采儿人长得水灵，手也是巧的很。”陆湘不吝啬夸赞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陈采和陆湘已经称得上是相见恨晚的好姐妹了，时常互相送些东西，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们两人很早之前就认识。
　　“湘姐姐夸的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对了，叔叔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陈采关切道。
　　“他这几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儿天还算不错，我就叫他去茶馆喝茶看看戏，不要一天都在家里闷着。”陆湘边说着坐在了陈采旁边，准备尝点心。
　　凳子还没捂热，门口就有人来找，“陆小姐，张太太找你。”
　　张太太是隔壁开珠宝店的老板，因为陆湘品味不错，总会有事来麻烦她。“采儿，你替我看一下店，我去去就回。”
　　“好嘞，放心吧，你尽管去忙。”陈采点点头，看着陆湘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就出去了，这里里外外透出的气质就是和自己不一样。
　　陈采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始打量店里的东西，这好像是她头一次一个人在这待着，平常眼睛全都盯着湘姐姐那里去了，没瞧见这店里放了不少精美的瓷器。
　　“哇，这个可真好看。”陈采轻轻的碰了碰店铺最里侧靠近后门位置的一个瓶子，不小心没收住力，瓶子竟向后倒去。
　　陈采瞬间吓出冷汗，连忙上前去扶，身上不知道带了什么东西，只听嗒哒，类似于机关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随后，面前的柜子出现了一道玄关，里面黑洞洞的。
　　咽了口口水，好奇心促使陈采想走进去一探究竟，头还没来得及探进去，身子就被人猛地一拽，拽进了一个香香的怀里。
　　陆湘不动声色的把玄关关上，然后松开了怀里的人，她还没说话，陈采先道起歉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只是希望你能体谅，我家里也是有自己秘方的，所以...”陆湘温柔的揉了揉陈采的头，表示没事。
　　陈采小小的往后退一步站定，她刚刚差点就进去了，现在想来真是抱歉，乱闯别人的地方。“是我乱动东西，本来就是我不对.湘姐姐，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先走了，快到中午，店里估计又要忙了。”
　　陆湘让开了身子，“好，你这来的我也没招呼好，正好我还没去过你的饭馆，下次得了空，不介意我过去坐坐吧？”
　　“当然不介意，陈记饭堂在盐观路那里，随时欢迎湘姐姐你的到来。”陈采挥挥手，雀跃的离开了店。
　　陆湘在门口也挥手回应，方才还好她早来了些，不然...
　　晚上
　　陆方平躺在床上，陆湘替他盖好被子：“爸，最近睡觉还好么？我调整了一下药方，应当有助于你入眠。”
　　“已经好很多了，阿湘，辛苦你了。”陆方平握住陆湘的手，孩子那手腕处空落落的，引起了他的注意“你手链去哪里了？”
　　陆湘不自然的收回了手，“可能在哪里不小心丢了吧。”
　　“丢？这可是传家宝，留给你未来另一半的。”陆方平有些激动，为了凑齐它们做成一串手链，自己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
　　“传家？它不过是你送给那女人的定情信物，你让我带着也只因为是她的遗物，留个念想而已。”陆湘很讨厌父亲对那个女人还怀有思念，明明她做了这么恶毒的事，“如果不是你同意了我，我是绝对不想戴着它那么久。现在丢了，正好。”
　　陆方平叹了口气，“阿湘你又何必那么固执？”
　　是啊，为什么会这么固执？哪怕那个女人已经落的那样的下场，心里还是恨，陆湘真的没办法放下那件事。

　　叶程正对着桌上的报告一脸凝重，上面写的一些东西明明有他参与，脑子里却一点也记不起来，“林海，你说这个叫谭炎的人是我放走的，可是我为什么对这人没有任何印象。”
　　林海如实回答，“这件事属下也觉得奇怪，，少爷明明不久前才让去调查这个人，但最近却没有任何关注，这让属下不得不怀疑情报的真实性了。”
　　“你只管说，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叶程听得出林海在有顾虑。
　　“据调查，这个叫谭炎的人，来这之前呆过很多地方，但是与他有深交过的人，几乎都对他没有特别印象。就像少爷您之前，明明与他是同进出过医院，但您对这事却没有任何记忆，属下怀疑，他可能用了什么手段，不过属下无能，还没查出。”林海微微低头，表示自己办事不力。
　　“这不关你的事。”嘶，脑子想拼命记起，但很是发胀，叶程揉了揉太阳穴，在这件事情上，林海能证明有发生，就说明错不了，不过，自己到底和那个人发生过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书房门被猛地打开，冲进来的是气喘吁吁的书桓，“少爷呀，不好了！”
　　“我很好，我看是你不太好。”叶程挑挑眉打趣道，“你这副模样难道是被打劫了？”
　　“哎呦，别开我玩笑了，秘书长那里出事了，李斌失踪了，而且极大的可能是被人绑架！”书桓直起腰，不忘把自己的衣服扯扯好。
　　这可是大事！叶程立马合上桌上的文件，“备车，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