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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喜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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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伟不好推拒,但是吧:“我生母为我们兄弟,留下有供我们安身立命的家业!所以多谢妻主好意,就不麻烦妻主了。”委婉谢绝何漪的好意,宁伟也不好意思留下,但夫郎们还没敬过茶,他也不好走,只好坐在那儿,颇为尴尬!
何漪不在意,她只转念一想,就知道宁伟说的是大皇女。毕竟人是皇女,拔根汗毛都比她腿粗,哪怕时局如此,给嫡子准备的家业也不会少,所以没什么想法。蔡浪等人,没资格对正夫指指点点,再说他不用何漪为他谋生计,岂非好事?该高兴才对!能有什么想法。
因此,宁伟进门的第一顿饭,难得和谐的吃完了。吃过饭,敬过茶,确认宁伟他们不回贺府回门,不需要准备回门礼后,何漪也就带上礼品,去县衙为宁伟上户口的同时,感谢县令大人扶持之情。
虽然,但是!县令并未见她,只是传话,让她莫要懈怠,望她明年乡试,再创佳绩!而这,也是何漪的期望。虽然不是恩科,但也是新皇第一次科举,此次高中者总是要占些便宜的。
诸事既了,何漪便安心读书,除了在宁伟休沐时,努力想要早日怀上孩子外,平日并不进谁的房!而这看在宁春眼里,就成了谨守本分,是个可信之人。
不过,比之喜讯先来的,是新年佳节!今年是何家建立的第一年,无论如何,都是要好好过的。裁新衣、做美食、与夫侍们在一起好好玩了数日,特别是正月十三,她十七岁的生辰,与十五元宵灯会,几人好好热闹了一番。
但新年过后,何漪却无法专心读书了——她终于怀孕了。二月初查出喜讯,当时已有月余,预产期算起来要到九月底、十月初了。不过,这日子倒是不怎么好,因为乡试就在八月中旬,这要是出个什么差池……
“要不,你别去考了?再等三年也不是不行!” 就连系统,也是犹犹豫豫不敢让何漪冒险。
科考本就是辛苦事,身体稍弱一些的人,都撑不下去!而老话说七活八不活,到时她这八个月的身子,正是最危险的时候,万一出点什么事,可就是一尸两命!若是如此,不如图稳,三年后再去!
但何漪的想法,与他们不同。“三年后,小皇帝十岁,该相看立皇夫了,与摄政帝卿矛盾初显!六年后,小皇帝十三岁,正是说大说小不小的时候,若摄政帝卿不放权,两方争斗起来,我支持谁?以我冰人馆出身的立场,只能支持胜算不高的小皇帝!而小皇帝能不能活到九年后,都不好说。
若我想置身事外,或是在小皇帝的阵营中有话语权,那么今年就必须入朝堂!如此,才有时间经营自身势力,让两方尤其是摄政帝卿忌惮,否则不如不入朝堂!当个隐士大儒得了。”
系统不愿何漪去冒这个风险,抛弃以往总是撺掇她一步登天的形象,转而规劝道:“任务让你传承,不论是血脉传承让你成为世家,还是人文传承让你青史留名,亦或是职业传承让你授徒传业,都是为了让你成为锚点,定住世界的时空长河,不使其分裂为不同的平行世界。
三个任务殊途同归,只要择其一完成就行!没必要死磕到底,科考属于捷径,不行我们退而求其次,慢慢发展就是!不用拿命去赌一个可能。”
拿命去赌一个可能?何漪毫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那一瞬间,直让人觉得冰人馆十多年的教导,都喂了狗!
“怎么可能!位面商城神奇物品无数,难道就没有保胎的东西?就算是真没有,我这几个月好吃好睡、早睡早起、勤加锻炼,我就不信还真就能死在考场上!最多就是眼看不行,早早弃考就是了。”何漪故作不在乎的说。
她自己也是怕的,可是都已经决定今年考了,事到临头再反悔多不好?再说比起与人勾心斗角什么的,她更愿意趁着小皇帝与摄政帝卿矛盾不大的时候,先入朝堂再图外放!在外边等他们尘埃落定之时再回来,不然就辞官嘛!
反正家族的晋升要求是有名气、人口大于十人!随便做到四品以上,名气这点要求就能达到了。而世家还遥遥无期,光是传承百年这点,都是她暂时做不到的!青史留名不太好达到,而职业达到匠神,更是做梦比较快,还是血脉传承最容易。
为了顺利完成任务,冒点风险算什么!更何况只要注意点,这几个月好好调养身体,也没那么危险。何漪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
此后数月,何漪读书都少了,专注于安胎,更多的是让人,比如宁春给自己读书!满心期望着孩子安安稳稳,让自己顺顺利利的考完乡试。也不求名次多少了,只要有榜上有名就好。
整整六个月啊!何漪小心谨慎的养了六个月,方才有那么几分信心可以熬过数日科考。得亏她是京城户籍,能在京城应考,不然舟车劳顿再去科考,也就只能等死了!
在京城租了一处小院,由刘怀小心翼翼的照顾,熬过乡试后,何漪累的大病一场,更是动了胎气,幸好并无大碍,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只是为此,何漪却是损了身子,据郎中所言,怕是生产那关难过!
不过,这点,何漪倒不担心了。因为,系统能够保证生产时,她能够一直保持清醒!而只要能保持清醒,再不济她也能指挥别人给自己做个刨腹产。而且还有贺宁伟拿来了的三支百年人参,精品燕窝等补品,她相信她总能熬过去的。
日子一天天熬过去,熬过了半个多月,到了乡试放榜之时。而令人惊喜的是,就算何漪如此艰难,仍然考中了第一名解元,震惊所有认识她的人!好好扬了一次名。只是,这种扬名法儿,总是无端让人难过!
“如此,你可满意了?好好修养吧!你还有最后一道难关未过。”由始至终都不同意何漪这么做的宁伟,得到消息匆匆回家看过何漪之后,便再次返回军营——举行科考之时,他们得帮忙维护京城治安,也是很忙的。
“妻主,您这也太冒险了!您若是出个什么事,可让我们怎么办啊!呜呜呜呜”这次的事,是真把宁春吓到了!之前何漪未过危险期,他不敢说,如今总算是能放声大哭。
他正哭着,蔡浪从厨房把药端来了——如今她每天都要喝一碗安胎药,以保证母女均安。“你哭什么,妻主这不是好好的么!”要说恼火、难过,蔡浪比之宁春更甚!盖因何漪之前说过,生下这个孩子,就会给他们兄弟生孩子,可如今,何漪什么时候才能养好身体,就只有天知道了!
“蔡浪说的是,阿春你快别哭了,啊!擦擦眼泪,去屋里休息会儿,待会儿吃饭。”何漪安慰着家中年龄最小的宁春,“那等会儿,我要和妻主一块吃!”熟了以后,惯会撒娇耍赖的宁春,眼泪还没擦干,就又撒起娇来。“ 好~~你先回去洗把脸,等会儿来这儿吃。”何漪耐心的哄劝着。
待把宁春打发出去,何漪这才毫不掩饰脸上的疲惫。“我不能参加鹿鸣宴,可有跟府尹说明缘由?”“我跟报喜的差役说了,至于他能不能传到府尹耳朵里,就不知道了。”蔡浪摇摇头,把药喂给何漪,对于这件事,他也是没办法!没关系、没人脉的,能怎么样?
何漪皱眉,想了想,修书一封让蔡浪送给县令大人,请对方帮忙给府尹说一下。反正就她这身体,去是肯定不能去了,也就只能多补救一下,但若真的得罪人家了,那也只能得罪了!反正自己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
慢慢熬到九月底,何漪发动了。宁春咬着牙守在何漪身旁,不断的鼓励她,分毫不敢看那出血的地方。蔡浪在屋外指挥人不断往屋内送热水等东西,刘怀在厨房,给何漪炖着生产过后要吃的补品。魏锦带着弟弟们,听从蔡浪的吩咐,准备着各种物品。
“妻主,你在坚持下,哥带着郎中就快到了…… ”宁春鼓励何漪坚持、痛骂宁伟速度慢、训斥孩子出来的慢。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目光呆滞的不断说着话,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何漪。那时有时无的呼吸声,让他片刻都不敢移开视线,就怕何漪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这么去了!
上午发动,中午郎中赶来,下午何漪数次支持不住昏厥,又被系统唤醒神志!直至深夜,方才生下一个哭声细弱的女婴,一帮人都放松下来,只道何漪难关已过,准备收拾残局。
不料,给何漪清洗下身的媒婆,突然惊叫起来:“还有一个,何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什么?”守在门外,脸带笑意,正准备接过宁春手里女婴的宁伟,震惊的看向门内!宁春反应极快的揽住宁伟没接住的女婴,同样震惊的看着屋内早已昏厥的何漪。其他人,各个吃惊不已!何漪竟然怀了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