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除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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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御华庭别墅，十九点三十分。
叶萱萱正在苏颜家和苏颜一起吃饭，苏颜下厨，考虑到保持身材的需要，两个人只炒了两个素菜加上一道沙拉，菜色不错，香味引得顾忱之都馋了，但她今天格外安静地睡在猫窝里。
叶萱萱今晚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她没有事先询问苏颜意见，一听道长说今夜行动不宜再拖，立刻连连点头答应下来。结束之后才想起来这踏马是苏颜的别墅，连一向温柔的苏颜都在电话里最后气不过地给她来了一句“好好的歌坛小天后不做，做什么道长的舔狗。”
她叶某人现在想想当初自己接电话几乎点头哈腰的样子，丢人丢大发了……
两人坐在厨房前的吧台吃着菜，苏颜全程不吭声，慢条斯理地咀嚼蔬菜，叶萱萱一边夹着菜，一边余光瞄一眼苏颜的表情。
不会真生气了吧？这回真砸了。叶萱萱心想着最坏的结果，想久了，眼神光看着苏颜忘记收回。苏颜脑中思绪正乱，抬眼就是叶萱萱这个女人做贼心虚的模样。
“看好了？想说什么？”语气不带一丝情感。
“我错了，真的。就今晚吧，我也来陪你，实在不放心我把保镖叫过来，今晚肯定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我错了，苏颜~苏大影后~苏姐姐~”叶萱萱不要脸不要皮地求饶，并没有发现角落里某只猫正在咬牙切齿。
顾忱之：不知廉耻！毫无规矩！胆大妄为！放肆！
苏颜听到她胡搅蛮缠地撒娇，脸上直接面无表情，手指指着叶萱萱拽着她的那只胳膊说：“停！你比我大一岁，谢谢。”
“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吗？我这叫爱！你试试嘛～不管怎么样，说不定真有用……”苏颜觉得自己的家居服袖子都快被叶某人拽烂了。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哦。”叶某人一听当即松手，“要不然咱们还是答应道长吧，人家难得接一次生意，很灵的，一般人联系不上！”
苏颜：……
善变的不一定是女人，但一定是叶萱萱。前一秒骂人家不靠谱，是个江湖骗子，后一秒接到电话直接屁颠屁颠地答应人家。苏颜有时候真的怀疑，以叶萱萱这脑回路，她是怎么在歌坛混了十年的？苏颜突然觉得叶萱萱不谈恋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容易被骗。
“你听我分析，首先这个道长不是第一次接触圈子的这些生意了，其次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答应我们的，说明人家严谨。反正试一试不吃亏，就当破财消灾了。”
“你确定你不是舔狗？”
“……”
“那我们总不能爽约吧，把人家道长关门外？总不能真不等吧？”叶萱萱无奈道。
“那你觉得现在我和你耗在这里是为什么？”
叶萱萱这才反应过来苏颜这是答应下来，要在别墅等张道长的意思。“我就知道我们颜颜明智！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她给苏颜狠狠竖了个大拇指。
“我不缺舔狗，谢谢。”苏·钮祜禄·无情·颜淡然自若。
“……”能不能不提这两个字？！叶某人语塞。
“几点来？”苏颜问。
“晚上九点，他说时辰最合适。”叶萱萱如实回答。
时辰……苏颜头一回听到叶萱萱不说“时间”而是说出了古人惯用的“时辰”，兴许是拍古装戏听习惯了，苏颜心里奇怪了一下也就没说什么。
“那就等着，看看到底有什么。”她倒是要看看，所谓道长能不能解决？这几天的遭遇到底是人为还是见鬼？
夜晚，二十一点。
别墅外阴风大作，周围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风刮过的声音像极了婴儿的哭啼，风声中不知从哪传来了铃声。
苏颜和叶萱萱在客厅用投影仪放着电影，并未注意到外面的变化。
“叮咚！”门铃响了，叶萱萱一看手机：21：00，心想这道长来得还挺准。
“来了。”叶萱萱联系的人，自然也是由她负责开门迎接，苏颜则是关掉投影仪，准备将桌上的茶水端给道长。
叶萱萱一开门，外面的冷风“哗”地一下全部灌了进来，冻得人直哆嗦。
“道长您好。”她直接上来就打了招呼。
然而见到张于荣的第一眼，叶萱萱怔住，握在手里的手机直直掉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你好，叶小姐。”
张于荣穿着道袍，如今是回光返照之象，更接近未修炼禁术前常人的模样，年轻了不少。
“我……是不是见过你？”似曾相识的相貌和熟悉的话语，叶萱萱总觉得自己应当是见过他的，在一个衣着不同于她现在这般的时代。
怎么会有人第一次见面就有了恍如隔世之感呢？
“天命轮回，叶小姐不必如此惊讶，人的相遇都与生生世世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缠。”张于荣缓缓道来。
真的没有见过吗？这种熟悉的感觉来得太过强烈，叶萱萱都快怀疑自己记忆是不是出现错乱了。
“哦哦，您请进。”她走神了几秒后反应过来，将道长迎进客厅，弯腰捡起地板上的手机。
苏颜看到了张道长，也打了声招呼，将手中的茶端给道长。她倒没想到叶萱萱口中那位身经百“战”的道长居然看起来还挺年轻。
张于荣刚进客厅，一眼望向角落里的猫窝，顾忱之睁开猫眼，眼里有幽绿和暗红交替流动，对视的一瞬间，张于荣心下了然，低敛眉眼，垂眸以示敬意，随后自顾自地打量四周。
顾忱之闭眼，权当默许。
“道长，请问您可以开始了吗？”叶萱萱问。
“可以。”
只见张于荣从宽大的道袍中不知怎地拿出了一碗水，左手掐指三山诀持碗，右手掌一开一合之间变出一道解秽符。
“火来！”张于荣低喝一声，顷刻间，道符周身着火，他动作迅速地将道符置于水碗中，苏颜和叶萱萱看到水中的道符竟然仍在焚烧！他一边持碗，一边绕着客厅周围走了一圈，边走边念咒：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干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声音洪亮，在宽敞的客厅里回响着。
“哄！”别墅上空闪过一道闪电，伴随着雷声，震耳欲聋，苏颜和叶萱萱纷纷捂住双耳，待雷声停止，张于荣走回客厅中央，面对二人说：“秽物已除，两位可放心。”
叶萱萱被这作法的操作惊得一愣一愣的，而苏颜却是镇定下来，问了一句“道长如何证明？”
张于荣笑了笑，心里想着这苏小姐还真是个聪明人，便回她：“二位请看碗中之水所谓何样。”
她们探头一看，碗中的水竟成了血红色！苏颜带着几分诧异看向张于荣。
见二人不作声，张于荣接着补充道：“方才我念咒净秽物，符焚完后水变为红，是为秽物已除。”
“张道长，我前段时间总是遇到各种意外，而且事出反常，每次发生的时候都会遇到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那个人总是莫名其妙跟我熟稔。”
“对！那天我和苏颜还都被那个女人带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我浑身无力，她还不让我带走另一个人！之后我和苏颜就睡着了，睡醒又回到了别墅，她是怎么知道住址的？”叶萱萱在一旁有些激动地补充道。
猫窝里，顾忱之听得心烦意乱，尤其是听到苏颜把自己描述的形同陌路般，两只猫爪直接把耳朵摁住，不想听到。
张于荣听着，嘴角隐隐约约带着笑意，按照大人给他的吩咐，对她们说：“两位小姐不必担心，那位黑袍女子不是坏人，相反，她于二位有益，是来保护二位的。这别墅可以正常居住，不用害怕，是安全的。”
“道长知道那个女人？”苏颜疑问。
“既为道士，我自然是知道人鬼神的事情，我不便多说，但是那位的身份尊贵，是常人不可招惹的，所以两位的安全尽管放心，有她在。”张于荣从容应答。
听到张于荣这么说，苏颜不好再问，二人询问价格，没想到张于荣摆手称不用给钱，怕两人疑心，特意补充了句“我上次说过我时日不多，所以最后这点小事就当是积攒阴德，不用疑虑。”
苏颜和叶萱萱将张于荣送出门外，关上门的那一刻，天空无声现出一道闪电，在黑夜里显映出张于荣的面容。
毫秒之间，张于荣脸上出现了骇人的皱纹和疤痕，再度回到之前的衰老之相，身上的腐臭气息再也无法掩盖。
“呵，老天爷也在催我走了……快了啊……”他抬头看着天，迈着虚弱的步伐走向远处。
天道有轮回，有欠须有还，他张于荣终究还是得还债，这都是他应得的报应，他自认是应当的。
道长走后，苏颜还没有想清那番话的意思，就算真的是有本领的道长，也不能百分百确信。她心里对张于荣和顾忱之还有忌惮，真没想到有一天影视剧里的玄学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
“今晚是睡在这还是回我那边？我听道长的意思，这边不仅不危险，反而很安全，我们今晚先歇着试试？”叶萱萱试探着问。
“今晚先在这儿吧……其他的……再说。”
当晚，二人歇在别墅，叶萱萱因为有点害怕，心里发怵，原本还想跟苏颜睡在一起，苏颜浅浅笑着，掂了掂怀里有点沉的橙汁给她看，“喏。”
叶萱萱：好的，我懂了。（微笑脸）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除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