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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苏枳想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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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
她回头看见被白面鬼扒在衣服上的人。
是谢驹淮。
此生,他最怕的就是虫类。
苏枳看着不知所措,上下乱窜的谢驹淮满是嫌弃。
转头就要离开。
他见苏枳要走,立马上前想要拉住她。
“苏门主,你快帮帮我!”
不予理会。
现在的他已经开始冷汗外冒,神经紧绷。
“苏门主,快救救我…”
苏枳一听男子发颤的声音。
回头才发现,他现在不敢动弹,任由着白面鬼在他身上乱爬。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挥手,将白面鬼打落下来。
谢驹淮得到了解救,立即跑到了苏枳身后,拽着她的衣袖。
一米□□的个子在她身后缩成一团,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就连脸都不敢探出。
苏枳一阵无语。
她禁着眉,一抬手,将衣袖抽出。
谢驹淮也有些尴尬的立起身子。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二人走了许久,树林里的雾气越来越重。
眼前的路根本就看不清。
“阿枳,这雾障有问题啊。”
“……”
她还需要他说吗,在一早便发觉了。
“还好我事先有准备,呐。”谢驹淮从怀里拿出一条白纱递给她。
看了眼白纱,又略带不屑的看着他:“你是觉得葬树林的雾障单凭一条白纱就可以遮住。”
“哎呀,能挡点是点。”一步上前想要把白纱系在她脑后。
在手碰到脸的那一刻,苏枳反应巨大的将他用秘术推开。
“别碰本座!”
谢驹淮有些被她给吓到,委屈的低着头偷瞄她。
苏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倒两颗药丸,给了一颗谢驹淮。
“是我没考虑周全,谢谢你,阿枳。”
苏枳不再理会他继续向深处走。
谢驹淮二话不说直接跟上,即便苏枳对他冷淡,但他的眼神中也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两人走了一会,一路什么也看不上。
“阿枳,你是来找什么的呀?”
谢驹淮只见苏枳一个劲的往树林深处走。
苏枳停下脚步,环顾四周:“你知道神秘录中的坐山秘宝,近鼎吗?”
“略有耳闻,听说近鼎可以承载人的灵魂,灵魂在近鼎中,不散不灭。”
“没错。”
“可是近鼎最大的能力就只是承载灵魂而已啊。”
苏枳轻笑:“这就是本座要给你上的第一课。”
“啊?”
“这世间的人注有一死,但倘若能再借助生死亦,死而复生呢?”
谢驹淮大概猜测到了苏枳的想法,觉得不可思议。
“你想不死不灭…”
谢驹淮的双眼紧紧盯着苏枳,他没想的她居然想要的是…
永生…
“呵,人要看的长远,怎能拘泥于足下。”
“但…为什么是永生?”
苏枳双眼含笑,但却阴冷:“因为本座要杀尽这天下作恶人。”
谢驹淮走上前,皱着眉头:“这不可能,有阳光就会有阴影,你灭不尽,杀不完。”
“所以本座要永生,有一个,本座便杀一个,有一群,本座便杀一群。”
面对苏枳,谢驹淮突然想到师父下山时对他说的话。
师父说苏枳从前过的很难,那她现在会想要永生,杀尽作恶人也是因为以前的事吗?
常听人说:“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福的童年用一生治愈。”
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我好像从来没有在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丝喜悦,一丝丝幸福。
此时,不远处传来“轰”地一声巨响。
苏枳二人相视一眼。
飞踏向声音地源头。
来到一个洞口。
刚刚的声音就从这个洞内传来。
洞口有一个摇摇晃晃的的青色身影。
苏枳跨过那跌倒在洞口的男子,进入洞内。
但是那本应该悬放秘宝的地方却已经空空如也。
谢驹淮查看了那个男子的气息,还活着,只不过已是濒死的状态。
苏枳从洞里走出来,将那受伤男子翻了过来。
谢驹淮看苏枳,她现在眼眸中满是愤怒,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是被他抢先一步了吗?”
她点头。
苏枳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从“巨能装”里面拿出一个小木盒。
“这是什么?”
“凝血丹。”
二话不说,苏枳撑开那男子的嘴就给他塞了进去。
然后拉上男子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她想将男子背起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
苏枳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谢驹淮:“做什么?看不出来吗?救人啊。”
“救…救人…”待谢驹淮反应过来赶紧扯过男子:“我来我来,这种事我来就好。”
谢驹淮背上男子,小声询问苏枳:“现在…回尊门吗?”
“不然呢。”说完就走在前头。
路上,本来只需半日的路程磨成了两日。
苏枳他们找了个可以下榻的酒楼。
“我已经将他安置好了,你快回房休息吧,有我在这呢。”
谢驹淮刚刚给男子擦拭干净身上的血迹,并按照苏枳说的给他服用了修复的丹药。
苏枳瞟了眼躺在床上的那人,轻轻点头,说:“好,你也是。”
“好”
华廉等人得知门主回门即刻下山迎接。
“去把马车上的人给抬下来。”又对登荷说:“收拾间屋子出来,把他安置在那。”
“是。”
金三娅看登荷他们都散开后,凑上前:“门主,那车上的是谁啊?”
“你别管是谁,去把门中能吊命的丹药都给拿出来。”
“啊?这…”
金三娅被苏枳蹬了一眼,不再继续下文,乖乖的叫上几人先行上山。
“阿枳,你也赶紧去歇息。”谢驹淮走上前来。
苏枳摇头道:“没事,本座尚且有些事要办,你先回去吧。”
随后,苏枳卸下马车的拴马的粗绳,驾马而去。
谢驹淮看着苏枳离去的方向,便向门徒要了匹马,同样快马离去。
两日的路程,谢驹淮来到了通天山玄门内。
“谢师兄回来啦!谢师兄回来啦!”
有门中的弟子去传报,引得门中弟子来围观。
“见过谢师兄。”
“谢师弟,你可算回来啦。”
“好久不见啊谢师弟。”
“谢师兄好。”
全是恭维着的话,这是谢驹淮出修的第一次见门中的人。
从前谢驹淮虽然是尽易唯一的弟子,玄门的首席弟子,但却没有几个人打心底看的起谢驹淮,都认为他德不配位。
但也确实,谢驹淮当年考进玄门,却是末数,不知怎的就给尽易瞧上,成了玄门的首席弟子。
直到那天才弟子的名号传遍耀出各地,玄门上下才这般奉承着他。
“谢师弟,有时间就来师兄这喝杯酒啊。”
“谢师弟…”
“谢师兄…”
在这个门中,就只有林川,方皆郎,朱克,以及先前来追他的杜依然没有瞧不起他。
谢驹淮与林川,方皆郎,朱克那都是在考核中过命的交情,杜依然就只是瞧着谢驹淮长的有几分出色而已。
“驹淮!”
听见声音,谢驹淮赶紧小跑来。
一位面若白雪,眉如柳,形态些许像位女子。
一位脸略方,单眼厚唇,刚壮魁梧的壮汉。
那就是方皆郎与朱克。
“诶,怎么就你们两个,林川呢?”
方皆郎打趣着:“你又不是不知道,川哥他可是最勤奋好学的,这回儿怕还在他师父坐下听学呢。”
这一举一动,方皆郎尽显出女子的娇媚。
朱克倒是一臂弯住谢驹淮:“好小子,这么久都没见你了,当时出修怎么也不先见见我们?”
谢驹淮给他压在嘎吱窝下,怪难受的:“喂喂喂,那我不是有师命在身嘛。”
方皆郎走到他旁边,小声询问:“听林川说,你喜欢那尊门的门主,听闻你前些日子还在他们的地牢里表白了,是真是假?”
“真的。”
“真的啊!”朱克这一大嗓门吓的谢驹淮与方皆郎连忙捂住他的嘴。
“你小点声。”
“行了,我先去拜见我师父他老人家,过会儿我去食堂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