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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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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掠,你是死人啊!没看见我已经扔绳子了吗?你还扔?”
“这是不是怕你扔不准,更何况不只有我扔了,元先生和老白也扔了,咦!老曲你也插了一手。”
我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这不是条件反射,扔习惯了,谁知道大家都是个中好手,一扔一个准,被大家的绳子捆住的人,目前只留出了一个脑袋出来。
然后他挣扎着,气若虚无地喊着:“救…命。”
大家都盯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他喊救命有什么用。
直到他发出最后的声音:“…脖…子…”然后就因为透不过气,晕了过去。
我一看,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孩子,把绳子捆在人家的脖子上,害得人家差不多要窒息而死了。
白钟秋心虚地把那人脖子上的绳子解下,好在那人是修士,没有真的出事。
但在场的人,心眼子都偏到天边去了,自然没有人因为这件事情去说白钟秋。甚至掠云还掏出一张低级引水符,宛若倾盆而泄,瞬间就把那人给浇醒了。
那人醒来之后,就被七双眼睛紧紧盯着,有玩味的,有好奇的,有不屑的,也有冷漠的,在这各色的眼神下,他还要再晕一次过去。
便有霜箭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冷汗瞬间从额角流下。这一行人中,紫衣轻裳,最有气势的人眉眼似笑,但笑不到眸底,他道:“说出你的名字。”
不过一句话,但就是让人反抗不了。
“王博安。”
王博安不自觉开口道,待一清醒便是窒息般的绝望,然而在众多绳索下,他无处可逃,尤其是在他醒来之后,就已经无法感知到自己的修为和灵气。
我在问过后就不再插手,因为表面上这是掠云的任务,我站在旁边听就行了。
虽然这家伙不老实,还想编造谎话出来哄骗我们,但在场的人,谁吃过的盐不比他吃过的饭还多,在他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就知道他在说谎了。
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掠云居然会迷魂术,看在场其他几位的神色,都是习以为常了。
我虽然看出来了,但不会轻易说出来,毕竟我也会这个术法,并不觉得用它有什么犯禁的事,因为这道术法的开发,其根本原因就是用来审讯犯人,只是后来的人一门心思使在不好的地方,才会让它成禁术。
用刀子杀人,难道还会怪刀太锋利了吗?
问完后,大家得知在这片林子的下面有一处空间,正是王家用来修炼的地方,所以这周围才会有三个高级聚灵阵。
而王家也确确实实是在用灵魂来修炼,至于为什么周围会有小孩失踪,那是因为王家的家主要用的就是小孩的灵魂来修炼,前些天买回来的小孩用完了,自然就打上了周围人家的主意。
城里是不敢想,远的超出了他们的势力范围,会引起别的势力主意,所以就城外的百姓遭殃。
他们还特别有持无恐,认为区区几条贱命,就算被仙门发现了,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他们还打定主意,暗暗用灵魂修炼,打算等修炼有成,惊艳整个修仙界。
由这王家公子说完,我就觉得特别恶心,但还是要问问他们:“你们打算怎么办?”
掠云狠狠踹了那王博安一脚,怒极反笑:“若是院长不管,但我好歹是个元婴期的修士,灭个门还是能做到的。”
金麟一这时也没有和他抬杠,淡淡道:“别忘了我。”他虽然出身世家,但他老爹可谓是世家中的第一清醒人,知道自己家要延续下去,这些事情绝对碰不得,即使可以一时盛极,但衰败的速度也很快。
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有敬畏之心。”金家嫡枝对他的话信奉得很,然而旁枝那是嗤之以鼻,认为他胆小如鼠。
更因为旁枝出了一个金天灵根,进了七星宗的大少爷,所以生大了野心,妄图脱离嫡枝,或者反噬嫡枝。
而金家家主知道吗?当然知道,只等出现一个时机就给旁枝一个鲜血淋漓的教训。
白钟秋倒是冷静,道:“无论是仙门还是世家,都不会放过他们,你们不要冲动。”
渡无寂微笑道:“不过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家族,我们在场的不是元婴,就是出窍。阴险一点的直接冲过去全杀了,虚伪一点的只要平时稍微透露不喜,便有人会讨好我们以及我们背后的势力,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他们。”
几乎在他一说完,所有人都皱下眉头,看渡无寂的眼神十分奇怪,类似于“已经够乱了,你就不要再来添乱”的意思。
渡无寂见自己的意见没有得到采纳,也没有瞎哗哗乱说了,只是那王博安被吓得要死,金麟一看得皱眉,直接给打晕过去了。
掠云他们虽然在这乱想,但还是给学院发了讯信,才来到王博安所说的那个入口。
是一丛灌木,看着平常,但还是有少许的灵力沾染在上面。
我挥了挥衣袖,就移开了这丛灌木,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黑不见底的洞口,然而一见天日,便有杀气乍现。
原来是王家人,见王博安久久不归,就猜测他是不是出事了,于是便等在洞口,一旦人来,就发起攻击。
但他们还是错料了对手的强大,哪怕我们硬生生抗下所有的攻击,也毫无损伤。
既然他们先攻击了,那我们也不客气,抬抬手,洞中无数剑光亮如白昼。
“先生。”白钟秋咽了咽口水,道:“这样不会全死光吧!”
“老白,你就是想太多了,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们只是自保反抗。”掠云把手搭在他肩上,一本正经道。
渡无寂道:“白师弟,人还没死,不用这么快就下定论。”
白钟秋不好意思一笑,正待要和大家商量怎么下去的时候,他冲动的同修们已经像下汤圆似的,一个接着一个跳进了洞里,他连一个衣角都抓住,只能不知所措地看向沉稳的我和被我拉住的司玄。
“先生,他们?”他无比头痛。
我淡定地无视司玄的挣扎,把他往怀里一抱,回了他一句:“可能是嫌你太啰嗦了。”就不再理他,往这黑洞里一跳。
落下来的就是台阶,渡无寂还拉了我一把,差点让我给摔着了。
他讪讪地放开手道:“你怎么还抱着他下来?”
我放下司玄,他马上远离了我,神情有些不自在,而我看这通道只有渡无寂一个,便想问掠云他们去了哪里。
白钟秋就下来,问:“阿云他们呢?”
渡无寂回道:“前面追那些人去了,我在这里守着。”
白钟秋点了点头:“先生,那我就先去了。”说罢,就顺着这通道下去。
待他人没影了,渡无寂道:“这附近应该还有别的出口。”
我想了一下,便道:“祭台。”
他点了点头,道:“我在这里守着,你去那里看看。”目光看向司玄,道:“不介意和我在这里等着。”
司玄看了我一眼,道:“好。”
既然他同意了,我又飞掠了出去,几瞬息就到了祭台处,为免猜错了,又把神识放开在这片林子里。
没有待多久,就听见一声响,那祭台顷刻之间轰塌,露出一条暗道。
从那烟雾之中走出一个中年人,他还没有什么反应,就被从天而降的缚仙绳给捆上了。
他见到我,只来得及说一个:“你!”字,就被我衣袖一甩,便卷他摔在了树上,刹时无数藤蔓涌现缠绕,便成了无法挣扎的蛹,连呼喊也没有力气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