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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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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野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真的有一道红光闪过，整颗锁魂灵石就像通了电一样，甚至有轻微的震动……
他立刻拿起灵石，集中注意力去感应…..
许野眉头微微皱起，眼睛紧紧闭着，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冒出来，捏着锁魂灵石的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
然而，半晌之后，许野还是无奈地睁开了眼，仍旧是一片茫然，什么线索都没有。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许野百思不得其解。
照理来说，这颗曾一度被他质疑过“不就是一块破石头”的灵石都不可思议地发生了貌似通灵的情况，而自己引以为豪“天赐神力”却偏偏失效了？
许大师感觉很挫败，不自觉又想到了元承煜像看救世主一样望着自己的眼神……
不能让他失望啊，许野默默想着。
随手抄起桌边放着当摆设的玄学类书籍，心想，要不还是脚踏实地的学一学？
毕竟那99%的天赋不顶用的时候就只有靠1%的努力了……
当猴子走进来看到许野正黑灯瞎火地翻书，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定睛一看，居然是在看平时摆着糊弄他人其实连目录都没看过的玄学书籍……
霎时间，一种即将失业的恐慌感油然而生，他快速冲到许野跟前，怯生生地小声询问：“怎么了这是？怎么看起书来啦？”
是技能失效还是手艺回潮了啊？还有不到半小时第一位预约的客人就来了，现在看书还来得及么？临时抱佛脚真的好吗？
许野半眯着眼思索片刻后，语重心长对着一脸忧心忡忡的猴子说道：“跟我说句实话，你小子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就是个神棍啊，没什么真本事，现在得来的一切全凭运气，祖上开光刚好就普照到我这儿了，嗯？”
“绝对没有的事儿。”猴子脑袋摇得跟安了发条的拨浪鼓似的，“老大您是天赋异禀的人，这老天眷顾，那不也得挑人么。随便在路上找个甲乙丙丁，没慧根儿的，就算是祖上开光，他自己也开不了窍啊。”
猴子拍马屁的功夫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张口即来，流畅自然，绝不含糊。
甭管心里怎么想，说出来的话那都是往对方心里灌蜜糖的，也不管人腻不腻……
许野拍了拍猴子的肩膀，笑得很诚挚：“慧根这东西，别人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我肯定的是，你绝对是有的。”
“这不，近朱者赤嘛，嘿嘿……”猴子露出标准八颗牙齿的职业假笑，心里却在盘算着：他又要干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十天要扯些幺蛾子出来，创业的艰辛真的要靠他这个经纪人时不时提点才行吗？
两个人面对面假模假样地笑了笑之后，许野将书一关，对猴子说：“今天停业一天，推了所有预约。”
……
猴子忍住不恼，摆出跟小朋友讲道理的幼儿园老师的姿态，温和地问道：“怎么了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野犹豫了片刻，将自己无法感应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下，猴子听完先是一脸诧异，随即立马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呢，原来跟承煜有关系啊。”
承煜……许野嘴角抽搐，叫得还真亲切自然。
猴子接着说道：“首先，承煜那小子本来就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说的故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吧，这也隔了几千年了，咱们这边即使是通灵，也是就近这百来年之内的事儿，这世间跨度太大算不出感应不到这也是很正常的嘛。”
猴子喝了口水，看着许野少有的这么认真听自己说话，还有那么点儿受宠若惊。
他咳了咳，笑眯眯地问道：“我说老大，你一向都是最自信的，怎么这次一遇到点儿小挫折就打退堂鼓了呢，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猴子见他没有反驳自己，就开始得意忘形地教育起人来：“不是我说你啊，你有没有发现，这来路不明的小子对你影响挺大的啊。说白了，他不过就是你万千客户中的其中一人嘛，还是免费的那种，你不能被他左右了呀，因为他一个人就否定自己，真是大大的不应该啊……”
要不是许野回过神来，抬手叫猴子闭嘴，也不知道他还要念叨多久……
“你的意思是，继续营业？”许野眉头微皱，说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被这件事影响。
“当然啦，我们不叫营业，叫造福人群。”猴子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收拾方几上的东西了，当他快要触碰到桌上摆放的那颗锁魂灵石时，被许野将手打开了。
许野将锁魂灵石揣进兜里，轻轻叹了口气，说：“一切照旧。”
猴子闻言松了口气，立马开始忙着做一些准备工作。
许野的手还揣在兜里，轻轻抚摸着灵石的纹路，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这是个例，他自己的感应能力应该不会平白无故消失。
也就是说，在面对其他需要求助的人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不出所料，整个上午，有后人询问逝者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的，有想看看自己未来整体运势的，也有想卜算前路吉凶的。
无一例外，都被许野一一破解，就跟往常一样，中间甚至有些许分神，但都不影响结果。
为什么偏偏就他不行，许野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头，元承煜蹲在角落给九篱喂猫粮，不禁感叹现代人的生活真是太便捷了，以前御厨为九篱准备膳食，可不得忙活整个上午么，猫大人还各种挑剔，哪像现在......
元承煜摸着埋在饭碗里毛茸茸的脑袋，温和地说道：“好吃吗？”
九篱抬起头，在元承煜掌心蹭了蹭，表示自己吃得甚是满意。
元承煜接着自言自语道：“许大哥人挺不错的。”
九篱听完不乐意了，撇撇胡子继续低头吃猫粮：明明在说吃的，干嘛扯他身上去……
许野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是谁在背后念叨自己。
“对了，他一个人被你丢在屋里，没什么问题吧。”猴子一边吃着外卖一边说道。
“能有什么问题，”许野慢悠悠地说着：“吃的喝的都有，连猫吃的都准备了的。”
“噗，”猴子笑出了声：“老大你不是吧，我记得你是怕猫的，平时看到都隔得老远，怎么现在开始当猫奴了？”
“那不然怎么办，把那小畜生饿死了，他不得找我索命？”许野想起元承煜走哪儿都要抱着九篱的样子，撇了撇嘴。
猴子靠近了盯着许野看了半天，说了句：“你不对劲儿。”
许野：……
猴子：“我发现你对这小子也太上心了吧，你该不会是……”
猴子突然表情复杂，意味深长地望着许野。
许野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微微有些恼怒：“有屁就放。”
猴子压低嗓子神神秘秘地说道：“你该不会是惦记人家什么东西吧”
“我能惦记他什么。”
“人家可是太子呢，你帮了他，那就是整个国家的功臣呐。”猴子喜滋滋的回答。
不知为什么，许野听到这个答案反而暗暗松了口气。
他的确一开始存了点儿这个心思，不过那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后来决定要帮他，将他的事情放在心上是因为，不想见他失望。
每当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望着自己的时候，就总是不忍心拒绝。
许野自认为不是一个容易受他人情绪影响的人，但元承煜眼里流露出的悲伤，会不知不觉牵动着他的心绪，让他也感到有些黯然。
猴子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开始憧憬道：“你说这堂堂一国太子，出手那肯定是很阔绰的，随便来点儿几千年前的锅碗瓢盆儿那不都得大发了，这太子嘛，肯定不会送锅送碗，那必须得是稀世珍宝之类的才拿得出手。”
许野看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得不打断：“行了别瞎想了，对了，你之前不是一直不相信他是太子吗，怎么突然就信了。”
猴子被他问得一愣，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你说是就信了呗。”
许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好兄弟。”
猴子憨憨地笑了笑，就听见一句：“把下午的预约都推了，我想早点儿回去。”
猴子：……
许野开门进屋，就看到元承煜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见他回来，便笑盈盈道：“回来啦，我以为还要等一会儿呢。”
猴子见状不禁打了个冷颤：像极了妻子在家等丈夫归来时的情景。
“哦，下午没什么事儿，就早点儿回来。”许野看了看冰箱里的饭菜，微微皱眉：“还没吃饭么？”
“嗯……不是很饿，”说完这句话，肚子就很配合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元承煜不好意思地按了按肚子。
猴子忍不住笑了：“嘴上说不饿，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许野走过来拍了拍猴子肩膀：“冰箱里还有些饭菜，你热一热，再去炒两个小菜。”
猴子的笑容僵在嘴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他：“我？”
许野点点头，不忘催促他动作快一些，这里还有人饿着肚子……
猴子终于明白了喊自己跟着回来的用意，默默地进了厨房……
许野坐在元承煜身边，有些内疚地看着他：“今天在机缘阁也试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感应不到。”
元承煜听完只是略微有些遗憾，随即反而笑着安慰许野：“没关系的，来日方长，其实我也并不是很着急，慢慢找吧。”
九篱：喵呜？不着急了？严重怀疑主子已被这个现代人下了什么迷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