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皆胜意》咩野

4、巧遇

　　九月末，秋风习习，D市的天气燥热退散。胜意在外头加了件灰色薄外套，嘴里叼了根奶棒正津津有味的坐在座位上看着小说。
　　“内衣包裹着女性曼妙的身躯，女人肤若凝脂，皮肤细腻……”
　　啪，胜意慌忙把小说盖上。
　　“胜意小同学，原来喜欢看这些啊。”余绅尾音拉长，别有深意的看着面前木楞的小姑娘。
　　余绅刚从外面打水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小姑娘双脚合拢的放在椅子下方的落脚杆子上，双腿处放着本小说正认真的看着。余绅好奇就俯身靠近，兴许胜意看得过于投入，所以并未发现。
　　接着余绅就看到了这么一段，瞬间就起了逗弄的心思。用低哑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念着，余光瞥见小姑娘耳根微红，闷笑出声。
　　低沉磁性的笑声传入耳中，胜意只觉得脸也跟着热了起来，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好上课铃拯救了她，余绅听见玲响，也知点到为止，要不然小姑娘的头真就埋到地缝里去了。
　　数学老师李珍身着墨绿色衬衫和黑色紧身裤大跨步的走进教室。
　　数学课，哎，胜意无奈，强打着精神听着讲台上珍姐念着英文。
　　抬起眼帘，黑板上赫然全是∠ABC，∠AOC……
　　“接下来我会示范着写一道立体几何的例题，不会的同学认真听，等会找同学上来做。”
　　等会找同学，等会找……很好，这下胜意瞌睡彻底清醒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胜意立马坐直身体，看着珍姐在黑板上一顿操作猛如虎，片刻收笔，还用手敲了敲黑板。
　　“看清了吧，这道例题很典型，刚刚有认真听课的同学应该都学会了哈，现在我再出一道叫同学上来写。”
　　胜意望着黑板上一堆ABCD组成的答案，陷入了迷茫。数学课果然一刻都不能分神，这都是啥跟啥啊！
　　珍姐双眼扫射着台下的学生，同学们都十分有默契的低下头，胜意也低着头，嘴角咬着水性笔的帽檐，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珍姐，我的好珍姐，别点我啊，下次我一定认真听讲，别点我……胜意在心中默默祈祷。
　　“这题就让余绅”听到余绅的名字，众人都长呼出了口气，胜意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后面那位女同学上来写吧。，其他同学自己在下面写。”
　　众人齐刷刷的转头望向余绅身后，胜意一头黑线，任命似的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缓缓起身。哎，珍姐下次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啊！胜意在心中暗自腹诽。
　　胜意手拿粉笔，站在黑板前看着那“搔首弄姿”的怪状图形，苦笑着，手中的粉笔迟迟未动。李珍并没有看台上的胜意，而是走下讲台去看底下同学写的情况。
　　余绅则是没动笔，看着小姑娘举起笔又放下，他大概也知道了，小姑娘这题不会。
　　“李珍老师，办公室有人找。”有位老师在教室门外喊道。
　　李珍应了声转头对教室里的同学说道：“老师先出去一下，等会回来就讲。”
　　看着珍姐走了出去，胜意稍微没那么紧张，可是她依旧不会啊。
　　倏地，原本吵杂的教室寂静了下来。胜意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没有发现教室里的异常。忽然一道颀长的黑影笼罩下来，遮挡住了门外细碎的阳光。
　　“下去吧，这题我帮你写，在下面认真看。”
　　胜意转头看见余绅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支吾的开口：“你，你帮我写？这……”
　　“别这了那了，快下去坐好，看你余小组长如何破解难题。”余绅薄唇微勾，朝座位的方向轻抬了抬下巴，示意胜意回去。
　　胜意想这办法也可行，便快步下去了。在位置上坐好，静静的看着台上的余绅。余绅写题的速度很快，下笔利落，黑板上的字遒劲有力，笔锋潇洒。这是胜意第一次见识到余绅的字，一手字写的出神入化，行云流水。
　　不过片刻，余绅就写完了。转身放好粉笔，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禁声动作，跨步下了台。
　　少顷，李珍从办公室回来，走上讲台看了看胜意写的题，开始向同学们讲解。“这位同学做的题很不错，简体思路清晰，步骤完整，大家要向这位同学学习。”李珍适时的点评了一下，同学们也很配合的拍手鼓掌。
　　那“响彻云霄”的鼓掌声对于胜意来说简直如魔音灌耳，没什么比这更尴尬的事了。
　　绝望窒息的数学课终于下了课，胜意趴在课桌上面如死灰。
　　“胜意，我们余小组长够仗义吧，可谓是为组员两肋插刀啊。”秦慕之转头调侃道。
　　“嗯，大恩不言谢。”坐在前面的余绅闻言好看的眉向上挑了挑。
　　上午的课悄然过去，又到了放饭时间。杨落被他们班的班主任叫走了，所以胜意和舍友一起结伴去饭堂。
　　路过长廊，墙壁上有许多学生画的油画，用色夸张，创意新颖，胜意一时看入了神。
　　“同学能帮忙捡一下球吗？”男生高喊道。
　　胜意垂眸看着脚下的篮球，弯腰捡起，想着扔过去有点不太好，就打算送过去。“我过去送球，等等我，很快的。”就这样周芷一干人看着胜意抬步朝篮球场方向走去。
　　贺俊都做好接球的姿势了，没想到那姑娘居然走了过来。
　　“贺俊，人家姑娘把球送过来呢，还不快跑上去接。”胡子峰在后头打趣道。
　　贺俊这下也反应过来了，刚没跑几步，就被一人影超过了。
　　“我去就好。”余绅丢下这句话，就超过贺俊朝胜意的方向跑去。
　　随着那男生的跑近，胜意才看清了来人的脸，那黑色鸭舌帽下的赫然是余绅那张俊脸。
　　“原来是你啊，吶，你们的球。”胜意佯装平静的开口。
　　余绅轻应了声接过姑娘手上的篮球。“你们去吃饭？”余绅看了看胜意和她身后不远处的周芷等人。
　　胜意望着余绅点了点头，表示回答。
　　“这个给你，球脏，擦一下手。”余绅把刚从口袋里纸巾递到胜意的手中接着道：“快去吃饭吧，我走了，下午见。”
　　看着余绅远去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纸巾。
　　这时候，周芷她们等余绅走了才敢靠近的过来，“意意，你什么时候和学神这么熟啦？”
　　“对啊，学神还给了你包纸巾。对了今早数学课还亲自上台帮你，你们……”
　　“可以啊，不动声色，一鸣惊人呀。”
　　四个人的目光落在胜意身上，像是要把她看穿。胜意干笑两声，解释道：“别多想，他是我们四人的小组长，平时比较关爱我们罢了”，朝庄琪琪的方向看去，“对吧，琪琪。”
　　闻言，其他三人又把目光对准了庄琪琪。
　　“我不知道，反正我可没被余组长关爱过。”庄琪琪摆摆手字正圆腔道。
　　这下，其余三人的目光愈发别有深意的望向胜意。十六七岁的女孩对于男女事总是特别关注，何况还发生在自己舍友身上，一群女孩嘻嘻闹闹，调侃打趣，欢声笑语洋溢在校园的角角落落为这枯燥的学习生活带来了一抹亮色。
　　篮球场上。“绅哥，那姑娘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那姑娘是绅哥的后桌呢，那感情哟。”胡子峰故意拉长尾音，露给众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陈彬听着不对劲，拍了下胡子峰的后脑勺道：“哎，这有故事啊，胡子峰你别藏着掖着。”
　　“别皮。”余绅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篮球。
　　“绅哥，你上次还没回答我问题呢，真看上了？”胡子峰不理旁边八卦的陈彬和贺俊，看向余绅问道。
　　“别乱说，坏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可不好。”
　　“哎，这怎么说是坏名声呢，要真这么说那后头一堆小姑娘等着被你坏名声呢。”
　　余绅不理，“还打不打?”
　　胡子峰看出余绅的不耐没好继续问，“打打打，怎么不打了。”
　　其余人见此也没再多问，有些事点到即止便可，要不然就过了。高一那会儿，胡子峰和贺俊是初中同学，老早就熟悉了。他俩的性格都属于开朗活泼型的，人缘很好。当他们关注到角落里总是独自一人，面无表情的脸上是拒人千里的冷漠俊脸的余绅时，可能是由于内心的好奇心作祟，总觉得这人身上有种想让人靠近的魔力，也就从那时候起他俩死皮赖脸的缠着余绅，尽管余绅眉宇间满是不耐，他们全当没看到。兴许是因为他们的厚脸皮才成就了他们间的“佳话”吧。后来又有了陈彬的加入。相处的过程中，他们隐约察觉到余绅身上可能发生过什么事，不过他们也没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的秘密或者过往，没必要刨根问底。而这也形成了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有些伤疤需要自己去舔舐。当自愈不了时，会主动寻求他人治愈。
　　时间如白驹过隙，好像昨天还在抱怨要上学，眨眼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十月中旬，高二的同学们也迎来了第一次月考。
　　月考顾名思义就是学校检验同学们在这一个月时间里学习的情况，然后进行的查漏补缺和教学计划的调整。
　　月考考两天。周五下午，随着下课钟声敲响，同学们收拾好各自的考试文具，一窝蜂的出了教室。走廊里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胜意照例坐公交车回家。回到家时，家里只有张嫂在厨房里忙活，看来钟雪妍女士和胜军同志还在公司没有回来。胜意的父母从商，两人结婚后就一起创办了一家小型公司。创办初期，公司总会遇到些困难，这在所难免。有次公司资金没周转过来，差点破了产。好在都过去了，公司运营发展也步入了正轨，特别是最近几年公司规模日益壮大。钟雪妍女士和胜军同志平时都很忙，经常在公司加班加点的，但也会经常抽空陪胜意。胜意同学平时也很乖，挺少让他们操心的一家其乐融融。
　　窗外月光倾洒，零星点缀。钟雪妍女士和胜军同志踩着点进了家门，今天周五，他们记得很清楚。今晚他们的宝贝女儿放学回家吃饭，所以他俩赶忙完成工作回家。
　　此刻胜意怀里抱着壶大酸奶吮吸着，钟雪妍在玄关处换鞋转头就瞥见这一幕唠叨开口：“闺女，都要吃饭了，还喝那么多酸奶，等会饭都吃不下 。”
　　“她喜欢喝就让她喝嘛，酸奶有助于消化，没事的。”
　　“就会替女儿辩解，迟早被你惯坏。”
　　“也不知道那酸奶是谁亲自去商场精挑细选的。”
　　“嘿胜军同志，皮痒了是吧。”
　　“意意，你管管你妈。”胜军同志求救般的看向坐在沙发上，一脸看戏的胜意。
　　接受到来自老爸的求救信号，也不好见死不救，算了，还是出手吧。“老妈，我有点饿了。”
　　闻言钟雪妍女士连忙向在厨房里的张嫂道：“张嫂，开饭吧。”站在后面的胜军同志偷偷的给胜意举起一个大拇指，还是女儿好，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
　　餐桌上，胜意认真专注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偶尔回答一下钟雪妍女士的问题，其余时间都是埋头苦吃。
　　“对了，闺女我帮你报了个志愿活动，是小区举办的，妈看你这周末应该也没啥事就帮你报名了。”
　　“小区的志愿活动？具体点。”
　　“就是小区后头旁边的孤儿院，说是去陪小朋友的。妈觉得你应该感兴趣就帮你报了。”
　　胜意经常做志愿活动，起初是学校要求，后来胜意就慢慢喜欢上了，总觉得抽空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也不错。钟雪妍和胜军知道后，也很支持胜意。所以大大小小的志愿活动胜意都做过不少。
　　“具体什么时候？”
　　“星期天早上九点在小区后门那集合，那志愿服妈帮你放在了床上。”
　　星期天去，星期六还可以睡一天懒觉。刚好这周老师们考虑到同学们刚考完月考就没布置作业，胜意满意的点点头。
　　周六一天，胜意除了吃饭时间就都呆在房间里刷手机，看小说，还不时的听着杨落在手机另一头的叽里呱啦。
　　杨落的叽里呱啦总结一下内容就是，她某天在某地又看上了名帅哥，帅哥还主动加了她的微信，所以某人就激动到了现在。
　　哎，心累。
　　周天，阳光明媚，鸟儿在窗外高歌。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枕头底下钻了出来，胜意胡乱顺了顺自己的秀发，一个鲤鱼打挺的起了身。简单的洗漱刷牙，涂好防晒霜，套上红色的志愿服装。下楼吃完早餐，背上书包蹦跳着出了门。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小书包。胜意一路哼着歌来到了小区后门。
　　后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胜意大致看了眼，大多都是大学生。等人齐后一帮人就在领头的带领下步行前往。
　　羽翼之家。这里收留的大多是5,6岁的小孩子。
　　走进去，领头的讲了些注意事项并重申了一遍活动内容就带着大家前去探望小朋友了。
　　教室里，小朋友有搭着积木，画着画，有的则是看着书或是动画片。胜意主动走近一个小女孩，只见小女孩扎着两条麻花辫埋头在认真的画画，胜意在小女孩旁边蹲下，面带微笑道：“小朋友，在画什么呀，姐姐可以和你一起画吗？”
　　小女孩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胜意。小女孩长得很可爱，脸白皙细腻，肉嘟嘟的，两颊旁还红红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我在画一个大哥哥，姐姐可以和我一起给大哥哥上色。”
　　“好啊，我们这就给大哥哥上色。”说着胜意看了看纸上的人儿，思索着从哪下手。片刻拿起旁边的黑色笔，着手给男生头上的帽子上色。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胜意一边上色一边问道。
　　“我叫林茉一，姐姐。”
　　“很好听的名字哦，那姐姐就叫你茉一吧，好吗？”
　　小女孩轻轻“嗯”了一声，望向胜意那小眼睛圆溜溜的，眨巴眨巴的，着实可爱得紧。
　　“茉一，这大哥哥是谁啊？”
　　“这大哥哥啊他经常来看我们，陪我们玩，还给我们带很多好吃的。大哥哥人超级好，我和其他小朋友都很喜欢大哥哥。大哥哥等会应该就会来。”小女孩说完还附加了句。
　　“姐姐，这大哥哥超帅的哦，我们这里很多小朋友都说以后要嫁给大哥哥当老婆呢。”
　　胜意噗嗤笑出了声，面前的小女孩眼里闪着光，整张小脸洋溢着笑意，脸颊旁的苹果肌鼓鼓的，说到大哥哥等会应该会来时神情里充满着期待，真切纯真。
　　有点好奇那位大哥哥了呢。
　　午时，秋风起，落叶归根。
　　“大哥哥”教室外响起小朋友此起彼伏的叫唤声。
　　小女孩闻声立马拿起手中还未上完色的画站起身道：“姐姐，是大哥哥来了。”望着小女孩屁颠屁颠跑出去的身影，胜意面带笑意，好奇的跟了出去。
　　教室外。
　　“小朋友们，有没有想大哥哥啊，大哥哥带了好吃的棒棒糖和小饼干给你们诺。”
　　“谢谢大哥哥。”
　　“不用谢，还没吃饭的吧，咱们等会一起去食堂好吗？”
　　小朋友闻言头都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声。
　　正午的阳光强烈而温暖，穿透过鸡蛋花树，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树影。地上洒落下几朵淡黄色的鸡蛋花，男生戴了顶黑色鸭舌帽侧对着胜意蹲在树下，露出精致好看的侧颜。孩子们围绕在他四周，他正认真地剥开棒棒糖外层的糖纸，一颗一颗的投喂给孩子们，脸上满是宠溺的笑。
　　阳光正好，为眼前的画面洒下一层光辉 ，令人不忍去破坏。
　　只是这男生的侧颜有点眼熟。有点像……肯定想多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好吧，真有。
　　男生姿势由蹲着变为微微俯身，轻声对小朋友们说道：“大哥哥先去饭堂看看，饭菜弄好了，你们在这乖乖的。”
　　男生站直身，转身抬眸，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眉梢微挑，有些讶异。
　　“hello，好巧哈。”胜意有点不知所措的打了声招呼。
　　“嗯，是挺巧的。”余绅踱步朝胜意走来，“一起去食堂看看？”
　　闻言，胜意点了点头。
　　余绅走在前面，胜意在后面无声的跟着。胜意觉得着实有点尴尬，虽说跟余绅打过几次交道，但也没有到熟的地步。而且对于异性，胜意属于比较慢热的一类，待在一块也不大知道说啥，尴尬得能抠出个三室一厅。
　　“你来这做志愿？”余绅出声打破了这平静。
　　“昂，嗯，来这做志愿。刚刚听小朋友说你也经常来。”
　　“嗯，我没事的时候经常来，这里的小朋友都很可爱。”
　　“确实很可爱，也很听话。”想起刚刚的小女孩，“对了，刚刚有个小女孩还夸你超帅的呢。”
　　“哦，那你觉得呢？”
　　“嗯？”
　　余绅看着小姑娘杏眸迷茫的眨巴着，轻笑出声，“没事，逗你的。”
　　胜意看着面前远去的身影，低声说了句：“我觉得，确实，挺帅的。”
　　余绅可谓是轻车熟路，看得出来真的经常来。饭堂不大却布置的很温馨，余绅和胜意帮忙把饭菜摆上桌便叫小朋友们过来吃饭了。
　　饭桌上，有几个年龄偏小的调皮鬼，胜意看着脏乱的饭桌和那没吃几口的饭菜，只觉得头疼。
　　“我来整治这几只小鬼吧。”余绅像早知胜意搞不定，微笑安慰着小姑娘，“这几个小鬼调皮得很，不好对付的。”
　　“让大哥哥看看是谁不好好吃饭哈。”余绅转头对着那几个小鬼说道。
　　片刻，那几个小鬼就在余绅的怀里“缴械投降”了，胜意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今天的余绅有点不一样儿，让她看得入了迷。在胜意的印象里，余绅无疑是那个在学校里让人们所敬仰的学神，有时还会和混混打交道，打起架来很狠。偶尔也会逗弄逗弄她的戏谑少年，却没想到今天的余绅很……温柔，很爱笑，这样的他不同于以往，让人着迷。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指针就指到了五点。
　　该说分别的时候了。
　　“茉一，姐姐以后会经常抽空来看你的哦。”
　　“嗯，茉一会在这等着大姐姐哦。”
　　“好，就这么说定啦。”胜意宠溺的摸了摸女孩乖顺的头顶。
　　今天的志愿活动圆满结束，很充实也很满足。
　　“现在挺晚的了，我妈在家煮好了饭，如果不嫌弃的话凑合的吃一顿？”余绅望向胜意淡声开口“我家就在附近。”
　　“啊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你说我们是朋友的吗？”
　　“呵呵，对，我们是朋友。”朋友，自己挖的坑自己跳。
　　“那就多有打扰了，余小组长。”
　　“嗯”余绅应了一声，心情颇好的向前带路。
　　胜意则是掏出手机，给老爸发短信。
　　老爸，在路上刚好遇到同学，顺路就去同学家吃晚饭了，你们不用等我了哈。
　　点击，发送成功。
　　暮色低垂，一路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