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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独闯祁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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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院坐落在祁阳山的半山腰处,虽是名门大派,却因为现任院主欧阳洪不喜花哨,整座院子以灰色和黑色为主要色调,一眼望上去,气宇恢宏,古朴高雅,檐角隐在树木郁葱中,倍显苍翠清幽。
玉轻歌一行自受袭后,未多作停留,直接上了祁阳山,还未到山腰处,便被人拦住:“去月老庙的路在另一边,这边是通往祁阳院的。”
拦路的是两个年青的弟子,因着山顶有一座香火鼎盛的月老庙,慕名而来的人经常会走错路,是以这两名弟子经常在此巡逻,以防有游人擅闯,此番见着玉轻歌一行,男俊女俏,便以为他们也是去月老庙的,故拦路指点。
玉轻歌上前抱了一拳,道:“小哥,我们是来参加英雄大会的,还请代为引见欧阳院长。”
两个年青人上下打量了这几人一眼,疑惑问道:“阁下是?”
玉依依抢先道:“渔翁公子玉轻歌。”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玉轻歌觉得玉依依报她名头的时候是又响又亮,完了还特意看了她一眼,让她有种她想看热闹的感觉。
两个弟子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稍高的那一人说道:“请将请帖拿出来,我们也好通报院长。”
玉依依从无能的身上接过包袱,自从一路上有无能跟随,这体力重活就转移了对象,几人的包袱全由无能一人拿着,无能也没有半分的多话,让他拿着便拿着,没有一点多话,关于吃苦耐劳这一点,玉轻歌倒是挺满意的。
拿出那张大红请帖递给两人,两人接过仔细端详了半响,又递了回来,玉依依得意一笑,准备往山上走去,被不料被两人伸手拦路:“对不起,这张请帖是假的。”
“什么?假的?”玉依依错愕非常,拿着那张请帖情绪激动的在他俩面前晃了一晃:“你们看清楚了,这里的落款明明写着是祁阳院长欧阳洪,还有签名呢,怎么可能是假的呀!”
名门大派的弟子果然就是好涵养,也不与玉依依计较,只是解释道:“由祁阳院发出的英雄帖落款处都有院长的印鉴,这一张并没有,显然是伪造的,而且英雄大会邀请的皆是武林英雄,渔翁公子的名头,我们并没有听过。”
两位弟子说得确是实情,渔翁公子玉轻歌的名头虽然臭,但也没有臭得这么远,初次接到请帖之时玉轻歌也小小的疑惑了一下,不懂自己为何会在受邀之列,此番倒是知道了,原来自己被人算计了,一张假的英雄请帖将她骗来祁阳院,明明知道到院外便会被识破,那背后之人究竟求些什么呢?
玉依依看着那张帖子仍是不死心,玉轻歌将她拉至身后,对着两名弟子说道:“欧阳院长召开英雄大会的用意,便是邀请天下英雄共聚一堂,共商剿灭龙煌的大计,既然是英雄大会,那么只要是英雄,无论在不在受邀名单之内,祁阳院都不该如此怠慢,还请小哥通报院主,若是院主执意将我等英雄置之门外,那玉轻歌二话不说,一定下山走人,绝不再烦扰二位。”
“这……”两人仍是面有难色,玉依依倒是忍不住了,“这什么这?你们只管通报就是了,难道是看不起我们几位英雄吗?”
两人没有说话,但答案显然是尽露无遗,祁阳院如此声势浩大的开英雄大会,又派弟子在山腰处迎接,这派来的弟子定然是对众英雄所熟悉,江湖中人就是这样,想要赢得人的尊敬,一靠名头,二靠山头,三靠拳头。
玉轻歌既没有名头,又没有一个响亮的山头,那就只有一双拳头了。
“二位既然如此为难,那玉轻歌也不再麻烦二位,其实这英雄大会玉轻歌也并非执意要参加不可,只是日前在路上与太极帮门人有些小误会,需当面对质一番,所以还请小哥放行,让玉轻歌上山一会,待事情完了,立马下山,绝不拖延。”
两人答道:“太极帮的门人还未到祁阳院,只有二少主先行来院中住下,公子若想找人,待半月后英雄大会再来吧。”
玉轻歌听罢,回头朝众人吩咐:“小二,你带着依依与无能在山下寻个客栈等我,我去去就来。”
赤华三君忙道:“我陪你去。”
“听话,带着他们下去,有你在身边,我就能放下心来。”
这话听着赤华三君非常的受用,看着玉轻歌情意绵绵,依依不舍道:“那你要早些回来,若是天黑还未回来,我就要铲平祁阳院来找你。”
这话说得两名弟子极度的不悦,脸现怒色,玉轻歌忙道:“行了,你快些下山吧,我会早些回去的。”
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玉轻歌回头笑道:“罢了,二少主就二少主吧,只要能将事情弄明白,问谁不是问呢。”
提气疾奔,两人反应过来之时,玉轻歌早已上了山腰,直奔祁阳院而去,看得两人一阵目瞪口呆,也跟着赶了上去。
虽离英雄大会有一段时日,但各路英雄也都陆续而来,再加上祁阳院长一向广交游友,为人谦和,有许多更是早早来到,想与友人叙一叙旧,此时虽没有英雄大会热闹,但人也比较多,对于不断出现的陌生人,小厮们倒也习以为常了。
玉轻歌直入中院,拦了个小厮询问出了太极帮二少主的住处,便直奔而去。
这太极帮的二少主姓傅名齐,虽然排名第二,却因为其出神入化的剑术,在众多的师兄妹中最为出采,被江湖中人誉为少年英雄,老帮主对他也是极其看重,将他视为接班人,此番他先行前来英雄大会,是因为与祁阳院的三公子欧阳信一向交好,两人许久未见,便借着英雄大会前来住上几日,会一会友。
说起这欧阳家的三公子欧阳信,也是一位少年英雄,却因为其母乃是欧阳洪的小妾,她本为太极帮现任帮主的妹妹,一日随哥哥来祁阳院之时,爱上了欧阳洪,欧阳洪当时有妻,她却不惜为妾也要嫁给他,欧阳洪迫于无奈,两人成亲后,此女却因嫉妒,暗中做了些毒辣之事,后被人揭发,欧阳洪大怒,命她自尽而亡。当初这件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是人尽皆知,而欧阳信虽然还留在祁阳院,却被母所累,一直都不太受欧阳洪的待见,对他也是爱理不理,完全没有对他两个哥哥的用心,是以欧阳信在祁阳院的地位也是不言而明的,因着妹妹之事,老帮主一直对祁阳院心怀怨恨,两派之间的间隙也由此产生。
院下,几株杜鹃花开得正艳丽,花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壶清酒,和一个棋盘,两位少年相对而坐,执子对弈。
蓝衣少年执起一粒白子,朝对面的黑衣少年一笑,“表弟,承让了。”手起落子,决定棋局输赢。
黑衣少年腼腆一笑,“齐表哥不光剑术出神入化,连棋艺也是如此之好,难怪舅舅属意你为继承人,怕也只有齐表哥才能担此重任了。”
蓝衣少年爽朗一笑:“几年不见,表弟的嘴倒是越来越甜了,若是见了其它门人可别如此说,帮内觊觎那个位子的人可不少,别为自己惹上麻烦。”
黑衣少年点头,又道:“听说齐表哥快要成亲了,不知表嫂是何派之人?配得上齐表哥的,怕也是不俗之人吧。”
傅齐一听,面露愁色,欧阳信忙问道:“怎么?齐表哥为何看来并不开心?”
傅齐幽叹一声,倒了杯酒喝下,这才道:“我并未见过她,你也知晓,我与她是指腹为婚的,虽然后来她父母遭害,可我父亲是个信诺之人,人虽不在,却是执意要履行这门亲事,多方查探,这才得知原来我那未婚妻被自在天所收养,抚养成人,日前父亲已托人将聘礼送了过去,只待择日成亲了。”
欧阳信问道:“既是如此,那齐表哥为何还是愁眉不展?”
傅齐道:“表弟有所不知,若是傅齐孤身一个,则奉父命娶她也是无妨的,可无奈傅齐已是心有所属,不愿委屈了心上之人,又不能违抗父命,正处于两难之中啊。”
欧阳信还再欲开口,只听屋顶传来一声脆笑:“既然如此为难,那在下倒是有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