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可梦】旅行纪事》AMO莫

2、一、清单要一项项打勾

　　仆刀将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自从在首领之战中落败、被逐出族群之后，他便鲜少拥有一个安睡的夜晚。人类说他已经老了，关节呻吟、刀刃卷锈，他对此不屑一顾，仍然觉得自己在战斗时有着无限的活力。正如此刻，身边的毒骷蛙和长耳兔都仍然沉睡着，而他却如此清醒。他在窗缝间透过的微弱光线中观察自己的室友：毒骷蛙的毒囊几近干瘪，长耳兔的毛发则泛白干枯。

　　我和他们并不一样。仆刀将军如此坚信，我没有这样狼狈的老态。

　　他摸索着试图站起，但腿脚处的疼痛让他动作迟缓，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终于站稳了身形。房间的门正在此刻被人轻轻推开，晨光流淌进室内，太阳原来早已升起。他的室友发出含糊的困顿声音，而他则及时摆出了作战的姿态。

　　看吧。仆刀将军想，若是没有我……

　　“哦，早上好，赫斯珀。”

　　人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自鸣得意，仆刀将军眯起眼睛看过去。那是一只人类雌性幼崽——在他看来，人类的成长速度实在迟缓——她有着赤色的毛发，眼睛的颜色也与之相同，这是一张他熟悉的脸。仆刀将军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他后寻到的人类族伴，他们称之为训练师的家伙，在半个月前将他送来了这里，说他已经不适合长途旅行，可以在这休息一段时间。而面前的人类幼崽是这座巢穴主人的孩子，这段时间，她总是帮忙照顾自己。

　　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只叼着木桶的卡蒂狗，仆刀将军终于注意到了他。这只赤色的小犬显而易见地处于最好的年纪，他的皮毛鲜亮又光滑，一双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四肢健壮，爪牙锐利。他含糊不清地对仆刀将军等宝可梦说着早上好，随后便蹭了蹭少女的裤腿。

　　“嗯，我知道，今天我们要快一点。”她弯下腰摸了摸卡蒂狗的头，“把木桶给我吧，伏尔坎。然后你先带赫斯珀他们去吃饭，妈妈应该都准备好了。”

　　卡蒂狗响亮地汪了一声，被少女竖在嘴唇前的食指压下了。他的眼睛眨了眨，尾巴摇成了蓬松的捧花，压低嗓音吠了一声之后才放下木桶，又绕着三只宝可梦转了一圈，缓步带他们走出了房间。

　　浅川岚目送他们走出房间，卷起袖子戴上手套口罩，将齐肩的短发勉强扎成一个短揪束起，开始清理三只宝可梦的睡垫，不少宝可梦步入老年之后便无法控制自己排泄，这一点在兽形和人形宝可梦身上格外明显。换上了新的垫套之后，她拿起木桶，将里面调配好的除臭颗粒均匀地洒满休息区域的角落，做完这些，她稍稍擦去额角的汗，检查了房间的温度和湿度之后，轻轻合上门离开。

　　像这样的小屋，冬萌疗养院总共有五间，依据体型大小，可以收容不同数量的宝可梦。冬萌是岚的母亲松浦杏纱，这座疗养院的创始人取的名字，她说这个词指的是冬天枯枝上残留的一点绿意，意味着春天即将到来。而这座疗养院主要面向的，也正是步入老年而训练师没有能力照顾的，需要临终关怀的宝可梦。疗养院最多曾容纳过近五十只的宝可梦，但那算是特殊情况，前来的都是平原大震灾的伤员。通常来说，疗养院收容的宝可梦在十到十五只之间，因为这儿的一切杏纱都亲力亲为，尽管她很想帮助更多的宝可梦与训练师，却实在能力有限。

　　外加上，山锦镇也确实不适合大体量的运营。

　　这座小镇坐落于靠近南部平原的小径，常驻人口不过百来人，除却每年夏季盛开的金花葵以外，实在没有太多能让人驻足的东西。它既没有道馆，附近也没有稀少的宝可梦，唯一能让旅途训练师稍微记住的，便是前往新芽市之前一定会途经此地的地理位置。岚两岁时跟随父母来到这里定居，却已经没有太多搬家之前的记忆，在她看来，山锦镇便是自己的故乡。

　　而今天是她的启程之日，今天之后，她要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到这座安静的小镇了。

　　打理完五间寝室之后，岚重回主屋，后门的庭院那儿，她的妈妈松浦杏纱正在为寄养的宝可梦分发食物。岚和母亲长得很像，除却一头红发以及眼睛的形状遗传自父亲，其余一切五官都和杏纱幼年如出一辙。黑发的女人很有耐心，正轻声细语地安抚着拒绝服下营养品的仆刀将军，在她身后，裙儿小姐蠢蠢欲动，决定在训练师的怀柔政策失败后重拳出击。相较于似乎能对一切人与事保持温和平静的杏纱，她的两只宝可梦性格都各有各的固执，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互补。而卡蒂狗则绕着一群宝可梦打转，时不时叫上几声，大约也在劝说他们不要那么固执。靠近后门的庭院一角里，一只雌性的风速狗正眯着眼睛打盹，她的耳尖抖动，偶尔会在仆刀将军大声抱怨的时候睁开眼，确认对方只是口头抗议之后便再次陷入小睡。

　　注意到女儿回来了，杏纱抬眼，仍然是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她对仆刀将军说了什么，终于让他服下了护养关节的营养素，裙儿小姐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好啦，岚，我们也去吃早饭吧。小星影他们肯定等久了。”卡蒂狗在她脚边又叫了一声，她便蹲下来摸摸他的头，“小伏尔坎帮了很多忙，也等久了。谢谢你哦。”

　　岚因为自己宝可梦那副卖乖邀功的样子抽了抽嘴角，上前帮杏纱搬起空了的饲料桶。杏纱说着哎呀，妈妈现在还搬得动啦。岚摇摇头，笑了一下，说她也习惯了，而且反正是最后一天了。

　　回到主屋前，杏纱和岚都揉了揉风速狗的耳根。“辛苦啦，苍炎。麻烦你看着他们了。”

　　风速狗眯起眼睛，发出舒服的哼哼声。卡蒂狗乘此机会绕过风速狗跑进了里屋，赤色大犬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决定今日便放过这小子。她是岚的父亲浅川苍介的宝可梦，也是岚的卡蒂狗伏尔坎的生母。搬来山锦镇时伏尔坎恰好孵化，而苍炎许多年前又因伤留下腿疾，两个原因相加起来，她便留在了家中，担负起了看守庭院与教养小狗的责任。

　　等待在里屋的除了正转着圈边跳舞边摆盘的花疗环环以外，还有一只趴在坐垫上打哈欠的勒克猫，阳光照进室内，她的瞳仁便缩成了锐利的针芒。和卡蒂狗一样，她看上去也正值壮年，蓝黑两色的毛发格外柔顺油亮，肌肉曲线匀称结实，尽管此刻处于放松的状态，一双圆耳也始终机警地竖着。若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便是她垂下的那条细尾，电狮一族特有的星星缀在尾端，却不知为何缺了一角，像是许久之前留下的旧伤。

　　“你醒啦？”岚在勒克猫旁边的位置坐下，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不出意外地听到了对方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勒克猫甩了一下尾巴当做回答，卡蒂狗乘机想要扑弄那颗星星，换来了一记懒散的瞪视。

　　客厅的时钟指针将将跨过八点，疗养所的晨起作业一如往常地落下了帷幕。

　　杏纱将刚煎好的吐司和炒蛋盛入岚的餐盘，想起了什么一样说：“对了，阿苍今天早上发来了一封邮件，说是祝岚旅途一切顺利。”

　　岚哦了一声，挠挠头，最终说，到时候我会再给他回一封邮件的。

　　岚的父亲浅川苍介是一名地质学家，除却沙罗姆，他也时常参加与其他地区的学术交流活动。从岚有记忆开始，父亲便常常出远门，更容易在杂志和讲座视频中看到对方。但那个时候他仍然有时间陪岚和杏纱做许多事，譬如坐在化石翼龙的背脊观看日出，那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景象。但五年前南部平原的大地震后，苍介慢慢失去了平衡工作与生活的余裕，远行的频率开始变本加厉，最夸张的一年，岚的记事本上只有二十天画了圈——那是父亲在家的意思。岚和杏纱都支持并且理解苍介的工作，而在短暂回来的时候，他也会帮忙做些疗养院的活，听岚说说学院里的事。但，不可避免的是，岚仍然能感觉自己与父亲的关系愈发疏远。她记得自己小时候崇拜父亲一如她崇拜母亲，觉得他们知道世界上所有的事，到了如今，她更深地理解母亲，对父亲，却浅浅地停留在了尊敬和包容上。

　　她或许也有点庆幸，苍介一个月前便深入了玛贝拉斯山脉进行实地考察，因而缺席了自己启程的日子。不然……

　　岚摇摇头，实在无法想象和父亲在门口拥抱告别的样子。

　　当然，不是说她就一定能适应和母亲拥抱告别。

　　沙罗姆地区和其他地区一样，鼓励年轻人成为宝可梦训练师，踏上旅途。义务制教育将持续十年，等到了十六岁这个分水岭，孩子们便需要面临升学、就业、旅行这三者选择的歧路。岚一直以来在日晷市的格兰玛宝可梦学院就读，格兰玛是一种生长在玛贝拉斯山脉的植物，能在许多极端环境下生存，据说初代校长取这个名字，寄希望于学生们能够像这种植物一样，无论未来选择哪一条道路，都能顺利地一往直前。这是一所综合制学校，除却文化课之外，还会教授有关野外生存和宝可梦常识、战斗的课程。义务制教育结束后，它也有着配套的升学机制，岚的同学里有大约三分之一选择了继续深造，他们中又有一半已经将宝可梦研究者作为未来的就业方向。

　　岚自然也可以选择继续升学，她喜欢阅读，外加上家庭内的耳濡目染——除却作为研究者的苍介，杏纱也修读过宝可梦营养学的高等课程——书面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但，以岚自己的意愿来说，她倒没有接过任何一方衣钵的想法。在疗养院帮忙是一回事，早早便决定未来的进路，放弃寻找其他可能性，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这些自身的原因之外，她还有另一个需要履行的约定。

　　用餐的时间比她预想的还要短一些，岚最后帮杏纱洗了碗筷，又清点了下午会用来制作营养餐的食材，才返回楼上自己的房间，将前些日子就已经整理完的旅行包背上。

　　她的卧室不大，书桌旁立着被塞满的双层书架，上面放着各种游记杂谈与每年更新的地区图鉴相册集。角落的抱枕窝中，被勒克猫与卡蒂狗争抢而破破烂烂的替身玩偶东倒西歪。拼色的绒毛地毯因为日常清洗而褪色，又粘上了一猫一狗换毛期时褪下的飞毛，即便每日清理也有漏网之毛顽固地钉在上面。除此之外，房间里最占地方就是一张双人床，岚睡在上铺，下铺曾属于卡蒂狗，后来又被勒克猫占领，这几年，偶尔也会有某个做噩梦的人半夜造访。

　　岚最后扫视了一圈自己的房间，在日历上匆匆打勾，贴上醒目的红色标签。心中正有些感慨，转头便看到卡蒂狗叼着那替身玩偶跑到她身前，一副理所应当要带走它的表情。

　　“我的包已经塞不下了。”岚委婉地动之以理。

　　卡蒂狗晃了晃脑袋，露出了玩偶就要被遗忘的挂绳，示意岚可以把它挂在包上。

　　“……我可以给你买新的。”岚隐忍地晓之以情。

　　卡蒂狗眨了眨眼，似乎在权衡，片刻后欣然接受，步履轻快地将玩偶放回窝中，让它端正地坐好。勒克猫蹲坐在门边，对他这幼稚的胡闹报以鄙夷的目光，丝毫没有自己当年还和对方就玩偶所有权大战八百回合的自觉。

　　处理完了卡蒂狗的问题，岚额外去了趟旁边的另一间卧室。在她小时候那还是一间杂物间，四年前，经过重新装修和居住者的打理，它也摇身一变成了温馨的卧室。不同于岚房间里占据了醒目位置的书架，这更多地摆放着绿植，松软的大型抱枕各自为营，柜子上还有未燃完的熏香。岚看了一眼书桌上的合照，正方形的相框里站着矮小的鹤发老妇人与一个看上去怕生的粉发小女孩，另一个长方形的相框里，她自己和那个长大一点的粉头发女孩穿着绀青色的正装校服，站在格兰玛学院的正门口冲镜头微笑。

　　“久等了。”关上门前，岚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我出门了。”

　　下楼的时候，岚恰好和花疗环环撞了个满怀。她绕着一人两宝转了几圈，郑重地从自己的藤蔓上摘下了花，分别别在了岚的衣领和猫狗的耳间。勒克猫抖了抖耳朵，似乎对异物并不习惯，但也没有伸手扒拉下来。而卡蒂狗一副很得意的模样，昂首挺胸地走下了最后一格楼梯。

　　“啊……米瑞拉，谢谢。”岚摸了摸领口的小花，没有将它取下。母亲的花疗环环不像裙儿小姐那样强势，却也有自己固执的一面，如果有谁粗鲁取下她赠送的花朵，接下来一个月时间里都会在自己的餐盘里看到可疑的粉末。

　　况且，这是她表达祝福的方式，岚并不打算扫兴。

　　回到客厅，岚发现杏纱站在玄关处等候，已经从衣帽架上取下了她的大衣和贝雷帽。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接过大衣披上，母亲却笑呵呵地让她不要着急，替她最后一次——至少是这一年里的最后一次——整理好衣领，看到那朵小花，杏纱笑得更加明显了。“路上要小心，抵达新城镇了记得和家里打电话……啊，小米已经和你告别过了，是吗？”

　　花疗环环在一旁自豪地转圈，岚点点头，微微垂首，任由杏纱为自己戴上了帽子。这种时候似乎要说些什么，她意识到自己还没想好，杏纱看穿了这点，体贴地继续说了下去：“拉拉就不一样了，她躲进精灵球里，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啊…我知道、我会的。”岚先回应了杏纱前面的一番话，之后将视线挪到了母亲裤子浅袋中的治愈球上，想象着裙儿小姐如何在里面暗自赌气，心中的纠结一下卸去了许多，她冲治愈球摆摆手，最终说，“回头见，埃拉拉。”

　　裙儿小姐最终还是跑了出来，将已经比自己高上好几个头的岚紧紧抱住，不讲道理地大哭了一场。至于她不小心蹭掉了花疗环环的小花，惹得对方生气，两只宝可梦叽里呱啦乱吵了一通，把岚那点淡淡的不舍也给搅散，则都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前的后话了。

　　岚站在山锦镇的镇口，踏出这一步，便站在了4号道路与3号道路的交界处，也站在了属于自己的旅途的起点。

　　她低头，看向卡蒂狗与勒克猫，他们看上去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于是，心底最后的那点忐忑也消失不见了。

　　“好，我们走吧。”

　　本章TIPS

　　山锦镇
　　ハナアタウン/Mallow Town
　　位于3号道路与4号道路的交界处，处在前往南部大都市的必经之路上，即便如此也并没有沾光，呈现出人口老龄化的趋势，常驻人口在一百人左右。唯一的旅游卖点是夏季盛开的金花葵田。
　　在大地震时受灾较轻，承担过一段时间的避难救助任务。

　　日晷市
　　ニッキシティ/Sundial City
　　沙罗姆地区最繁华的大都市，同时也是大陆文明的起点。记载了这一历史残片的遗迹考古保留在市立博物馆，每周末免费向市民开放。城市十字路□□汇处矗立的巨大日晷是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为纪念南北地区的人们第一次翻越玛贝拉斯山脉达成交流而建造。
　　位于大陆中段，四通八达，担当起了交通枢纽的作用，向东即可深入玛贝拉斯山脉腹地，也是唯一一条联盟认可的山脉观光缆车路线的起点。由此可乘船前往中心岛/大会举办地，贯通大陆的铁路也以它为最繁忙的中转站，最近正在开发空中交通项目。

　　冬萌疗养院
　　フユモエサトリアム/Fuyumoe Sanatorium
　　松浦杏纱创办的疗养院，面向步入老年、无法自理、训练师也无法提供有效看护的宝可梦，同时也负责宝可梦的临终关怀。
　　可收容宝可梦数量极限为20只，大地震避难期间曾作为山锦镇的宝可梦主要救助场所。
　　冬萌：看起来已经干枯的冬天的枝条，仔细看的话会看到一点点绿意。

　　格兰玛宝可梦学院
　　グレンマポケモンスクール/Grenma Pokemon School
　　位于日晷市的一贯通综合制学校，除却义务教育的文化课之外，还会教授有关野外生存和宝可梦常识、战斗的课程。义务制教育结束后，也有着配套的升学机制。
　　生源相当不错，近年闯入大会128强的选手中常能看到本校出身的训练师。建校百年以来，曾出过两任大会冠军。
　　格兰玛草是一种生长在玛贝拉斯山脉的植物，能在多种恶劣的条件下生长，初代校长以此命名，希望学生将来无论选择哪条道路都能一帆风顺。

　　浅川岚
　　あさかわ あらし/Asakawa Arashi
　　♀
　　16岁
　　格兰玛宝可梦学院的毕业生，结业考试笔试成绩排名年级前10%，实战成绩位列八强。
　　受父母的影响，具有比同龄人更丰富的知识储备。性格温和谦逊，习惯照顾他人。自幼便在冬萌疗养院帮忙，对于宝可梦看护照料很娴熟。
　　尚未对未来的进路有明确的规划，目前登记参加了今年的大会，以收集徽章为目标。
　　似乎和某人有一项约定。

　　松浦杏纱
　　まつうら あんしゃ/Matsuura Annsha
　　♀
　　46岁
　　黑发红眼，温和、让人萌生亲近之意的女性。
　　持有宝可梦营养师高级证书，年轻时曾是宝可梦中心外派的医师，岚出生两年后辞职，搬到山锦镇定居，用存款开设了冬萌疗养院。
　　踏上旅途时的初始宝可梦是一只保姆虫，对自己未能在它临终前勇敢地正视这一点耿耿于怀，也是她开设疗养院的契机。
　　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性格柔软温和的人，实际相处下来会意识到她性格中有相当固执强硬的地方。

　　卡蒂狗
　　伏尔坎/Vulcan
　　♂
　　威吓
　　岚的初始宝可梦，是苍介的两只风速狗的孩子，相当不怕生且自来熟的性格，和岚自幼一起长大，与她十分默契，却仍然时不时做出让她头疼的事。
　　有时候，会让你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在耍宝，还是想要借此来让你做什么事。喜欢招惹勒克猫，又能掌握好不让她真的揍自己的分寸。

　　勒克猫
　　星影/ホシカゲ/Hoshikage
　　♀
　　威吓
　　岚的宝可梦，平日里看上去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能在各种各样觉得舒服的地方打盹，醒着的时候表情看上去总是淡淡的不爽。自诩成熟稳重，实际上以前常常和卡蒂狗打架斗殴。
　　尾巴的四芒星缺了一角，似乎是过去留下的旧伤。

　　裙儿小姐
　　埃拉拉/Elara
　　♀
　　我行我素
　　杏纱的宝可梦，家中女王，具有很强的掌控欲，负责镇压冬萌疗养院的一切“反抗势力”。
　　还是百合根娃娃的时候受到了保姆虫的许多照顾，在她去世后，决心像她一样以母性光辉照耀其他人和宝可梦，但目前来看只学到了为母则刚的“刚”的部分。
　　看待岚是一种“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心态，自认为是杏纱以外唯一的监护者（苍介：？），很不爽某位雄性/男性。

　　花疗环环
　　米瑞拉/Miryala
　　♀
　　先行治疗
　　杏纱的宝可梦，陪伴她度过了宝可梦中心艰难的研修时期，完全不会任何攻击技能，是一位纯粹的治愈专家。
　　性格天然却又较真，有一套自己决定的每天都要做的事，比如早上一边跳舞一边摆盘，中午为那些因为病痛而烦躁的宝可梦送去安抚，晚上给入睡前的家人送去花朵……一旦有哪件事被打破就会大发脾气。

　　风速狗
　　苍炎/ソウエン/Souen
　　♀
　　威吓
　　苍介的宝可梦，配偶的雄性风速狗苍弦同样属于苍介。和如今温和稳重的样子不同，年轻时非常激进鲁莽，曾是冒险中的主攻手之一。
　　因为年龄增长后关节受损的旧伤，最终留在了山锦镇的家中，在卡蒂狗已经脱离幼年期的当下，主要的工作是看守后院，并且在必要时候镇压发狂的寄养宝可梦。

　　仆刀将军
　　赫斯珀/Hesper
　　♂
　　大将
　　罗梅罗的宝可梦，已经步入暮年，无法再参与战斗，于半个月前送到了冬萌疗养院。对自己的现状缺乏认知，仍然对战斗报以一种积极的态度，看护过程中需要多加注意。
　　尚不知晓训练师已经下落不明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