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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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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是演技太好了,还是说空太好被忽悠了。
坐在一旁旁观的众人,面容憋着笑,死命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得到默许的凯亚满意点点头,这才重新看向了安室透等人。
“说说情报吧。”
这幅淡然而自信的模样让柯南心里一沉,发觉一个可能性——
凯亚并非只是说说,而是真的想要去做!
去将黑暗组织打垮。
安室透忍不住低声劝道:“别趟这浑水,你们不了解这个组织的影响力有多大。”
凯亚笑笑:“别这么无趣吗,就当是给我找点乐子了,再说...”
凯亚揽过空的肩头:“我虽然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不过空一定还有更多的方法让更多的人过来。”
“如果那个黑暗组织真的把这看着面容和善的小帅哥惹急了,也许就不单单是这个组织的覆灭...”
“我也挺好奇,那些人可不像我这么善良友好,会做出让个国家的动荡的事情也并非不可能哦~”
言语之下的威胁,让安室透沉了脸,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做什么,他都必须保护这个国家!
这是他的誓言,亦是他的执念。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安室透眉眼阴翳没有了笑意,似乎无尽的怒火与噬人的凶兽即将奔涌而出,将凯亚撕碎囫囵吞下。
面对此等威慑,凯亚巍然不动,脸色没变:“别这么凶嘛,我们现在可是还什么都没做。”
“况且...我们对你们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陌生人,以你们的情报网应该不会查不出来,这少年并不是你们国家的,因此你们也没有任何保护的责任,也不需要为我们的生死而担忧自责。”
凯亚笑着摊手:“让我们去试探组织对你们来说再适合不过了吧?”
刻意低沉的声音如同传说中的魔鬼般引诱。
他以自己为诱饵,不在乎生命安危的姿态让人心惊,而他的话语也不断钻入众人内心的缝隙,忍不住去顺着凯亚的言语去想。
如此低劣的说法却巧妙的命中了某些人隐藏起来的阴暗想法。
“胡说八道些什么!这跟国家没有关系,你们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你们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或者安排你们出国找个陌生的城市安全的等待事情结束。”柯南从餐椅站起来,一拍桌子,怒斥低吼,为人做出了决定。
凯亚玩味看着人,客厅安静几秒钟后,传出一声闷在喉咙中的笑声。
凯亚脸上愉悦:“还真是充满正义的一个孩子呢。”
柯南皱眉:“我没开玩笑。”
这总是一副不把别人的话听进耳朵里的轻蔑态度让人一阵火大。
但凯亚这时收敛了些笑容:“我也没开玩笑。”
众人心中一凛。
“充满正义从来不是贬义词,我也一直很钦佩这样的人。”
“但因此而畏手畏脚,把可以突破此刻胶着现状的机会白白放弃也并非是明智的选择。”
“记住你们的身份和理想,你们想要覆灭那个组织吧?”
“那就做好觉悟,不管要付出什么,不管要利用什么人,都要全力以赴,直到理想实现。”
凯亚的声音掷地有声,整个屋子瞬间沉默。
柯南和安室透复杂的看着凯亚,他们当然知道...
但他们同样放不下手,人道和正义间的平衡不断扭曲,但以死亡换来的和平,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
凯亚见众人面容挣扎,转头看向空,露出一个笑容问道:“说起来我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空摸了摸鼻子将自己怀里的卡片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那一摞的卡片别说凯亚,就连柯南等人忍不住沉默。
要是这些都能变成凯亚这样的人...
这绝对不行,这个世界绝对会充满灾难!
“原来是这样...”
凯亚若有所思,随即向后一躺靠在椅背上,对着众人无奈道:“看来我只不过是利用卡片的媒介在这里短暂出现而已,那你们还有什么可思虑的,这具身体的死亡又不代表我真正会消亡。”
“把我当做可以被重复使用的工具就好了,这么一想心里是不是就没有罪恶感了?”
将自己当做是物品的态度没有得到众人肯定的眼神。
“如果你们不告诉我情报,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凯亚无辜道:“到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跟个小绵羊一样踩进他们的陷阱,被折磨,被教训,我喊救命你们会来救我吗?”
柯南:“那从一开始就别想着做啊...”他无力的回答。
挣扎到现在,他也隐约有了松口的姿态。
安室透沉默片刻,认真凝视凯亚:“你为什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覆灭这个组织,如果真如你们口中所说,除了两天前的一次对战,你们和组织再无瓜葛也无仇恨。”
凯亚笑了一声:“一是因为我是在无聊,不想回去面对我办公桌上日益堆积的文件。”
“二是,我亲爱的朋友好不容易放松一下,来一场轻松愉快的旅途,怎么可以被这种事情打扰。”
两者没有一个是正经的理由,安室透抬手摁住太阳穴,似乎很是头疼。
片刻后,他和柯南对视一眼:“那好吧,我们会透露一些情报。”
安室透正了神,严肃道:“但之后你们不管要做什么,都必须和我们提前说一声,得到同意再行动。”
凯亚笑着比了个ok。
安室透叹息一声,如此不正形的家伙,让他实在担忧。
“组织内由酒名作为代号...”
凯亚听闻笑了:“真是太好了,我也喜欢喝酒,希望这和游戏一样,打败组织后我能得到一份奖励,比如美酒盛宴什么的。”
柯南吐槽:“如果你真的覆灭,你不管想喝什么我都给你送来。”
这份承诺让凯亚惊喜的眨眨眼,独特的瞳色眼瞳让他充满魅力:“那我就期待你的承诺了~别忘记哦。”
......
情报的交流告一段落,柯南犹豫几秒后,将工藤宅的钥匙给了他们一把:“最近那里没有人住,你们可以睡那里。”
凯亚:“真是大方,那我们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工藤宅有着经典的欧式风格,也颇为靠近蒙德建筑的样式。
打开对开铁门,入眼是石子铺就的小路,一直到远处宅邸的门前,环境幽静,只不过看着多年没有人居住,爬山虎顺着墙壁的外侧向上蔓延,将二楼的窗户都遮盖。
凯亚吹了一声口哨:“挺大的,你要考虑再召唤几个人出来一起玩吗?”
空忍不住揶揄:“让迪卢克过来吗?”
凯亚无奈笑了:“这个还是不要了,如果是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迪卢克一定会忍不住自己的怒火,将这漂亮的屋子烧的一干二净,到时候我们不光被人追杀,还会有一屁股债。”
空向宅邸走去,对凯亚颠倒黑白的事实撇撇嘴:“跟迪卢克相比,你才是那个别扭的人。”
不知道他们两人过往发生了什么,但相比凯亚,迪卢克似乎早就放下,一直看着更没心没肺,满口话语真真假假惨杂在一起的凯亚才更像是躲避着什么。
空打开屋子,里面一片昏暗,一楼没有窗户让阳光透进来,阴沉,却没有霉味,看来经常有人打扫。
古老而光滑的楼梯沿着两侧盘旋而上,占据整个墙面的书柜上摆满讳莫如深,难懂的书籍。
他不由想起迪卢克的晨曦酒庄。
天气好的时候,金色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客用沙发柔软而温热,空气中散着淡淡的葡萄香味,尘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光。
空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为什么接下这件事?”
凯亚无辜摊手:“原因我不是说了吗?”
那些的确不是假话。
空也明白,想要从凯亚的嘴里掏出真相,其困难程度不压于再打一次公子,反复无常,盔甲加身,难以揣测真相。
想想就累。
凯亚看着空翻看厨房的身影,靠在房门上,眼神盯着有着巨大华丽水晶灯的天花板,有些迷离失神,放空的想:
第三点...想要尝试一下,纯粹由正义而让身体行动起来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不是蒙德,不是他想要保护的家,这样的条件下,他所做的,便是全部出于自己所想的正义了吧?
‘有人跟踪我。’有着银色长发的男人走在路上,宽大的黑色长款风衣遮住了人的身形,竖起的衣领也遮掩了下颌,让人看不清面容。
‘后方五米处,带着白色棒球帽,浑身不安的抖动。’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组织,出于什么目的跟踪他,但琴酒被遮掩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嘲讽而张狂的笑容。
跟踪技术如此差,也不懂得平复心态,一看就是菜鸟。
这样的人杀起来再容易不过了。
即将到来的杀戮让他的血液加速流动,浑身战栗,血腥味似乎就回荡在鼻尖,这让人陶醉堪称美酒。
他现在处于一平常不过的街道上,现在正值上班的时间,路上行人不多,但避免有人看见,脑海中呈现出街道的俯视图,锁定了一个无人注意的巷道。
‘就在那里成为你的坟墓吧。’琴酒嗤笑着想着:‘让你为跟踪我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