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十九章 磨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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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不是最顺理成章的客人。当然，技术上讲他根本就没有预约，但是当西弗勒斯走进、莉莉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能看出这一点。她微笑。
“斯内普教授，很高兴你能来。部长马上就会见你。”
西弗勒斯生硬地朝她的方向点头致意，他看见她绿色的眼眸在闪烁。莉莉在阅读肢体语言方面一直都是专家，他确定他的肢体语言已经告诉了她他正在承受的压力。但是这里还有别人在看着，面儿上还要过得去，所以两个人都没说话。西弗勒斯只是让她为他开门——他讨厌这么做，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她是秘书而他是客人——并等到了身后关门的声音。西弗勒斯的老导师阿不思立刻从他刚刚在阅读的那一大堆卷宗中抬起头，随即看到他皱起了眉头。“怎么了，西弗勒斯？”
“寂静无声，”他嘶嘶地说，不耐烦地轻轻抽出他的魔杖，还没等人说一句话，就施了一个安静咒。
邓布利多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警觉的意味。“西弗勒斯？”
“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活着。”
“什么？”阿不思立刻站了起来。西弗勒斯几乎没有见过这个老者震惊，更从未见过他恐惧，但是随着这简单的十个字，那蓝色眼睛中亮起的一些东西说明了这种可能性——“你确定么？”
“相当确定。当然，莱姆斯很确定。”
阿不思的镇定又回来了，如消失的时候一样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一只狗跌跌撞撞地爬进场地，”西弗勒斯开口，第一次在他的脑中重温了一遍事实，发现它们非常奇怪。但是即使死而复活这种事不是经常发生的，奇怪的故事和情况却是他每天都要处理的。他快速把整个故事理了一遍，然后一字不差地重复了莱姆斯和布莱克之间的对话。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神话，如果是真的，如果可能——
“当然，如果这真的是布莱克，那他被捕以前就一定是阿尼马格斯，”他以这么一句话结束，“我不记得他是本世纪八个中的一个，所以他一定是未注册的——”
但是阿不思在沉思，然后这个老者淡淡地微笑着叹息。“我应该早知道的，”他平静地说。
“什么？”
“彼得最近注册了。詹姆没注册。应该很明显——但是我从来没问过。”邓布利多摇摇头，“太神奇了。你确定那就是他么？”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盯着他老导师的眼睛。“我向天发誓，阿不思，我以前不知道。”
部长从他的桌子那边绕过来，把手放在斯内普的肩膀上。他的眼中有着充分的对年轻人混乱思维的理解。“我不是那个意思，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眨眨眼。随便什么人都会问他，作为一个食死徒，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阿不思从来不会。阿不思一直都信任他，他知道即便是传说中在每一件事情上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的彼此仇视也决不会让他在这样的事情上保持沉默。如果他知道布莱克还活着的话，他很早以前就会说了。就算最深的憎恨也不会成为这样的沉默的理由。
“你的直觉是怎么说的？”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问。
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当我离开的时候，他要求莱姆斯不要告诉詹姆，”他平静地回答。“这让我认为是他。其他任何人都不会依然这么护着波特，尽管过了这么些年。而且他要求见你。我想他不相信自己。”
“如果你是正确的，西弗勒斯……”阿不思打断了他，湛蓝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不管这个了。我们到霍格沃茨去吧。”
“哈利，看！”罗恩抓得哈利的胳膊生疼，让他转过了方向。两个身影已经进入了城堡，是从礼堂里的壁炉出来的，一个紧跟着另外一个，快速地朝出口走去。当然，第一个的鹰勾鼻子和油腻腻的头发确切无疑地确定了他的身份，但是另外一个就有趣多了，而且完全不那么讨厌，虽然他跟上一位一样好认。不管怎么说，魔法部的部长不是每天都会从霍格沃茨的壁炉中钻出来。
当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从最近的出口离开的时候，大堂里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哈利注意到——
“他们往医院去了。”赫敏低语。
“他们当然是，”罗恩回答，看着她，仿佛她很白痴，“记得么？那个男人要求见邓布利多，还说不要告诉——等等！哈利，他说的是你的——”
“嘘！”哈利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音，扫视了一下礼堂。幸运的是，看来没有人在听他们的谈话，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拉着他的两个好友往一个黑暗的角落去了。罗恩终于明白了暗示，降低了他的声音。
“他说他不想见詹姆，哈利。他是在说你父亲么？”
哈利的胃一阵翻滚。他咬住自己的嘴唇，但是只有一个可能的答案。“我想是的。”
“但是为什么？”赫敏询问。“他又是谁？”
“我想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哈利平静地回答。这不可能。
“谁？”罗恩问。
“第四个Marauder。大脚板。我父亲最好的朋友。”哈利做了个深呼吸。这是不可能的。“我的教父。”
“你说过他死了，”赫敏记了起来。
“大家觉得他死了。”而且我不太记得他，但是父亲从来没有为他的事原谅过自己。哈利不耐烦地朝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消失的方向瞟去。他希望他也可以跟着。他希望他可以知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对于父母来说将意味着整个世界。
“万一这是神秘人的圈套呢？”赫敏问。
罗恩皱眉。“卢平教授看起来非常肯定。”
“我想这就是邓布利多来这里的原因，”哈利插嘴，试着表现出更多的无动于衷。他讨厌等待！为什么仅仅因为他们是孩子，庞弗雷就把他们踢出医院？他们的年龄小不代表他们愚蠢，也不意味着他们一无所知。为什么成年人总是低估他们？
他叹了口气。被关在黑暗中的感觉是很糟糕的。如果那个人真是他的教父，哈利觉得他应该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十年前救过他全家的命。现在他们不是应该涌泉相报吗？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十九章 磨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