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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鹰·回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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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并没有我口口声声告诉她的“明天见”,只有我留给她的一条语音信息。就好似很多人之间的道别,没有什么认真的话语,有时的道别甚至是无声的。那条信息里没有什么“再见”,更没有什么“回头见”。我只是在那仅限的六十秒里不停的告诉她要照顾好自己,对自己的离开只是潦草的几句带过的。
我拾起了我带来的一切,并没有在房间里留下任何我的痕迹。我拿着行李给余叔打了个电话,我告诉他我要走。他问我为什么如此的突然,言语中带着很多惋惜。我说,还有很多人在北京的胡同儿里等着我,他便也没再说什么。
在去车站之前,我去了趟医院。穿过那个冰冷冷的走廊的时间仅仅有十几秒,而在这十几秒里我看到了很多人,掩面哭泣的,没了气息的,劫后余生的。我走向了医院的前台,我问前台作者的女
“207还有人吗?”
“那是个单人间,病人已经走了,没人了。”我明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当我真的听到的时候却还是愣住了。那个病房里曾经还住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却好似转瞬即逝的花,炙热却短暂。
我冲着前台干干的笑了笑便转身走了。本想着蹭蹭有些发酸的鼻子,却发现我那双手在不停的颤抖。盯着医院干净到反光的地板,眼泪顺着脸颊轻轻的顺了下来。我的双脚却也没有为此停留,反而是加快了脚步,只为离开这个充斥着消毒水的走廊。
踏上回程的火车与来时那次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我也明白了我或许注定是一个孤岛。我活在巨浪翻涌中,矗立与海水之间。我坐在火车里看着窗外,眼泪好似海水一般咸。我不知道这些泪到底是为什么而流,或许是为以后大概见不到的慎行,可能是为已经沉睡于地底的沈栖松,也有可能是为西藏这片纯粹的土地。
但看着从面前快速掠过的风景,我想,这次的旅途大概已经在无形之中被画上了一个遗憾的句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