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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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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旬把昨日发现竹言异常的事情告诉了太子,“他被家中父母送进宫里求生,家中应是走投无路才对,怎么还蹦出个当算账先生的亲戚,看起来还关系不错,如果关系不错又怎会让他进宫当太监呢。”
贺旬,“况且以前为何不联系,在这关头频繁联系,我看此事有蹊跷。”
太子皱眉听完贺旬的话,“这事你和小七说了吗?”
贺旬,“没有,他和竹言关系如此亲密,说了多半也不会信,可能还会打草惊蛇。”
太子起身走到窗边,双手背在身后,语气听不出来情绪,“希望这些都是你的臆测,孤会派人去查探的,近日在朝堂上要辛苦你了。”
“明戈他,情况不太妙。”贺旬担忧的说,“如果粮草不及时送去的话,我怕他撑不到援兵。”
“不顾边关平民的性命也要拉下明戈,丞相是狠了心要他的命了。”贺旬又说,“其他几位皇子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父皇,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太子疲惫的揉太阳穴,“有时候孤在想他是不是需要储君位置换人来坐了,如此纵容那几个混蛋。”
作为太子多年的好友,贺旬知道自己这位好友心中的憋闷,只能安慰道,“你是正统,他们如果真有想法,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就怕某人已经无路可退了。”太子低声道。
贺旬眼里闪过惊鄂,“已经查实了吗?”
“是,五皇子他们也---”太子看着窗外树下的落叶,未完的话语中带着哀意,“秋猎要乱起来了!”
贺旬跟着看向窗外,莫名有些心悸。
“哇,太气派了!”祁按趴在墙头感叹。
一年一次的秋猎,阵仗非常大,皇帝的步辇由十几个侍卫抬着在前方,皇子们骑着骏马跟随在两边,妃嫔们的马车跟在后方,数不清的太监宫女在左右跟着。
“殿下为什么不去秋猎呢?”一边的苏凌问道。
祁安给苏凌使了个眼神,暗示道,“竹言也不知道宫外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他一个人一定很辛苦吧!”
苏凌心领神会,附和道,“是啊,不如我们出去看看他。”
“走走走!”
两人从墙头下来,打打闹闹去了上次钻的那个狗洞。
“被封了!”祁安瞪大眼看着被封好的狗洞,不可置信的蹲下身用手去摸,“真的被封了!”
“这下怎么弄?”他转身去问身边的苏凌。
苏凌左右环顾,发现狗洞旁还有一颗大树,一节粗壮的树干伸出了宫墙外。
“殿下,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祁安看见了那节树干。
“我先上去,在拉殿下上去。”苏凌把衣袍撩起来挂在腰间,脚在墙上一蹬转身就抓住了树干利落的上了树。
祁安仰头看苏凌,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眼上,使得他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眯起。
光束里的细小灰尘上下浮动,正巧一束光照在了祁安的脸上,脸颊细小的绒毛和脖颈细细的黛青色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那双像是含着细碎星光的眼眸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脸,就像是,眼里只有他---
祁安把手放进他的手里时他才回过神来,咳咳两声,“殿下,抓紧了。”
一个巧劲就把祁安拽了上来,他自己先跳了下去,又接住往下跳的小殿下,把挂在腰间的衣袍放下,拍拍小殿下沾到尘土的袍子,自然的牵起他的手。
祁安也没觉着不对,顺从的让他牵着。
苏凌微微侧头观察祁安的表情,纤细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挺而翘的鼻尖微微耸动着闻空气中食物的气味,很快他被那两片红润的唇瓣吸引了注意力,因为干燥猩红的舌尖伸出舔了了那一粒微微凸起的唇珠。
好像一颗浸在晨露里饱满多汁甜美的樱桃,他想。
嗯?
祁安疑惑的看苏凌,走路怎么还走神了,他捏了捏握着自己的手掌,“喂!回神啦!”
苏凌掌心热乎乎的,捂的祁安全是汗,他抽出手使劲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回神啦!”
苏凌的脖颈通红一片,祁安以为是他太热了,“想什么呢你,走路都能走神,我们接下来去哪?”
苏凌难得的安静下来,他目光炯炯看着祁安,思索了一下,“殿下,去看口技吧。”
他掌心全是祁安的手汗,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仅没有嫌弃,反而有些亢奋,握拳放在鼻下轻轻嗅着,奇异的香气争先恐后的钻进他的鼻腔。
“好吧!”
一旁的祁安并没有注意到他怪异的行为。
台上的口技师傅精彩的表演赢得了观众热烈的掌声,祁安也跟着鼓掌,十分惊奇问,“他这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居然可以发出那么多不一样的声音!”
“这事他们的独门秘技,用口舌齿唇喉鼻发声。”苏凌为他解释道。
“太厉害了,这的练很久很久吧!”祁安佩服的竖起大拇指,正巧口技师傅朝他这边看来,也回以一个鞠躬。
玩乐了一个下午的祁安漫步在河道边,被河道上张灯结彩的画舫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什么?”
“这种画舫上多是一些歌姬乐师。”苏凌没说出来别的,也是一些富家公子招妓玩乐的地方,怕他想上去,又说,“和宫里的乐师一样,只不过他们是在画舫上奏乐。”
“好吧,这么晚了,不如今晚就不回去了吧,反正父皇他们过两天才回宫。”祁安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出来,不玩个够怎么可能轻易回去。
一顶轿子摇摇晃晃的从他们面前走过,看着轿子熟悉的绣纹,祁安还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异变突起,从房顶上窜出几个拿着刀的蒙面人,吓得小摊贩和百姓们惊慌失措的四处乱跑。
苏凌将祁安护在身后,见对方目标是轿子里的人,苏凌拥着他躲在小摊后蹲着。
冷兵器碰撞的蹡蹡声让祁安不安的拽着苏凌的衣角,苏凌感受到他的害怕,将手掌放在拽着衣角的那只手背上。
尖叫的女声让祁安有些耳熟,他探出头去,忽然瞪大眼。
是怀着小宝宝的太子妃!!她跌坐在石板路上,眼眶里噙满泪水,手护着小腹。
那可是他未来的小侄女或者小侄子!!
眼看那剑就要刺到她身上,祁安挣脱了苏凌的手,挡在了太子妃身前,那刺客像是被这突然的插曲弄得不知所措,瞳孔微缩。
“噗嗤!”
是剑从皮肉拔出来的声音。
那刺太子妃的刺客愣在原地,官府的人越来越近,他的同伙眼见任务失败,拽住他跃上房顶。
奇怪,怎么觉着那刺客那么眼熟,祁安想。
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伤口,鲜红的血液从那蔓延下来,苏凌惊慌的扶着他大叫,跌坐在地上的太子妃也回过神来,急忙爬过来给他捂住伤口。
“嫂嫂,你没事吧?”祁安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嘴角流出一条血痕,还笑着问太子妃。
看着他眼皮一搭一搭的,太子妃紧张的咬着唇,“我,我没事,你别说话,别睡着了!”
“唔,那我的小侄子也没事吧!”流了太多血液让他渐渐没了力气,闭着眼问她。
“好着呢殿下,你可千万别睡!”
苏凌轻轻拍他的脸颊,想让他继续清醒着,哽咽道,“别,别睡,别睡啊祁安!”
听见她说没事,祁安放心的头一歪彻底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