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张*墨

12、第十二章：只是蹭饭吃

　　用餐的过程中，于乐天不依不饶地没话找话。
　　“听说，你是国家美院毕业的？”
　　“嗯。”
　　“学油画的是吧？”
　　“嗯。”
　　“刚毕业没多久么？”
　　“嗯。”
　　“小姐，求你了，别老嗯嗯行不行？”
　　“嗯”
　　“你-”于乐天哭笑不得，“好，你有种！”他顿了顿，又不甘心地问道：“我说，我不就带了个女人过夜被你正好撞见嘛，要说学艺术的人思想应该很开放才对，我说你这么就这么迂呢，就使劲和我卯上了。我又没有女朋友，生理上也会有……”
　　“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讲这种话题。”米果瞪了他一眼。
　　“除非你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老这么嗯嗯。”
　　米果叹了口气，“又不是故意的，没看见我正忙着吃东西么……再说我那些事情那姓黄的应该都告诉你了吧？”
　　“他都知道的那些能叫问题么？”于乐天嗤之以鼻。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嗯，比如……嗯……算了，还是不要你告诉我了，留着以后我们约会的时候慢慢让我来发现好了。”
　　“鬼才跟你约会。”米果咽下最后一口牛排，端起高脚玻璃杯抿了口红酒，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很饱很好吃！”
　　“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多来。”
　　“嗯，好主意。”
　　“咦？你不是说不要跟我约会的么？”
　　“吃饭和约会是两码事情啊，你不会连这点也搞不明白吧？”她皱起眉头，“如果要我跟一个男生约会，那么起码应该会有点喜欢他吧。哎，也怪不了你，凭你的智商很连理解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呢，等你哪天明白了……”她斜眼看了看正在正在做收尾工作的米安晨，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于乐天，声音压得低低地说道：“就不会和那么多女人乱搞了。”她说完，“嘿嘿”一笑，“好了，今天都谢谢你的招待。”
　　她拿了餐巾替米安晨仔细地擦了擦嘴角，柔声说道：“快点跟叔叔说再见，谢谢叔叔的招待。”
　　“谢谢叔叔，再见。”
　　“等一下!” 于乐天连忙阻止。
　　“咹？怎么？”
　　“你真的挺奇怪的。”于乐天的眼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道：“我送你们回家。”

　　于乐天将两个人送到小区门口，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吁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第一次约会成功完成，回公司加班-”
　　离“龙之城”的招标会还有二十天左右的时间，他这次约米果吃饭也称地上是忙里偷闲，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竟然一点都不理情。李司祁说得对，这丫头确实有点意思。围在他身边的女人虽然比她优秀的比比皆是，但跟她们在一起总是觉得累，似乎他们彼此间都在小心翼翼地做着试探，她们因为喜欢他的钱或者是迷恋他的外表而跟他在一起，而他，则只想在她们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
　　米果的身上有她们没有的坦率和坚强，虽然经常出演不逊，但跟她在一起，却让人觉得很放松。
　　他将方向盘往右打，拐入了公司所在的大厦停车场。
　　他的手放在手刹上，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若有所思的盯着前方，如果真的想认真交往看看，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自己呢？
　　以前对自己一向很有信心的于乐天居然突然间觉得心虚了，毕竟爱情这东西太虚幻飘渺了，他控制不了。

　　天空中看不到星星月亮，夜色带着一丝雨后特有的湿润，不知名的昆虫“哼哼唧唧”地吟唱着，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疲倦。
　　米果伺候完了米安晨洗澡睡觉，眼皮也渐渐地沉重起来，她猛地甩了甩头，不行不行，今天还没有动过笔呢。命令自己到画架前坐下来，拿起画笔，画了几笔以后，才渐渐有了状态。而这时放在包里的手机却“滴滴”地响了起来。
　　“晕！”米果郁闷地放下画笔，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闪烁着一个陌生而奇怪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哪位？”
　　“是米果吧？”
　　“啊？姐姐？”米果吓了一大跳，“失踪”了很久的米兰居然打电话过来了，刚要开骂，电话那头突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把米果给吓了一大跳。从米兰断断续续的讲话中，得知她去英国找米安晨的生父，找到了后，两个人你侬我侬地腻歪了几天，直到那英国佬终于跟她摊牌自己回国以后已经结了婚，现在小孩子都已经可以打酱油了，而且还是对龙凤胎。
　　他摊着手说：“兰，我真的没办法，我爱我的妻子和孩子，没办法回中国，也没办法接你们过来，在英国要养两个孩子压力也是挺大的。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米兰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掉头就走。她在电话里哭着跟米果说：“他妈的，这个死鬼佬，见面就跟我说这事情就算了，居然还跟我在宾馆‘嘿咻嘿咻’了好几个晚上，还他妈的说自己多么多么爱我，真不是个东西。”
　　米果无语，只能叹了口气安慰她：“算了算了，你早点回来吧，我跟小晨都挺想你的。”
　　“我琢磨着还是再过几天回来。”米兰在电话那头已经止住了哭泣。
　　“喂，你还在那里干嘛？可别乱来哦。”米果脑中出现了姐姐报仇雪恨的场面，相当壮观。
　　“我想着飞机票也挺贵的，就那么回去太不划算了，看能不能再去周边的小国家看看，就是离意大利有点远，那边的男人特好看……”
　　米果一下子石化，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最后咬牙切齿地朝电话筒扔出一句：“你……去死！”

　　之后的几天，米果做清洁的时候一直都没有碰见李司祁，该是早早去了公司吧，偶尔会碰见咖啡机有用过的痕迹，空气中甚至还飘着淡淡的咖啡香。他一个人住着，屋子里一直都比较干净，一般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把全部搞定。
　　剩下的时间就是米果自己的，有时会去画廊转一转，然后回家画一会儿画，之后接米安晨回家，买菜，做菜……
　　于乐天又电话骚扰了她几天，说是因为最近实在太忙，所以只好电话诉衷情了，等忙完了这阵，一定要带着她出去好好玩玩，计划定在云南的香格里拉，大队人马一起，清一色的进口越野车，绝对气势如虹，绝对庄严肃穆。
　　米果听着目的地是香格里拉，虽然内心死命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没能抵挡得住诱惑，哼哼唧唧地答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墨水家的群：76804855 目前人少，群冷。
口令：墨墨任意文中角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