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17、天意注定

　　“秦云”穆斐告诉几个人“约了秦云，我去问她包的事”说完推门走了。
　　“他说约了谁？”张可可站起来。
　　“秦云”顾谦回答“他说秦云”
　　“哦，我差点忘了”谭科扶额“他是个富二代，他们家可能和秦云有生意往来”
　　“他是个富二代？！”其他人震惊了。平时穆斐吃盒饭还要挑最便宜的，多加个鸡腿都嫌贵，两件外套换着穿，原来他是个富二代啊。
　　“家里应该有点钱”姜可点头“他开的那个车也有个五十来万吧”
　　“原来我穆斐哥这么低调”韩帧感慨。
　　方子杰在楼下等，看到穆斐的身影忙迎上“穆警官”
　　“叫我穆斐就行”他总穆警官警官的叫，让穆斐有点别扭，方子杰跟着艾瑾丞很多年，直到最后也跟着他，他和艾瑾丞更多的像朋友。
　　“你怎么在这？”穆斐看他，后面大厅的前台时不时也打量几眼，让董事的人亲自下来迎接还等了好久的人之前从来没有过。
　　“艾总让我在下面等你”
　　“上去吧”
　　“哦，这边”
　　“怎么突然会约秦云吃饭？”电梯里穆斐问方子杰。
　　“其实原本不是打算请秦云，恒太集团您知道吗？”
　　穆斐顿了顿，点头“有点印象”
　　“他们王总约了艾总好几次，这次有人做东，没办法，推不掉”
　　“之前为什么要拒绝？”
　　方子杰刚准备说，电梯开了“我们先出去”
　　“之前因为有个项目冲突了，闹的有点难看”
　　穆斐点头“继续说”
　　“就，秦云是跟着王总一起的，可能她也想一起做这个项目”
　　“什么项目？”方子杰迟疑“不然您一会儿问下艾总？他更清楚”
　　“他不让你说？”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方子杰可没有这个狗胆挑拨两人关系，路过的人向方子杰问好，方子杰顾不上打招呼“生意上的事嘛，艾总他有自己的想法，我怕说错”他推开办公室大门。
　　“来了”艾瑾丞在煮茶“尝尝我新买的”
　　方子杰很有眼力的没有进来，直接关了门。
　　“因为什么和恒太集团起冲突？”
　　艾瑾丞正倒茶，听到这句话他抬头看了穆斐几秒。
　　“刚上来的路上和方子杰聊了几句”
　　艾瑾丞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有点苦，他吐了放下茶杯“城西那块地我和他竞标到最后”
　　“那块烂尾楼？”穆斐在他对面坐下“你不是说公开竞标”
　　“公开竞标是对外走的程序，这块地看中的可不止我们，不过我有一定要拿的理由”艾瑾丞挑起腿，对恒太这种不自量力的博弈很不屑。
　　“你打算在那个地方做什么？”
　　艾瑾丞摸着侧脸，觉得他奇怪“你怎么突然对这个很感兴趣？”
　　“随便问问”他就说为什么当时听见利水建工有点耳熟，因为那块地的规划建设没有落在艾瑾丞的头上，而是恒太集团，并且利水建工还被恒太集团收购了，那段时间这个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穆斐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艾瑾丞回家，但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太过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觉得少了艾瑾丞连空气都顺畅不少。
　　“他约你吃饭是因为城西那块地吗？”
　　“十之八九，现在你们警局不破案也没办法动工，而且这个时候舆论对我也不是很利”
　　穆斐没听懂。
　　“你不知道吗？现在网络上有人说死的人和我有关系”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在网络上传播虚假消息是违法的”
　　“这种事你也管？”艾瑾丞好笑的看他。
　　“有人管”他摸出手机，表情严肃的点开最近的新闻“哪个地方可以搜到”话还没说完手机让人抽走了“你干嘛？”穆斐不解的看他。
　　“穆警官也管这个？”艾瑾丞把他手机举起来放在脸边。
　　“有网警”艾瑾丞被他一本正经逗乐了“每年这种关于我的新闻不知道多少，你管得过来吗？”
　　穆斐沉默，确实如此，艾瑾丞多少算一个公众人物。
　　艾瑾丞一边看他，一边翻他的手机，穆斐的手机里面没什么东西，相册也全部都是查案子的相关东西，联系人除了同学，家人就是警局的同事，艾瑾丞翻到自己的，标注的就是艾瑾丞。他看着那些清一色的名字有点不满，不满他就直接动手改，穆斐看着他但是因为艾瑾丞拿着手机坐在对面他也不清楚他在干什么“做什么？”
　　“查岗呀”
　　穆斐一愣。
　　艾瑾丞笑眯眯的盯着手机鼓捣。
　　“我手机里没什么”
　　艾瑾丞快速看了他一眼，继续忙“你说没什么，我又不信，我自己会看”
　　穆斐没说话，随便他，他注意到桌上的茶，拿起来喝了一口，还挺香，但是他不怎么喝茶所以也喝不出好坏。
　　到了下午艾瑾丞带着他离开公司。
　　恒太的人约的地方，是S市比较大的一个酒店，穆斐他们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了，恒太的老板王克比印象里年轻不少，虽然这样但也五十多岁的人了，只能说精气神饱满，他身边有位短发套装的女士，应该就是秦云。
　　“好久不见，老弟”王克不是S市本地人，说话带点外地口音，看到穆斐他也热情的打招呼，看样子应该知道穆斐是谁。
　　“艾总，这位穆警官吧？比传闻的更仪表堂堂”秦云主动打招呼“初次见面，你好”
　　“你好”几个人坐下。
　　“哎呀，艾总，你也太难约了，生意不成情谊还在嘛”
　　“王总说笑了，最近是真的忙，今天这餐我请，我给你赔罪”
　　“看你说的，谁跟谁”
　　生意上的酒桌文化，穆斐不懂，所以他也不主动开口，期间秦云走过来想和他喝一杯“我们有规定，执勤期间不能喝酒”
　　“唉，看我这记性，那我以茶代酒”那边说话的两个人也在注意这边。
　　“我弟弟前段时间给你们添了麻烦，是我没有管教好”秦云在穆斐身边的椅子坐下“回家被我老实教训了一顿，改天我带他亲自到贵府登门道歉”
　　“他去我们警局只是正常问话，我看秦小姐好像挺喜欢那个牌子的包”秦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
　　“哦，那个呀，用习惯了，怎么？秦警官也有兴趣？”说话的时候余光瞥了一眼艾瑾丞。
　　“他有个小姨”艾瑾丞搭着椅子懒懒散散的开口“快生日了，正愁送什么礼物呢”
　　“哦，那穆警官说，想要个什么样的，他们家我还算熟，可以提前拿到新款”
　　穆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了几下“这个，您见过吗？”
　　“诶？”秦云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这个包我好像有呃，不过他们这个季，每个款只有一个”
　　“这么巧”艾瑾丞站起来，走到穆斐身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秦云“秦小姐多少买的，不如忍痛割爱转卖给我吧，她小姨就喜欢这个”
　　“瞧艾总说的”秦云有点尴尬的看穆斐“穆警官喜欢的话我直接送你就好，说什么买，但是那个包我用过两次，就是不知道”
　　“没关系”穆斐说。
　　秦云见他不在意，高兴“那我后面直接给艾总送过去”
　　“这个事麻烦你了，我们公司最近有个项目，挺适合贵司，方便的话我让秘书把项目发给你看看？”
　　“方便，方便”秦云立刻站起来。
　　艾玛集团的合作，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谈，能谈上那是抛金砖的来路。
　　“看来我的方向没有摸对”王克摸着肚子笑“穆警官还有什么需要的，看看我可不可以贪个便宜，我呢，对城西那个项目是非常有兴趣，艾总也知道的”
　　气氛突然就沉下来，艾瑾丞脸上带笑却不说话。
　　“艾总说个条件吧”王克干脆开门见山“我今天带秦总过来也是很有诚意谈这个合作项目，她那边可以帮我们在政府拿些政策捷径，我呢知道你找了S银行一起做这个项目，但是说句实话”他把手放在桌上摊平，信心满满“我比钱行长应该更适合做个合作伙伴”
　　“可我和S大银行那边已经签了合同，王总，你这样子我很为难呀”艾瑾丞故意摸了摸额头“我们项目还没开始，我就要担起违约的风险，我这刚结婚不久，婚礼还没办呢，王总不想我连婚礼钱都没有吧”
　　王克的脸沉下来，看着艾瑾丞的目光有些狠“那我就看着艾总你多大的胃口能吃下这个项目”
　　艾瑾丞朝他举起红酒杯子“我就借你吉言”
　　秦云在一边一句话没说。
　　穆斐就更不说了。
　　最后离开时王克的脸色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秦云在后面给穆斐和艾瑾丞赔礼，跟着一道走了。
　　“这老头年纪这么大了，脾气还这么差”艾瑾丞点评，穆斐看他，心想你的脾气更不好。
　　穆斐让方子杰把车开过来“车给我吧，我开回去，你直接回去吧”
　　“那我就先走了”方子杰把车钥匙交给穆斐。
　　“走吧”穆斐把车门打开，扶艾瑾丞进去。
　　回去的路上穆斐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拿到城西那块地？”其实虽然他不懂，但是也知道冒着巨大风险拿下那个项目也不一定百分之百赚钱。
　　“秘密”艾瑾丞看着外面神色不明。
　　穆斐看了他几眼，前面红灯他缓缓踩刹车“你如果遇到事，你要和我说”
　　“呵呵”艾瑾丞不知道想什么，整个人埋在光影交错中“如果我遇到的事你解决不了呢”他的声音很轻。
　　“总会有办法的”穆斐声音沉着冷静“就算事解决不了，我也不会让你有危险”
　　艾瑾丞懒散的靠在座椅上偏头看他“为什么？穆斐，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呀，还是什么时候对我情根深种？故意等我去和你爷爷谈合作？”他饱含期待的双眼盯着穆斐。
　　“大概是天意吧”
　　艾瑾丞“··········”
　　良久艾瑾丞偏头笑笑“算了，天意也注定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