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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不听话的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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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玩意果真是混惯了风月之地,对姑娘专挑好话说,上天入地啥好听的词都能让他给说了个遍,可江树一个大男人才不吃这套。
再说了,咱江树也是嘴甜的老玩家了,虽然之前因为送花被打,但这丝毫不影响江树在这方面的资深经验。
让一个爱美女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听另一个老男人表白自己,江树都快要吐了。
说是这么说,装还是得继续装,成大事者需忍耐。
“小女何德何能能承了这份美誉?爷若是想看,小女子当然是愿意的,只是怕爷不喜欢我的长相罢了。”江树说话的时候往死里夹着嗓子,柔地不能再柔了,当真像那豆蔻年华的少女。
谁能承得下美色的诱惑?
你想跑?
跑得了吗?
何喜得了“美人”的准许,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就上手,企图扯掉藏着惊世容颜的面纱。
江树对自己的容貌异常自信,当然此种自信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从小就倍受夸赞,人人皆知江家有两位俊俏儿郎。
江上春树,一风一浪爱自由。
奕奕秋水,一点一滴不独享。
正是因为对自身容貌的自信,江树没有打住何喜扯面纱的小动作,反而是纵了他的任意妄为。
面纱从俊俏又略显放荡的脸颊上滑落,如丝如缕般轻飘落于地上。
一张剑眉横飞,俊气横生的脸随着面纱的脱落呈现在何喜眼前,饶是胭脂水粉,也遮不住江树作为男子的帅气轮廓与标准帅哥的剑眉。
这他妈不是男的还是啥?
杯酒过肚,可让人身心皆醉,但不等于能让人失智。
他妈的就算何喜喝醉喝得头都快粘地上了也能认得出来这他妈就是个男人!
这他妈也太明显了!把人当猴,啊不对,当金毛狮王耍呢!
江树一副天生我才必有用,说我不帅是有病的自豪神情,而何喜脸色几变,大张着嘴,几欲开口,最后惊着张脸道:“你……你…他娘的怎么长得比我还猛?”何喜伸着肥粗的手指,指着江树,“这…你是男人婆吗……不对!操!这眉眼,这轮廓,分明就是男人!”
江树本来是闭着眼睛,凹着造型,想让何喜为他的容貌而痴迷为他的魅力而失魂,启不料他一眼就认出江树不是女人,还张口就来了句男人婆,江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你他妈才男人婆呢!好啊,你这老玩意,既然认出来了,那本大爷也就不装了!”
何喜忽然啊了一声,“操!真的是男人!”说罢,何喜就像是老鼠见着了猫,羊羔见着了狼王,嫌弃又惊吓地大声道,“啊啊啊,妈的,男人啊,竟然有男人装女人啊啊啊救命啊,我不是断袖啊啊啊啊啊!!”
江树嫌弃地拍了他的脑袋一巴掌,“他奶奶个腿,本大爷也不是断袖啊!靠,就算是断袖我也不会找你这种老骨头啃,什么傻逼玩意,吵什么吵,给你脸了?能看到江家二公子的女装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何喜喝了酒,醉人的酒劲让被打了脑袋的何喜情绪更高涨,全然没把江树的话给听进去,像是极怕被断袖玷污了自己身为直男的身子,自顾自地嚷嚷道,“啊啊啊啊,断袖啊,救命啊啊啊!”
“喊?你他妈再喊?”江树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边叉着腰,一边指着他警告道,结果何喜发着酒疯没理他,自顾自地求救,“你先不仁,别怪我不义!给老子躺着吧!”话音一落,江树便挥手劈了过去,动作行如流水,硬是把何喜给打晕了,直接摔躺在地上,因太过臃肿,落地时还发出了一声巨响。
但凡何喜是个美女,江树也不会让他犹如死鱼般躺地上。
江树拍了下双手,不知是拍掉手上的灰尘,还是嫌躺在地上的这人脏。“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谁才是爷,妨碍到我们办事就直接送你去黄泉游玩,我不是女人,难道你是女人?傻逼玩意儿…”
夜笼着月,彻底降了黑幕,连鸟鸣都识趣,见天色已晚,便停了下来。
可酒欢楼昼夜不分,依旧歌舞升平。日日夜夜,都晕在色欲里。
谢池月因穿着太少,再加上冬夜本就寒意渗人,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沈掇星看着他,眉愈低,显然是不高兴地皱了下,“那玩意什么时候现身…害你到现在都得穿那么少。”
谢池月摸了摸鼻子,抚慰般地笑道,“我没事…是他藏的太好了,人太多我们又不能轻举妄动,恐会伤及无辜。”思忖片刻,又道,“不过这么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才行…”
“什么法子?…”沈掇星若有所思,继续道:“能把妖气藏的这么好的,妖界没几个了吧,怕是乐仪的老熟人吧。”
“乐仪?现任妖王吗?”谢池月道。
沈掇星点了点头,“对。”
“那…这说来也怪,从乐仪这代开始,妖界不是不再与人界为敌吗?且还曾宣扬要与人界同享同乐,为何还会有此类伤人事件?”谢池月道。
沈掇星冷笑了一声,“总有不知好歹又不听话的东西。”
“不听话的孩子…这可就让人头痛了…”谢池月也无奈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