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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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兴趣上来了，祐一可以一整晚都这样看着天上的圆月，这个习惯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了，但大概是看着严胜前辈学来的。
夜晚和严胜前辈对练，白日进行自主练习，偶尔抑制不住本能补充血肉，在不知不觉中，他不再开始入眠，也变成了无情的鬼。
失去了记忆自然变得了无牵挂，反而觉得是鬼舞辻无惨给予了他第二次生命，为了报答变得忠诚。
继国祐一一直认为，自己的记忆是因为变成鬼失去的，可现在认真想想，尘封已久、多年未曾触碰的记忆，冥冥之中多了几分不自然。
身边因为化作鬼失去记忆的例子多不胜数，以至于继国祐一下意识的以为自己也是这样。
可是他是不同的！就如同严胜前辈，那时他并没有失去全部记忆，可以说有关式的部分都好好保留着，是鬼舞辻无惨！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抹去了他的记忆。
虽不是同一人，但两者说不定会采取相同的办法，继国祐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如此确定，但鬼舞辻寤昝身上确实有着几分熟悉感。
这让继国祐一的心低沉下来，若式变成他那样，可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思考再三，祐一决定明天再去告诉五条悟自己的猜测，毕竟现在急于一时也无用，他们对鬼舞辻寤昝的动向、目的一无所知。
为了让自己平静一些，不要再胡思乱想，祐一回到房间打算睡觉，来遏制自己那越来越放飞的脑洞。
干躺在床上，明明是深更半夜，他也无法入睡，像这么平静、可以浪费的夜晚，变成鬼后他就再也没有拥有过了，自然也极少睡觉。
柔软的床垫、清新的肥皂味、窗外的虫鸣，让他的呼吸变得绵长，心里回想小时睡觉的感觉，终于阖上双眼了。
再睁开眼，目光所到之处并非是他在高专的房间，而是一个黑暗的空间。
这是梦
他能凭借自身的意志清楚判断，但这又是真实的，他所在的这具身体将感知的一切反馈给他。
有些干涩的口腔，睡觉醒时发涨的脑袋，手臂下冰凉的触感以及那——通透的世界。
透过那又双眼晴所看到的一切，都化作信息，源源不断的汇入他的脑海。
他人的记忆,继国拓一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很清楚是谁的，能看见这样的世界，这世上就那一人，仅此那一人！*
他的弟弟——继国式!
尽管记忆的边缘有些模糊但这也不防碍他体会，他的视角随着头部的移动转换。
这具身体也在其主人的操控下动起来随着他的摆动，尖锐的摩擦声首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入眼的是一双手，指甲尖锐而细长，刚才的声音就是指甲摩擦身下所身尚的实验台发出下的。
看到这祐一的心沉了下来，最不好的事发生了他忽然就不敢继续看下去了，他害怕，式走上不归路。
这时间的很墙壁有所波动，像是退潮的海水退开了，露出几丝阳光，一个身影背光而入，随后墙面也似两块布相互拉扯着缝在一起，来到继国式面前的人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时，所见到的鬼舞辻。
鬼舞辻寤昝不同于常人的身体，彻底暴露在这双眼睛下，三个大脑，六个心脏，融在血肉之中，这番大尺度的场景，让习惯了人类血肉的继国祐一都受不了。
式看见的一直是这样的场景吗？继国祐一愣怔怔的想，但很快就不得不忽略了。
“你是谁？”本该沉静的声音此时更偏向他记忆中小时的式。
“emm....看来真的忘的一干二净了”鬼舞辻自言自语道，但鬼舞辻的自语在继国式耳中无疑于贴着他耳朵说话。
“你是谁？”继国式锲而不舍的追问。
“鬼舞辻寤昝”他大大方方的报出自己的姓名，似乎是想观察继国式的反应，大概是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为此叹了口气。
但相当于和那时的继国式共享一个身体的继国祐一来说，这具身自体的反应，传递信他一个信息，继国式在本能的警惕掀鬼舞辻。
“这里是哪里？”得到答案后，式转而提出下一个问题。
“我的术式内”满足了继国式的好奇心后鬼舞辻也发出疑问“你不想知道你是谁吗？”温和的声音，过分的不因是一个鬼王应有的模样。
“我是谁？”继国式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有起伏，感觉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处境。
“……十六夜，月夜十六夜”古怪的名字，宛如临时起意，随口一说“我的残缺之月。”和这暧昧的语言一样，鬼舞辻接下来动作也愈加暧昧。
鬼舞辻俯下身，不断地想要靠近继国式，式想往后退，却退无可退，继国的视野黑了一瞬，冰冷的液体涌入他的喉咙，腥甜的血液过多，让式不得不将口中的液体吞入。
灼烧感顺着喉头一路传到胃里，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铁锈味的血液有些回甘，但绝对算不上好喝，可这样还是引出了他的饥饿感。
继国式因为本能颇为狼狈的吞咽，从鬼舞辻寤昝手腕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多出来的血液染红了式身上洁白的里衣。
“我的血……”即使是未尽之言，继国祐一却也推敲出几分含义。
接下来继国祐一看见鬼舞辻寤昝将继国式从术式空间里带出去，那是个很有时代感的建筑，推开木门。
刚打过蜡的地板闪亮亮，屋中坐了一个人，身上披着袈裟的黑发人，面前摆着一个身下同款的坐垫。
注意到鬼舞辻寤昝的动静后向这边看来，继国式直直对上那双危险的眼眸。
继国式看着那人的动作持续了很长时间，在鬼舞辻寤昝的手拍上他的肩膀时才移开视线。
鬼舞辻带着继国式坐到那人面前“羂索”
式坐在鬼舞辻左后方，在他们谈话期间一直盯着羂索，其视线之明显，让羂索都有几分不自然。
中途羂索装作不经意，又一次和继国式对上视线，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看着的似乎不是这副皮囊，而是更深层的存在。
羂索驱使这副皮囊狐疑的眯了下眼睛。
羂索当然不知道继国式看见了什么，但和继国式共享视觉的祐一十分清楚。
不知道拥有什么术式的怪异，盘踞在这副皮囊中，大脑前端还生长出一张嘴，大脑皮层下像是埋藏着什么，不自然的鼓动，有一种力量将大脑和腔内其他物质隔开。
开颅处并没有闭合，反而多亏了缝合线才能堪堪维持现在这副模样。
这是躲藏在他人躯体中的怪物
“这孩子……”听见鬼舞辻寤昝的话，继国式收回打量羂索目光，和转过头的鬼舞辻对上视线。
绛紫色中蕴含着化不开的笑意，还没从鬼舞辻的眼神中回过神，再睁眼，入目的是医务室的天花板，和随后而来五条悟的那张脸。
“呦！你醒了”
“阿……”不真实感让继国祐一有些反应迟钝。
“差点你就要被解剖了”身下坚硬的触感反馈给继国祐一的是同样的信息，但继国祐一并不在乎现在是什么样的现状。
“五条，我看见了”那副严肃的样子让本来想打趣他的五条悟都认真起来“我大概是看见了式的记忆。”
继国祐一一点一点的把在梦中看见的场景告诉了五条悟。
包括继国式变成了鬼、似乎失去了记忆、被鬼舞辻寤昝收为手下、鬼舞辻似乎有一个合作对象等所有，并一一回答五条悟提出的疑问，他努力的用不带有任何主观色彩的语言描述，尽管他愤怒的想杀人。
想到鬼舞辻那句喃喃自语，继国祐一忍不住在整场对话的末尾添入他的一点点私心“式，说不定只能喝鬼舞辻的血”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个人的感受，继国祐一有些紧张，说不定五条悟会把这当成自己对式的包庇，他有理由、也可以这么做。
五条悟知道他的过去，正因为他曾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所以最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弟弟隐瞒他可能已经吃过人。
继国祐一心里有些自暴自弃，面上却不显，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样子。
五条悟说了句我相信你，就转身离开了，步伐相比平常更加匆忙，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从他讲到一个头部有缝合线的黑发男人就开始了。
看来那个人对他很重要
继国祐一退出医务室，站在门口，紧盯着自己的双手一段时间，双手攥成拳又松开，想发动血鬼术，却依旧无法发动。
在体内循环的血液平缓的流动着，再也没有了发动血鬼术时沸腾的感，这大概就是不会在阳光底下消逝的代价？
这种不被操纵的感觉让继国祐一为之一振，他厌恶这用他人生命换取的强力术式，但此刻却觉得要是还在就好了。
最起码幻术能真实的将自己感受到的一切展现出来，而不是自己用干扁的文字描述得不清不楚。*
这样就能更快的把式救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