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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横滨的护法夜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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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没有直接把魈带回港丨黑。
“你不是说自己是好用的工具吗?现在来展现自己的价值吧!”太宰把笔和纸塞到魈怀里,“任务报告!我相信这么了解我的魈君一定能写出一份完美的报告!”
然后他就哼着奇怪的歌走掉了。
这点太宰治就和首领宰不同,首领宰是个非常敬业的工作狂,一天24小时恨不得23个小时都在工作。
魈能来到这里,是两个世界意识的交易,自然也会帮他解决一些小问题,比如语言。他能听懂也会写,但之前首领宰也没有让他写过任务报告。在短暂的犹豫后,他试着铺平纸......
这份报告比人先到森鸥外的办公室。本来他也没有期望太宰能好好写一次,但当他看到这份言简意赅,几行就汇报完的报告还是有些头疼。
正巧这时太宰带着魈推开了门, “太宰,偶尔我也希望你能自己写一次任务报告。”
“森先生不是推崇最优解吗?我这样的头脑用在无聊的报告上绝对是浪费。”
“算了......”森鸥外看向太宰身后的魈,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这位就是魈君了吧,感谢你之前救了太宰。”
魈在首领宰身边时没有亲眼见过森鸥外。他出现时太宰已经成为一个成熟的黑手党首领,先代森鸥外早就是过去。他也没有那么旺盛的好奇心,只是偶尔听一些港丨黑老人提起,似乎是个和首领宰一样算无遗策的人。
换句话说,也是个想得比说得多的“聪明人”。
魈静静等着森鸥外的下文,但是对方好像没有继续的意思。
森鸥外笑了笑,把目光放回太宰身上,“太宰应该也很感谢你。不如让他带你在横滨走走?正好也是尽地主之谊。”
他好像只是想当面道谢一样,说完这些就让他们离开了。如果忽略太宰仿佛吞了蟑螂一样的夸张表情。
“果然,比老鼠更恶心的生物只有披着兔子皮的老狐狸......魈君你喜欢兔子吗?”
“叫魈便好,不论何种动物与我都一样。”
港丨黑的后勤足够仔细,电梯里的镜子一尘不染,太宰不用回头就能清楚看到魈的表情,“说起来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腰上那个好像叫傩面?魈是从华国来的?”
“不是。”
魈突然发现了一个他忽略的问题。首领宰平常行事严谨,计划严格到没有差错,他默认太宰获得了隔壁全部的记忆,现在看来有不少空白。
当上首领的太宰很惜命,不允许自己在目的达成前出任何意外。所以当时魈刚出现在港丨黑就被带到了地牢,后面他把能说的都告诉了才获得初步信任。
这些太宰好像都不知道。
“如果你有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比起让太宰猜来猜去,还不如坦诚一些。就算魈再三表现自己的无害以及真诚,但他知道太宰最多听进去了一半,还有一半始终在怀疑。
“这可真是诱人的提议。平行世界,我这么说没错吧。如果两个世界的发展趋势相同,你能带来的情报会比武力更重要。”
这也是森鸥外态度转变的原因。如果单纯只是个好用的打手,招揽来看看意图和能力,不行还能当炮灰卖了;但情报这东西,必须保证真实性和前瞻性。
估计现在森先生正在头疼怎么验证真实吧,如果再掉一些头发就更完美了。只要火不烧到自己身上,太宰就敢继续浪。
“我不会给自己找任务干的,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我只好奇一件事。”太宰不说是什么。他不经意地瞥了眼电梯里的监控摄像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他没有兴趣给森鸥外送把柄。
离开港丨黑大楼,太宰带着魈往海边走。
“会导致织田作死亡的事件是什么?”
"Mimic。”
在首领宰的世界,魈出现时正好是Mimic事件收尾的时候。那时魈还没有获得足够的信任,自然不能参与港丨黑扫尾行动。他是从首领宰的态度里看出一些端倪的。首领宰很少会离开港丨黑大楼,大多数时候他都在绝对安全的办公室里运筹帷幄。
他很在意Mimic,必须亲眼确定他们的死亡。
如果说一开始魈还不知道这份在意代表什么。在知道织田作对首领宰的重要性后,答案就不言而喻。
他阻止过首领宰的计划,想要救下他。但首领宰为了完成夙愿放弃了一切。一次、两次、三次......魈每次都能在首领宰自杀时赶到。
只不过治标不治本,他不知道如何打破这个死亡和拯救的循环。
最后是首领宰妥协了。
“你到底要尝试多少次才能明白?正义的夜叉大人哟~”他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哪怕上前一步就是死亡,也能用近乎轻浮的语气调笑一声,“我早就说过,你的任务不可能成功。”
那是魈第一次见到首领宰,初步取得信任的他终于被允许走进那间办公室。
来路不明的奇怪强者,可以利用,这是首领宰的第一印象;任务对象,有些阴沉的人类,这是魈的第一印象。他们一个笑,一个面无表情,直到魈说出自己的来意。
“放弃吧,只有这件事没有任何可能。”
魈一直记得那时首领宰的表情,好像世间所有都不能再让他留恋。
后来在港丨黑楼顶,红围巾被风吹起时,他也是这个表情。
“如果你非要找个援助对象实现自我满足的话,去折腾隔壁那个小鬼吧。”
首领宰纵身一跃,投入风的怀抱。
只是几步的距离,只有几层楼的高度,以魈的能力很轻松就能在首领宰落地前抓住他,但这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继续着无解的死循环。
这时“书”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中。
【他让我把你送去主世界。】
【......】
【你可以去看看主世界的太宰治。或许在他身上能找到破局的希望。】
【在此之前,我可以把这个世界的时间冻结,直到你带回拯救”太宰治“的方法。】
【好。】
属于首领宰的故事已经走到了终点,为了保住这个世界的织田作,他选择死亡;但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还有其他选择,或许在他的身上,有结局的另一种解法。
这是魈的来到此世的任务,也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意识——书,向异世界发出的求助。
【我想看到属于首领太宰治的Happe Ending】
这是魈被提瓦特世界意识送过来,在“书”的空间里收到的委托。
“书”是《文豪野犬》世界的基石,但祂的独立意识诞生在一切结束之后。祂见证了一段传奇的结局,又在后世见过了不少英雄故事。就如祂的名号一样,“书”喜欢这些故事,并将每一段都保存在了空白书页的背面。如果非要让祂挑出一个最满意的,或许就是那个奇迹。
从一个人的愿望中诞生的世界,是特殊的消除异能和“书”碰撞的特异点,无法复刻的侥幸。
“书”喜欢独特的故事。
“书”反复读过首领宰,他给了其他人Happy Ending,把唯一的Bad Ending留给了自己。
“书”想看看:有没有一种可能,让所有人包括首领宰,都获得幸福。
新的故事,开始于一次神明小小的好奇。
风声在耳边停滞,首领宰暂时被放逐到了死和生的交接处。在魈带回答案前,他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他向书提议把魈送到隔壁并不是无的放矢,在见过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后,魈一定会明白属于首领太宰治的救赎是什么。
毕竟他们是毫无相性,却又无比相似的两个人。
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小小的礼物送给隔壁的自己......
“Mimic?"太宰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名字。他想起了偶然看到的,森鸥外办公桌上的文件,”与森先生有关?“
“大概率。”不然首领宰也不会那么记恨森鸥外。
“不能确定?你没有参与。”
魈诚实回答,“我到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那魈是为什么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好织田作呢?”太宰的语气有些尖锐,“盲目的自信和愚蠢没有区别,不能做到的事最好不要夸下海口。”
“我不清楚事情的具体内容。但只要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到织田作。”这是魈的承诺,也是他的“傲慢”。
璃月的护法夜叉,是鲜血洗礼出的仙人。不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尽全力而上。他一个人,就是守护璃月、守护人类的最后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