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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拍卖品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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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的人很快被送出了张宅,张姨晚上就召开了家族会议,主旨就是我失忆了,有两年为了救WILL在外闯荡认识了些人,现在不想跟任何人有牵扯,希望家里人有个自觉,别说漏嘴,并一再声明末央现在就叫“葵待晨”,一直都是红头发蓝眼睛,打襁褓起就孤零零被捡到的“孤儿”,这算是串好“口供”吗?
又在家多呆了几天,我是彻底步了盛韩的后尘,光荣的缺考了。回寝室的路上,迎面走来一对手牵手的情侣。
“芷木。”我首先喊出声。
芷木倚在男子手臂的头反射性抬起,脸立马通红,娇滴滴的松开牵住男子的手,跑了过来,“小葵,你回来啦。”
“嗯,你还知道我没回寝室,我很荣幸。”
“小葵。”她往后看了一眼男子,“我们……我们和好了。”
“我有眼睛。”
方一寒走了上来,“张氏少奶奶就是有底气,连考试都不来。”
“你们可以去约会了。”径直走开,我讨厌别人喊我这个不伦不类的称谓,况且我还真没想过要把大学读完。
走回寝室,盛韩又是对着校网美滋滋的吃别的零食,据这半年观察,我发现只要是超市有的卖的,就没她不会吃的。
“啊……”她一把站了起来,手中的大包零食也抖出几片,“你回来啦……”
“嗯。”
“小葵,我为了陪你,也没去考试……”她嘴巴塞满零食,口齿不清的炫耀她是如何的义气。
“嗯。”
“小葵,你又没带手机。”
“嗯。”
“金行西来过电话,邀请你去他们跆拳道社当教练。”
“拒绝。”我已经可以想象盛韩是如何炫耀我是跆拳道高手了,在她嘴里,肯定是我一挑二十,还是保守估计。
“导师来过电话,问你对学生会哪个岗位有兴趣?”
“没兴趣。”这叫先打好关系?到时候拉捐赠更名正言顺?
“上次那个叫冰冰的女人来过电话,为上次的辱骂跟你说对不起。”
“嗯。”我往床上一躺,“我的手机号码谁都知道了?”
盛韩干笑几声,“小葵,这真不是我干的,有人把你手机号码往校网上贴了,这几天我接电话接到手软。”
“嗯……往校网上贴肯定不是你干的,你肯定告诉了往上贴的那个人。”
“哦……”盛韩嘴巴一嘟,“就那个给你跟踪报道的人啊,本说给你个采访,我才给他号码的,谁知道他几天找不到你,就怨念这么重,如此报复你。”
“哦。”这是盛韩的思维方式。
“前天还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他没有父母,还有八十高堂,有个妹妹从小就有疾病,哭的那个惨啊,问你有没有兴趣捐款。”
“我要睡了。”再下去,盛韩能说几天几夜。
“差点把要紧事给忘记了。”她神经一抽,大喊,“小葵,你别睡啊,穆总也来过电话,想邀请你去吃饭。”
“嗯。”
“小葵……小葵……”猫叫两声,“我帮你答应了。”
“盛韩。”我从床上坐起,“若我今天不回来,你准备陪他去吃饭吗?”
“小葵,我错了嘛。”委屈的声音溢出,“我一接是穆总的电话,我就满口答应了,后来才想起他说的事情。”
“你再打回去帮我拒绝了。”
“小葵……小葵……”
“盛韩,我妹妹偶尔也打女人。”
世界一片清净了。
铃声打破安逸,这一次换了可爱的童歌。
“嗯,嗯,知道了。”
“小葵,起床啦……”整栋楼都能震一震的声音。
长舒一口气,“又怎么了?”
“你妹妹来电话了,让你速去何园大厦,不然今天晚上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没说什么事情?”
“没。”
憋出病出去散散心也好,张函这丫头肯定又让我去给解决麻烦。
“小葵,是市中心那个何园大厦,你手机不带啊……”盛韩的声音在整个搂到回荡。
走到楼下,看到缩头缩脑的金行西,他立马迎了上来,憨厚的傻笑,“小葵,你真回来了啊。”
“嗯?”
“校网上有人说你终于又返校了。”
……原来我出名到这个程度。
“什么事情?”
“盛韩说你一挑三十啊,那个我代表我们社团邀请你入社。”他递过一封信封,“这是联名邀请信。”
“有车吗?送我去何园大厦。”
“有……有……有……”金行西拽上我的手臂就往门口停车场走去。
靠在车上,“我妹妹大概会感兴趣,下学期她来读书,你可以去打她的主意。”张函反正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好……好……”他忙不迭的点头,“张氏千金?这我可以回去交差了。”
金行西在停车场停了车,护送我到何园大厦门口,张函立马跑了上来,“姐姐,你终于来了,我破产了,妈知道了,要打死我了……”
我走向大厅,看到些熟人,“怎么?”
张函手指一指男子,“他今天故意跟我作对。”张函气喘吁吁,对着另外一个穿制服的人喧嚣,“谁说我给不起钱,人不是来了吗,等一会会死啊……”
“怎么回事?”我耐住性子发问。
“姐姐,他故意跟我作对,我喜欢的东西他就全竞拍,把东西价格抬了几倍不止,我买前几样把钱花光了,最后一样东西,他死命跟我抬价,我都不敢叫妈来给我付钱了……”
我缓了一口气,“你来拍卖会,跟人竞价把钱花光,然后叫我来给钱?”
“姐……”张函羞愧的低下头,“我以后不敢了,真的是他故意跟我作对,不然为什么老跟我抢东西。”
“多少钱?让你不敢跟妈开口?”
她慢慢竖起两个手指。
“两千万?”
她咬紧嘴唇摇摇头。
“两亿?”
她的头快磕到地板上了,点了点头。
“东西让给他。”我转身要走,再宠着张函,她要无法无天了。身后的金行西被数额吓到,睁大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姐……”张函拖着我的手臂,“最后一样拍卖品,是向日葵尾戒。”
我站定,回头。
“姐,你是不是把尾戒丢了,那个跟你原先戴的一模一样,你以前从来不会把尾戒摘下的。”她委屈的快溢出泪。
“对不起。”我摸了摸张函的头发,“误会你了。”我把皮夹递给张函,“密码我生日。”
尾戒,戴在WILL小拇指上保全他身体的尾戒,配一对,也好。
“看什么看。”张函愤怒地撞了一下男子的肩膀,跟着制服男子去付款。
“真的不可以让给我?”男子走到我面前。
“妹妹的心意不可以让。”
“我没有故意要跟你妹妹抬价。”无奈的一笑,“我未婚妻的品味跟你妹妹差不多。”
“嗯?”
“你妹妹拍了一条向日葵项链,还有一幅向日葵油画,还有一盏向日葵水晶吊灯,价格抬的偏高,前面我都让给她了,尾戒我真的不想让……我未婚妻最喜欢向日葵。”
“小函是喜欢向日葵。”我缓缓说出,心又酸了一下,他到底有多爱,竟然可以花这么多钱去成全一个消失了的女人的喜好。
“你室友刚来电话说你拒绝我的邀请了,晚上可以跟我共进晚餐吗?”
“没心情。”我不留情面地拒绝,反正我一直也不是什么淑女,要讲究礼仪。
“穆学长,上次对不起啊。”金行西跨前一步站在我一侧,“原来你把小葵当未婚妻了啊。”
“姐姐。”张函欢快的飞奔过来,“姐,原来你喜欢这张照片啊。”她右手不断地晃动着手中的照片,摊到我面前,“为什么只有哥哥的背影?我记得还有一张有脸的。”
照片的场景落入周围所有人的眼眸里面,那个被WILL抱在肩上的何末央在向日葵花海中朝着天展翅飞翔。
穆宇昊紧紧盯着张函手中的照片,摧毁了他最后一点残念,他面色惨白退后一步,突然伸手一扯,夺过张函手中的照片,盯着照片中那个红发蓝眼的何末央,原来,他还是不愿放弃最后一点猜测,原来他依旧没有排除我就是陈鸩可的可能。
张函一怒,推倒穆宇昊,抢回照片,“你抢我东西不算,还抢照片,那可是我姐姐的宝贝,你有病啊。”
穆宇昊把照片中的人看做是我跟张胜吗?也好,这样更让他更相信我只有二十岁了。
金行西上前扶起穆宇昊,他一直垂着头,不言不语,收拾好仪表,抬头又是那个面色偏冷,处事冷静的穆宇昊了。
他上前一步,看着我跟张函,“对不起。”声音不再有一丝情感。
照片被不小心撕裂一角,张函用指甲磨平皱痕,慢慢塞回皮夹,“对不起,对不起,照片都撕裂了,对不起有什么用。”
“小函,家里还有很多。”我皱眉,不忍心再为难眼前的男子,对他温婉一笑,“再见。”
我起步离开,张函闷哼,“姐姐,我破产了。”
“嗯。”
“姐姐,我破产了。”声音更可怜。
“跟妈报销,就说是我要买的。”
张函后脚一蹬,从身后环住我的腰,把脸贴着我的脊背,“姐姐真好,姐姐我爱你。”喊声回荡何园大厦整个大厅,张函的笑声真的很好听。
“你好,我是金行西。”金行西站在一侧跟张函打招呼,张函敛住笑声。
“大个子,什么事情?”
“你明年要来W大读书?”金行西问的很小心翼翼。
“嗯啊。”
“我是跆拳道社团的,想邀请你……”
“邀请我当社长?”张函很高兴的截断他,“一去就有官当?好啊。”
于是,金行西这个社长顿感五雷轰顶,却还是点点头,不知道社团有没有两个正社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