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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乔斯译还是给我带来了早餐。
是一份蒸饺和黄桃酸奶。
他是走读生,比我这个住宿生来的更早,坐在位置上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我拒绝他的好意,把桌上的黄桃和蒸饺迅速的放回他的桌上。
“斧头?你为什么不吃啊?”
“这蒸饺可好吃了”
“我看你经常吃黄桃酸奶就给你买了一瓶。”
我心里底一暖,真的很感谢乔斯译的温暖,但是我已经没有勇气接受他的细心。
“昨天都说了不用了!”这语气好像两个陌不相识的人在说话。
乔斯译刚拿起早餐的手悬在半空中,有些尴尬。
“好吧”。
只好轻轻地放回自己的桌上,略带失望和伤心的语气回答我。
整个上午我都回到了最初的状态,笔直的坐姿,认真的听讲,迅速的做笔记。
我的大脑千万不能空下来,不然会在别人面前失态。
乔斯译整个上午好像情绪不太高涨,连他最喜欢的数学课都没有抬过一次头。
在拿着笔一直勾勒着什么。
有几次对视我都视而不见,迅速地回过头,继续翻找书本。
乔斯译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是看我这么快速坚决的动作,又没有开口。
江清逸传来了小纸条,让我们一路递过去,收者是乔斯译。
这是今天唯一一次我接触到他的东西——桌子。
当我面无表情的递过去了,忽然瞟到了我们两桌上清秀飘逸的字。
乔斯译看到我的手飞快的往他桌上放了些什么,脸上忽然有几分雀跃。
他打开纸条,脸色又恢复到刚刚那样。
趁着他看纸条的时间,我默默地在文具盒里翻找橡皮擦。
他看的应该仔细,我赶紧小心的靠近,用橡皮擦尽量在他不注意的时刻擦掉我觉得很漂亮的“鸿儒”二字。
算是早点割裂我这颗痴心妄想的心吧,每天盯着还会心存幻想。
当橡皮擦触碰到的一瞬间,感觉我的心也落地了一般,刚擦一下漂亮的字就残缺了一大半。
“为什么擦掉?”乔斯译盯着我擦拭的右手,有些愤怒和难以置信的语气。
我不管他目光是多么强烈,擦的更加飞快,不到五秒钟。
桌上干干净净,完全看不见写过字的铅笔痕。
“桌上有字不好”。
乔斯译脸色很不好看,眼里都是阴翳,嘴角和眉头都显示着他的不悦。
我还想凑近一点去擦掉他桌上的字,但是被他拒绝了。
“以前不都在吗,我觉得挺好的。”
“擦了吧还影响美观。”说罢我就要拿起橡皮把最后的两字擦去。
乔斯译脸色简直降到了冰点。
“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不依不饶的同我商量一般。
“随便你”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语气。
只记得乔斯译眼里的疑惑和不解彻底化为失望。
他看了看我干净整洁的桌面,特别是曾经写下“鸿儒”二字的桌角。
神色暗淡,止不住的失落。
我没有继续咄咄逼人。
而是转身开始准备下一节课的学习资料,眼也不敢乱瞟,生怕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