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电车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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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源郁礼拒绝了五条悟，但五条悟可不是会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仗着源郁礼现在没力气逃跑，他挪到源郁礼身边，食指勾起源郁礼一缕头发。
“真的不可以吗？”
源郁礼梗着脖子，强硬道：“不行，不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原因无他，五条悟又开始搞事了——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到的古早少女漫情节，总而言之，这人突然亲了他头发一下。
讲完，还抬起眼睛对着源郁礼眨巴。
“真的不可以吗？”
源郁礼心中的天秤立刻倾斜了。虽然没看五条悟做过什么家务，但是梳头应该还是能办到的吧。他在心里这样劝自己。
源郁礼闭上眼，视死如归的说：“你来吧。”
五条悟托着下巴，侧过脸看他。源郁礼的脸没有死角，（五条悟认为）只是略逊于他自己的脸，不过源郁礼的长相更偏女性化。
是因为与源央笙更相似的缘故吗。五条悟摸着下巴想。
平时的面无表情很好的冲散了那种柔弱感，但是当源郁礼因情绪上的变化，而做表情时，那股柔弱感便掩盖不住了。
比如现在。他只是皱起眉，便给人一种无端的哀愁。让五条悟去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吃最后一口毛豆泥鲜奶油大福时，那种又快乐又难过的感觉……
五条悟眼中源郁礼突然便变得软绵绵的。他闭上眼睛，脸上还有未消退的红晕，红色一直蔓延到他眼尾。
源郁礼点头同意了。
源郁礼当然知道他的视死如归，在五条悟眼中是这样一副景象。既然决定牺牲头发，跟五条悟拉进关系，自然要做全方位的武装。
五条悟兴冲冲的从贴着墙根摆放的柜子里拿出一盒小皮筋。
塑料的、只有人手指粗的那种小皮筋。
众所周知，这种皮筋是所有头发多且长人的噩梦……
源郁礼目光放空了。
等真正上手后，源郁礼才发现其实五条悟的技术还可以。比他预期的要好太多了。
没有扯着他的头皮把头发绑的那样紧，也没有在梳头发时遇到打结的头发就用力往下拽。
五条悟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有时会不小心碰到他脖后以及耳朵，就像被火焰灼烧过，那块皮肤烫起来。
源郁礼沉默着，他真希望时间能永远静止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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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郁礼顺利的从浦见东中学毕业了。他毕业那一年伏黑正好成为浦见东二年级的学生，而津美惠则是升入了浦见东高中二年级——不知道为什么她最后改变了注意，没有去洛山。
毕业的第二天，五条悟便在早晨8点把源郁礼从床上挖了起来。
源郁礼愣愣的看着他，完全不能明白这么早起来的意义。因为以后就不会在一个学校了，昨天他和艾莉卡在hudie玩到了凌晨，知道艾莉卡的哥哥御岛龙司出现，艾莉卡才意识到他们该睡了。
“现在不是放假吗？”他问。
五条悟坐在他床边，冷酷的说：“咒术师没有假期，你今天就要收拾收拾去咒高了。”
源郁礼痛苦的想躺回床上，但被五条悟识破。他直接把源郁礼拽到怀里，扯着他的脸皮：“醒醒——弱小的人是没有资格睡懒觉的。”
这句话刺痛了源郁礼。他睁开眼，瞬间清醒。
十分钟后，他们坐在客厅吃早饭。五条悟说要亲自从源郁礼去高专。
“这么说，是不是我今天就能碰到跟我同一届的学生了。”
“啊……这个啊，”五条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不会哦。”
“为什么啊？”
“因为只有你一个人会提早去咒高，”五条悟解释，“他们都还是有正常的假期的。”
源郁礼震惊，他手里攥着的叉子掉到桌子上。
两秒后，他才反应过来：“他们怎么有假期！”
“郁礼就这么不想跟我住在同一个宿舍里吗，”五条悟一秒哭哭啼啼，他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我们可以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机会……别人都没有呢。”
“……我才不想要这种机会啊。”源郁礼迟疑了。
让源郁礼提前去高专是夜蛾的意思，五条悟也默认了。他们认为烂橘子肯定会趁这个假期搞事情，所以干脆提前把源郁礼丢到高专。
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源郁礼磨磨蹭蹭的收拾完行李，伊地知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他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刚坐上车，五条悟便也跟着挤上来了，他手里还拿着平时源郁礼训练用的那把长剑。
“把它带上啊。”
五条悟一边说，一边把咒具塞到源郁礼手里。
“这个给我干什么，”源郁礼问，想要把咒具还给五条悟，“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五条悟躲过源郁礼伸过来的手，“就是给你准备的，是忌库和市面上能找到的最好的咒具了。”
给他准备的？
源郁礼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五条悟还相当讨厌他……
他真想咧开嘴大笑几声。一股温暖的气流在他身体里流淌，让他的眼睛都变得湿漉漉的。源郁礼本来很想哭，但是在五条悟把手落到他头上，问他“怎么了，是晕车想吐，别吐我身上”后，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没有，”他摇了摇头，“只是太困了。”
五条悟“哦”了一声，他拍着自己的大腿，“来，给你膝枕！”
源郁礼盯着五条悟并起的双腿。
总感觉他没安好心。
“算了，我不睡。”源郁礼谨慎的说。
五条悟露出失望的表情，“好吧……”然后他又把注意力击中到手机游戏上去了。
咒术高专，全称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校舍建在东京郊外，占据了几乎整整两座山头的位置。
源郁礼曾在几个月前来过这里一次。那时，五条悟刚把他从如月车站里救出来，他在那里见到了据说跟他父母关系不错的夜蛾正道，同时他也是东京咒高的校长。
这些事都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听五条悟说，他们上一届东京咒高根本没有招到咒术师，而他们的上上届的学生已经都死在任务中了。
“所以郁礼现在是这所学校里唯一的学生呢，”五条悟说，“开心吗！”
源郁礼没觉得有多开心。
“所以上一届的学生是都被京都咒高弄走了吗？”他问。
五条悟点了点头，“这不该是你操心的事。想这么多小心秃顶。”
论思考强度，源郁礼不认为有人能超过五条悟，他都没事，源郁礼自己的头发肯定也没事。
不过五条悟说这话的目的，只是想把他的注意力引开。
如果不是五条悟和夜蛾努力……估计夏油杰也出了不少力，他应该也无法顺利进入东京咒高。那些高层显然更乐意让他去比较容易操控的京都。
这时，五条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快速的看完了邮件，“郁礼，我想你的咒高之行得延后几个小时了，又有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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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地点是在东京池袋站。源郁礼几天前刚乘坐过地铁来过这里，那时池袋站还没有任何的异样。
现在池袋站已经被警察封锁起来，里面的乘客全部都被疏散。
五条悟还没跟源郁礼说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但光看这副架势，源郁礼便能猜出这次绝对不是小事。
他们穿过警戒线，进入地铁站内部。伊地知留在外面交涉，记忆放帐。他们一面往下走，五条悟一面把任务给他讲了。
“一整辆地铁都不见了？”源郁礼真以为他听错了。
“是的，不见了。”五条悟说，尽管他还是那样轻佻的语气，但源郁礼还是能感觉到事态的严峻。
“监控呢，有拍到什么吗？”
五条悟耸了耸肩：“拍到自然拍到了，但跟没有一样——一整节地铁没有任何征兆的凭空消失了。不过越是这种离奇的案件，越是我们出动的场所。”
“窗那边说这是几级任务？”
五条悟冷笑：“他们还没定下，我想光是应对舆论和掩盖咒术的存在就已经让他们手忙脚乱了……不过等我下去一看就知道了，也用不到他们了。”
窗的办事效率忽快忽慢，忽高忽低，还经常出错。
源郁礼经常觉得这就是一帮只拿钱不做事的水货。当然，这个想法有地图炮的成分，所以源郁礼只是在心里想想，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而且，窗也只是听命于高层的棋子，真正烂透的还是咒术协会。
他们来到地下。
出乎预料，地铁站内没有盘踞着什么厉害的咒灵，而是一些随处可见的四级咒灵。
五条悟指挥着源郁礼祓除完了。
“我们去铁轨边上看看。”
源郁礼把咒具长剑插回刀鞘。他们一同来到铁轨边。
隔着防护栏，两侧的隧道黝黑，像是两个无底的黑洞。
五条悟攀上防护栏，摘到了墨镜，往隧道里看。
源郁礼抱着长剑站在外面。
“郁礼，我们进里面去看看。”五条悟的六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对源郁礼这样说。
源郁礼将咒具背在背后，跨过护栏，跳到铁轨上。
“悟，你看到了什么？”
五条悟没说话，过了一会，他才慢悠悠的说：“去看看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 电车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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