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观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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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呢？”这是东云唯从手术台上坐起时问的第一句话，然后就是望着特斯拉博士的眼镜镜片上自己的倒影，抱怨道，“特斯拉博士，我瞳孔的色号是不是浅了一号，而且眼尾的痣……”
“停，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你自己调，我只保证你不会出现鼻子长到肚脐上的情况。至于舰长，观星让你恢复了后先去找她，她跟你说后面的情况。”特斯拉抬手制止了她的碎碎念，顺手将东云唯胸口处插着的数据线拔了下来，“身体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吧？”
“有，我是不是矮了点？”东云唯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我前几天刚根据人类女性平均生长速度调高了一点，特斯拉博士是不是忘了？”
“那种细节你自己调啦！”确认了东云唯确实没什么问题，特斯拉果断地将东云唯赶出了实验室，然后将门关上，只留下一句，“我还有其他工作呢，不陪你聊了。”
被赶到走廊的东云唯对着走廊里的反光玻璃摸了摸眼角，又低头调了调腿，魂钢身体随着她的心意变化到了和之前完全一样的状态。
“早上好，唯。”正巧路过的黑发少女朝她打了下招呼，然后看着她的发顶了然一笑，“长高了呢。”
“早上好啊，芽衣。”东云唯垫脚确认了一番，以免自己把左右腿调得不一样长，然后点点头，“是哦，没准之后能比芽衣还高了呢！”
雷电芽衣温和地笑笑，并没有提醒对方自己和她的身高有多大的差距，要是按照平均生长速度调试，在女性生长年龄里，东云唯很难赶上自己。
“芽衣，在说什么呢？”一向活泼过头的声音从芽衣身后传来，手里还拿着半包饼干的白发少女走了过来，自然地将饼干递到两人面前，“唯恢复了啊，吃饼干吗？丽塔刚烤的。”
“琪亚娜，你不是……啊，不了。”芽衣听见声音一愣，看见来着后才自然地微笑着拒绝，“不是过段时间就要吃午饭了吗，现在吃饼干会没胃口的哦。”
东云唯给面子地拿了一个曲奇，曲奇是带着巧克力粒的黄油曲奇，在丽塔精益求精力求完美的厨艺下，酥脆可口甜度适中，是适合除了讨厌巧克力外的人的所有人吃的类型。
将饼干两口吃掉，东云唯自然地挥了挥手道别道：“观星大人叫我去找她，我先走咯，回头再找你们玩。”
走上几步，迎面遇见了幽兰戴尔和随她一同的丽塔，幽兰戴尔依旧穿着那件任务时穿的常服，而丽塔则是身穿不那么日常的蓝白色装甲，玫色的眼带着得体的笑意向她望来。
丽塔微笑着向她问好，幽兰戴尔则上前打量了一番东云唯的神色，问道：“先前的……你的状态还好吗？”
东云唯自然是明白，对方询问的是她放弃人形以最大功率使用仿朗基努斯之枪的事，当时她将记忆体暂时封存在了小部分的魂钢内，与主体分开了，并没有让幽兰戴尔与她一起体验那种经历。于是她摇摇头，带着自信的微笑回应道：“我的状态当然没问题啦，魂钢身体哪有那么不便。”
幽兰戴尔和身穿蓝白色装甲的丽塔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了然，便任东云唯以观星找的理由离开，只是在她远去后幽兰戴尔才开口道：“果然造成了精神上的影响，毕竟是控制自己的身体变形……”一直表现得很在意自己表现是否像人类的东云唯，以自己是魂钢身体表示自己没有大碍，怎么想都是在说谎。
丽塔轻声道：“幽兰戴尔大人，那孩子虽没那么脆弱，但如果按观星的计划，唯恐怕……”
“所以希望，她与观星见面时，能提出这一点……而‘我’，应当也为之后的发展做好了保险。”
休伯利安是一艘特殊的舰船，它在世界泡间自由穿梭，一开始只是因为那位前主教的命令，而在之后，却因前主教的离开，变成了没有束缚，也没有目标的孤舟。
但好在休伯利安的舰长，以及休伯利安搭载的人类与记忆体，是有自己的目标与追求的一群人。
东云唯走到了观星平时会与人对弈的场地，见观星如约定一般静坐于奕盘一侧，于是东云唯自然地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有问题想问我。”观星了然地放下了手里的棋子，将双手叠放在膝盖上，“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让你在那个时候使用仿朗基努斯之枪吗？”
“不，我想问的是，这次行动都是在你的计划内吗？”东云唯摇头，思索了一番后，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预想的那样生气，“自始至终？”
“在你眼里，我竟然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了？”
“难道不是吗？”
观星也便没再跟东云唯猜谜，叹口气：“大部分是。”她望着东云唯，眼中并无算计，显得很诚恳，“不包括让你那时候使用那把枪。”
显然对方是想解释什么，于是东云唯没有多言，轻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让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次行动的计划是观星在知道舰长的打算后，与他一同以明日香的深层记忆为依据做出的。
据舰长所说，明日香的记忆中有着些，对于某些灾害的解决方式，也许能够用以对抗崩坏。但因明日香不是那个方法的执行人，所以找到明日香的世界并找到她记忆里的那个人，才能知道方法的使用条件与方式。
更棘手的是明日香的世界不知为何竟在量子之海中裂开了，变成了更多小个的世界泡。
“世界泡是从虚数之树掉落的世界形成的，成为养分只是时间问题，想找到那个执行人，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足——但好在，我们发现了，明日香所携带的武器中，有着世界，或者说虚数之树的力量。”观星解释了一圈后，终于绕到了赤枪上，赶紧喝口茶缓缓，又继续解释。
原本计划，东云唯应当是在勘察到该世界基本情况，并做好一些准备后，再在观星选定好的阵眼处将仿朗基努斯之枪扎入地面，模仿着虚数之树的力量，再加上观星所作阵法，有一些概率能将世界泡接回虚数之树。
但因没有预估好明日香与律者战斗会因朗基努斯之枪与成为该世界律者的使徒接触，而使世界泡短暂地与周围世界泡融合，分散在其他世界的使徒力量短暂聚集，使律者化为了使徒。
所以为了避免那个世界泡被使徒撑爆，观星便在观测到世界泡不稳定后，下令让东云唯以最大功率使用仿朗基努斯之枪，直接将使徒再次打散，并将该枪用以固定世界泡。
“所以这样做了后，没办法把阵法完成了吗？”东云唯最后抓了个重点，问道。
观星摇头，还是那副运筹帷幄的神色：“当然不，只需要修改一下阵法的绘制方法就可以了。”
于是东云唯放下心来，迫不及待地问道：“那舰长呢？”既然都在计划中，那舰长变成一只没出生的小猫，也是观星的意思吧。
观星矜持地点点头，摇摇扇子，让人的视线不由得看向了她的羽扇吊坠——那是一只白猫的小玩偶，她说道：“既然对自身的认知出现了障碍，那就干脆重新出生一次。这是舰长提出的做法，毕竟这是能想到的最快回归状态的方式。至于选择的形态……自然是我选的。当时情况紧急，没法将还未出生的他带回来，但他的运气一如既往地好，你也不必再去那个世界泡一趟。那次空间剧烈波动，成功地让他穿越到计划内，作为阵眼的下一个世界泡了。”
东云唯不明所以地歪头，显然并不能明白其中有什么原理，但还是听出了事情的发展方向是好的，于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那去下一个世界的计划……”
“嗯……那个世界与你才去过的那个世界相似，也是与其他世界泡相融合了后产生的，因为有那把长枪的基础，所以能够有对该世界有初步的远距离观测了。”观星没有收拾棋盘，而是直接穿上鞋站起身，“之后会有人将基本资料传给你的，在那之前，先休息休息吧。”
东云唯点点头，下意识扫了一眼棋盘，但并没有从中看出什么门道，只确定了这是还没下完的棋局。于是她也起身，没有去动棋盘，伸了个懒腰。
“不如去找芽衣她们，顺便蹭顿午饭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观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