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墨色如白昼

28、商贯中

　　注：无关政治任何方面，不懂国家政策方面方针，全凭本人胡说八道，不要在意和关注我嘴里扯的这些子虚乌有。谢谢。

　　暮程秀回过神来，慌张的四下张望，只看见周围静悄悄除了落叶的风声卷起，并没有人声和脚步。松了一口气，看见掉在地上的点心感到一阵可惜。“你不喜欢吗？我觉得挺好吃的。”

　　暮光就笑嘻嘻的凑过来。“是我嘴巴好吃吧。”

　　暮程秀红了脸颊，不知道说什么就把袋子里的包子和酱香饼递给他。“门口买的。”

　　暮光这才伸手接过，一口一个包子配上矿泉水吃的异常满足，感觉口腔里还有暮光的信息素和茉莉花的味道，暮程秀就拿起一个玫瑰味的吃进口里，不得不感叹，贵的东西是真的好吃，口感也和街边那些几块钱的小点心不知道上档次多少。

　　暮光咬着酸菜馅的包子，看他吃完点心把盒子盖上。“你给暮肖爱冬和五叔尝尝。”

　　暮光接过放在旁边椅子上，随口来了句。“你同桌是女生吧？”

　　“不是，是男生。”暮程秀仿佛陷在自己对高道年的认知里，嘴角也轻微扬起，笑了一下。“挺温柔的。”

　　暮光咬包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声音故作冷淡满心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这么温柔法？有我温柔吗？”

　　暮程秀就无奈的看着他，脑子仔细思考过。“他是行为举止有礼貌，对谁都是笑脸，人缘好的不得了。”

　　“那都是表面功夫，哪有人做的面面俱到？装的。”暮光嗤之以鼻。“这种人多数都是笑里藏刀，你和他不要那么接近，不然卖了还得我赎身呢。”

　　“好了，你不要怎么说人家，才刚吃过人家的东西，最起码他会维护表面。和他说话挺舒服的。”暮程秀喝口水，红润的嘴唇闪着光泽。

　　暮光不悦，他才说两句，就这么着急，原本感觉不到什么，现在却警觉起来。“宝宝，你对他的看法是怎样的？”

　　“还可以，人很好。”暮程秀想过开口。“不过有时候对女生太温柔，我看着就感觉不对劲。”

　　暮光挑眉，两口将包子吃下。“可能就是个花花公子。”

　　“有一点。”暮程秀想起看见的场景。“隔壁班有个女生晨跑脚拐到，他背女生去校医室，又是帮忙拿药又是涂药油，最后背她回班级，之后买早餐，奶茶。女生喜欢他表白却被拒绝，那个女生长的很好看。”

　　“就是个花花公子，你脑子提起来，不要相信他，下次别拿他的东西。”暮光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满脸严肃，言辞厉色。“你可是有家室的人，恪守夫道。”

　　暮光脑袋转一个弯，不祥的预感笼上来。“那女的是omega？你同桌是Alpha？”

　　“嗯。”暮程秀诚实的点头，不明所以。“怎么了？”

　　暮光咽着了，感觉到窒息，胸腔像漏风，风吹的哐哐直响，一时语塞，感觉心口酸溜溜疼胀胀，Alpha不就可以闻到宝宝身上的信息素，暮光有一种自己圈在领地里的所有物被别人咬一口的感觉，烦躁的抓几把头发。“不行，回去你就换位置。”

　　“可是位置是班主任换的。”

　　“那就说你近视看不到黑板，调到前面去。”暮光说完又想到，于是开口。“你班里有多少个Alpha？”

　　“七个。”暮程秀瞅他一焉焉的。

　　暮光却一把将他抱进怀，勒的紧实。让他喘不上气，却也感觉到暮光的心跳，耳朵轻微耸动，哥哥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是在害怕吗？害怕什么呢？

　　“和omega或者beta坐，听话。”暮光声音软下来，哄着他的同时拥抱也松懈开，下颚在他头顶蹭。

　　“嗯。”暮程秀柔顺下来。“我回去就调，离他远远的。”

　　“嗯。就是个花花公子。”暮光又重复一次。“隔壁班的没有男同学吗？就算没有，那个女生有朋友吧，涂药女的就行，扶回去就好干嘛要背着？还买奶茶早餐，说他多情都是好话，不就是把那个女生吊起来？”

　　暮程秀听完，细细思忖也觉得暮光说的是对的，不认识干嘛这么好，做了该做的就好，女生没有朋友吗？

　　暮光一顿输出拉踩，成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干掉高道年，把他在暮程秀眼里从云端拉下泥潭。

　　吃完包子，两个人牵手在校园里逛一圈，暮程才在2点40分离开，暮光看着他坐上摩托车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回学校。

　　暮肖请了两人的假，暮光拿着点心回宿舍，他正从上铺下来，暮光随手递给他。“吃几个，剩下的给暮爱冬。”

　　他的口味和暮志明一样，不喜欢吃甜，拿回去也是扔了。

　　暮肖欢天喜地的接过，打开看见精美的点心，喜悦溢满脸颊。“是阿秀拿来的嘛？”

　　“嗯。”暮光坐下将腿放在桌子上，舒展健壮的身体，拉长手臂伸懒腰。

　　下课铃响起，暮爱冬拿起手机习惯性的逛□□，看看自己发出来的自拍照有多少人点赞，看看空间更新什么说说。划过那些中二片段的感言，就看到告白墙置顶被更换。

　　（姐妹这个人是谁呀？他和校草牵手了！我的天！牵手！”照片拍的模糊却掩饰不了图片里人的好看的面貌，扑面而来的就是精致，俊秀。

　　点赞341，留言有男有女，女的咬牙切齿喊小贱人，男的无一例外留言都是肯定他是omega，顶级货。有人认识他，留言说他是一中。暮爱冬下意识把手指伸进嘴巴里神经质的啃咬，得意太久，她都忘记暮程秀那张脸漂亮的给人带来视觉上的直观冲击。

　　怎么能得意忘形呢，暮程秀不但样子好看，学习还优秀，像一根钢针刺伤她好不容易充盈起来的自尊心，一瞬间又将她践踏的一无是处，而且有他在，暮光就不会看向她。

　　真是个贱人。

　　这个世间就这样，光芒万丈的人都总会被那么一两个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诋毁，没有缘由，有也是你站在他站不了的高处，因为羡慕，嫉妒，眼红，不忿所以拉踩，所以嚣张的口不择言，即使他并没有错，甚至他某些时候对你心存善念，可是眼红的人只有看着他跌落才会舒心的开怀大笑。

　　暮爱冬恰恰是这样的人。

　　回去宿舍的路上暮肖把她拦截，暮爱冬嚣张的挑眉。“干嘛？”

　　“阿秀来过，给你。”他结巴的说完，一眼也不敢看暮爱冬，把手中的点心塞到暮爱冬怀里，匆匆忙忙的走。

　　远处暮光静静的在那里等待，旁边就是怎么丢都一击命中的垃圾桶，暮爱冬忍住丢掉的欲望冲着暮光微微一笑，回身离开。

　　回到宿舍，随手将盒子丢在桌子上就去洗澡，舍友回来后看见问。“爱花，谁的？”

　　“我的，想吃？随意。”暮爱冬坐在下铺支起腿擦头发。

　　“谢谢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舍友打开不禁惊讶道。“好漂亮，谁送的？”

　　暮爱冬没说话耻笑。“你吃完吧。”反正我不吃别人剩下的，看着就隔应，更何况是暮程秀可怜施舍的。

　　预备铃打响，高道年踩准时间进入课室，把书包塞进课桌里，桌面上放着一碗用塑料碗装着的馄饨，纯肉的味道和熟芝麻散发着香味，拉开椅子坐下来，扭过头冲着暮程秀莞尔一笑。“真没想到你会买，谢谢阿秀。”

　　暮程秀握笔的手迅速而又流畅，一行行字在笔下行云流水。“嗯，我说过给你买。”

　　高道年扯开塑料袋打开盒子，纯肉的香气就更加明显，馄饨皮薄，肉只有小拇指那么一点，却又满满的浮在表面，两片生菜，熟芝麻和葱就构成了诱人的味道。

　　不过装馄饨的碗让他轻微皱起眉，塑料单薄，太垃圾了，浅试尝了一口还不错。“馄饨在哪里买的？味道很纯粹。”

　　“学校大门第三间早餐店。”暮程秀侧脸对他说。“是云吞不是馄饨。馄饨皮厚馅大，什么馅都可以。云吞皮薄馅小，只有纯猪肉。”

　　高道年被汤汁浸过的声音清润，浅笑一下。“好好好，我的错。”随意吃一口。“点心好吃吗？”

　　“嗯，很好吃，我没有吃过怎么好看的点心。”暮程秀诚实的说。

　　“你要是喜欢我明天…………”高道年挑了一颗葱花出来，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被打断。

　　“高同学！”女生嗓音带着独有的柔柔媚媚，逆着早晨的阳光，白色校服收入腰尾，纤长的腿被校裤包裹，头发扎成一个爽利的高马尾辫，模样带着不符合年纪的艳丽却又将青涩矛盾的柔和。

　　高道年皱起眉头后又舒展，嘴角嵌着恰到好处的得体的笑容，起身走到课室后门。

　　两个人在走廊上不知道说什么，互相有点儿推推桑桑，高道年对女孩伸出来的手无动于衷，最后转身离开，女孩却不死心伸手抓住他的衣摆，有点儿哀哀苦诉的意思。

　　暮程秀停下手中的笔转着圈玩。扭头仔细的看他，内心的思想细密如潮，如果哥哥没有告诉他，他也会被表面迷惑，对他好，喜欢他，成为万千仰慕他的其中之一。他脸上的笑容细微观看明明疏离又冷漠，一举一动看似体贴入微，却又拒人千里。就是靠着这样表面的温柔骗走女孩的心？

　　想的入神，恰好与高道年转头的眼神对上，一瞬间眼眸轻闪，面孔又重新带上温润的神采，阳光又儒雅的冲他笑。暮程秀打了个寒颤，勿勿一撇他看见最真实的面孔，冷血的眼睛，冷漠的微笑。下意识的转过头，手指不听使唤的仓促而又慌乱的在练习册上拉出一条显眼的水墨线。

　　高道年重新坐回椅子上，毫不在意他的失态，继续漫不经心的吃着便宜的云吞，随意的接上话。“你要是喜欢我今天下午再带一盒过来。”

　　“还没有吃完。”暮程秀快速的接上话，说完松了一口气，已被手掌心的汗水沾得滑腻腻。

　　“也是，吃多会腻。”高道年搅和一下云吞，现在温度恰到好，入口温烫却不着灼伤。

　　正式铃声打响，班主任踩着点进课室，站定在讲台上。“上课之前先调一下座位，高静仪和落棉爱调一下坐位，暮程秀和万意调一下坐位。”

　　“看不见黑板？你近视？”高道年垂眸慢慢的吃。

　　“嗯，近点能看的更加清晰。”

　　暮程秀低头搬东西，直到搬完坐下才松一口气，后背的目光如履薄冰，让他身体僵硬。

　　看着暮程秀坐在前排的背影，高道年收敛表情轻微笑一下扬手就把手中的云吞丢进后面的垃圾桶里，拿出纸巾仔细的擦拭手指。

　　中午的铃声一响，老师还未宣布下课椅子就已经哗啦啦的向后撤，三三两两结伴向着课室门口涌去，叽叽喳喳的声音过后，楼层陷入短暂的清静。

　　暮光和暮肖走出去，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商量到底去食堂吃还是去外面随便应付一餐，成林就脸带兴奋又像憋着屎的笑容返回来，原本做了个很酷的嘴角上扬痞笑却斜嘴歪笑猥琐至极。“别吃饭了，哥带你们去探索灵魂和□□的升仙！”

　　“是什么？能吃饱饭？”暮肖疑惑的匪夷所思，用眼神看着暮光希望他不去。

　　暮光隐隐约约明白却也并没有想去探索的意思，看见暮肖的样子就开口。“我们得去吃饭。”

　　“吃什么饭！待会就饱了！绝对让你不虚此行！信哥的，哥绝对保证你看完感谢哥！”成林先是着急上火的冲他们斜眼睛后又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因为暮光比他高，他搂不上肩膀就一把搂住暮肖的肩膀，哥俩好的开口商量。“饭什么时候都能吃是吧，这个东西就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李哥他们说今天可是极品。”

　　“是什么？”暮肖迷茫的擦一下下巴的虚汗。

　　“是谁给你带早餐？是谁和你一起打饭？是谁下雨天帮你收衣服？是谁给你抄作业？好好想一想。”成林故作样子，一下子就阴沉下面容。“我就问你去还是不去？”

　　“好吧，去看一下。”暮肖被虎住，沮丧的说。

　　“我怕你不舍得出来。”很快，成林嘴角裂开，得意的笑。“这才是兄弟嘛！”

　　暮肖还在云里雾里的糊涂，暮光已经确定就是去看黄片。

　　出学校大门，侧面就站的五个男生，其中三个穿着虽然普通休闲但都笔直如松，成林跑过去打了声招呼。“小李哥！我带了两人。”

　　“走吧。”

　　成林小声冲暮光说，伸手指着其中一个样貌长的沉重站姿□□，穿着简约休闲。“那个是商哥，商贯中。在实中读高三好不容易才有时间，我们现在去商哥的家。”

　　然后又指了指刚才打招呼的那个男生。“小李哥，李超。在我们学校读，下年去当兵。”

　　“那个是小默哥，张默。也是在实中读书。”黄皮寸头，气质嚣张。

　　暮光跟在后面，唯有商贯中的身高和他差不多，虽然闻不到任何信息素但直觉这三个是Alpha。

　　几个人都很熟悉，走动其间玩笑话不断，绕过镇南政委楼后面便零零散散有着几栋两层半大的小洋楼，小洋楼有一些年代有几家阳台上都开着热烈奔放的鲜花，窗明几净的落地玻璃窗反射着阳光，出入的车子不是奥迪就是奔驰。

　　几个人拐了个弯就停下来，小花园里种着蓬勃的绣球花和洁白无瑕的白玉兰，还未靠近就闻到白玉兰香裕浓厚的气息，花园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充满高雅小清新的味道。

　　几个人涌进院子里，商贯中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几个人脱鞋脚踩在地板上，中式黄莺鸟伏白玉兰镂空屏风隔绝楼梯，吊着几盘细叶兰花，偌大的原木大厅用荔枝木书柜隔绝厨房，电视机是新型较为平薄镶嵌入墙壁，桌子上凌乱的摆放着一些东西。

　　视线匆匆一撇，几个人就顺着木质楼梯向二楼走去，二楼和一楼差不多，落地窗被沉重的灰色窗帘遮盖，阳光透着镂空窗帘朦胧的照射进来，家具隐隐约约窥得见。

　　“坐吧！”商贯中纯白色的袜子踩在花纹复杂的红色地毯上，修长有力的脚有种纯力量美，李超一屁股坐在电视机前，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碟片，熟练的摆弄电视机柜下的DVD碟片机。

　　看着李超坐在地毯上，其余几个人也相继盘腿坐下。

　　张默从小型冰箱里拿出几罐可乐放在他们面前，离了冷冻的可乐不一会儿就冒出水珠。“喝吧。”

　　张默绕过茶几桌，一屁股坐在商贯中旁边，把铺在荔枝木椅上的米白色铺垫给坐成薄薄的一片。

　　暮光眼睛看着电视机，看着李起捣鼓一下又站起来在椅子上拿起一个相同颜色的米白色流苏抱枕重新坐回地毯上，他扯着可乐的开口扣子，撕拉一声，有一股浅浅的冷气飘上来，李超低头喝一口。电视机的影片前奏曲就响起。

　　“管好自己的小弟弟哦！”李超语气幽默，不轻不重的警告。

　　“感觉到了，就拿桌上的纸巾。”张默笑了一声，手指屈起呈钳状敲三下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