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万圣节舞会（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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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这一年的秋注定会是个多事之秋。从表面上看食死徒们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各地处在一片恐惧的氛围中，但实质上其实也没发生什么显而易见的恐怖事件。但是事实上，却有一些小的变故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发生了。敏锐的人或许察觉到了空气中有什么在变质，但是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却只有那些处在波诡云谲中风口浪尖上的人才能知晓。
德拉科完全可以可肯定德比郡那边有着几场小型的集会，但是究竟有哪些人参加做了些什么他却完全不清楚。伏地魔习惯于将他的属下们分隔成互不相关的小集体，那位大人仿佛是很喜欢看不同的小组织中的人们相互牵制，相互掣肘，乃至于相互争斗邀宠。在之前马尔福家族可以算是所有食死徒中的头头，然而当他的父亲进入阿兹卡班之后这地位就失去了。但是毋庸置疑，他的家族仍有一席之地。只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要继承这地位他的年龄还太小。
要承认这个事实让德拉科有点难以适从，并且无法忍受。但是他能怎么办呢？他毕竟，只有16岁。
就算他想要进一步地靠近伏地魔，但是，眼下他的年龄真的还太小。那位大人一边赞赏着他，一方面也同时只用看待孩子的眼光看待他。
这也注定了他眼下尴尬的地位，他可能正处在那位大人的重重监视之下，但是却不能对这些监视表现的有所反应。而且同时他必须找到那些监视他的人——否则那位大人就会质疑他的能力。
梅林，FUCK，这真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金发的斯莱特林一边皱着眉无声地叹息一边用华丽的羽毛笔在最后一份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华丽张扬的笔触扭曲出Draco·Malfoy的字迹。德拉科有点不满地皱了皱眉。前段时间的受伤让他的手腕现在还是绵软无力，怎么看都少了两分气势。而实际上每一份由马尔福签字的合同都该有着绝对的完美。
“好了？”一直在对面坐着不动的塔德有点不安地开口问，似乎是在怕他会反悔一样。
德拉科抬头斜斜睨了他一眼，嗤笑，扬手把那份文件隔着桌子扔了过去。塔德松了口气，起身拿过去仔细看着，仿佛是在鉴定那字迹是不是真的。金发的斯莱特林朝后靠了靠倚在椅子上，冷冷地哂笑。
梅林的内裤外加头发。
看吧，这就是人类。只是被利益所驱使。所谓的正义，只有某些愚蠢而固执的格兰芬多们还在坚持。更多数的人面对约定俗成的规则的时候，只是遵守和维护。于是这个世界上还是自私自利的人多。真不晓得邓布利多是怎么有自信就用眼前这种人来打赢这场战争的。
他以为人人都是波特吗？
“没有问题。”塔德收起了文件，点了点头。金发的斯莱特林轻轻敲了敲桌子，声音里带着些被冒犯的厌恶：“能会有什么问题？这是我亲手签的文件。或许你是在质疑我马尔福家主的地位？”
“您说笑了。”塔德摇头客套敷衍地说，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走到壁炉前站着的斯内普身前跪下。而后者也随之在他身前跪下，两个人握住了手。潘西拿着魔杖站在他们身边。火舌从她的魔杖顶端射出来，围绕着斯内普和塔德的手转圈缠绕。
牢不可破咒，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德拉科厌倦地移开了目光，同时挑起嘴角冷笑。这就是魔法的好处之一，不是么？可以强制他们谁都不能违背约定。纵然这是场见不得人的交易，但是在魔法面前，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人人平等。
对，即使是见不得光的，肮脏的交易，魔法面前，也是人人平等的。
他有点累了。捏着眉心德拉科确定这个事实，然后他起身站了起来，把仍旧在进行魔法契约的三个人丢在了房间里。
今天是10月31日，万圣节前夕。霍格沃茨里有一场大型的舞会。这个时候教室间的走廊里基本上已经见不到什么人。偶尔几个也都是步履匆匆的样子。德拉科只贴着墙根踱着步子，于是也没有人注意到他。按理说现在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舞会就要开场了，作为学院的级长和斯莱特林的王子今夜理应由他领舞。但是眼下他脑子里乱糟糟的都还是有关庭审的事情，对于那可有可无乱糟糟的舞会他没有半点兴致。
无聊地扯了扯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槲寄生，德拉科烦躁地捏着眉心。
他回想着自己还有什么地方有所疏忽。塔德这里已经买通了，而魔法部法律执行死与会人员能够买通的也上上下下打点过了。邓布利多的手伸不到魔法部去，不管是康奈利·福吉还是斯克林杰都没有那样的好性子会眼睁睁地看着权利被他人夺走。
还有什么是他没能够考虑到的？还有什么是他能够做但是没做的？还有什么是可能出现纰漏的？
重伤初愈眼下他只觉得身心俱疲。但是这不是能放心的时候。捏了捏眉心德拉科转身朝地窖走去，他打算要再次确认一下威布尔那边安排的情况。
庭审就在后天。如果这次不成最起码要等到半年之后。
他承担不起这次重审失败的结果。父亲已经在阿兹卡班呆了四个多月，再久的话他实在担心摄魂怪会对父亲的神志造成什么影响。
没有什么疏漏……但是他要保证万无一失。
轻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了过来，德拉科警觉地顿住了脚步摸到了口袋里的魔杖。几乎是在那脚步声靠近他的瞬间德拉科猛地转过身来，眯起眼睛狐疑地注视着眼前有点手足无措的少女。
五年级的斯莱特林，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阿斯托利亚紧张地抿着唇盯着他，张张嘴刚要说些什么，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皮皮鬼大笑着从一个教室里钻出来咯咯咯笑着飘过。少女吓了一跳，几乎蹦起来。德拉科微微皱眉，扶着她的手臂半拖半拽地拉着她走到一丛茂密的槲寄生下，飞快地施了一个静音咒和一个防窃听咒。
少女细细地喘了两口气，咽了咽口水。德拉科耐心地等她稍稍平静下来，之后才问：“出了什么事？”
“父亲那边来的消息，”阿斯托利亚抬头紧张地小声说，“他说他不确定，但是……”
她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德拉科皱了皱眉，看着她身上的礼服长裙。显然她是匆忙跑出来的。11月的城堡里有些地方并没有施温暖咒，而她只是一件薄薄的天蓝色礼服长裙，没有外套也没有披肩。蕾丝手套也只带了一只。德拉科怀疑她是不是连魔杖都没有带。微微皱了皱眉德拉科脱下身上的校袍披在她肩上，轻轻按了按少女的肩膀：“慢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父亲说，昨天集会的时候，黑魔王大人召唤了您的母亲。马尔福夫人参加了集会，但是之后并没有回到庄园里。”
“什么？”德拉科心底一沉，仿佛有一块重重的冰沉到了胃里。他眯起了眼睛，狐疑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阿斯托利亚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她怯弱地躲闪着他的瞪视，但是同时也极力克制着要冲出喉咙的哽咽飞快地说：“是真的……父亲还在找。但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很骄傲地说黑魔王要您的母亲侍奉左右，所以留下了她……父亲怀疑夫人已经被黑魔王控制住了……”
“……”
“……您还好吗？您看起来脸色很不好……”阿斯托利亚低声呜咽着但是同时也从德拉科的手臂中挣扎出来，仰着脸担忧地伸手去摸他的脸。少女的手指带着一些凉意碰触到了他的额头。德拉科猛地一震，飞快地退口了两步躲开了她的手。阿斯托利亚愣了一下，忽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转告你的父亲我非常感谢。”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要发颤。他飞快地对着少女施展了一个温暖咒，然后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肩膀，“现在，回去，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能做到吗？”
“能。”少女用力地点了点头，胡乱抹着脸上的眼泪，努力深呼吸。片刻之后她再抬起头，看起来除了眼眶微微发红胸口呼吸还有点急促之外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德拉科接着在她身上施展了一个清理咒和一个迷幻咒，彻底地消除了刚才哭过的痕迹。阿斯托利亚优雅地拎起裙脚，对着他低头致敬行礼。
“格林格拉斯永远追随马尔福家族。”少女低声说。
“首先保护你自己。”德拉科同样低声说。阿斯托利亚抬头给了他一个羞怯的微笑，然后提着裙子像她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德拉科跟着她走了几步，一直等到阿斯托利亚拐上了主楼梯这才转过身来。
他缓缓地从口袋里伸出左手，丝丝的鲜血从紧握的拳头指缝间渗出。金发的斯莱特林僵硬地走了两步，忽然一拳重重地击在墙上。
FUC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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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肩膀上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哈利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床上。罗恩在他身后哈哈大笑连带着惊叹：“伙计，你这衬衣棒极了！什么时候买的？怎么没见到你穿过？”
“呃——是我邮购的。”哈利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继续隐瞒。他已经无数次暗示过罗恩跟赫敏他跟德拉科的关系非同寻常，同时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有个地下情人，但是眼下最后一层窗户纸还是没有捅破。哈利想这还是再缓缓。
金发的斯莱特林的态度也在逐渐变得好起来。但是在最终这两边见面的时候，不管是德拉科还是罗恩，都应该再改变一点点。而且，哈利想，一定是在他们两边都没有魔杖的情况下，才能正式引见。
“你今天打扮得非常棒。”罗恩点了点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哈利，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他身上黑色的袍子和墨绿色的衬衣，“所以，你打算用这一身来迷倒所有已经为你疯狂的女生们？”
“放心，那里面绝对不会包括赫敏。”哈利嗤嗤地笑，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意料之中看到了罗恩瞬间涨红的脸。这下换做哈利哈哈大笑起来。罗恩嘟囔着什么，然后朝他比了比中指，哈利给了他一拳，两个人嘻嘻哈哈闹了起来。
“天，我们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赫敏不满的叫声响了起来。哈利跟罗恩喘着气从床上爬起来，头发衣服都是乱糟糟的。赫敏翻了个白眼，把两个人扯起来，飞快地帮他们整理着乱掉的衣服和头发。少女的动作飞快，很快罗恩跟哈利又再次变得整齐干净起来。哈利的头发还有点乱，赫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摸出了一瓶发油，大把大把地涂在了他头上。
“OK，这样就完工了。”赫敏最后施展了一个快干咒。罗恩吹了声口哨。哈利有点不自然地整了整衣服走到镜子面前，然后他屏住了呼吸。
梅林外加上帝，他看起来很不一样。
那镶银坠边带着繁复暗纹的袍子和墨绿色的袍子像是金发的斯莱特林的打扮。他的头发不再像是一团乱草，而是变得整齐而顺滑，配上德拉科为他选得长靴和领结扣——他变得连自己也几乎认不出来了。
“你的女孩会为你疯狂的。”罗恩喷着笑趴在哈利肩膀上伸手要去揉他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却被赫敏扯开：“得了，你会弄乱哈利的新发型！”
哈利咧嘴笑了起来，对着镜子上下左右晃了晃，满意地冲赫敏挑了挑眉感谢她的帮忙。赫敏笑着冲他竖了竖大拇指，然后看了看表，叫了起来：“天！都这个时候了。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
哈利跳到床前，抓起自己的隐身衣和活点地图，叠好了装在里面的口袋里。
“你去约会带这些干什么？”罗恩奇怪地问，“你要把你的女孩藏起来？”
“谁规定那一定是个女孩？”哈利挑了挑眉。罗恩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瞪着他。哈利笑起来，赶在好友质问之前冲他挥了挥手飞快地冲出寝室。
“嘿！哈利！我说……”
哈利哈哈大笑着挥了挥手，脚步轻快地朝外跑去，一路上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瞪着他。但是这一次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知道之后肯定还有一场质问等着他，而这场舞会罗恩和赫敏说不定还会死死跟着他看到底会发生些什么，那或许都是麻烦的事情。
但是这个时候感觉真的不坏。哈利一边匆忙地走着，一边对着跟他打招呼的人微笑。
他跟德拉科约好要在舞会上见。而没有什么真正能破坏这个美好的夜晚。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万圣节舞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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