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梦魇少女》半瓶子水

26、第 26 章

　　中岛零的这次比赛成绩算得上糟糕，只混了个中等名次，因为她现在对游泳完全提不起精神，没有倒数全靠以前的底子撑着。但是当她从水里站起来时，迎接她的是一个笑容满面的部长：“辛苦了。”
　　其他参赛的学校是奔着拿奖来的，只有立海大是抱着参与就是胜利的心态来的。餐桌上，部长向中岛零解释了原因。
　　中岛零本来不想参加聚餐，尤其是知道游泳部的前副部长也要来之后。她和游泳部其他人也不熟，即使他们知道训练计划都是她做的，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每次中岛零都只是把训练计划交给部长，由部长发下去。但是盛情难却，上次进决赛后部长想请她吃饭时她已经拒绝了一次，她没法拒绝第二次，只好答应下来。不过好在，部长同意她带家属，也就是柳莲二。
　　柳莲二也同意。不过他也提了个要求：“作为交换，零也来参加下周网球部的聚餐，可以吗？”
　　听起来是很等价交换的条件，中岛零却有些迟疑。
　　“我们要和音乐部联谊，我只想和你一起参加。”柳莲二说。
　　中岛零只能答应。她总不能让男友和其他人联谊吧。

　　“上次游泳部进决赛还是我读国中的时候。”部长说，“当时我读国一，我们去给高中部的前辈加油。那以后不论是国中部还是高中部，立海大再也没进过决赛。直到这次。”
　　部长把盛满果汁的杯子举起来：“多谢你过去半年的努力。”
　　前副部长紧随其后。
　　中岛零只能也把杯子拿了起来。
　　这还不算完，部长又说：“我很想明年毕业前拿到一个奖项，就算是季军也行。你能帮我，帮我们实现这个梦想吗？”

　　中岛零一早就打算决赛以后就退出游泳部，她的退部申请书都填好了，但她终究没有拿出来。中岛零以前的确很喜欢游泳，但是喜欢这样的东西果然不靠谱，一旦失去，她就没办法再游泳了。可是如今面对着部长希冀的眼神，她没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部员的成绩不好是因为体能不好。体能跟不上，练再多的技巧也没用。部里有些人到现在连体育测试都通过不了，成绩当然上不去。”中岛零说，“想成绩好明年就要加训，可能会很累。”
　　“我不怕累。”部长补充了一句，“他们也不会怕的。”

　　正事说完，可以安心吃饭了。中岛零埋头苦吃，柳莲二时不时给她剥虾、夹菜、倒饮料……
　　“柳君和中岛桑的感情真好啊。”部长忍不住露出一个羡慕的表情，“这就是初恋吧。”
　　中岛零只微笑了一下算是回应。她可不相信柳莲二之前没恋爱过，看他接吻那么熟练，就知道以前肯定交过秘密女友，没人知道而已。不过中岛零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别的方面。
　　柳莲二忽然感觉自己被瞪了一眼，嗯？他问：“要吃哪道菜？”
　　“那道。”
　　柳莲二看过去，距离自己真够远的。他一边夹菜，一边回想自己有没有哪里做错了。

　　上个周末，中岛零果真被他吓到了。反应过来以后，中岛零怎么都不肯再和柳莲二亲吻。柳莲二也不敢轻举妄动，中岛零看起来随时会把“流氓”两个字扔到他头上。
　　除了这件事以外，柳莲二想不到自己有什么错。但要说是因为这件事而瞪他，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那会是因为什么？
　　算了，时机成熟的时候，中岛零会主动说的。如果不愿意说，他问了也没用。

　　网球部和音乐部的联谊对中岛零来说不过是另一场饭局。只是这次的主角是真田弦一郎和一青元。
　　中岛零和柳莲二坐的位置就像他们是两个局外人，另一边全都是交谈的嬉笑声。有两个人尤其热闹，一个是几乎像个乖学生的真田弦一郎，即使他不主动说话，也被周围的人起哄着说了不少，一个是坐在他对面，好整以暇的一青元。
　　“你不想加入他们吗？”中岛零问。
　　“他们就够了，不缺我一个。”
　　柳莲二也想帮真田弦一郎一把，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和中岛零一起。中岛零从一开始的拒绝和别人同桌吃饭，到现在偶尔在餐桌上和别人交谈，已经称得上是进步。柳莲二希望这次聚餐能给她好一点的体验，减少她的恐惧和不适，所以真田弦一郎的事就拜托其他人了。

　　中岛零伸手去接纸巾，柳莲二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边：“袖子起毛边了。”
　　中岛零低头一看，果然是：“这件衣服不能要了。”
　　中岛零的衣服不多。以前她总住在别人家，没有自己的房间，自然也不会买太多的衣服。时间久了，她对衣服的态度就是能穿就行，常常是买了一件就会穿很久。如果不是柳莲二提醒她，她很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发现。要看看别的衣服有没有这种情况。她想。
　　柳莲二握住中岛零的手腕，让她手心朝上。他抚摸了一下她的手腕内侧：“没有疤痕了。”
　　中岛零看去，那是她今年刚开学时上家政课被烫伤的位置，当时留下了一个薄薄的灰黑色疤痕。中岛零基本没管它，不知道什么时候，疤痕消失了，那片皮肤和其他位置的一样光滑白皙。
　　她收回手：“现在我的厨艺不错了，至少不会再烫伤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中岛零和柳莲二一直在讨论厨艺，内容从怎么炒好牛肉到桌子上某一道好吃的菜是怎么做的。柳莲二最后拿笔记本把自己猜测的几种步骤全部记了下来，准备回去做试验，看看能不能复刻下来。
　　联谊结束，柳莲二送中岛零回家。在小区门口，中岛零终于吻了他。
　　“不许乱亲。”中岛零警告说。
　　“我不动。”柳莲二说。
　　中岛零这才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