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愿望要为自己而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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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舒漪在十点前回来了，抱着一大堆花，和在一楼的奶奶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跑上二楼来。
曹涵知在用平板打游戏，玩的是最新出的游戏，简单的抽卡塔防游戏，欧舒漪出现的时候她就按了暂停。
那是一大堆蝴蝶花，文艺一点的话，是三色堇。
曹涵知认得出来，只是有些疑惑，六月份还有这么多蝴蝶花吗？
欧舒漪的小脸差点被花挡住。
欧舒漪好像总在抱着一些能挡住自己脸的东西，花，熊，她总要动一动，才能把自己的整张脸展现在曹涵知面前。
那个动一动的动作很可爱。
欧舒漪语气很兴奋：“姐姐，我们路过了一大片蝴蝶花基地，那片基地的主人居然是上次被你送水的那个司机叔叔的老婆，阿姨送了我一大堆花，说谢谢你的善意，让我一定要给你送到。”
曹涵知走过去把她怀里的花接过来，两个人坐到了沙发上，曹涵知问她：“那你不是抱了很久？”
欧舒漪摇摇头：“我是回来的时候才去拿的，太早拿怕焉了，而且是阿姨送我回来的。”
她不是第一次被送花。
只是这次觉得心情特别愉悦。
“谢谢。”
欧舒漪说：“我会把你的道谢转达给阿姨的。”
曹涵知用第四声嗯了一声。
又皱着眉用第二声嗯了一声。
曹涵知说：“我是说谢谢你。”
如果她是第一次收到花，肯定要说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但她确确实实不是，所以她要感谢，并且把感谢落实到每个人身上。
“谢谢你大晚上让我看见这么多的花。”
阿姨确实可能会给她这么多的花，但肯定是欧舒漪看见了，凑上去才有的结果，如果欧舒漪不凑过去，阿姨也不会想起来这件事。
不管怎么说，都是欧舒漪想要，才有的结果。
曹涵知心知肚明。
欧舒漪笑着，没说自己劳苦功高，只是乖乖地待在她的身旁，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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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志愿要在三天后才能开始，曹涵知的心定了，和欧舒漪的相处就更为融洽了。
现在欧舒漪咬她的棒冰，她都懒得塞过去了，而是咬着继续吃，她有时候在打游戏，嘴里还叼着棒冰，欧舒漪就会直接给她拽走，咬一口又塞回来。
这都什么恶习啊！
曹涵知闭着眼睛叹气，没骂她。
欧舒漪因为她的不反抗乐不可支，还跑去和奶奶说姐姐终于不嫌弃自己了，不会把自己吃的东西扔掉了。
天地良心，曹涵知没扔过，只是塞她嘴里而已。
奶奶笑着说还不是因为我们一一太可爱了。
曹涵知没否认，只是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尘埃落定后的时间不再难熬，曹涵知的心情像是做了急救一样，彻底地好起来了。
填完志愿后，天气越来越热，又过了几天，她们俩在上课的时候都要把空调打开了，欧舒漪的生物化学基本上都轮了一遍，曹涵知一直都是给她讲一段时间，然后留出时间来小测。
欧舒漪每次都完成得很好。
所以每个下午曹涵知都被拉出去，漫山遍野的跑，还会下田摸鱼。从来不会水的曹涵知一点点地靠近水源，先是在农田里摸螺丝。
两个人摸了一下午，摸到头昏脑涨，摸了一大堆回去挑，奶奶给她们俩炒好了，味道很不错，很下饭。
曹涵知边吃边问：“田里不会有蛇吗？”
她害怕蛇，但欧舒漪好像完全没有这种担忧，所以她才敢跟着欧舒漪踏进那片农田。
欧舒漪想了一下：“理论上来说是有的，但是都是无毒的，而且我给你穿了筒靴啊，农田里的蛇一般都是无毒的，不用担心。”
欧舒漪说：“我把你带出去玩，怎么可能会让你出事。”
欧舒漪给她打包票：“放心啦，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
曹涵知看了看自己的肤色：“你确定你保护好我了吗？”
她最近真的是学坏了，有什么事都想逗一逗人。
欧舒漪愣了一下，放下筷子凑了过来，拿起她的手看，又把她拽起来翻了个圈，全身都看了看，欧舒漪声音都颤了：“你哪里受伤了吗？！”
奶奶也关切地看过来：“涵涵，怎么了？是不是真的有蛇啊？”
曹涵知摇摇头，不吊着这一老一少：“我只是觉得我黑了好多。”
欧舒漪松了口气。
奶奶笑出了声。
“没事，我相信你还会更黑的，我还打算再热点带你去游泳呢！怎么会有人不会游泳呢？！”
即将变得更黑且不会游泳的曹涵知敲了敲欧舒漪的脑袋：“内涵谁呢你。”
欧舒漪捂着头，声音委屈极了：“奶奶都会水呢！”
曹涵知舔了舔嘴唇：“又怎样？”
欧舒漪搭上她的肩：“我会教会你的，不用担心。”
曹涵知面无表情地把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去。
最近几天不怎么吃棒冰了，奶奶把西瓜吊进井里，在家里的两个小孩睡完午觉后对半切开，给了两把勺子，看着曹涵知和欧舒漪用勺子挖着吃。
吃着吃着欧舒漪开始肚子疼，曹涵知看着她捂着肚子的样子，反应了一下：“是不是生理期？”
欧舒漪呆在原地，掰着手指算自己的日子，小脸皱巴着：“好像是。”
曹涵知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把她怀里的西瓜拿走，去自己的房间翻了一包卫生巾给她：“去换上。”
她伸手敲敲欧舒漪的头：“怎么连自己生理期都能忘？”
欧舒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拿了卫生巾去厕所。
欧舒漪是第一次疼成这样，大概是这个暑假毫无顾忌，吃冰吃凉太多了。
曹涵知看着她有些无奈，翻箱倒柜半天把奶奶压箱底的热水袋拖了出来，烧了壶热水灌进去，顺便给她煮了碗红糖水，还加了个蛋。
大夏天的下午做这些，曹涵知的头上渗出一层细汗。
欧舒漪何尝不是热得要死，但是她肚子疼，又只能把热水袋抱在怀里，红糖水虽然是热的，但喝进去至少肚子会舒服一点。
欧舒漪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曹涵知坐她旁边百般无聊地调电视台，拒绝欧舒漪要把蛋给她吃的行为。
欧舒漪咬着蛋好像想起了什么：“小涵姐姐，录取结果什么时候会出来啊？”
曹涵知想了想自己投档的大学，去搜了一下：“7.10号左右吧，怎么了？”
欧舒漪把最后一口红糖水喝下去，对她露出笑容：“那在我生日后面诶，我知道我的生日愿望要许什么了！”
欧舒漪的生日在6号，大概还有半周左右的时间，曹涵知笑了笑，看着她那副傻乐的样子又忍不住用手去敲她的脑袋，她的手劲很小，还刻意收了力道。
欧舒漪完全习惯了她的小动作，只是撅起嘴问：“怎么啦？干嘛又敲我。”
曹涵知说：“愿望要为自己而许。”
欧舒漪立刻反驳她：“你怎么知道我没为自己许！”
“你生日许几百个愿望？”
“那倒不是，三个也可以涵盖很多啊。”
她们这边许愿望是习惯许三个的，前面两个说出来的基本上都是场面话，最后一个吞进心里，作为真正的期许。
曹涵知挑了挑眉，没继续问她想许什么愿望，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等实现的时候再问也是来得及。
晚餐选择了喝粥，曹涵知把人留在了家里，怕她晚上疼没人管，欧舒漪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曹涵知皱着眉，有些别扭地在留她，她就拒绝不了。
在自己家洗完澡之后，欧舒漪穿着背心抱着那只大北极熊第一次爬上了曹涵知的床，曹涵知在床上玩平板，为了不吵到早睡的奶奶，她带着蓝牙耳机。
欧舒漪怕弄到她的床上，自己还带了张垫子，她把垫子垫在自己的身下，靠着曹涵知的身旁，问曹涵知在听什么。
曹涵知摘了一只耳机给她戴上，碰到了她有些凉的耳朵，把放在床头的热水袋递给她了她。
欧舒漪觉得自己真的不需要了，却又碍于曹涵知是因为怕她疼才让她爬上自己的床这个前提，只好继续抱着。
房间里开了空调，曹涵知把空调被分了一半给她。
她的游戏暂停了，耳机里只有歌声，曹涵知在跟着轻哼。
欧舒漪没听过那首歌，问她是什么。
曹涵知也不记得歌名，就点进去看了一下：“带我去找夜生活。”
欧舒漪眨了眨眼睛：“哈？”
曹涵知给她了看界面，歌词也在滚动着，跟着旋律，一个字一个字地变蓝。
曹涵知看见欧舒漪的眼睛亮亮的，欧舒漪听着听着也跟着哼。
“如果你还没有睡，如果我还不停追，如果清醒是种罪，就把誓言带走，换承诺不回...”
词或许两个人都没太大的感觉，但是歌很洗脑，两个人就在那里单曲循环，哼哼很久。
欧舒漪听着听着睡着了，曹涵知把有些凉了的热水袋拿走，重新灌了一道水塞回去，替她掖了掖被角。
她小心翼翼地拿走戴在欧舒漪耳朵上的耳机，看见她恬静的睡颜，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长得好，皮肤像出水芙蓉，干净的脸上没有一点脏东西。
曹涵知想，或许清醒真的是种罪呢？
来这里这么久了，她似乎是第一次失眠。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愿望要为自己而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