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L》守天

22、二十二

　　汽车飞驰在现代与古典建筑交织的街道上，林文殊单手把持着方向盘。埃菲尔铁塔前的霓虹彩灯闪烁着２０１０的字样。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后座上的李筠笙冷声问。
　　“你要弄清楚，是你赖在我车上不肯走。”林文殊在驾驶座上淡淡说。
　　李筠笙挪了挪身子：
　　“那，你现在这是要去哪？”
　　“当然是回去睡觉，你明天没课；我还有研究课题要做。”林文殊理所当然地说。
　　李筠笙闷声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
　　汽车停在城郊一幢颇具现代风格的别墅前，林文殊放下车窗；遥控打开车库卷门，把车倒进车库。林文殊下车，关上车门；卷门缓缓放下。
　　“你确定要在待在我车里一夜？”林文殊说着，“不介意我就要锁车了。”
　　不等林文殊说完，李筠笙抱着手臂开门跳下车抱怨：
　　“这里好冷！”
　　林文殊按下车锁，打开车库的侧门；走进屋里。李筠笙跟着林文殊进了屋，屋里的暖气顿时扑面而来；脚下是柔软的毛毯和木质地板。只是，屋里到处漆黑冷清。林文殊打开灯开关，屋里家具虽不多；但看上去都让人觉得柔软舒适。
　　李筠笙自顾跳坐到绒白沙发上，抱着长方形的靠枕问。
　　“这么好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
　　林文殊走到洗手台前，从架子上取下一瓶玻璃瓶的汽酒；从边上的果篮里拿起一只青色柠檬切了一半，把柠檬汁挤进酒瓶。
　　“恩。”喝了一口酒，林文殊淡淡应道。
　　“真是浪费，你是法国人？”李筠笙问。
　　“不是。”林文殊说。
　　李筠笙坐起身：“我看你像混血儿，但肯定有亚洲人血统。”
　　“有可能吧，我没有父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林文殊平静地说着。
　　“干嘛干嘛！说得你好像很可怜似的。”李筠笙不顾自己穿着裙子，盘腿坐在沙发上；“你看你，有吃有喝有钱花有书读；还愁什么。在我老家，还有人为吃不饱肚子发愁呐。”
　　“怪不得，你这么能吃。”林文殊调侃。
　　李筠笙原本已经淡记了的旧仇这回又被林文殊的一句话勾起，气气道：
　　“能吃怎么了，我妈说能吃是福；你就不能说句好话么。”
　　“你要我说什么好话？”
　　“比如呐，夸我漂亮；夸我聪明什么的。”李筠笙躺倒在沙发上，欢乐地说。
　　林文殊则皱起眉摇头：“啧啧，这种假话；你怎么好意思逼我说出来。”
　　白色靠垫直接从李筠笙的手里砸向林文殊，靠垫打在水池上；软软落下。林文殊弯腰捡起靠垫，搁在餐桌上。
　　“你躲得倒是挺快的。”李筠笙眯眼道。
　　这时候，门铃响起。
　　林文殊走过门廊，去打开门。
　　“你来这里干嘛？”
　　只听到玄关哪里传来林文殊的声音，李筠笙站起身猫腰绕到门旁的房间；只见林文殊站在门口，门外是上次用书砸她的那个崔希。
　　这回，这个崔希跟上次气势汹汹不同；似乎是来求林文殊原谅的。李筠笙已经努力在听她们两的对话了，可是还是只能零星听懂几个词；加上她们说话速度又都很快，基本是听得李筠笙云里雾里。
　　不久，崔希转眼看到站在离门不远处的李筠笙；冷哼了一声对林文殊道：
　　“哦，原来已经带回家了。”
　　“你不要胡说，她只不过是过来坐一会儿。”
　　“坐一会儿需要穿成那样？”崔希愤恨咬牙。
　　“你不要这样胡搅蛮缠，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林文殊示意李筠笙回屋，说道。
　　崔希一脸失望：“埃文，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你。”说着手抚上林文殊的脸颊，林文殊退后一步；躲开那只手：
　　“我想我应该不用再重复，我们已经没有那层关系了。”
　　那崔希咬着下唇，看着林文殊；突地，双手环搂上林文殊的脖子；仰起头吻上林文殊的唇。这一幕看得一旁的李筠笙倒抽了一口气。
　　林文殊很快地推开崔希，喝道：
　　“你闹够了没有！”
　　说完，便把她关在了门外；崔希捶打着门哭喊：“埃文，你就原谅我一次；不要这样……”
　　林文殊一言不发回到屋里，仰头把剩下的酒灌进喉咙里。
　　李筠笙坐回沙发，抱着腿试探地问：
　　“怎么啦？”
　　“关你什么事。”林文殊冷漠地说。
　　李筠笙咽了一口吐沫，劝道：“其实吧，她还是挺爱你的；干嘛分手呢。”
　　林文殊一把将空酒瓶放在桌子上，舒了一口气：
　　“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她就盯着我；时刻都必须要我跟她黏在一起，不许我接触一切女性。和朋友说几句话她都可以闹半天，而且还私自偷看我的短信和邮件；这种女人根本就是疯子。”
　　“这个倒是挺郁闷的。”李筠笙趴在沙发背上，“不过想想她是爱你才这样的吧。”
　　“我不需要她这样爱我，对我来说；这根本就是困扰。”林文殊冷冷说。
　　李筠笙叹气：“跟你这种人在一起还真是辛苦。”
　　客厅的时钟敲响了十一声，李筠笙自然而然地打起哈欠来。
　　“跟我来。”林文殊说。
　　推开二楼的卧室门，一张宽阔的双人床摆放在屋中间。
　　李筠笙不安地咽了一口口水磕磕巴巴问：
　　“就这么一张床？”
　　林文殊点头：“我就一个人住，当然就一张床。”
　　“那今天晚上……”李筠笙又艰难吞咽下一口口水。
　　“你睡这里，我睡楼下沙发。”林文殊走进屋，从壁柜里抱出一床被子和一只枕头。
　　李筠笙拦在林文殊面前：
　　“我又没说介意跟你睡一块，都是女人；我都不怕，你干嘛特意睡楼下去。”
　　林文殊苦笑：
　　“那你刚才咕咚咕咚地不停咽口水，跟快要失身的少女似的。”
　　“我那是……没带换洗衣服，不好意思就这么打扰你。”李筠笙嘴硬。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裸睡。”林文殊低头看向李筠笙胸前。
　　李筠笙发现到林文殊的目光，忙拉挡上自己的胸前：
　　“你，你看什么！”
　　“不是你说，大家都是女人；无所谓的。”林文殊笑道。

作者有话说

　　本章的亮点是，林文殊与李筠笙的恋情发生２００９年底；所以她们能看到２０１０新年庆祝字样。
也就是本故事中袁文洁和韩羽的故事发生在２０年后的２０３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