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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旅程 ...

  •   我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她,不是不信任,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我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裴陨诺是个心细如尘的女人,自然没有再问。而我也没有想很快离开,我想我必须学习一下娲体字,否则老是往她这儿跑,又不告诉她为什么,未免太不够意思了。我告诉她后,她会心一笑,表示她不觉得麻烦,但还是很用心的教我。
      娲体字真的很难,一个下午我也只不过学了几个字,裴陨诺却一直夸我。她是这方面的天才和高手,学习能力自然强的多得多,但是她说一般人,学很久也不能学那么快,她甚至叫我改行了。
      花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终于把一些常用字学完了,也毕竟是学完,要当真像考试一样考我,怕是10分都不到吧。
      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尽管心里极大的不愿意,但是我还必须去做这件事,寻找奇花和奇石。小莫寻找了很久,可是还是没有什么结果。那面破石镜的提示也没什么效果,看来不要说提炼了,连找到这种东西也是难事啊。
      我搜索了许多有峭壁的山,可这山之多,怕是还未寻完,我已经到了将死的年龄了吧。但是我还是准备了行装,踏上了寻找的旅途。这像大海捞针的工作,我却实实在在在做了。其实心中有许多的也许,也许那种植物已经灭绝了,也许等我找到我就死了,也许……
      在这些日子里,我几乎每天都走在山里,山上布满了我的脚印,而夜晚我也睡在山里,每天仰头一望,便是满空的星光,每当这时我便会想起女娲,她的星球我可以看到吗?有的时候感叹自己很傻,浪费这宝贵的青春去做一件看似没有意义的事情。不过也正因为每天与山林为伍,我变得豁达了,似乎像一个看穿世事的老人,会说出意义深刻的话。但毕竟这样的生活是艰苦的,当食物消耗完,而我又在山中间,为了怕错过,便勉强靠野果生存,那些野果没有电视剧演的那么好吃,那种酸涩可以让你将泪也酸下来,而为了生存,你必须这样,有时野果一吃就是半个月,因为你必须走遍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运气好一点的时候,可以遇到一些鸟蛋,吃鸟蛋这似乎太过不道德了,但是当你每天吃那些难以下咽的果子的时候,看到这些,你会忘记了道德。这是一个真理,当生存都不能保证的时候,一切都是空的。当然,每天吃鸡蛋的现代人,吃些鸟蛋,似乎也不是很严重的过错。当然除了食物危机,还要担心人身安全。山里不像马路,它崎岖难走,尤其是到了下雨天的时候,那路简直就不能称为是路,黄泥和水伴在一起,走上去,就更加艰难,甚至根本无法行进。幸好我去的都是一些茂密的山里,否则遇上泥石流,那我就完蛋了。若是走不了,必然得停下来,也必须在这个地方住下来,别以为可以睡树上,一不留神就会摔下来,而且容易被雷劈,树下也一样,尤其是周围都是导体的时候。所以要挑选露天的地方,而那些露天的地方太狭小搭不成帐篷,就只能用睡袋,当然为了轻便我是只带睡袋的。所以如果你在,你就会看到,我睡在睡袋里,而睡袋用绳子绑着系到远处的大树上,而为了防止脸被雨打着,于是用个面罩,就露出一张嘴,可以想象那有多么搞笑。但是你可以不用担心野兽的袭击了,在晴天,我必须生把火才行,而此时那些野兽也不会出门。有时候山里的雨季很长,所以我基本在睡袋里不动,尽量少吃点,否则我可能在以后的生活里饿死。
      或许是女娲的关系,一路上虽然遇到很多蛇,每次都吓得我够呛,它们却每次都离开,没有伤害我。可是其它的动物可不会那么好心。
      有一次,饿了半天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几颗果子,吃了没几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猴子抢了我的果子,那也就罢了,居然还把我的脸抓出几条划痕来,在我发火的时候又溜到了树上,津津有味的吃着抢来的果子,当时的感觉真是。。。。。。
      还有一次,夜晚来袭,生的火渐渐熄灭,狼的吼声充斥整个大山。狼的数量不多,但是听得出是极度饥饿的叫声,绿色的眼睛在漆黑的夜幕下,绽放出异样的色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拿了电筒对着它们的眼睛乱照,却显得更加可怕,胡乱的拿出一瓶东西喷向它们,它们竟然乱嚎着离开了。咋一看,是小莫准备的防狼水,虽然此狼非彼狼,但起到了一样的效果,我也哭笑不得啊。
      将近过了六个月痛苦不堪的生活,每个月就回去一次的我,再一次回到家了。疲惫不堪的我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在沙发就睡过去了。
      远在欧洲旅行的父亲前几天回到家,常年不见人影的哥哥也出现了,却惟独不见我,而此时的我回来,又是这般模样,不免的担心万分。我醒来的时候,估计是过了24个小时了,从他们的表情就可以看出。
      父亲一副担心的样子:“你看你去干什么了?手机也关机?而且回来就一副疲惫的样子,人也弄得邋邋遢遢,还变得那么黑了,阿允说连小莫都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他的眼里好像还闪着些泪光。
      我没说什么,却也不能不说什么:“我们在执行任务,到了一定时候,小莫会回来的。”
      哥很着急,也很生气:“去干什么弄成这样!”
      父亲也接着话:“早说让你别干这工作!”
      我刚想接话,极度的饥饿感让我不由自主的昏倒。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而小莫也陪在一旁。由于我将一些比较小的山交给小莫,所以她几乎一个礼拜就能回来一趟,情况比我好的多。父亲的表情满是疼惜和不舍,小莫一定将事情都跟父亲说了,当然她不知道女娲的事情。
      “小寻,我还是没有找到。”小莫的脸上也满是疲惫。
      我挣扎着起来:“你去休息,剩下的我去找,我一定要找到。”话刚说完,父亲就给我一记耳光,打的我的脸生疼生疼。
      “你够了!我不准你再去。”父亲看着我,那种严厉的眼神从没有见过。而小莫和哥的表情显然是错愕的。
      “爸爸,这是我对人的承诺,你从小教我做人要守信用,难道我要半途而废?”
      父亲显得更为生气:“承诺?小莫说了你要找一种连书上都没有记载的花,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植物,你就满世界的找,甚至把你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要你找的人无非是耍你的,你什么时候傻成这样?”
      “爸,真的有这种植物,我确定!”我在心里也不确定,却如此坚定的说着,我知道我不能放弃。
      “就是有也不能去!”
      “爸,我已经成年了,你没有权利限制我,我又不是去杀人放火,你不能阻止我,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请你不要阻止我。”我从未感到自己如此坚定,这是我以前所没有的,或许是因为这六个月的磨练,或许是对女娲的感触。
      父亲似乎也被我说动了:“罢了,不过多休息几天再走。”这已经是父亲最大的退让,我不能再说什么了。
      休息了几天算是差不多恢复了,可是父亲还是要我多留几天,但是莫寻胡同也没什么事情,所以每天只有逛街,小莫陪着哥去了欧洲,我只能独自一人在街上无聊的逛着。
      拐角处有一家装修特别的店,店里充满了馨香的气味,迷人的花香让人觉得是在天堂,本以为这是一家普通的熏花店,可是当我看到店里的几张古画以后,我便不是这样想了,也不能这么想,复古的画纸上印着些许的娲体字,意思就是“花静”,对于一般人来说,娲体字根本就是属于不存在的,全世界知道的人也不满10个,而且那画的植物就是我要找的东西,所以我不得不问个清楚。
      这个店显得好长,在尽头深处我才看到那个店主,竟然是一个老者,他显然对我的到来感到意外。但是还是慈祥地看着我:“对不起,这里是私人的地方!”
      这时我才真正看清楚他,他的穿着是没有见到过的,长长的袍子绣着奇怪的图案,他的头发很长几乎披到了地上,头发如银丝一般。他的眼睛好深邃,仿佛藏了很多的事,我又觉得这眼睛会说话。他的声音很苍老,他看起来也是如此,让我很难想象他与这些画没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这里不是店铺吗?”我的语气显得很尊敬
      “你觉得是吗?”他的问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私人的地方有放在闹市区的么,而且放了那么多的熏花?”我做出我认为他会满意的回答。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像是把我整个人都看穿了,他又伸出了手,他虽然老,但是他的手却似乎还没变,很年轻很修长的感觉,他的手举起来又放下了。他忽然呵呵的笑起来:“我喜欢熏花,而我买个地方放花也不可以么?”
      我显得很局促:“不好意思啊!”我转身走了出去,可想到什么又转过身,“请问这画是你画的吗?”
      他点点头,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幸福。
      我不禁对这个老者有些佩服,我刚想说什么。他就取下了其中一幅画:“你喜欢吗?这幅画送给你。”
      我拿着画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我该叫您什么?”
      他依旧保持着他招牌似的笑容:“我……姓王,你叫我王伯就可以了。”
      “那个王伯啊,你认得娲体字?”我问。
      王伯恩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却直盯着画看了好久。
      “那么,这株植物的名字叫花静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认真看着其它幅画。
      “这植物真的存在吗?”我继续问,其实那花的名字是寒晶草我是早知道的。
      他仍然没有给予我任何的回答,只是自己在那里暗自神伤。这样的行为让我觉得我似乎做错了什么事。他却很快恢复:“你怎么会知道这种植物?”
      “木,寒而剔透,生于蛊处,夜间开花。”此刻的我背书似的说了那种植物的特征。
      他笑了:“你不是知道它的名字么?为什么还要问我?”
      他的问题显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似乎他就是那样一个世外高人。而我也选择毫无保留的相信他,似乎没有原因的相信。我把我遇到女娲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希望他可以帮我找到。他沉默了许久,一直没有说话,但最终他还是答应了。
      毕竟他那套行头太过雷人了,走出去必定引起围观。在我百般劝说下,他才同意让我把他变个样子。
      及地的长发剪到了耳朵旁,那身稀奇古怪的衣服也换成了那种老人穿的绸衫。咋一看,还真是个精神饱满的幸福老头子。虽然他对他现在的样子感到极度的生气,却还是没有发威。这也许就是老人家可爱的地方了。
      终于在父亲的同意下,我准备了行囊和王伯一起出发了。我开着吉普车行走在我们的路途上,这条路是王伯指的,我却感到了如此的熟悉,仿佛我曾经经过这里。
      我不喜欢开快车,而且车里还有一位老人。车一直开着,速度却不是很快。身边的高楼大厦已经慢慢的消失了,我们的车慢慢爬到了山区的路上。那路还是黄泥铺的,大概昨天下过雨,那泥泞程度可想而知。要开到山脚下是不太可能的了,我们只能把车停在一个村民的围墙里,徒步走。
      等我们到了山脚下,差不多已经下午两点,如果今天不赶快上山,恐怕天黑了我们就上不了了。由于有了经验,我们在村民家里吃了很多东西,所以这个时候我们都还很饱。王伯所指的山就是这座山。
      “这座山就是寒晶草生长的地方,也是唯一的地方。”王伯兴奋跟我说,消失了他以往的深邃。
      我也是兴奋地不得了,六个月来的辛苦终于可以有回报了,却不得不清楚的知道女娲即将死去。我们开始攀登起来。
      山上如山下一般的泥泞,鞋子上覆着一层厚厚的黄泥,每一步都显得如此困难。我们的路线的是环绕式的上山,因为王伯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但当天黑下来的时候,我们还只走了一点点的路,爬了没多远。
      “王伯,天黑了,我们停下来歇息吧!”我累得双腿无力,停在原地。
      他也停下来,找了一块较平坦的地方:“你去找些树枝来。”
      “可是,这些树枝都是湿的,根本……”我还没说完,他就在附近的地方找了很多树枝,那些树枝的确还是湿的,根本不可能生的了火。王伯却没有理会我的话,他把那些树枝交叉的插在泥土里,围成了一个圈,又往树枝上撒了一些东西,在黑夜的映照下,树枝发出淡淡的光。我忽然明白了,在这种没有雨也生不了火的夜晚,这样是保护自己的方法。
      酷暑过去了,现在虽然不是金秋,气温却也降下来了,加上刚下过雨,到了夜晚,还真有点冷。我躺在睡袋里呆呆地看着天空,天空里什么也没有,周围也都是漆黑一片,接着手表的荧光,还只有7点多,实在没有办法睡着。过了六个月这样的日子,我也早已经习惯了,只是王伯怎么样呢?
      “王伯,你累吗?”
      “听说你过了六个月这样的生活,你都不说累,我怎么会累呢!”说完,王伯发出了很辽阔的笑声。
      “六个月的生活我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但要说累还是真的很累,却似乎不想放弃。”
      王伯的笑声变得更爽朗了:“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开侦探社?”
      我沉默了好久,其实我很清楚的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这个原因或许太荒诞了吧。但毕竟又那么实在。“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我从小就崇拜像福尔摩斯这样的人,即使是女孩子,只要愿意似乎没什么不可以啊。”
      王伯好像很喜欢笑,这会儿他又笑了:“你还不止是爱好吧,年级轻轻就协助警方破过很多案子,而且每件都干得很漂亮。”
      “不会再那么幸运了。”我自谦着。
      “那么第二个原因呢?”王伯问。
      我没有回答,不是不愿意回答,只是我也不确定这个原因是不是。
      ……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王伯就把我叫起来。由于早睡所以马上就醒了。
      “你看,太阳要升起来了!”王伯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
      我整理好睡袋,也坐到了石头上。周围还只是蒙蒙亮,这里的周围都是山,接近山顶的地方泛着一条白,渐渐染上了金色,太阳渐渐的露出了一点点的边缘,接着一眨眼的功夫,太阳整个的跳了出来,阳光射进树林,射进小溪,射进村庄,也射进我的心里。这个时候的阳光不刺眼,是柔和的,远远地看它就是一个淡黄色圆盘。王伯显得很陶醉。
      “好漂亮,我以前从没有关注过这个。”我很开心,也似乎得到了一种心灵的满足。
      王伯也笑笑,轻轻的抚摸我的头发:“在人的心灵疲惫的时候,自然界能给我们以宁静以及满足。”
      我们在一早的好心情下上了路。经过了一个晚上,那些山路变得好走很多。以前我总是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山道上,寻找着那些植物,虽然不无聊却也没什么感觉,总是当做一种任务来看。而现在王伯似乎是一个植物学家,一路上为我介绍路上的植物,尤其是花,路上变得有趣味的多。
      不知道为什么,和王伯在一起的这几天,运气特别好。我们既没有遇到什么凶猛的动物,也没有食物短缺,更没有下雨,虽然没有找到那种花,但是这一路上还是很开心。就这样的,我们一连走了好多天,终于走到了山顶。
      “我们分头找吧,应该在山顶了吧!”王伯说。
      我们开始找起来,山顶的树木很多,矮矮的灌木丛很多,必须仔细的找才可以。我顺着西边的方向开始找,我拨开灌木丛一步步的走,山很大,虫子也很多,才找了一会儿,手上就留下了许多虫的印记,斑斑点点的。到了中午,手臂已经是虫痕,刮痕。王伯看了不禁笑了:“阿囡哦,你干嘛把袖子掳起来啊,看你这个样子!”
      我更是哭笑不得,为了不被树枝勾着影响速度,我才把袖子卷起来的。王伯从他的包里掏出了一瓶液体:“小寸哦,给你抹一下,你把袖子放下来。”
      那东西很香,涂在手臂上感觉微微凉,痒感也消失了。我很快的把袖子放下来免得再被叮。
      我们便一直在聊天,一直聊到了傍晚。
      我想趁天黑之钱,再找一下。走过一丛灌木的时候,一个没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滑了下去,尖叫随之产生,幸好手快抓住了那一丛灌木。我这才看清这一丛灌木下面竟然是悬崖,是峭壁。王伯听到了声音赶了过来,但是由于灌木丛离整个山体太出来了,如果继续走过来,搞不好他也会掉下来。王伯是一个心思很缜密的人,他从他的包里拿出了绳子,他采用了一种很独特的方法,但是等他将一切安排好已经天黑了。我的手渐渐变得无力,我感到一种莫名的酸痛感袭来,我知道我快不行了。王伯去找电筒,他需要由下至上将绳子套在我腰上。此刻的我闭上了眼睛,确实够累了,我必须坚持下去,为了女娲,为了自己。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阵幽幽的光在灌木丛里闪现,那不是电筒的光,我仔细一看,天呐,一丛半透明的植物绽放开来,光随着花的开放渐渐明朗起来。我突然落下泪来,是感动还是悲伤,我不清楚。王伯显然也发现了。
      “王伯,把花摘起来!”我镇定的语气里透着坚定。
      王伯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他似乎不愿意这样做:“先救你上来,你再自己摘。”
      “谢了的花,摘了就没有用了,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再发现一次。”我似乎更加坚定了。
      王伯却始终不愿意那么做,他似乎有他的理由,却不肯和我说。他放下了绳子,固定在我的腰上。花现在开的正盛,很快它就会谢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我把手提起来,往那丛花伸去,用力的一扯,发着微光的植物此刻正在我的手里。这个动作的发生快的让王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他想说什么的时候,我立刻明白了。凸出来的那块山竟然从整个山体分离出来,掉进了无底的深渊。而我失去了一个支撑物,顺着绳子的长度,掉下去。王伯紧紧拉住绳子,但绳子移动的太快,王伯的手上已经满是伤痕,不停的流着血。我的下落被忽然的一拉,绳子勒的腰生疼,两头都往下坠,腰成了唯一的支撑点,我突然很害怕我的腰会突然断掉,显然,我是不能被拉上去的。而且在如此的黑夜里,也是在瞧不见周围的情况。
      手上的寒晶草发出的光似乎更明亮了,渐渐地光把周围照的格外的明亮,离我不远的山体上,竟然有一个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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