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暗之子》狼七爷

198、实用魔药

　　接下来的几天，里德尔每天晚上都咬着牙强迫自己入睡，第二天早上又疲惫不已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默不作声地从德拉科始终拉拢的幔帐旁走开。
　　但是令里德尔惊讶的是，德拉科以胳膊受伤为借口不去上课这件事在斯莱特林居然大部分人都信以为真，尤其以潘西为首，每天都对着德拉科嘘寒问暖。
　　似乎只有他、克拉布以及高尔才知道德拉科只是在装病。
　　直到星期四早上，里德尔忍不住又提醒了一次。
　　“德拉科，你今天还不去上课吗？”
　　“不去。”
　　“今天早上是斯内普教授的课。”
　　德拉科似乎思考了一下，但最后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你们先去，我睡醒就来。”
　　当里德尔无精打采地来到地下教室，就近坐在了哈利身边。
　　今天他们要制作的是一种缩身药水。得益于斯内普暑假期间对他的强制，里德尔即使不翻开课本也记得制作方式。
　　“集中注意力，开始处理你们的材料。”斯内普说道。
　　里德尔打了个哈欠，将面前的雏菊根拉过来。
　　“给我一把刀，哈利。”
　　他草草地将雏菊根切段，又抓过几条毛虫，飞快地切了片。
　　哈利和罗恩刚对着课本挑出了需要的材料，转头却看到里德尔已经剥好了一颗无花果，并且将一部分材料扔进了坩埚。
　　赫敏的材料正处理到一半，听到罗恩惊讶的声音后也看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熟练？”
　　里德尔苦着脸将几滴蚂蟥汁滴进坩埚里，然后向后靠在椅子上。
　　“想想我假期和谁待在一起——没必要切那么整齐的，罗恩。”
　　罗恩正仔细地将自己的雏菊根切成长短一致的小段，他看了里德尔一眼，随即却迅速低下了头。
　　“怎么……”
　　“你的课本呢，里德尔？”
　　斯内普的声音从里德尔身后响起。
　　“忘记带了，教授，但我记得制作步骤。”
　　这不能怪我。里德尔心想。
　　这几天他头疼的频率越来越高，不止是在上课时已经好几次浑浑噩噩地出门时忘记带书包了。
　　斯内普看了看他的坩埚，似乎想从中挑出什么毛病。
　　“你的水平远远不够支持你用这种速度配制魔药，远远不够，你现在应该做的是仔细检查每一种材料准备和每一次制作步骤，而不是……”
　　“我检查过了，教授，我……”
　　“安静。”斯内普喝止了他没说完的话，“既然你的魔药制作已经差不多快要结束了，那么现在就去我的办公室，做些你该做的事情。”
　　里德尔知道斯内普指的是什么，但他此刻只想好好地坐在这里，闭上眼睛休息。
　　“我……”
　　“立刻。”
　　里德尔忍不住想要反驳，但他知道此刻在课堂上当面反驳斯内普只会起到反作用。
　　在走廊里，他看到德拉科正懒懒散散地从楼梯上下来，用一根带子吊着缠满绷带的手臂。
　　“胳膊还在疼吗，德拉科？”里德尔低声问道，同时意有所指地摸了摸自己眼角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你别管。”德拉科没有理睬他，径直推开了教室门。
　　办公室里一如既往的昏暗，在里德尔回手关门的那一刻，壁炉自己燃烧了起来。
　　里德尔从斯内普的办公桌上拿起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开始清点他的私人储藏室。
　　“干荨麻、曼德拉草粉末、双角兽的角、流液草……”里德尔将一个个材料名记在羊皮纸上，又写下每种材料的存量。
　　在架子中间，里德尔看到了一本《实用魔药》，似乎是被斯内普随手放在那里的。
　　他将书拿下来，随手翻了翻，却正好翻到一页被折起书角的书页，而书页最上方的标题令里德尔的心顿时狂跳起来。
　　“无梦药水的三种制作方法。”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里德尔冲到办公桌旁，飞快地将制作过程抄了下来，一边抄一边不住地抬头看向办公室门口，生怕斯内普突然进来。
　　制作方式有三种，里德尔却因为做贼心虚而只匆匆地抄了内容最少的一种，至于斯内普在上面写下的一些批注和简单修改则根本没来得及看。
　　做完这些，里德尔小心地将羊皮纸收进口袋，然后若无其事地将那本书放进书架，继续清点剩余的魔药材料。
　　令里德尔感到惊喜的是，刚才他抄下的无梦药水所需要的几种配料居然被放在一起，而且其中有好几种是教室里没有的。
　　他将所需的每种材料都谨慎地拿了一点，接着心不在焉地结束了清点。
　　只拿了一点，也许斯内普不会发现。
　　他有那么多魔药材料，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办公桌上有几份一年级学生的作业，里德尔知道这也是留给自己的。
　　但当他拿起笔时，注意力却怎么也放不到面前的羊皮纸上，视线总是控制不住地看向书架和那些魔药材料，大脑也一阵阵地放空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至于连门开的声音他都没有听到。
　　“几乎两节课的时间，你一份作业都没有看完？”斯内普将书重重地往办公室上一扔，冷冰冰地问道。
　　里德尔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站了起来。
　　“教授，先生，我……我清点了魔药材料。”他将桌子上那张写满了魔药名称的羊皮纸拿起来递给斯内普，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厉害。
　　斯内普没有接，而是看着里德尔皱起了眉头。
　　“你有事情瞒着我。”
　　是肯定的语气。
　　“我……我只是……”
　　“说实话。”
　　“好吧，我其实刚才不小心睡着了，所以……所以没看完作业……”
　　里德尔费劲地辩解着，期望斯内普能满意自己的解释。
　　“下不为例。”
　　见斯内普似乎没有继续怀疑什么，里德尔如蒙大赦地点点头，转身快步向外走去。
　　“等等。”
　　里德尔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他觉得自己费了不小的力气才转过身，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