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她一直说话算话》暖晴空

3、第 3 章

　　“良！你在吗？”属于少年清亮的嗓音在良的窗前响起，她写日记的手顿了顿，起身推开了窗户。
　　“宗祠，好慢呐！”
　　少年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并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专门收拾过。
　　良不满意地嘟了嘟嘴唇，探头左右看了看，确定这条小巷子里没有别人，立刻跨步爬上了桌子，“接好啦！”
　　宗祠的目光紧盯着少女的动作，在对方跳下来的时候用力将对方兜在怀里。
　　挣扎了两下，发现对方没有放手的意思，良登时红了红脸颊，用力拍打了对方的胳膊一下，才得以落地。
　　“我昨天看见了一家不错的店铺，我们去考察一下吧？我父母已经同意我开店的想法了。”宗祠在前面走着，刻意压慢了脚步，让两个人可以在无人的小巷里多独处一会儿。
　　然而良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压根没注意到少年细腻的小心思，她边走边用鼻腔发出一声拖长的“哼——？”声。
　　就算宗祠走的再慢，短短的小巷也很快地走到了尽头，嘈杂的人声像是将两人带进了现实。
　　良下意识地浑身震颤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看向不远处的那栋房屋，紧闭的房门和看不见人的窗户，一如既往。
　　他是不是出去了？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见到过蝎了，是去找什么材料去了吗？还是说去出任务了？
　　宗祠挠着脸颊不太好意思地和良仔细诉说自己的计划，然而好久都没有听到回应，这才感觉不对劲地朝对方看去。
　　少女的眼睛有些暗淡，大概是因为她所注视的方向让她想起了什么。
　　“……”宗祠有些不舒服地用舌头抵住上牙壁，调整了一下心情，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拽了拽良的衣袖，“走吧？”
　　已经完全走神的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们出来的目的，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扬起了一个笑脸，“好的。”
　　宗祠打算开一家花店，他在准备出租的房屋里激动地比划着花盆摆放的位置，“良呢？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决定要开一家什么店吗？”
　　【就开一个木偶屋怎么样？我觉得蝎自己做的小木偶都很好看，到时候蝎就负责做木偶，我来负责卖。】
　　“我不知道，木偶屋吧。”
　　宗祠愣了愣，很是惊讶地抬起脸，“我都不知道良你还会做木偶呢。”
　　不太想回答关于这个问题，于是良微微勾着嘴角冲他笑了一下。
　　两人在街上走走逛逛，不时被一些小玩意给绊住了腿脚，时间在两个人的嬉笑中流逝。
　　“谢谢，宗祠，我今天很开心。”良举着手里宗祠送的小礼物，吐了下舌头。
　　宗祠红着耳朵，有些不知多措地磨蹭着头发，“我，我也是。”
　　“那么就这样，我先走了，再见。”良冲着对方挥了挥手，爽快地转身朝自家店走去。
　　然而还没迈出几步，就被扯住了手腕。
　　“嗯？宗祠？”她诧异地回过头，发现对方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摆出了一副让她很难理解的表情。
　　宗祠神色纠结地几次张口，最后放下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良！我——”
　　——“良！”未尽的言语被哥哥的喊声打断了，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自己的哥哥抱紧了。
　　“哥哥？”良一脸莫名其妙，怎么查突然一脸激动的样子，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确认了自己怀里的这个人是存在的，四处奔走导致一头汗的查才终于放下心来，他用手握紧了良的肩膀，语气沉沉，“良，你冷静听我说。”
　　“蝎被查出使用活人进行试验，很多人被改造成了傀儡，在进行围捕之前，他就已经叛变逃走了。”
　　“我今天一直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也跟着一起……”
　　“良？良？”
　　良感觉自己好像不太清醒，她耳边似乎传来了哥哥的呼唤，但是听得又不太真切。
　　蝎拿活物做实验的事情，她一直是知道的，但是之前不是只用小动物的吗？
　　他就这么走了？毫无预兆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在自己的护额上划下一刀，就和砂忍村断的干净了？
　　“可，可是我们之前说好的。”良在查的摇晃下呢喃着说出一句，随后就用力挣脱了他的手，跌跌撞撞地朝着砂忍村大门的方向奔去。
　　“良！”
　　夜风伴着沙土从她的脸上吹过，这时候用来遮挡尘土的面巾反而显得碍事，她干脆一把扯下面巾丢弃在风中。
　　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奔跑的像现在这么快过，无数的路人朝她投来了诧异的视线，但这都不足以让她留意。
　　“喂！没有文件不能随便离开！喂！”穿过那堵高墙的时候，负责守门的忍者大声喝止她的行为，但是良却完全听不进去。
　　砂忍村外面只有大片被风沙覆盖的空地，她喘着粗气，没等她继续朝前进就已经被两个忍者压跪在沙土里。
　　胳膊被束缚传来了疼痛，可她眼睛只是在黑暗的沙地上扫视，想要找到一个影子。
　　但是，没有。
　　她的嗓子里传出了呜咽声，这反而让控制住她的忍者感到棘手。
　　“你说不能遵守的话，就别轻易说出来，到底是我没做到还是你没做到啊！”她突然发疯一样冲着黑夜歇斯底里地大吼，“你和我父亲一样！都是个骗子！”

　　“千砂良，关于叛忍赤砂之蝎，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良怔怔地望着桌子一角的反光，直到对方用指节叩了叩桌子，她才抬起头。
　　“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住在砂忍村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在地下还有建筑物，太阳已经落山，这让缺乏光照的地下更加寒冷，她用力抱紧自己。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应该是和叛忍赤砂之蝎接触最频繁的人，你知道他的实验么？”忍者唯一露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良，要从她的任何反应中推断出她是否说谎。
　　良的视线落到了角落处摆放的各种沾了血的器具上，没什么情绪地推断着那也许是刑讯的工具。
　　“千砂良，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些，关乎到砂忍村安全的问题，如果必要的话我们也会考虑对普通人进行更严厉的询问。”忍者留意到良的视线，开始了言语上的威胁。
　　不知道为什么，任何关于蝎的事情她都不想说出口，她知道的或者她不知道的，都和面前这个忍者无关。
　　但是，作为砂忍村的一员……
　　“我不知道。”良的语气中带上了显而易见的烦躁，她的眉心狠狠地皱了起来，没给对方好脸色，“他后来不愿意和我交流，我们已经很少见面了。”
　　审讯能够继续进行下去忍者就很满意，也没有去在乎良糟糕的态度，“那么，你知道他在砂忍村以外的据点吗？”
　　“我从来没离开过砂忍村，他出任务的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问他的队友么。”
　　对于良的反问，忍者并不作答，他自顾自地在本子上写下资料，常年审讯导致极具威慑力的眼神不时从良的身上飘过。
　　“你知道他和顾问千代大人最近有过联系吗？”
　　良表情难看地回视对方，这个问题提出来，几乎没有给身为砂忍村顾问的千代大人一点面子，这是在怀疑蝎的奶奶千代大人也有嫌疑？
　　“蝎对别人都很冷淡，我几乎没有见过蝎和千代大人有过交流。”
　　忍者停住手里的笔，俯身靠近了良，近到她可以闻到对方身上带着灰尘的血腥味。
　　“你应该不想要回去的时候身上少一点什么对吧？那么最好诚实地交代清楚。”忍者的手指从她的发间穿过，这种过于亲近的动作使她全身紧绷，她能感觉到对方很想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显然对方真的很少审讯不怎么能施暴的本村村民，那种压抑的暴躁已经连良这种普通人都能感觉得到，“我再问一次，赤砂之蝎最近有没有和顾问千代大人联系。”
　　良放在桌面下的手互相掐在一起，她能保持冷静的状态到现在也算是多亏了蝎的突然离开，让她暂时体会不到比那更大的刺激了。
　　但是面前忍者的追问仍然使她紧张，她微妙地感到这不只是想要捉到蝎，更有一部分原因是有人想要借着这件事将千代大人扯下来。
　　良用了两三秒来思考，小飞虫被灯管烫得炸开的声音让她一震。
　　“我最近一年内，一次都没有看见千代大人和蝎有过来往。”她抬高了一点音量，放慢了语速，眼睛盯着对方的眼睛，来确保对方完全听清楚自己说出的话。
　　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眼神博弈了几秒，忍者先一步退开，将对话记录在本子上。
　　“你可以走了。”
　　——
　　忍者将对话记录交给了长老，恭敬地跪在他面前等着接下来的安排。
　　“这个小丫头，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口风够紧？”长老将本子随意地丢在一边，直接询问面前的忍者。
　　“大人，对话的录音我可以进行更改，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只要她消失了，那记录就是真的。”
　　长老冲着忍者摆了摆手，“还没有到一定要把千代弄倒的时候，再加上她弟弟海老藏也挺麻烦的，就先这样吧，你留意点那个小丫头的动向，别让她靠近千代引起对方警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