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八、偶遇旧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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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的空间，没有生气亦没有死气，弥漫其间的只有虚空。
整个人仿佛存在又仿若不在。
说不清道不明。
只是一直，一直地有着些不真实感。
亦眸光闪烁，这就是处处存在又处处不存在么？
这里难道真的只有被封印的力量么？虚无的空间…这怕是连仙主也未必能做到吧！
早知道不简单应该叫飒一起来的！
扁了扁嘴，心中一叹，要是现在有朋友陪着多好，起码可以一起骂下可恶的仙主，居然还是被他给算计了！
“唉！”
重重地叹了口气，亦也无奈了，没办法，如果飒也来了，那他的肉身就有危险了呀！要知道幽魔对仙…
摇摇头，静静地审视周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唇畔绽放出一抹苦笑。
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
亦心中一紧，没有回头，只是跳开，仙力自手掌放出，裹住自己周遭，形成屏障。
“亦？”自此才看清来人，那人一脸惊诧。
亦退了两步，也是一脸讶异：“是…你？”
“好久不见，亦。”
嘴角勾起一笑，青丝滑过鬓角，那人很高，他弯下腰，手掌轻轻摩挲着亦的脸颊，手一带，将他收入怀中，视亦的仙力于无物。
亦抬头，神情微微有些恍惚地看着那人，心口泛起疼痛。
“你啊，还是这样。”
那人温柔地笑，唇凑上他的，亦此时才有所反应，跳了开，眼里溢满了不解和防备。
柯里斯家族的家长都是从小继任，即使智力超群，也难免不通人情事故，于是，他们便有一个匿者帮助，为了牵制匿者，他们被命令禁止接触他人，这个男人便是曾经亦的匿者，但是处惯黑暗的人想得到的更多更大，他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想通过控制亦来控制血仙全境进而一统仙族。他知道亦不甘于陈规的束缚，也知道他孤身一人的寂寞，便与他频繁接触争取他的支持。
其实，很早就明白了，这个男人的目的并不在自己的，只是太过寂寞，想相信一次吧？
亦轻叹，收了仙力，已经对他没用了吧？没曾想，他已经这么强了。
“没想到，付出了那么多竟然被你一眼看破。”
那男人笑了，将他搂入怀中，也没想到我付出了自己的心。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亦别开脸问，鼻间溢满清新的书卷气息，眼底微湿，那人的手指贴着他的脸滑下，突然抱起了他。
“我不会再背叛你。我爱你。”
那人清淡地笑。
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别开脸。他没有抱怨什么，笑了笑：“带你破阵。”
“阶语，我不会爱你的，”亦低喃，“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长长的睫毛半垂着。
夜阶语一怔，又一笑：我知道。
他这样说道，依旧风清云淡。
阶语…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等会儿就知道了，别急。
阶语，当初为什么要放了我？
因为，我爱你…
阶语，什么是爱呀？
爱？记忆中的人笑得清浅，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吧！
很喜欢…那我爱阶语！
抬头，亦恍惚地看着他的侧脸。
你知道什么，你生来就是人上之人，永远不会知道我们这种人的痛苦，你凭什么来装出一副可怜又理解的样子！
阶语，我们是朋友呀！
还记得那次他唯一的崩溃，眼里的讥嘲讽刺刺痛了他幼小的心，那时的他真的不明白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权力对他来说是否真的那么重要，但是他还是固执地跟着那个男人，那一夜，那个男人哭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然后，叛乱。
慢慢地，亦明白，他要的他根本给不起，他是柯里斯，不合格的继承人永远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权力，无论是他还是阶语在家族眼里都只不过是工具！若是就这么死了，那么这些会一直持续下去，既然如此，不如由他来结束。
但是，对于阶语他也并非绝情，他故意陷入他的手中，期望他能以他为要挟离开－－也许那时候是希望阶语杀了他，而他却没有这么做，他放了他，然后离开。
真蠢，那时候。
想起当时阶语的背影，亦又低下了头，嘲讽的笑。
永远说不出回忆的味道，有人说，事情久了，不管当时的心境如何，回忆起来，总是会有一些很淡的感觉——淡而不化。
现在呢？
亦想，是悔恨吗？说不上，他不是那种愚蠢的人，只是什么呢？
也许是怀念吧！怀念着和他在一起时候的欢乐与痛楚。
想通此节，亦看开了。
抬头，微笑，撑起身来，环住他的脖颈，靠着他的肩头，问：“破了阵，你会怎样？”
“不会怎样。”他微愣，又是一笑，“这里集天地灵气，时间凝滞，是个修炼的绝好场所，所以才一直留在这里。”
“你不打算带我破阵吧？”亦微微一笑，问，“你是打算让我留在这里修炼的吧？”
“亦果然聪明。”
唇自然地凑了上来。
亦没有躲，只是捂住他的唇，笑：“人家好像还未成年呀！不可以的哦！”笑得淡定。
“为什么不可以？”
抓开他的手，夜阶语挑眉也是一脸笑意，轻吻他的额头，“问候而已。”
“唔……好吧！勉强接受。”眼角稍稍勾起，头一歪，笑。
夜阶语放下他，跳开三尺：“过来吧！”
幻化出武器，亦一扬手，左手仙力如游丝一般聚集，一挥，手上的剑亦随之而动，衣诀微飘，人已到了他身前。
夜阶语一笑，他还是那么聪明，然而力量的分散直接导致的便是双方面的进攻都不能完全，即使有双方面的威胁也不足以为惧，心下一动，已然有了应对的方法。
亦却一笑，左手在剑上一点，仙力附着在剑身上，青茫爆涨，发丝张扬地散开，傲气睥睨天下。
半晌。
亦粗喘着气，却依旧站着，发丝垂下。
夜阶语愣了下，挡这一击几乎消耗了他全部的仙力，青茫所至尽是烟消云散。
他觉得非常不对劲，这么强的力量，承受不住吧？
他一跃而起，搂住亦：“亦，你没事吧！”
亦倒在他怀中，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八、偶遇旧识
