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
望着哈利那双至始至终冷漠似霜的碧眸，邓布利多——这位大半生与权谋相伴的老人突然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明知道德斯礼一家不会善待救世主，自己当初却依旧把那个男婴放在女贞路，为的就是希望哈利在失去关爱的时候给与他温暖，让他和父母一样成为一名热情的格兰芬多。在哈利被分到斯莱特林以后，又开始觉得这或许是另一个汤姆•；里德尔，所以便开始防备刺探他。
可当真正两两相对，自己毫无反抗能力的受了重伤后，邓布利多才开始有点明白，哈利根本不会成为新的黑魔王。这个早熟的男孩眼睛里有冷漠，有黑暗，有血腥，可唯一看不到的——是野心！他没有像汤姆当初那般乖巧的隐藏自己的实力，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答案！而自己，却没有早一步看清这些！
身为当代最伟大的白魔法大师，现任霍格沃茨校长，邓布利多很快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毕竟伏地魔杀了哈利的父母，只要他存在一天，他就永远只可能是哈利•波特的敌人！
“哈利，你现在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很清楚自己的错误，但我不希望为这所学校带来不安定因素，所以，你能否接受我的道歉呢？我保证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老校长推开麦格的扶持，庄重的坐在办公桌后。
哈利挑了下眉，深邃的目光带着某种意外探入邓布利多镜片后坦然的眼眸，“校长的意思是——私下解决？”
望着其他人微微放松的脸色，霍格沃茨看来确实是每个英国巫师心目中的圣地！
“不错！”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对在座的教授致意后，很诚实的面对眼前这个男孩以及站在他身边的斯内普，“今天的事的确是我不对，但哈利，你必须明白，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对你这些年的经历感到好奇！西弗勒斯也曾经和我说过，你毕业后打算去麻瓜世界发展，但你必须了解，你是巫师界公认的救世主，即使你离开，也不代表伏地魔会放过你，他——终有一天是要回来的！”
除了平静如初的哈利以外，在场所有人在听到神秘人的名字后都打了个寒战，斯内普的脸更是一片惨白。
“你想训练我？”哈利皱眉，“了解我的过去，掌控我的未来？”
“咳咳咳……不！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你没有选择！”邓布利多剧烈的咳嗽起来。
“可你是最伟大的巫师！”哈利突然冷哼道，“为什么要畏惧那个伏地魔？一个年纪和阅历都不及自己的家伙？”
“不要说那个名字！”斯内普冰凉的手突然搭上哈利肩膀，很奇特的，自己并没有甩开的冲动。
“因为他拥有很多我自己都不了解的黑魔法！他用极其恐怖的手段来使人们畏惧他的力量，即使在消失这么多年后，他的名字依然是大多数巫师的禁忌！”邓布利多耐心的解释道。
“那不是很正常的吗？”哈利冷漠的反问，“他拥有强大的力量，所以他妄图统治巫师界，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推论。”
——教授们都愣住了。
至始至终，男孩对这片土地表露出来的心思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屑！
哈利不理会一群巫师的接受能力，理所应当的继续说，“我虽然不知道巫师们口中那个所谓的和平和正义究竟是什么！可如果仅仅向你们阐述的那样，杀几个人，做一些恐怖实验就能被当成黑魔王人人得而诛之，那我劝你们最好早点自杀算了。麻瓜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童话故事的巫师通常都不是好人，我很难理解你们如此迫切‘改邪归正’的理由！”
“波特，那只是那些愚蠢的麻瓜自己想出来的鬼东西！”斯内普愤怒的反驳，“如果你还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巫师邪恶源于中世纪教廷对我们的迫害！”
“你是白痴么？”
斯内普一时反应不过来，眼前这个男孩在说什么？
“斯内普教授，你是白痴么？”
哈利终于甩开了肩膀上的手。
“我一直以为斯莱特林知道什么叫认清现实！”
“你……”
“巫师有多少人？十万，二十万，还是一百万？你知道全世界麻瓜的总人口吗？”哈利眯了眯双眼，“——足足几十亿！不要说一人一颗子弹，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们这些离开了魔杖就一无是处的巫师了！”
校长室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麦格似乎想反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邓布利多校长，你今天对我的行为我将保留追诉权，这点你没有异议吧？”哈利似乎不愿意继续刚才的话题，他手心向上，用两个指节扣了扣校长面前的书桌，“我不是谈判专家，既然你们不想把事情闹大……可以！”
“你有什么建议吗？波特先生？”邓布利多像是很满意的问。
“鉴于此次事件，我对校长的邀请很反感，如果没有必要，我不想再踏入这个地方半步！”哈利毫不客气的说。
“波特先生！”麦格脸色大变的斥责，“你这么做未免太……”
“不！米勒娃！”邓布利多摇头，对哈利示意道，“可以，我答应！”
“至于摄神取念这种精神攻击，我希望校长你可以发下梅林誓言，不再对任何一个学生……”哈利看了一眼斯内普，继续说，“还有教授使用！”
邓布利多似乎很尴尬的打量着天花板，半月型的镜片后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光芒，“哈利，我今天的行为只是偶然……”
“答应！还是不答应！给我答案！！！”
生，或者死！
妥协还是对立！
——没有第二个选择！
…………
终于，老人收起了微笑。
“我答应！”
看着邓布利多在哈利的监视下发下誓言，斯内普薄凉的嘴唇抿得更紧了，他仿佛见证了无数条纠缠不清的丝线把自己劈成碎片。
而自己，偏偏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哈利，虽然我们今天有点小矛盾，但我还是希望当你有麻烦的时候……”
“我会请教斯内普教授，校长。”临走前，哈利一点也不卖某只老狐狸的面子，冷冷的说，“越级申报在麻瓜世界从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号称没有专业谈判水准但仍然成功从邓布利多手中拿到多项特权的男孩终于暂时放弃了追诉权，虚耗了下午茶时光的哈利迫切需要用晚餐来补充自己一下午消耗的能量。
“校长，我非常欣赏你后半段的谈话技巧，用最简短的语言达到目的是一个外交高手梦寐以求的境界，你一开始圣诞爷爷般的发挥完全就是三流小丑。不过幸好，你还算有进步空间……”
男孩沉稳的带上房门，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
“——明白在暴力威吓下什么叫长记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