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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皇后被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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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嬷嬷关了坤宁宫的门,让所有宫人都下去休息,她亲自守着。
果然不出半刻钟太后就命人前来请皇后去一趟,安嬷嬷略一思量便道,“皇后娘娘凤体欠安,未免太后担忧,皇后吩咐过,明日定会去太后那请罪,也请太后恕罪。”
门外的宫人见敲不开门便也作罢,横竖话也带到了。
安嬷嬷见外面的人走了,才暗松一口气,幸好!
结果这口气还没喘匀,皇上那来了人,皇上亲自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安嬷嬷原本听着门口又有声音,没有出声,希望他们见宫门紧闭无人值守回去就行,可是过了片刻就听“啪啪”的扣门声,以及小全子的声音。
“何人值守,速把宫门打开,陛下驾到。”
……
安嬷嬷内心慌得一比,牙齿打结过了半响都张不开嘴,结果又是一阵拍门声,一下一下拍到她的五脏六肺。
“咳咳,陛下恕罪,娘娘今日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特让奴婢出来告罪,说明日定会去乾安殿请罪。”
安嬷嬷说完,门外好一阵没有声音,当她以为这次也一样能蒙混过关时,一阵清明之音传来。
“后宫乱作一团,皇后居然也能睡着,朕可真是自叹不如,去告诉她,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爬出来见朕。”
语气淡漠,可威严有加,安嬷嬷隔着门跪了下来,“请皇上责罚,皇后娘娘现下确实身体不适,不便面圣,请陛下体谅一二。”
“呵,合着要见她还是朕不宽厚体谅她了?”
“皇上恕罪。”安嬷嬷颤抖着身子,硬挺着不退一步。
隔了几息,只听,“明早辰时让她滚过来见朕,否则这坤宁宫今后也不必再打开了。”
外面脚步嘈杂,好一阵才安静过来。
安嬷嬷过了许久才撑着倒在地上,她都没想到她这条老命如今这么抗的住。
好在这回可算是撑过去了,就是不知皇后娘娘能不能抗住这威仪。
缓了缓神经,安嬷嬷撑着去殿里看看娘娘如何了,见她眉头紧皱,面色依旧苍白,便退了出去烧点水想要做个暖炉。
入夜渐微凉,宫中四周除了巡夜,寂静如常。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龙纹锦袍矜贵颐长的男人走了进来。
皇上见殿中无人,便径直往床边走去,见床上躺着的佟敏敏面色苍白眉头紧锁。
“不是还要过几日吗?怎会提前这么多天?”
皇上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她的面色,伸出手握着她的手,触手冰凉,不禁微叹一声,“后宫乱做一团,你却会把握时机,你以为这样朕就不罚你了吗?”
见佟敏敏眉头皱的更紧了,面上还出着冷汗,想都没想就掀开被子躺在她的身侧。
大手拉来她的衣角轻轻的放在她的肚子上面,温热的手掌感受着底下的冰凉,便开始缓缓的顺时针按了起来。
也许是起了作用,肚子上开始暖起来,佟敏敏面色缓解了不少,闭着眼睛就往旁边的热源靠过去,嘴里还小声的咕哝着一句“好舒服”让那大手停了几息,片刻又加了些力道揉了起来。
或许是几少见佟敏敏这样温顺,皇上面上带着笑小声的说,“为何对着朕就不能这般好颜色。”
就这样安抚了一个时辰,见佟敏敏面容恢复如初,安稳的睡着了,皇上才轻声起身,回身看了她两眼便推门离开了。
而安嬷嬷恰好拿着装好的汤婆子拿进来,见皇后睡的正香,像是缓解了许多,便把汤婆子放进被中,坐在榻前守着。
这一夜在很多人的八卦中很快过去了,早上天色大亮的时候佟敏敏才苏醒,动了动身子还是有些酸胀,用手去摸了摸就拿出来一个汤婆子,随手放在一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就见安嬷嬷歪在一旁。
佟敏敏喊了两声,见她恍惚的醒过来,见她坐起身,连忙站起身,“娘娘醒了?可好些了?”
“好多了,嬷嬷是在这守着一晚上吗?快去歇着吧。”
“奴婢没关系,昨日皇上和太后都派人来召您过去问话,奴婢斗胆都没让人进来,今日娘娘可想好了如何处理?”
“放心好了,等下我就去,您去歇着让夏眠来吧。”
“那就好,那奴婢这就传些膳来,娘娘多少用些再做其他的。”
“好,去吧。”
换好备用物,夏眠带人摆好早膳,前来给她梳洗装扮,本想把妆画的淡些等会儿能博些同情,谁知佟敏敏不同意。
“画浓些,精神着些,没得把我皇后的气魄削弱了几分,我是去上战场,气势要给足了。”
“……”夏眠一片震惊,皇后娘娘怎么过了一夜这么亢奋。
用完早膳,佟敏敏带着夏眠前往太后宫中,一路上各宫的宫人都小心的侧眼想看,低声议论着。
佟敏敏目不斜视端庄大方的扶着夏眠走进太后的寿安宫。
一进殿中,太后正和皇上对弈,见她来了也都没有起身。
佟敏敏犹豫片刻,见二人无一人理她,便“扑通”一声跪下,吓得太后和皇上一怔,不约而同转了过来。
“臣妾来给太后和陛下请罪,请太后责罚。”
说完跪在地上不再起来。
太后看了一眼皇上,见他无动于衷,便心软开口,“起来说吧,昨日听说你身子不适,现下可好些了。”
“回禀太后,臣妾昨日身子确是有些虚,不过如今好很多了,所以特来告罪。”
“嗯,平日里还是没有照顾好自己,才会觉得身体有恙,……”
“咳咳……”说的正好,皇上却突然咳了起来,提醒太后。
太后面上一僵,顿时不知道再如何开口,早前陛下来时就和她说好了今日要严惩皇后的,谁知佟敏敏才一跪她就心软了,这让他如何再说。
“咳咳……皇后此番前来可想好了自己要如何责罚了?”
皇上面带威严,眼神锐利的望着她。
“皇上恕罪,臣妾今日前来确实是有话要说的,要说其事有二,其一,事关臣妾的声誉,陛下去往安宁宫臣妾确实劝导一二,但皇上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并不是臣妾能左右的到的,臣妾尽心尽力每日打理宫务,公平公正处理每一件事,确不明不白被人泼自私自利的污名;其二,便是有宫妃说臣妾减削宫人月银,此事臣妾与太后说过,也与皇上提过,可无人敢当臣妾面提出来,只是偷偷摸摸的传播,令臣妾深受骂名,臣妾都没说什么呢,为何要处置臣妾?”
“……”太后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
“你还觉得你挺对的?”
“臣妾只是觉得并无过错,当不得罚。”
佟敏敏理直气壮,目视皇上,看的皇上一阵恍惚。
“即使你自己说的这些是不足以责罚,但你身为皇后,中宫之主,确无视各宫流言以致谣言四起混乱不堪,也是有懈怠之责你可知道。”
“臣妾知错。”
“……”罪倒是认的挺快,也不见叭叭的说个不停。
“那好,朕就罚你……”
“咳咳……”太后及时制止,用眼神示意皇上差不多行了,怎么说还是哀家的亲侄女。
“母后……也想处罚是吗?朕想多一道责罚她也担的起。
太后那个气哦,她是这么想的吗?
佟敏敏一脸无辜的小眼神望着太后,太后都无奈。
“那好,就罚皇后禁足宫中五日,抄百遍心经好好沉淀一下自己的性子吧。”
“……”真生气,禁足就算了,还罚抄写,烦死了。
佟敏敏气鼓鼓的瞪着皇上,咬着牙恭敬的退下了。
见她气的要死又无可奈何,皇上心里一阵舒爽,让她再狂,还不是得臣服于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