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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霸总和他的白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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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恩看着远处两人离开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江盛初临走前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让他有种自己被盯上的错觉,比如说记住了他的样子,后续再找人过来收拾他,要求他离开什么的......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各种设想之中,傅承捷以为他在害怕,指腹摩挲他的虎口,温度通过掌心传给他。
谢怀恩微顿,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安抚自己,像是一种回应,也犹豫着握了回去。
傅承捷拿着酒杯的手一滞,转过头,目光沉沉地盯着谢怀恩。
后者抵不住他带有侵略性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别开眼不去看他,唯有暴露的泛红的耳朵出卖了他的内心。
傅承捷凑过去低声说了句不知道什么的话,一退开,就瞧见那只耳朵上的血色迅速蔓延至脸颊,原本还很安静老实的手挣扎着想要抽回。
奈何对方实在攥得紧,根本动不了半分。
谢怀恩望向他的眼神带着点幽怨,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瞪。
傅承捷手撑着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地看着他,“放心,以她的一贯作风,不会像傅驰东那样把主意打到你身上的。”
“如果你实在担心的话,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直到你所有的担忧都消失。”
谢怀恩不得不承认,他说话莫名的有一种杀伤力,习惯从根本上一点点瓦解人的内心,让对方甘愿俯首。
只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感觉到害怕,而是在听江盛初刚才说的那番话后,才莫名有着其他的情绪,用近义词形容,那大概率可以用失落来概括。
谢怀恩摇了摇头,“不是担心,只是......”
“只是怕拖累我?”傅承捷顺着他的话说。
谢怀恩惊讶,而后又陷入沉默,算是一种默认。
这次傅承捷没有再像刚刚那样安慰他,而是别有深意道:“你若是一直在我身边就不会,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这怎么听都像是一个无形大坑。
傅承捷怕他没吃饱,又给他点了份招牌糕点,谢怀恩勉强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了才罢休。
“不喜欢?”
谢怀恩摆了下手,“不是......”
还没说完,只见傅承捷拿起他的叉子尝了一块,淡淡地说:“味道不错,比想象中的甜。”
“......”
稀松平常的一句评价,谢怀恩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吃完,傅承捷带他去了另一个地方,谢怀恩以为就是之前他要带他去看的领证的地方。
到了之后才发现并不是,这是一个规模较大的拍卖会场,出现在这的人非富即贵。
下车之后,傅承捷怕他跑丢了似的把人紧紧带在身边。
今晚这里的人流量达到了很恐怖的程度,谢怀恩跟着傅承捷穿梭在人群当中,顿时感觉自己像是无头苍蝇似地漫无目的地乱转。
直到被傅承捷安排坐在位置上,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谢怀恩一时不太适应,又疑惑。
这点疑惑被傅承捷看在眼里,他问:“你还记得三天后是什么日子?”
三天后?谢怀恩愣了愣,仔细在脑海里搜索,三天后是什么传统节日,或者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然而除了“那只是寒假中一个很普通的一天”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
傅承捷他一脸茫然,愣了半天,才摇头,下意识问:“是什么?”
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取出的一顶帽子,精准地盖在了谢怀恩的头上,帽檐遮住他的大半张脸,也挡住了过去那个人若有似无的视线。
?谢怀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戴了顶帽子在头上,原本就很幽暗的光线,登时又昏暗了不少。
傅承捷抬起他的下巴,指腹在他唇上按了下,若不是这里隐蔽性不太好,考虑到某人很容易害羞,他恐怕就直接亲了下来。
光是这样,谢怀恩心脏就怦怦跳个不停,余光里还有人过来过去的走动,虽然离得比较远,再加上光线那么暗,不一定能看到他们。
“自己再想想。”他说。
“......”
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意思,一般情况下察觉不到,谢怀恩能感受出来他一瞬间的变化,搭配他突然间的动作,就显得很耐人寻味。
直到台上的主持人对着一枚极其贵重的胸针分别介绍它的来历和用途,谢怀恩脑子里一闪,立马想起来傅承捷说的三天后是什么日子了。
是他的生日。
可他的生日和来拍卖会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主持人开始报价,全场接近三分之二的人举牌,可见这枚胸针的珍贵程度。
而这些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傅承捷的助理。
谢怀恩隐隐猜到了,却又不敢想,主要是这里的东西都太贵重了。
主持人一遍遍地报高价格,竞价的人越来越少,但助理举牌的心不变。
最后这枚宝石胸针便落入了傅承捷手中,谢怀恩刚刚好像听到这枚叫做“victoria”,很独特的名字,然而等他们把胸针呈在他面前,他才明白为什么这样叫,简直说是像风华绝代的美人都不为过,说它是美的内敛与张扬完美结合,却让人丝毫不觉得夸张。
傅承捷看着倒没什么反应,把胸针拿出来之后,往谢怀恩身上比了一下。
“有点普通,但还能看。”
随意的动作,嫌弃的语气,即使是天价的胸针也会觉得委屈极了。
“喜欢吗?”他问。
谢怀恩还没从震惊的思绪当中收回,就听他这么问,顿了顿,然后淡定地点了点头。
“就它了,装起来。”傅承捷将胸针递回给身后的助理。
东西已拿到,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傅承捷一行人很快又从拍卖会上退出来。
刚走完楼梯,旁边忽然有人喊:“傅总,你怎么会在这里?之前可从没见你出现在这种场合过哈哈。”
来人是某领域很有名望的专家,曾和傅氏打过交道,两人算是有一些交情在。
傅承捷对他说得上客气,“来取个生日礼物。”
“生日?”他记得傅承捷生日早过了应该。
不光他惊讶,谢怀恩也没好到哪去,本来只是猜测,他一句话给按得实实的。
“自然不是我的,不过到时候有个生日会,希望李教授能来参加。”
“那是当然!”互惠互利的事他肯定愿意。
上车的时候,谢怀恩还在想,刚刚那位李教授一看就是身份不一般,身后还跟着众多保镖,应当是位很重要的人物,要来参加......参加他的生日会?
傅承捷看他神思不属,单纯地问他:“紧张什么?”
谢怀恩确实有些紧张,尤其是在知道三日后对方要给他举办生日会之后。
车内很安静,他小声说道:“我之前,从不过生日......”头一回就这么隆重,难免会有些忐忑。
他说完之后,车厢内仿佛更加静谧了,傅承捷没有说话。
谢怀恩抬了抬眼,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再开口时,他忽然伸出手从胳膊下环住他的腰,把人直接抱过来,面对面跨坐在他的腿上。
谢怀恩猝不及防被转移阵地,还是这样从没有过的姿势,背部的神经线条因受到惊吓而紧绷,等身体稳定好,急促的心跳才缓缓降下来。
他的重心全部在傅承捷的腿上,双手战战兢兢地搭在他的肩上,这个姿势使他比对方要高出小半个头,就很难躲开目光,除非抬头,把脖颈暴露给对方,更没有安全感。
傅承捷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搭在他后颈,“你把第一次过生日的机会留给了我,我很高兴。”
“?”这思考问题的角度好清奇......
“但第一次不是最后一次,以后像这种程度的聚会还有很多,你会变得越来越瞩目,再没人敢忽视你,你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