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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哦豁完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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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叹了口气,心想侯爷自小便聪慧,自己也不笨,怎么就生出了这般傻的儿子。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都说了宫里不会选你,你也到了结亲的年纪,有个喜欢的女公子能是什么大事?待这事完了,我做主帮你去提亲就是。”
曲浮大喜:“母亲当真?我就知道母亲最疼我了!”
侯夫人也笑起来:“何时骗过你,对了是哪家女公子?你提前说说也好有个准备。”
曲浮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什么来:“……”
侯夫人还以为是那位女公子出身不高,还劝慰道:“我们家又不是那些看重女方背景的人家,只要家世清白,年纪合适,有什么不能说的?”
曲浮落寞:“我不知道她是哪家的……”
侯夫人觉得这也没关系,京都就这么点大总能找到:“那人家姓什么,多大年纪,长什么样?”
曲浮:“她在家行十一,大概十几岁,长得…长得很好看!”
侯夫人:“……”
母子二人大眼瞪小眼一番,终是侯夫人败下阵来:“这就没了?”
曲浮这时松开揪着侯夫人裙摆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黄玉,眼巴巴的看着侯夫人:“这是信物。”
侯夫人拿过来一看:哦,烂大街的玉佩。
于是侯夫人更加肯定,这位女公子出身不高,如此倒是可以排除一部分世家宗族:“这几日你乖乖在府里呆着,待宫里完事了再帮你找人,等你结了亲也该稳重些了。”
曲浮:“还是母亲疼我。”
侯夫人看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那几缕杂发:“行了,回你院里去吧,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曲浮盯着侯夫人手里的黄玉:“母亲,我的玉佩。”
侯夫人只得把这傻小子的定情信物还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眛人家的玉!
曲浮在侯府消停两日,想着女公子万一去楼里找不着他可怎么办,便又悄摸的出了侯府。等他到楼里一问,结果被告知那女公子自那日后就再也没来过。曲浮只得寄望与侯夫人这边。
待到太女选伴读这日,侯夫人早早的就命人将曲浮拉起来一通打理,然后把还在打哈欠的小侯爷塞进了马车。
小侯爷当时一边被下人们簇拥着,一边问一旁的母亲:“不是说我就是走个过场吗,怎么给我搞这么一身,又碎又繁的。”
侯夫人一脸看傻子般的慈爱:“难不成我让你像往日那般蓬头垢面,然后穿一身乱七八糟的玩意去见殿下吗?”
曲小侯爷:“......”
好像有道理哈。
这边侯夫人看着打理好的曲小侯爷,正想夸一句兰芝玉树什么的,就见曲浮一脸稀罕的把那“信物”往腰上挂。劣质黄玉和旁边腰带上镶的贵重红宝石对比鲜明,显得不伦不类的。
要是让人就这么进宫,明日就该有传言说安南侯府入不敷出了。
侯夫人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养孩子真的好难啊:“你住手,你不要把你那信物挂上去!”
曲浮抬起一张无辜的脸。
侯夫人立马改了要说出口的话:“你的信物多重要啊,即使想随身带着,也还是不要就这么挂在外面了吧。”
曲小侯爷闻言小心的把黄玉塞进自己的怀里:“还是母亲想的周到。”
侯夫人:“......”
这孩子缺根筋的性子到底随谁呢?侯爷也不这样啊!
虽说明面上是选伴读,但世家心里基本都门清,而宫里也不至于和科举一样真的考究郎君公子们的学识政见。主要还是看家世相貌品信,或许可以再加一条太女的喜好。
但是毕竟是太女,这种政治身份站在第一阶梯的人物,想必还是更看重家世。
所以其实大多数人都被家里嘱咐过,最好结交一下谢怀。
自小被谢家当继承人培养的嫡子,不管日后继承家业还是成为凤君,都值得交好。
于是谢怀一开始就被簇拥着坐在了最前边,身边想献殷勤的小郎君络绎不绝。
而当谢怀在皇宫园林里看见姗姗来迟,并且笑得一脸灿烂坐在角落吃糕点的发小时,脸上又黑了几分,只要太女殿下不是像曲小侯爷这般缺根筋,谢家嫡子必然入选。而相对的,安南侯府家的独子,多半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谢怀怒极反笑,懒得再应付身边的小郎君们,而是扬声道:“曲小侯爷怎么坐的这么后?是我等不配与小侯爷相交吗?”
曲小侯爷写满茫然的脸望向自己的发小,心想难不成还为了自己拉他进小倌馆的事生气吗?
于是曲浮立刻跑到自己发小旁边坐下,还拿了一块糕点:“阿怀不要生我我气好不好,来点莲花酥?”
一旁的江小郎君早在谢怀脸色不对时便开始拉同伴离开,这会差不多也都拉完了。
谢怀压低声音:“我没生气。”
曲小侯爷:“可是你的脸色看着不像啊?”
破天荒头一遭,曲小侯爷居然有看得懂别人脸色的一天。
谢怀正待骂这个没良心的发小几句,便见水榭对面的竹林边,一群侍从拱卫着一位少年装扮的贵人,正遥遥的望着这边。
通身贵气,好不气派。
似乎是注意到谢怀的注视,那人漫不经心的偏过头来,露出一张略显熟悉的脸。
谢怀还待细看,那边却像是已经瞧够,熙攘着离开了。
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谢怀忍不住心想。
等曲浮因发小突然安静而注意到水榭对面有人时,只能看见一群侍从齐整的缓缓退去的场景。
于是忍不住发问:“对面的是谁啊?”
谢怀不答反问:“你还记得你那楼里的心上人吗?”
曲浮奇怪:“当然记得了,我母亲还答应我,回去就帮我找人然后定亲呢。”
曲小侯爷一边说还一边宝贝的掏出自己的黄玉,“看我的信物,一直放在身上。”
谢怀神色古怪,一时不知该和自己单纯的发小说什么。
这边曲小侯爷却没感受到发小的纠结,而是自顾自的将信物又小心翼翼的塞回怀里。
这时一名小太监默默靠近二人:“两位公子,我家殿下有请。”
曲浮大惊失色。
谢怀惊奇:“你确定是两个?我们两个?公公莫不是听岔了?”
小太监很有素养:“‘就这最前边的两位小郎君吧’,这是殿下的原话。”
真是好熟悉的话啊,仿佛在哪个小倌楼听过呢?
而等曲浮反应过来他和谢怀就站在最前边的时候,笑眯眯的小太监:“两位郎君请随奴来。”
当小乔子带着两位郎君赶到东宫偏殿时。两人一个脸黑的不行,一个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