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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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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惊恐的冲进宫中:“主上主上,有急事禀告!”
晏长平皱眉:“慢点慢点,有点礼节。急成这样,是打听到玹帝又发什么疯啦?”
“奴婢在内侍处听到内侍处的官人们在讨论,皇帝跟朝官说,要册封主上您做皇贵妃!”
晏长平顿时痛苦扶额,觉得纵观史书,都没有一个忍能像玹帝一般,把一个皇帝的生平出演得如此滑稽。
你说你封个想跑路的妃子做皇贵妃作甚。
也不怕后代史官给你写一笔:“大衍有帝,纳三妾,或偷人,或狸猫换太子、或出逃。”传到西域去,都要被番国听笑话。
当然这只是心里话,万万不可对皇帝直说。
晏长平定了定神,正准备给父亲兄长写信,这边却先收到了福祁沅运进来的晏礼骞密信:“孩儿,皇帝今日朝堂作难,你最近须得小心谨慎。”
晏长平:“······”爹您慢了一步,皇帝发的疯已经传回后宫了。
晏长平思前想去,终于挑了个午后,见见他不是很正常的夫君。
见了面,李元修什么话都不说,先抱紧了晏长平,说:“我的好长平,今日终于自己来寻我了。”
晏长平挣脱玹帝的拥抱,开口就直说:“李元修,我不能当皇贵妃。”
李元修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故意问:“为什么?”
晏长平:“我要出宫,你另寻一个体面女子当皇贵妃。”
李元修语气调侃:“连镇国将军的儿子都不体面,谁还当得这皇贵妃?莫姑娘还是徐赢县主?”
晏长平皱眉:“李元修!我说真的,我想回南阳了,明明我当太子妃时,你心心念念让我自行离去,为何现在又不放人!”
李元修一把把晏长平扯进怀里,压到书架上,呼吸喷到晏长平的鼻尖上,强大的压迫感让长平心生恐惧。
晏长平有点颤抖,不想激怒李元修,低眉顺眼的说:“我已经二十八岁了,美貌不再,李元修,你看在我再南阳的那几年,与你打点一切,过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我出京吧。”
李元修顿了顿,不说话,好一会才捏着晏长平的脸颊,笑道:“你知道吗,你演戏的时候,真的有股味——我挺喜欢的”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晏长平反应过来,李元修就把他压到了桌子上,晏长平试图推开他,李元修甩了晏长平一巴掌——火辣辣的,把他打蒙了,他不是很明白对方想干什么。
······
晏长平的眼泪顺着脸颊滴到案桌上,这么多年来,他们欢好都是你情我愿,李元修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暴劣的行径,现如今,李元修不顾及他的意愿,仿佛是把他当成泄欲的玩意。
······
晏长平在一个白日的午后,战战巍巍的回到了泽怀宫,他连自己的宫人都没有唤。殿里的宫人肯定都听见了,白日宣淫,不知道会怎么想他这个晏妃。
这次不美好的欢爱令他想起了十年前,他与他心爱的夫君初次欢好,清晨本应是个温馨的时刻,醒来却看见夫君满脸愁苦。
自己的夫君十分后悔醉酒不清醒时与自己的交好。
他十分不解,过了很久时间,才明白那愁苦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玹帝十分讨厌他的政治联姻。
那些眼泪和委屈,一幕幕的,不受控制的浮上他的脑海。
晏长平走着走着,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想到,十年前他是个俗人,想要嫁给心悦之人,想要荣华富贵,华衣美服,绫罗绸缎,想要做皇后;十年后,他仍然是个俗人,只想不要受制于人,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是啊,活该他不值得被爱。如果他是个清冷高洁的君子,明知道玹帝并非心悦于他,只要他五年前离开京都回到南阳,现在就是个自由自在的学博先生,可他偏偏不,他就是个媚俗的软骨头,贪图皇城荣华,对着李元修摇首乞尾,储君是明晃晃的厌烦,晏长平却妄想成为的他发妻,最终十年后被困高墙,不得离去是非之地。
而十年后,玹帝而立之年知天命,选了晏长平——选了晏家,作政治伙伴,他应该扛起起家门荣耀时,他却只顾个人情感,想要自私的逃离京城。
明知道身为高门贵子,皇城之内,情爱不可取,却幻想真心。一切咎由自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