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Angel》一首歌的时间

34、第 34 章

　　网络订票真是一件便利的事情，Jade把票放在掌心把玩——3333？还真不便宜，一般粉丝哪里买得起？HY这快钱挣得狠啊。

　　那日低调地去看了。

　　舞美烟花很是恢宏，她出乎意料地以一段劲歌热舞开场。一首诙谐有趣的快歌被她演绎得竟很有几分潇洒，一改往日动作幅度过大过硬的毛病，看来确实下了不少功夫。

　　那么，有些决定应该是对的吧。

　　气球鲜花荧光棒，整个会场都化为粉色海洋。看着她一套套华丽衣饰闪亮登场，看着粉丝们的极致热情恰好将自己完全淹没——Jade便有种奇异安全感。

　　当她以清唱入歌的方式唱起那首《Je T'aime》，原本集体站立跳跃的人群竟奇迹般瞬间安静下来。Jade一如既往安静地听，思绪忽然跨越时光飞回已然遥远的某刻——那把带有神奇力量的声线，完全无需任何人工润色便可以令人莫名安定下来，自己曾在办公室就这样被催眠。

　　一曲终了，Jade跟着所有人一起站立鼓掌。即使第一排仍旧离得太远，她只能在大屏幕中看清她眼底闪烁的泪光。

　　不知为什么，Jade总错觉她看见她——即使明知以这样的光线差异完全没可能。她嘲笑自己为什么总把自己当作神，于是低下头隐讳地笑了。

　　台上台下，已是两个世界——或许从来便是。

　　散场时分，原本应当静谧的夜晚如此熙熙攘攘。Jade给自己点一支烟，独自慢慢踱向车库，短信息提示音在忽然安静下来的车库中显得尤为明显，于是她拿出来看。

　　看演唱会何必如此低调，下次记得问我助理拿票。

　　竟是她发来的，Jade曾怀疑过自己的手机再不会收到来自这个名字的任何消息。短短一句话冷漠而略带挑衅，她似乎可以嗅到其中的怨气，竟很有些病态的满足。

　　鬼使神差地回拨过去：你现在在哪里？

　　一阵沉默。

　　就在这里。

　　这一句回音大得惊人，Jade猛回过头。

　　一个瘦削身影从暗处缓缓趋近，Jade看清她还穿着最后返场时那套衣服，只是在外头罩了件深色风衣。帽子替代假发几乎遮住半张脸，卸了妆的脸略显苍白，显出浓重黑眼圈。

　　你不是已经上车了？Jade很错愕。

　　公司怕粉丝追车出事故，车上那个是假的。发现错了他们也就不会再追，这样比较安全。她抬起眼皮：你怎么想到来看演唱会？

　　Jade轻笑：来看看你没了我还混不混得下去。

　　哦？那失望了吗？

　　有点。

　　话题忽然中断，难以名状的尴尬。Laure紧了紧胸口的风衣前襟，看明灭烟头一时一时照亮那张精致得令人发指的脸，看过长刘海落进她眼底，把眼神藏成一个秘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转身时Laure努力抬高下巴，以对抗脚下的举步维艰。

　　Laure。

　　她停下。她痛恨自己停下。

　　有脚步声慢慢踱近：还恨我吗？

　　她忽然回过头微笑：不恨，事实上如果你今天没来，我几乎已经记不得你了

　　泄愤的霎时快感却迅速被更多怨气替代，她迅速别转回头继续向前走，却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抓住手腕强硬转过来，刚想发作——

　　对不起。

　　从她嘴里听见这句话还真是新奇的体验。Laure挑挑一侧眉毛：现在后悔你觉得还来得及？

　　不不，你弄错了。我可一点儿都没后悔。Jade笑嘻嘻地凑近，忽然掌住她后脑就用嘴唇堵上去。毫无预兆和动机的行为令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落入她的控制。Jade的双手在她头部上方施力，嘴唇却巧妙地以自下而上的角度凶猛攻击，轻易便叩开她的门户，让整个口腔内部完全失守。

　　熟悉地方式令她恍惚不知是否再度身处梦境，奋力挣扎的身体渐渐失去力气，灵魂随之坠入暗无一丝光线的地狱。

　　终于结束一个几乎窒息的吻，Jade贪婪地舔过她的下唇，湿软舌尖一路徘徊至她耳侧。

　　过去你可以恨我，现在你可以报复我，将来你也可以安安心心嫁给你的张先生林总裁李公子，但是——

　　Jade在她耳垂狠狠咬一口，疼得她叫出声来。

　　宝贝儿，即使时光倒流回两年前，我照样上你，还得狠狠地上。

　　言毕她放开她潇洒离去。

　　Laure默然站在原地，濒临崩溃地发现有人永远能让自己失去冷静，然后一败涂地。

　　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