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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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航回潭城那天，夏遥留在蒋家吃饭。
饭后蒋航依她回了汉庭，他喝了酒，所以是夏遥开的车。
半道上高闽给他打电话要他过去聚聚，说是给他摆了接风宴，蒋航和他笑骂几句推脱无果最后还是让夏遥把他送过去。
夏遥听了名字知道那处，一间会员制的酒吧，开在市区最繁华的地段。
她将车停靠一旁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蒋航无奈邀请她，“进去喝点？”
“我就不去了。”
高闽出现在她车前，看到到他们敲了敲车窗弯着身子道：“来啦。”又冲驾驶座夏遥说：“一起进去喝几杯啊。”
蒋航也不着急下车，他想等夏遥心软。
高闽没磨几句她就妥协了。
下车前复确认一遍：“说好就喝几杯。”
进去后自然不是只喝几杯就能结束的。
夏遥近年鲜少出来同蒋航的朋友喝酒吃饭。当初蒋航还在潭城时，高闽等人偶尔也会组局，两人时常一同出席，蒋航去乌市后夏遥和他们就没再联系。
“哟，今天的主角来了。”说话人是高闽的一个表弟叫李峮，在本地上大学，他喜欢和高闽几个人玩，一群人也属他最会玩。
看到蒋航身侧的夏遥他眼睛一亮，“嫂子也来了，嫂子还是那么漂亮啊。”
他递了酒分别给蒋航和夏遥，“来来来，我先敬你们一杯，欢迎将航哥回来。”
蒋航与他碰杯，然后李峮将杯子递到夏遥面前。
夏遥同他碰杯后将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滋味呛得她眉头紧锁。
李峮爽朗地笑起来，然后招呼大家到一边玩。他还带了几个自己的朋友，都是大学生。一群人兴致很高，不一会儿便听到他们发出的嬉闹声。
蒋航搂着夏遥坐在另一侧，他们这边相对安静，喝酒却一个比一个猛。
到后面夏遥实在是招架不住，摆手示意自己不喝了。
李峮一过来就看到夏遥双颊绯红的样子，关心道：“将航哥，嫂子没事吧。”
蒋航也知道夏遥今天被高闽几个人灌了不少，心里有些愧疚，招招手：“别再灌她酒了。”
高闽一众人笑了起来，“瞧你那样。”
李峮却说：“你们懂什么，蒋航哥这是心疼嫂子呢。”他招了招自己的女朋友，“子淇，过来照顾一下嫂子。”冲几个只光坐着喝酒的人嚷：“过去玩会儿啊，我喊了这么多同学。”
高闽哭笑不得，“所以我当时就让你别喊这么多人，你们现在玩的都是我们当初玩儿剩下的。”
“哟，那行，别干坐着，过去一起玩会儿。一起玩儿才热闹。”他向蒋航保证：“哥，你放心，嫂子有我女朋友照顾着呢。”
夏遥意识还很清晰，她让蒋航随他们去玩，她坐在这边歇会儿。
蒋航没多挣扎就随他们去了。
陆子淇受男友所托坐在夏遥边上，没多会儿玩起手机来，夏遥看她一脸无聊，“你也过去玩吧，我现在好多了。”
陆子淇本来就玩心重，此时也是想在男朋友哥哥们面前表现得好一点才答应在这里照顾夏遥，听她这么说，她犹豫了片刻，“嫂子，那你别再喝酒了，过会儿就该好了。”
夏遥点点头，“你去吧。”
陆子淇离开没多久夏遥便撑着身子起来，她叫了代驾打算自己先回去。
上车后她给蒋航发了微信，算是一个交代。
蒋航彻夜未回消息，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夏遥没多问。
周六上午，她开车回绿阁，发现蒋航已经和夏庆常坐在院子里喝茶。
“你们年轻人就是太不爱惜身体，老了有你们后悔的。”
“是。”蒋航抿口茶看到夏遥的车开进来，高声道：“遥遥来了。”
夏庆常站起身，“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嘴上虽这么说脸上笑意却难掩。
夏遥喊了声爸，看到蒋航质问：“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蒋航有心回来就知道过来看看我们。”夏庆常看她咄咄逼人的模样替蒋航解释，也有对夏遥语气的不满。
吴静月听到声响从一楼厨房探出个头来，“都来了就好，进来吃茶点。”
“听说你昨晚也跑出去喝酒了。”夏庆常拖着个声反问夏遥。
蒋航替她挡了，“爸，是我的错，遥遥本来不打算去的。”
夏遥咬了口糕点，没多话，蒋航要表现就都让他应付吧。
夏父不满觑眼夏遥，吴静月也察觉到女儿和女婿之间，一个有意讨好一个爱答不理。
她和夏庆常对视一眼，不禁担忧。
午饭吴静月亲自下厨，夏遥则在一旁打下手，正折菜时就听吴静月问她：“你和蒋航是不是闹别扭了。”
“没有。”夏遥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你刚刚对他怎么是那个态度？”
“什么态度啊。”
“我瞧着既冷淡又疏离。”她以长辈的口吻劝道：“之前你们分居两地就算了，现在他回来了，两人总要好好过日子。”
夏遥不想回自己家还要在听到这些话，沉默不语，将洗干净的菜放到一边，到客厅喊了阿姨过来帮忙。
“你这孩子。”吴静月也拿她没办法，只得长长叹口气。
午间太热灼热，夏庆常和蒋航转移阵地，两人上二楼书房下棋去了。
夏遥昨晚没睡好，夜间醒了三四次，此时坐沙发上昏昏欲睡。阿姨喊了她，“遥遥，困了就回房间眯一会儿离午饭还有会儿呢。”
她起身去厨房看了眼，转身上楼休息。
夏遥的手机在客厅响了好几次，吴静月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叫阿姨去帮她接电话。
阿姨拿起手机看了眼，只备注了个“林”，接起后她喂了声。
林知北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像是长辈，“你好，夏遥呢？”
“遥遥在楼上休息。”阿姨问他是谁。
林知北没答，反问：“那蒋航在吗？”
“也在楼上，你有什么事吗？”
林知北说没事，然后挂断电话。
他刚从锦城回来母亲便喊他回家吃饭，向林父汇报完工作后，他打个电话想同夏遥说说话，哪知却听到她和蒋航在楼上休息的消息。
“嘭”
台面上放着的复古花瓶被他碰倒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邺舟闻声来到会客室，他指着地上的已经破碎的花瓶，大声说：“伯伯，这是奶奶最喜欢的花瓶，你要挨批评了哟。”他幸灾乐祸地冲林知北做鬼脸。
随即快步跑去厨房告状，林知北在后面骂他“臭小子。”
林母随林邺舟一道来，看到地上碎的是近日新淘的花瓶，价值不菲。她心疼道：“还没摆放几日呢。”就给打碎了。
“知北，做事小心一点，这么大个人还会打碎东西。”她埋怨。
林邺舟在旁帮腔，“就是，伯伯，我都不会打碎东西了哦。”
林知北现下只觉聒噪，但知道是自己的错。他细声安慰母亲，并承诺明天就给她带一个新的花瓶过来，林母这才满意。
他转身给林邺舟一记警告的眼神。
林邺舟当即怂了，赶忙向他认错，扒着他的裤脚要他记得之前承诺带自己去游乐场的话。
林知北没心情和他纠缠，敷衍着答应了，林邺舟这才满意撒手。
程敏秋带着林邺舟离开，他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仍旧不明白夏遥究竟是何想法。倘若她决意要和蒋航离婚，两人犯不着在外人面前做戏。
可蒋航回来后的种种让他迟疑了，加上今日电话那头的说辞，夏遥如今是怎么想的呢？
他突然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不免想到当日两人重逢时，他无意撞见和友人喝酒的夏遥，那日她们便是商讨离婚的事。
他从来就不是她离婚的诱因。
那么如果蒋航选择回归家庭，她也会像许多太太一样选择接受吗？
大概不会，以他对夏遥的了解，她就是一个眼睛里容不了沙子的人。
林知北摩挲着手机边缘，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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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绿阁吃了晚饭才离开，临走前，吴静月将夏遥拉到一边叮嘱，“回去别再闹别扭了，蒋航总是让着你，你也要适可而止。”
夏遥也不愿与她浪费口舌，含糊着应下。
蒋航晚上还有饭局，出了小区，两人一左一右分道而行。
回到汉庭，夏遥给手机充电，才想起来阿姨说中午接的电话。她给林知北回拨过去，响了好几声，仍旧没人接，她改打视频电话。
电话被人接起，对面声音嘈杂，夏遥只看到林知北穿一件白衫，手机被他拿在手里有些晃，画面中可见他喉结与衬衫内隐露的锁骨。他不断往外走，途中还有人同他说话。
他走到吸烟区，喉咙因烟酒浸过十分喑哑。他清了清嗓子才说：“怎么了？”
“你中午给我打了电话？”
林知北解了个衬衣扣，“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他似笑非笑，语调怪异。
看到对面夏遥转换了摄像头，林知北也不再将摄像头对着自己，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气氛莫名僵了。
夏遥不知道他生的是哪门子的气，此时心里也憋得慌，直接挂断视频。
林知北没再打来电话，也没有发消息。夏遥等了十分钟，最后气笑了。他还是一如既往，从来不会向她示弱。
夏遥播放着音乐，泡了个澡，身心都得到放松，护完肤正打算睡觉，门铃被摁响。
她拢了拢睡袍，从监控中看到是高闽架着蒋航在外面，她不情愿地开门。
高闽架着人进屋，“夏遥，蒋航喝多了非要过来，我也拦不住，这……”他看着瘫倒在沙发边的蒋航，连忙脱手要离开：“那我就先回去了。”
蒋航确实喝多了，夏遥要拖他去洗澡他不肯。
“夏遥，夏遥。”他一直念着她的名字。
“叫我干什么？”夏遥没好气开口。
蒋航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直喊着夏遥，喊着喊着眼眶湿了人也低沉起来。
“蒋航，蒋航你这是干嘛，起来，去洗澡，你起来啊。”他醉得不轻，夏遥又拖又拽躺在沙发边的人却分毫未挪。
最后她作罢，“你爱睡这就睡吧。”
蒋航翻了个身，很抗拒奋力甩开她的手，直嚷着：“给我把夏遥找来。”他试着站起，可是左脚一崴又倒回沙发里。
他抱着绵软的沙发，就像抱住了夏遥，哭诉道：“我知道你想和我离婚。我不敢和你单独在一起，我很害怕你又提离婚。”他拿过抱枕抱在怀里，柔声道：“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们还像从前一样，我会对你好的。”
夏遥蹲下身夺过他怀里的抱枕，平静道：“去洗个澡吧，有什么事明天睡醒了再说。”
到底男女力气悬殊，蒋航死犟不肯离开沙发，夏遥只好打湿毛巾给他抹了把脸，然后由他睡在沙发上。
她将客厅空调调高，自己回了卧室。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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