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交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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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现在没有人哦，大家都在田径场享受青春的棒球呢！”五条悟把一把钥匙塞在继国祐一手中。
“这是五条老师隔壁的房间钥匙，要记得好好保管”然后从自己口袋中摸出一把极其相似的钥匙，在继国祐一面前晃了晃。
“我知道了”
“如果晚上发生什么事要来找老师哦”五条悟说的像是继国会被偷袭一样。
“现在进去吗？”祐一将钥匙插／进门锁，向右一扭。
“你能在这里活动的前提是要跟着老师我一起行动，所以接下来和老师一起去田径场享受青春哦！”
【67】
“五、五条老师！”钉琦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五条悟身后的人“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太失礼了哦，野蔷薇”刚说出口没多久，五条悟就被其他人拉走，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看见一群人挤在一起的，还专门压低声音说话，还是很好玩的。
但需要告诉他们我其实全听见了吗？
继国·因为是鬼所以听力超好·祐一：？他们在说我，果然我还是呆在禁闭室比较好……
看见其中一个橙发的女生看向他，出于礼仪，祐一向她点头示意。
他以为自己表现的够友好了，但对方反被自己吓了一个激灵，看见对方的反应，祐一将自己的伞又往下压。
殊不知让钉琦扭过头的不是他的动作或表情，而是他左半边的一脸血，而五条悟注意到了却坏心眼的没有告诉对方，祐一因为习惯了皮肤沾上血的感觉，就忽视了。
“抱歉抱歉，钉琦他们有话要跟我是”五条悟重新走过来。
“嗯，听见了。”
“欸，这么远都能听见吗？！”这个距离倒是出乎五条悟的预料了。
“接下来我要干什么？”祐一将目光从五条悟身上转到地面。
“嘛，坐在一旁对你来说比较能接受吧”显然五条悟动过什么歪脑筋，但看见他这副样子，又说不出来了。
继国祐一点点头，转身就走到观众席，而且在屋檐下依旧打着伞，手紧紧攥着伞柄。
下午的比赛进行到一半时，雾草浅井顶着其他人担忧的目光走到继国祐一身边。
“你的呼吸是上弦一教给你的”继国没听出来疑问，看来对方也听说过他曾经的事迹。
继国的视线与对方对上，那双的眼睛宛如密不透风的碧绿海洋，将一切其他情绪都吞噬，只留下冰冷，当然这是相当正常的，没有直接砍他，都是看在五条悟的面子上吧。
“……是的”继国收敛眼神。
“在被式杀死后，你能做到不怀恨意吗？”
“就这么不相信我”
“你是上弦鬼”言外之意就是难以信任。
“鬼杀队成立以来百年时间里从未发生过与鬼合作这件事。”
“这是当然，毕竟双方水火不容，但这里已经不是鬼杀队，相信一下五条的判断如何”
“你知道……算了”雾草还有什么想说的，但看到继国现在这副模样就放弃了。
“什么？”隐约察觉出对方想要说的是有关继国式的话题，继国祐一想要拉住对方“等一下”伞掉落在地，往有阳光的地方滚动了几周。
“怎么了怎么了”五条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用着是调停幼稚园小孩争斗的语气。
继国连忙把手收回来，看起来并不想解释缘由，难道要说他对于式这几年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难得对方主动要谈起式，自己不想浪费了这次机会吗？
出乎继国的预料，雾草主动解释“和他说了有关式的过去，他有些激动。”
“没看出，你是那种很关心弟弟的角色。”毕竟醒来后，从没和五条悟问过有关继国式的事，就算当初继国祐一选择去救继国式，也做的像是为了活着，才答应。
“他，怎么样？”继国祐一思考了良久却只能干巴巴的提出这一个问题，其他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太奢侈了。
独自抛下他一人，背弃小时的约定，化作恶鬼，最终让其背上弑亲的苦痛，这样的自己怎么敢、怎么能有资格，原以为死亡就是一切的结束，没想到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
“大概很痛苦吧……虽然表面毫无异样…一直很任性，自说自话硬要默默背负着同伴死去的责任，是个让人放不下心、死脑筋的人。”提到继国式雾草浅井话语中带了几分难以发现的柔和“但他是个温柔的好孩子。”
“呦西呦西”看见虎杖的手势，五条悟拍拍两人的肩膀“要一起去吃饭吗？”
【68】
在又一次昏厥，被鬼舞辻寤昝喂血醒来后，鬼舞辻寤昝提议说会定时抽血给他做营养剂，想到能减少给鬼舞辻带来的麻烦，十六夜同意了。
或许是能力带来的偏差，他需要补充的血的量异常之多，好在大量运动后不会增加对血的需求。
因为不可能一次补充那么多的血，为此十六夜就要多次少量的补充。
然后就在一次他补充血液的时，鬼舞辻寤昝发现了一件事。
月夜十六夜不能喝下人类的血液
那天鬼舞辻寤昝一如既往地抽取了血液，送给十六夜，但鬼舞辻寤昝想着从没吃过人可不行，就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一瓶人类的血。
虽然比平时多了一瓶，但十六夜也没太在意。
那瓶血相当的显眼，虽然都是和其他血液相差无几的颜色，但只有那瓶血，闻起来非常的诱人，几乎让人控制不住自己。
血液顺着喉咙内壁往下走，直通胃部后，舌苔才慢半步的向大脑反应味道
苦，相当苦，苦涩顿时充满了十六夜的整个口腔，无法被冲淡半分，直冲心底的苦。
过了一会，虚弱感蔓延至四肢，他拿起一只试管的手都在抖，胃部的蠕动促进了他呕吐的欲望，十六夜驱动自己的身体来到盥洗室，对着洗手台就是一阵吐。
这具身体除了变成鬼那一天，就从未再接受过任何食物，空荡荡的胃，能反出来的除了还未完全吸收的血液外就是酸水。
多余的液体触及了上颚，然后从鼻腔中涌出，由于重力滴落、和其他吐出来的血液混在一起。
即使胃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吐不出来，呕吐感依旧缠着十六夜不放。
这大概是一种心理作用，十六夜这么想。
因为四肢虚弱，十六夜扶着洗手台滑坐在地，每当他回想起那瓶血液的质感、气味，一种恶心的感觉便会袭来，弄得他脑袋涨涨的。
心中也像是有什么被打破了，一股莫大的悲伤涌上心头，接踵而至的是自责、惭愧、绝望化作锤子砸向他的心脏，誓死要把他这颗心砸碎。
我喝了人血（即使已经吐了），想到这，只是如此眼泪几乎就要像断线的串珠落下，在十六夜的极力忍耐下，
“十六夜？”鬼舞辻寤昝进门并没有看见其人，顺着拖拽的痕迹寻到盥洗室，就看见十六夜十分虚弱的样子。
看水池内壁微微干涸的红色污渍，鬼舞辻寤昝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方大概是吐了……有什么引起了他的排斥反应，思来想去，果然今天食谱上那多出来的一瓶人血，可能是罪魁祸首。
应该是喝了人血就会虚弱，鬼舞辻寤昝把十六夜扶起来放在沙发上，用纸巾将他脸上的污渍擦干净。
“怎么会这样呢？”鬼舞辻寤昝疑惑不解的发问“既然都变成鬼了，为什么还拒绝人类的血肉。”
“这样不公平！”鬼舞辻寤昝抓着十六夜的手臂动作变得粗暴，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扎进他的血肉中“你应该在我的预想中堕落，变成被人唾弃的存在。”
“你应该变成下一个我！”鬼舞辻寤昝面容扭曲“内心脆弱，却不甘堕落，清醒后对着他人的尸体痛哭，昏昏噩噩的活着。”
“生存的意志、堕落的痛苦，我想看有别于你现在的情感，更加的绝望矛盾。”
“算了”鬼舞辻寤昝叹气道“即使不吃人也没关系，最后你会沿着我铺设的轨道走下的”
“义无反顾”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交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