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当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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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开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等他出手，佛印已经将红狐压成了一滩肉泥。
就在众人分神看向红狐的时候，一声清脆的琴声响起，一排弧光打向半空，夏良夜想要躲闪，令狐彦的长戟却架在他肩上，逼着他往弧光上撞去。
夏良夜将手中的镜子抛过去，弧光打在镜子上，撞出一声脆响，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镜子碎了，夏良夜的脖子也碎了。
赵开源着急地对戴着面具的七弦庄庄主翟音吼了出来：“你疯了，要是把天下仙盟的人引来了怎么办？”
“天下仙盟的人都在四方城，噬天大阵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他们才无暇管南海呢。”翟音满不在乎地说，他的目光落在冲撞着结界的玄鸟身上，“我如果不是感觉到法阵要破了，我才懒得来呢，怨气凝集的玄鸟……”
他转头对佛印消失的方向喊：“和尚！你来！”
“诸位别藏拙了，这几位能追过来，噬天大阵一定已经压制住了，”秦怀古看着法坛上已经开始有变化的几个少女，心里一激动，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令狐彦从半空落下来，悬浮于阵法前，和翟音联手挡住了乔入幽的一剑，散开的剑气在小岛上割出几道深及数丈的剑痕，其中一道横断了小半个岛，海水立刻涌过来填满了裂隙。
路道长被玄鸟叼上半空，六道金轮浮现在法坛上空，曾在秦岭重伤万剑门主的金刚降魔轮再次临世，漫天的金光压得玄鸟尖叫着飞回琥珀之中。
佛门正法是怨气的克星。
一点亮光划过夜空，勾住往下坠的燕奚，将他拖向隔着海对面的山峰，山峰上亮起上百道光，他惊喜地看到勾住自己的是一根鱼线，而鱼线的另一端握在一个大眼睛的少年手里：“萧北。”
萧北的旁边站着上官彤，他们身后站着上百修士。
上官彤扶了一把落地的燕奚：“还好你给我传了讯，不然连个给你收尸的都没有。”
夏良夜扔到空中的烟花被令狐彦破了的时候，燕奚立刻用显影木传了讯，他急急地对萧北说：“萧南在对面，那些人要用她炼虞山鬼母神尊！”
“走！”萧北一挥手中的青玉竿，上百修士跟在他身后，架起道光往对面的小岛疾驰而去。
燕奚跟着上官彤跳上木船，看着木船被符咒催动，也往小岛疾行：“你们从哪里召集来这么多人手？”
“萧北的师父是天下散修之首，召集这么些个人手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上官彤往岛上张望了一下，他看到秦怀古的时候，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我要为阿娘报仇。”
可岛上的情形却不乐观，一只硕大的乌鸦在半空盘旋，突然冒出来十个修为不俗的黑衣人，冲上岛的上百散修被牵制住，而乔入幽没法突破翟音几人的联手，眼风扫到萧南的皮肤开始发青，这是要变成鬼母的征兆，她却被缠住没法冲上法坛救人。
上官彤急忙拿出弹弓，手一扣，三个珠子打出去，珠子飞过半个岛，打在萧南附近的结界上，顿时腾起一片橘红色的朱雀离火。
“麻烦。”秦怀古捂嘴咳嗽了两声，他的声音还没落，水里突然冒出一根藤蔓，缠住上官彤就往水里拽。
“上官彤！”燕奚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却被一个浪花冲回船上。
船颠了一下，一个清朗中透着些许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有我在，你还怕他会被淹死？”
“柴公子？”燕奚意外地回头看到那个紫袍年轻人，他以为柴渊被柴家带回去关了起来，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看到他。
一个浪花将上官彤托出水面，柴渊一把抓住上官彤的衣服将他提起来放到船上：“看好他。”
话音刚落，他已经踩着滔天巨浪往岛上去了，水龙卷比他先行一步，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席卷整个海岛：“乔薇！把麒麟交出来！”
他嘴上虽然这么嚷嚷着，水龙卷却对准了秦怀古——那是这几个人中最弱的一个。
秦怀古察觉到他的意图，一撩长袍跃到法坛之中，有法坛的结界保护，水龙卷竟一时奈何不了他：“诸位可知莫衍初当年是怎么飞升的？”
他的声音有术法加持，传遍了整个南海：“书上写着，上古之时天地间有数处可通，可自共工祝融一战破了天，女娲为补天耗尽地灵，上古神祗纷纷陨落，后有颛顼绝地天通斩了通天建木，人想要成仙就必须得日复一日地修行，耗尽千年岁月可还是不一定能摸得到那天上星辰。”
“这和莫衍初有什么关系？”莫子桑驾着道光落下，他脸色很苍白，手中拿的也不是寂声剑。
“听我说完啊，”秦怀古示意他稍安勿躁，“莫衍初遍阅古籍后发现，古时的鬼并不是我们现在认为的鬼怪，虞山鬼母本就是神尊，而且是看守人和神界交界的神尊，五百多年前他们炼成了一尊。”
不少散修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听秦怀古说下去。
秦怀古说：“大家都知道虞山鬼母每天早上会生下十个鬼子，到了天黑会将鬼子吞下，赶在天黑之前炼出鬼母，就能骗到鬼子撕开和仙界的结界，在真正的鬼母发觉之前穿过去，就能到达仙界。”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不就在你们眼前了吗？”秦怀古展开手臂，示意大家看石柱上逐渐变化的少女们，“当年莫衍初只诱出了一只，撕开的裂隙只够一个人过去，这次我们准备了十只，撕出的裂隙足够我们所有人成仙！”
“秦堂首是不识数吗？石柱上明明只有九个女子啊。”
秦怀古面对这个质疑微微一笑没说话。
柴渊和萧北看到手臂变粗的萧南，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根巨大的冰锥对着萧南所在的石柱刺过去，萧北手一抖，鱼线法坛上空勾勒出一个阵法：“五雷阵！”
阵法引来天上的电光，一道仿若天谴般的惊雷落下，天地间一片肃白，法坛最外层的结界被劈开，萧北正要引第二道惊雷，却感觉到后颈一痛，他还来不及扭头就从空中坠下去。
一只硕大的乌鸦从萧北的背后飞起：“阻我等成大业者，死！”
作者有话说
第120章 当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