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迎接太阳的人

58、第五七章 第一笔买卖

　　“行，你赶紧问吧”。李正扬答应着。
　　“这事儿，就算是弄下来了，也不能只是我和正扬两人干吧。我看，咱们还是把洪军、有光一起叫来商量一下”。赵栓柱说。
　　“那好，就这么办”。李正扬答应着。起身出门，骑摩托走了。
　　大雪的天，李正扬眯着眼，慢慢骑着车，把林洪军和徐有光接到了自己宿舍。停下车，感觉门口少了点啥，推门进去，就见赵栓柱一人在。就问“那俩货呢”？
　　赵栓柱着急忙活的说“正扬，你这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呀。快，咱们去医院看看”。
　　“咋了”？李正扬问。
　　“你刚走没一会儿，有人来送信，说是大华他媳妇出门泼水摔倒了。送到医院后，没能保住，孩子流产了。石健和大华先走了，我在这等着你们”。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徐有光说着，转身出门。
　　“等等，带点钱呢”。李正扬转身，在被子底下拿出所有的积蓄，大体点了一下，有三十多块钱，跟着也跑出了门。但是，就在他转身把门带上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赵栓柱他们仨个，已经挤上了挎斗。李正扬快走两步，抬腿上了摩托，踹了两脚后停住了。说“先都下来，我怎么感觉这事儿有啥不对呀”。
　　“有啥不对”？赵栓柱说。
　　“时间不对，你刚才还说我出去一个多小时，我骑摩托接俩人都一个多小时……”李正扬说。
　　“是有些不对”，徐有光也从摩托上下来了。说“开始我也没多想，正扬这一说，我才想到了。你们仔细想想，自从大华结婚，咱们去他家一次，就被他媳妇说咱们有杀气，不让他和咱们交往。这么长时间来，大华可找过你们”？
　　四个人互相看看，又都摇摇头。李正扬说“今天这么大的雪，她把大华赶出来。咱们坐下几句话的时间，最多不过一个小时，就有人来送信，说她流产了。算算时间，从大华家到医院，再有人来送信，这个时间就对不上”。
　　林洪军也从摩托上下来，说道“娘的，石健也就人长得俊点。没脑子啊，当初怎么不让我和有光去公安局呢”。说完，在雪地上蹦蹦跳跳的走着，画出了一个三角形，说“你们看，根据刚才老大的分析，医院在县城南边，大华家在县城中心，武装部在县城东边，而且出城老远了。再说距离，大华家离医院不到三里路。离武装部大约六里，而从医院到武装部，拐拐弯弯的不下十里路。这么个天气，以咱们的速度也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林洪军还在分析，李正扬已经转身去门口开门了。开开门后喊“别在那里当什么福尔摩斯了，都进屋来说”。
　　等人都进了屋，李正扬指指赵栓柱说“栓柱，一会儿你自己跑步去大华家，如果人不在，你再去医院。找到人后，让石健和你一起回来，我们仨喝酒等你们”。
　　“为啥是我”？
　　“因为就你和狗熊似的，有力气”。林洪军乐呵呵的说。
　　赵栓柱没有多说，起身走了。
　　看着赵栓柱出门，林洪军看看桌子上的这些东西说“赶紧收拾了，今天我大方一次，再给你们买点去”。说着，冲李正扬一伸手说“钥匙给我，离开部队，很久不玩了，我今天再感觉一次，顺便送送那熊瞎子”。
　　“这儿可不是部队，这么大的雪，你别给我玩特技”。李正扬说着话，把钥匙扔给了林洪军。
　　林洪军接过钥匙，立马哼起来“年轻的朋友们，我们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哼着歌就走了。
　　也就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林洪军回来了，买回来四五个罐头，两瓶酒，十几包榨菜丝和海带丝。三个人正收拾着，石健和赵栓柱也回来了。一进门，石健就骂上了“妈的，路上栓柱给我一说，我也感觉被那娘们给涮了”。
　　李正扬抬手止住石健发火，问“你和大华去的时候，他媳妇在家还是在医院”？
　　“在家躺着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
　　徐有光说“这么算来，她根本就没时间去医院。也就是说，她也从来没有怀孕。”
　　“那她这是为啥”？石健还火儿着呢，气呼呼的说。
　　“不管她这是为啥，我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咱们最近都小心一些，咱们帮大华办的那事儿，现在还悬着呢。我怕事儿就出在这娘们儿身上，最近一段时间都离大华远点。同时，告诉大华一声，让他防着点”。李正扬说。
　　几个人都点头答应着，手下忙活着，罐头开了，酒倒上，又开始喝上了。同时，话题转移到石健说的那承包城南菜市场的事儿上。
　　酒喝到很晚，商量决定，他们几个都是有工作的，不能整天都在菜市场转悠。李正扬回大庙大队弄两个人过来，实在不行，再收拾几个地痞帮着。至于年底赚钱了，哥几个平分。至于找的人，给开工资就是了。
　　散伙了，石健骑车带着林洪军和徐有光走了。赵栓柱因为建筑公司现在没活儿，就住在了李正扬这里。
　　第二天一早，石健就打来电话说“正扬，你带着那狗熊赶紧去税务局。马上过年了，人家那边办的急，说是今天竞标呢。我们队长说了，可能是明年先按一百个摊位，每个摊位每天收一毛算，那一百个店铺是每天两毛算。我也没算多少钱，你赶紧算算，去看看去吧”。
　　李正扬迅速拿支笔大体算了一下，看着算出的数10950，李正扬长出一口气，妈的，这就一万多呀，看来有得赚啊。1980年，一万多块钱，在这小县城，那是真的能让人惊掉下巴。迅速回宿舍，把赵栓柱拖起来，两人去了税务局。
　　到了税务局后，石健也到了，正在和他们队长的媳妇说话呢。见李正扬两人到了，石健马上过来介绍一下。李正扬和赵栓柱同时喊了声嫂子好。
　　然后，李正扬就问“嫂子，我算了，按石健说的那，一年可是一万多块钱啊，要是先交钱，我们几个是拿不出的。到时候，你可得帮我们说点好话。还有，就是，今天有多少来竞标的”。
　　嫂子笑了，说“哪有来的呀，那帮混混儿倒是来了，一听说这价格，掉头跑了。现在就你们几个人了。刚才我们局长也说了，如果是小石你们几人承包的话，每星期和你们结算一下”。
　　所以，接下来的事儿很顺利。在嫂子的带领下，双方见面开诚布公的一说，签一下合约。事儿就这么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