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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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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贝克的魔药发明得到了当年的魔法部最高级别的特级表彰勋章,上面是他黑着脸的动态照片,看起来他才是那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家伙,是这件事情中唯一的受害者。我觉得沃贝克虽然骂骂咧咧,说汤姆这个小滑头简直无法无天,说自己被诓得如何惨不忍睹。以至于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屋子变得门庭若市,不得不为此搬家到一座豪华庄园避开慕名拜访者,他一边骂一边看着堆成山的信件时,我觉得他心中别提多美了。
不仅如此,他负责的魔药开发专利转交给了魔法部,让汤姆和魔法部商量后续的一系列事情,我敢打赌,沃贝克赚来的钱能让他花到下下下辈子。
也让魔法部得到了丰厚的税收和监管、销售收入。
后来我看到他的院子里有跑个不停的孩子们。
沃贝克其实很讨厌亲戚,也很讨厌相处,但是他变了,他每天乐呵呵地看着这群破坏兽,打翻他的雕塑,破坏他的草皮,弄碎他的器皿……他都不在意了。
甚至他的侄子女和外甥们都回来,迫不及待地渴求照顾他,我想了想,问他:“所以,你现在不讨厌他们了?”
“哦,这群该死的麻烦精们。”他笑着骂道,但是转过头就说,“我打算买两个家养小精灵,这样一来,十几个人都能被照顾得好好的。他们说舍不得我,又能照顾我什么呢,是给我烧菜还是做饭,洗衣还是擦地,他们估计都快忘记魔药该怎么熬制了吧,他们恨不得随手拿个记账本,看我到底有多少进账和出账呢。”
他哼哼地坐在摇椅上晃来晃去:“他们都想要我的钱,我知道,但我不在意,我下半生生活的钱已经足够了,多出来的足够他们浪费三辈,他们现在欣喜若狂,像苍蝇一样围绕着我,奉承我。希望我把这些小鬼头们变成另一个魔药大师,给他们赚花不完的钱。”
“你不苦恼吗。”
“当然不。我快要高兴死了!”他使唤着我给他摇椅子,“嘿,我也给你留了一笔遗产,他们会嫉妒死你的,我把我的发财之道都留给你,还有几堆金加隆。”
“小心点,如果他们觉得自己得不到回报,伤害你怎么办?”
沃贝克当然已经想好了一切,他很聪明,暴穷暴富他都经历过,他了解人心险恶之处,所以决定将我指定为第一继承人,他知道我想在魔法部工作后,还替我扫清了一切,用他的钞能力。
当然,他钱多到可以让他的吸血亲戚们都闭上嘴巴,这是他的本事,还有他那张可以把人羞辱死的嘴巴,我继承了他不少优良传统,只是我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看到他过得不错,我心情稍好。
我同时又为邓布利多教授担忧着。
邓布利多的校长之位并没有受到动摇,相反,整个欧洲都迫不及待地将烫手山芋扔过来,他们在一个英国境地的偏僻地方造了一座堡塔,据说和格林沃德的大本营相差无几,因为没有死刑法律——这一点恐怕美国更先进点——反正他们无视英国巫师的抗议,把格林沃德往那儿一扔,就拍拍屁股走了。
我猜测格林沃德是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像对待一位国王一样,小心翼翼又拥戴地恭迎过去,而不是扔过去。
汤姆回来兴奋地说,不丹和德国已经在进行狂欢了,他们把邓布利多奉为以身侍龙的公主,他们称呼他为让格林沃德放弃屠杀大陆的红颜祸水,也有人可怜他,说他是一个联姻的陪葬品。更因为之前的英国的毫无作为,他们可以放心地让英国魔法部为所有后续扫尾。
“那么……大魔头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不该好好处置他吗?”
汤姆说:“他们不敢。”
“还有一个原因,”汤姆说,“绝大部分的杀人都不是他做的,而他杀掉的人的时候,也没有证据和人证,有很多时候,他是把选择放在别人面前,让他们选择去死。”
“比你可怕。”
“我比他强。”他挺起胸膛。
“行吧,我可不认为你的计划会成功,一个大魔头,然后突然因为生了孩子有了丈夫,就决定放弃事业,放弃一切,安心地老老实实呆在一座城堡监狱里度过一生?”
汤姆的脸色变了,他开始踱步,嗯,他现在很喜欢踱步。
他一边走一边对我说:“没关系,至少他的能力比一般人大,他会成为英国的招牌,有谁欺负我们,我们就把他放出去。”
“格林沃德还是邓布利多。”
“两个人都是……”汤姆勾起一侧的嘴角,“等着吧,我的事业再没有人能够阻拦了。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格林沃德,那几个孩子就是他们的软肋,我要让他们在无休止的照管孩子们中丧失了斗志,磨平了棱角,他们就会变得和其他碌碌无为的普通人一样,庸碌一生,毫无作为。”
“而我,则是英国的新主人!”
很好,这的确很汤姆。
他还没忘记自己年少无知企图称霸世界的宣言呢,至少现在很谦虚,决定要一步步做起,先做个英国主人。
哪怕他经历了那么多,他骨子里的傲慢和玩弄他人与掌中的疯狂只是被藏得更深,而并没有消亡。不过他说的没错,我们的旅途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和神奇动物,照顾幼兽和人类孩子的确曾让他格外痛苦不堪,或许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会认同我那天胡言乱语的粗糙计划。
正因前车之鉴,我们十年都没有要孩子。
当他某天突然得知,我们要在七个月后迎来孩子,他变得极其呆傻,那一副看着我的模样,我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希望他还记得给箭齿兽的幼兽们和当地孩子照顾的经历,还记得那些铲屎端尿的手艺,或许他也做不了英国的新主人了,就像他评论邓布利多一样,他也会和众多庸碌之人一样,过完这庸碌而平淡的生活。
至于这个孩子是不是我们之间新的乐趣或者累赘,我也说不准。
因为我也不想要孩子。
我果断地把孩子扔给他照顾了,反正他有的是经验。
至于他后来和邓布利多教授因为都养育孩子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恐怕这是我一辈子都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