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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征服 ...


  •   蔚寅先在大学城附近的小区里找了间公寓,一间80平的二居室,采光,通风,绿化和交通全部考虑在内,各种生活配备齐全,他看过满意就直接敲定,找房东谈签合同事宜。

      孟惊倪直接拎包入住。
      不,她连行李都是蔚寅先拿的。
      她进了屋到处转悠,只看里面的格局够不够宽敞,自己满不满意,至于楼下有没有便利店,出入小区安不安全等等因素,她连片刻意识都没有,因为蔚寅先会去操心。

      蔚寅先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所以这间公寓有阳台,而且阳台必须在客厅,坐北朝南,这样阴晴晨昏都能看到不错的景观。

      入住前两天,蔚寅先已经让家政公司的人过来做过消毒和清洁,公寓里各种家具厨具,包括卧室的床垫枕被全部换新,尤其孟惊倪睡觉的主卧,连一点清洁过后的余留异味都不能有。
      前前后后这些琐事,孟惊倪当时完全没有意识。

      直到后来她独自一人出国独居了一段时间,她才知道那些年对于蔚寅先在生活中顾她方方面面的周全,自己有多无知无觉。
      其实她在巴黎那四年也不算独居,她雇了个保姆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
      所以她才会四年都不曾学会给自己煮一碗面。

      孟惊倪进屋看一圈下来,蔚寅先已经帮她把行李都归置好了,除了一些贴身衣物他没有碰。
      “阿弥。”蔚寅先在阳台上找到她,他倚着门框问:“晚上想吃什么?”
      时间已近黄昏,映得她发迹的绒毛泛着金丝玉一样细腻微透的光泽。
      “都行。”她回答。

      孟惊倪的“都行”有个前提条件,必须在她喜欢的那些菜色里才能都行。
      蔚寅先正想着一会儿去超市里买点什么食材。
      孟惊倪忽然改变主意,“算了,去外面吃吧。”
      蔚寅先只得先把购物计划延后,陪她去外面的餐厅吃了一顿,怕她无聊,回来的路上带她在楼下熟悉了一下环境。

      晚上睡觉之前,发生了一件意外。
      孟惊倪在衣柜里找不到自己的睡衣,于是去问蔚寅先,他的房门半掩着,所以她直接推门,“我的睡衣你放哪了?”
      碰巧蔚寅先也在换衣服,手里正抓着刚脱下来的上衣,他骨骼修长,身上覆着一层匀称紧实的肌肉,光滑薄致的皮肤下蛰伏着一股隐而不发的力量。

      孟惊倪猝不及防撞见他光|裸的上身,当时她并没有立即关门退出去,因为她走神了,想起之前在宿舍里被室友拉着观摩小黄片的情形。
      里面的男主人公那白斩鸡身材实在一言难尽,对比眼前的这一幕,记忆中的画面更加惨烈。

      等回忆完毕,她才惊心地关上门,一阵风似的晃回自己的屋子。
      然后脸蛋迟钝地火烧起来。

      她独自冷静了一会儿,门外响起蔚寅先的声音。
      他问:“我可以进去么?”
      她哼哼唧唧应道:“嗯……”

      蔚寅先已经穿好衣服,他推门进来,看见她垂着脸不理人,他径直走到衣柜前,找出她的睡衣递过去,忍了忍,还是温声安慰,“别怕。”
      孟惊倪接过睡衣,压下心头的不自在,很淡定地小声说:“没有怕,我又不是没见过。”
      蔚寅先当即脸色一变,声音冷厉,“你还在哪见过?”
      孟惊倪说:“电影里。”

      “……”

      蔚寅先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她搞得心态奔溃。

      晚上孟惊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有点飘,不受控制,它好像有自己要去的地方,老往蔚寅先的房门跑。
      初见一眼不以为意,尔后回过神来,已经落地生花。
      孟惊倪觉得,蔚寅先的腹肌在她的脑子里岂止生花,简直已经落地扎根了。
      她变坏了。

      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一个星期。
      有一天深夜,公寓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停电了。
      空调断电停下时,蔚寅先反应很快,直接醒过来,马上就去孟惊倪的房间查看她的情况,她的屋子原本点着一盏小灯,由于断电的原因,现在里面一片漆黑。

      蔚寅先摸黑找到她的位置,“阿弥?”
      孟惊倪几乎连滚带爬冲到他身上,跟寄生物一样紧紧攀住他。
      蔚寅先抱着她在床边坐下,摸到她的手机,打开照明,然后问:“我记得你有很多香薰蜡烛,放在哪?”
      孟惊倪惊恐地闷在他脖子里说:“床头第一个抽屉。”

      蔚寅先抱着她挪到床头,拉开抽屉找出香薰蜡烛和打火机,点燃其中几个,若有似无的香气弥漫下,火光微弱,只照亮床头一小片。
      孟惊倪像一只惊弓之鸟,丝毫不肯撒手。

      仲夏夜闷热,蔚寅先把她房间的窗户打开通风,然后陪她躺下,她拼命把自己埋入他怀里,一股恨不得在他胸口筑巢的劲。
      蔚寅先第一次觉得好笑,说:“钻地鼠?”
      怀里的人久久没有出声,蔚寅先感觉胸口一片滚烫,是她的呼吸。
      他擒着她的下巴抬起来,“放松,你快不能呼吸了。”

      床头火光微微,勾绘她细淡的眉梢,她清浅的瞳仁里晃动的霞焰顿时像一弯钩子,蔚寅先捏住她下巴的那只手落荒而逃,重新搂住她,无声地和她紧紧相拥。
      孟惊倪却听见他加速的心跳声,她把脸压上去,他的心跳带着她的眉心骨一起振动,微麻,微痒……
      振得她浑身不对劲。

      孟惊倪想离得远一些,让自己的身体往上蹭了蹭,一抬头嘴唇擦过他的喉结。
      蔚寅先猛地一记又狠又长的抽气,立即摁住她。
      他用气音说:“别动了。”

      孟惊倪感觉到压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一窜火热,要烧疼她细薄的皮肤,但眼前他的表情却因为隐忍克制而更加坚冷,好像覆盖着一层脆弱欲碎的薄冰。
      她在这一刻亲了上去。
      依赖于某一种莫名的渴望。

      蔚寅先的意志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坚不可摧,他被吻住的时候有一瞬的意乱情迷,放在她腰间的手臂瞬间收紧,整个人压上去,然而才过几秒他冷不丁清醒,撑起上身看她。
      饱含情绪的低沉嗓音带着警告的意味,“阿弥,别乱来。”
      他说完才注意到,她的双眼因为发热而湿润迷离,这种观感的冲击力太强,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为什么?”她的渴望没有被满足,声音带着一点委屈。
      “你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吗?”他低声问。

      她对他的索求直接而蛮不讲理。
      蔚寅先理智尚存,生怕她醒来会后悔,这次不能再由着她。

      孟惊倪的脑子却异常清醒,清亮的目光和他对视了半晌,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又亲上去。
      她的纠缠让蔚寅先的后脊阵阵发麻,一瞬间理智烧个精光,他无法自控地热烈回应,逮住她饱满柔嫩的下唇轻轻地咬,接着舌尖长驱直入,占满她的口腔。
      把她亲得在身下化成一滩水。

      视觉和精神上的双重满足彻底征服了他。

      他忽然把人抱着坐起来,手臂托住她,让她居与上位。
      孟惊倪呼吸还没平稳,又低下头去亲他。

      最后的时刻,蔚寅先还是收住了自己,拉上被子命令她睡觉。

      演出之前,孟惊倪还需要每天去音乐教室练习,蔚寅先每天陪她去学校,她在里面练琴,他就倚在教室外面的窗口等。
      等她中午下课吃饭,等她下午放学回家。

      后来回忆起来,这段时间是他前半生最安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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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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