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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和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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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悠闲度过周末最后几个小时,奈何切原赤也充血的眼睛不断在脑海中重播,小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忍足揉了揉鼻子,无奈合上书,把立海大的半决赛录像翻出来,直接快进到切原那场,果然....
又把压箱底的书拿出来翻了翻,忍足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切原那小子说话难听得很,但带着隐性疾病打网球是很危险的,万一真出事了,良心上过不去的还是自己。
—休息了吗?
忍足拿过手机,啪啪给幸村发了条短信。
—还没,怎么了?
幸村回的很快,越临近手术日期,他的睡眠质量就越差,毕竟他再坚强,也才只有14岁,面对一个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手术,心里的恐慌不比别人少一丝一毫。
没睡就好,忍足拨了通话过去,直入主题,“你怎么看切原的暴力网球?”
“我不会强制要求队员改变球风。”幸村还以为忍足仍在介意下午发生的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切原一激动眼睛就容易充血的原因?”忍足的手指就放在高血压并发症上面,估计自己下午在病房里说的并没有引起他们重视。
“你是指,血压问题?”幸村平放在腿上的手逐渐紧握成拳,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疾病能给网球选手的职业生涯造成怎样的毁灭性打击。
“对,暴力网球单纯作为一种球风来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但我刚看了他和橘的那场比赛,怀疑切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这种打法对身体的损伤是致命的。”忍足又给幸村逐条念了一遍高血压一旦发作的危害和后遗症。
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
“幸村,幸村?你在听吗?”一直没得到回应,忍足心脏急速跳动了几下,开始后悔,正值手术档口,他不应该说这些的,幸村现在最重要的是放松心态。
“幸村?你还好吗?回我一下,要不然我就给唐川叔叔打电话了。”
听到对面轻轻笑了出声,忍足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长出一口气后才惊觉刚才连呼吸都忘了,“下次别这样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
“忍足真是医者仁心,切原那么说你,你还在关心他。”幸村的声音越发柔和。
“没办法啊,从小我父亲就这么教导我的,总不能视而不见吧。”忍足往椅背一靠,揶揄地说,“要是今天没去看你,我也就管不到了。”
“哦?看来赤也还要谢谢我了。”幸村的语气也变得欢快。
“那我呢?”忍足不依不饶,“好歹我发现这么大一问题呢。”
“我替赤也谢谢你。”幸村难得服软,“赤也就是嘴上逞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今天下午的事吧。”
“嗐,我也没生气,谁家里没有几个单细胞孩子呢,这么说,你决定让切原去检查了?”忍足最懂得见好就收,何况切原也没说多重的话。
“决定了,赤也的网球天赋很高,我不想因为我的疏忽耽误他以后的网球生涯,检查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没问题最好,要是...”幸村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生病了就要及时治疗啊。”
呀嘞,忍足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这不是第一次做预知梦后他去看脑神经,偶遇幸村时自己说过的话么。
当时两人的关系还处在既不陌生也不熟悉的阶段,谁能想到还不到一个月,已经进展到可以谈心的地步了。
“那就好,不过谁能比得过你的网球天赋啊。”解决了心头事,忍足的心情也轻松了好多,他还真怕幸村端起部长架子让他少管闲事来着。
幸村走到窗边,这一瞬他突然信心满满的认为手术一定会成功,外面还有星辰大海等着自己去征服呢,“你这么恭维外校选手不怕迹部吃醋啊。”
忍足神色黯淡了一秒,语气却仍旧自然,“没事,等赢下了关东大赛优胜,迹部就不会在意我的话了。”
“咳咳咳,我还是病人,你别气我。”幸村装模作样假咳嗽了几声,却把忍足吓得够呛。
“你别总往窗边靠,那都漏风的,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快休息吧。”
又聊了几句,忍足开始催幸村挂电话,都九点多了,病人最需要休息来恢复精神和体力。
......
五点五十九分,忍足准时睁开双眼,生物钟终于在他身上起了回作用,唉,一想到马上的部活就烦躁,路过书桌时忍足小幅度踢了下凳子,撇了下嘴,周一来的可真快。
“侑士!”刚踏进学校大门,忍足就听见岳人在后面大喊一声,随即感到肩上一沉。
“侑士,你周六去哪儿了?我问迹部他也不说。”向日挂在搭档身上,非常不满,侑士不在,他又被迹部使劲虐了一个多小时啊!
“有事啊,提前和你说了的。”与千岁的那场比赛,既然迹部没有要说明的意思,那他跟着步调一起就行。
“你这么精神,相信我给的四套试卷都做完了吧,周三就是期末考,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这大半个月的教学成果啊。”
“嘿!”向日怪叫一声,“看不起谁呢!上次小测我就及格了,期末考从来就比小测简单,上七十肯定没问题。”
“呀嘞,七十分就够了啊,我还以为你会对那个秘密锲而不舍呢。”忍足调侃道,他当时将线定到九十分,就是吃准了岳人很难达到。
“我不想知道了行吧。”向日气地翻了个白眼,为了知道那个秘密,自己刚开始确实是动力满满,但谁知道数学这东西越学越和自己作对!九十分啊,跟要了他命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侑士是怎么考成满分的。
忍足挑了挑眉,很满意搭档在数学上遇难就放弃的性格,正好省的他编了,“别气了,想想合宿。”
“合宿啊。”向日满目憧憬,有一个贵族部长简直爽极了,“你说咱们今年去哪?”
“我是去哪儿都行,你想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挺想去大阪的。”
忍足乐出了声,“你想去大阪还要挑合宿时间啊,放假就来呗,住我家。”
“那多不好意思。”向日诺诺言道,“还要麻烦叔叔阿姨招待。”
“呦,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每个月离家出走往我家跑的时候不是勤快的很么。”自从知道岳人离家出走有了固定落脚点也就是他家后,叔叔阿姨就再也不担心儿子会遇到危险了。
“在东京你是自己住,我那是怕你太孤单了。”向日头头是道地说着。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忍足煞有介事地点头,“那大阪的小吃还有景点什么的,你就只能再找人带你去了。”
“别啊。”向日急了,“本地人不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吗?”
“但你又怕麻烦我。”
“我是怕麻烦叔叔阿姨!你要不带我玩,我就和你绝交!”
忍足从喉咙里漏出几声笑,岳人太可爱了,都国三了,还再用绝交这一套“威胁”人。
他又着了侑士的当!向日瞬间炸毛,侑士就知道笑,笑毛啊!
可惜社办就在眼前,深知队里气氛不太对劲,向日明智的选择闭嘴,这几天在迹部面前还是小心点为妙。
忍足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慢过,他先磨磨蹭蹭地换上衣服,鞋带系了又解,解了又系上,还要时刻看着迹部是不是还在。
迹部双手插在兜里,眼神锐利,大早上的忍足就在那里墨迹,一看就知道有话要说。
“小景,岳人刚才问我合宿的事来着。”总算把队友都耗走了,忍足拽了下衣服,脸色微赫,想搭话还要用搭档做桥梁,太难为情了,“你打算定哪里?”
“啊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迹部勾起一抹冷笑,酝酿了半天结果就给本大爷来了这么一句?
啊这...忍足又开始头疼,迹部还在生气啊,大少爷脾气真大,哄不好了怎么办?
“和千岁的比赛,我赢了,六比零。”
“嗯。”迹部继续惜字如金,虽然白石在电话里的夸赞让他很得意,但现在可不能让忍足知道。
“昨天的器乐大赛,冰帝是第一名。”忍足扒拉了两下头发,懊恼不已,他说的都是什么啊,迹部是学生会会长,肯定结果一出就知道了。
“嗯,不错。”这次回答多了两个字,迹部倒要看看忍足还能说出点什么来,给本大爷顾左右而言他,好得很呐。
沉默.....
忍足发誓自己前十四年的人生从未经历过如现在一般的情形,于是他开始自暴自弃。
“对不起,我不该不顾场合朝你发脾气,你要是还生气,下一场我随你安排,就提前和我说一下就行。”
这还差不多,“本大爷在校车上说的是真的。”迹部轻飘飘留下一句话,便抬脚往外走去。
哪句话?忍足呆在原地,眼里逐渐聚起点点笑意,连忙慢跑两步追上,“小景,合宿去大阪怎么样?”
“不行,一点都不符合本大爷的华丽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